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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更新時間:2013年02月02日  作者:緋毓  分類: 古代言情 | 穿越時空 | 緋毓 | 清穿記事 
緋毓

收費章節(12點)

雍正三年的冬天似乎格外的冷,比往年任何一個都要冷。

圓明園杏花春館的走廊上更是冷風陣陣,不過是一頓添油的功夫,幽僻的院落更是凄清。狂風呼嘯,院落里的竹枝搖搖晃晃,好不嚇人。

院子里跪滿了宮女太監,因蘇培盛是他的干爹,小路子得了這個添油的差事,還可以活動活動手腳。

原本忽明忽暗的走廊漸漸亮堂了起來,將宮燈掛上,看了一眼緊閉的大門,小路子走進了風雪里,找了個避風的地跪了下來。

皇上已經把關在屋子里三天了。

三天沒有踏出屋子一步,也沒有吃食近水,就算他師傅蘇培盛進去了,也被皇上轟了出來。

想到這里,小路子心里不由嘆了一口氣。

當年太宗皇帝在宸妃娘娘去后不久也去世了,這才導致宮闈混亂,攝政王把持朝政。如今貴妃娘娘,不,皇貴妃去世了,皇上不會也……

小路子不敢再想下去了,他是皇上身邊伺候的,若真出了事,只怕他們這些近侍絕對沒有好下場。

墨色無聲侵蝕著,風雪越下越大,似乎要吞噬整個天地。

禛就這么坐在黑暗中,就這么呆呆的坐著,第一次這么放縱。

她冰冷的手心似乎也冰冷了他的心,她就這么冰冷冷的躺著,像極了平時睡覺的時候。

不對,她睡著的時候不是這個樣子的。

她喜歡側躺著,像小貓一樣乖巧的窩在懷里,醒來的時候會有一刻鐘的迷糊,長長軟軟的睫毛,像一把小刷子,不斷的在他心上撓啊撓啊。

讓他忍不住吻下去。

禛呆呆的想著,想到那時候的情景,嘴角微微上揚。

“四爺……咯咯……我的好四爺,妾身知了……咯咯……真的知了……”

“皇上,臣妾陪您一起看折子……”

“皇上,嘗嘗這個水晶蝦餃,臣妾覺得還不……”

昔日的言語還在腦海中回蕩,越是甜蜜,現在就越是心痛。

一顆心,仿佛活生生的被她剜了去。

手撫上她的臉頰,禛呢喃道月兒……”

“皇上,您從來都沒叫過臣妾的小名兒。”一次雨歇云散后,秋月膩膩不滿道,“我都叫過皇上的名字,可皇上叫我,不是年氏,就是貴妃。”

“月兒?”禛瞳孔微縮,見她還有喋喋不休的征兆,忙俯下了身子,吻住了她紅艷的唇,也將剩下的話吞進了肚子。

既然還有這個說閑話的功夫,想必再來一次,也是沒關系的吧。

禛有些腹黑的想到。

事后,看著已經撐不住昏睡的秋月,禛在她唇上輕咬了一下,小聲吐出兩個字,“月兒。”

只可惜某人睡得正香甜,自然不她的目的其實已經達到了。

“月兒……你不是最想聽朕叫你的小名嗎,為你現在還這么賴床不肯起來呢,都睡了三天了,小懶貓……”禛溫柔的將她兩頰旁的發絲攏在腦后,吻上她冰涼的唇。

不是,這不是她,不是她的月兒。

這不是她。

冰冷的淚珠從幽暗的瞳孔一顆顆的落下,滴在她已經僵硬的臉頰上,順著皮膚堙沒在被褥中。

手緊緊的握著她的手,似乎這樣就能將她溫暖起來,“你起來啊,起來和朕,只要你起來,朕就饒了年羹堯,饒了他,你起來啊!朕再也不和你鬧脾氣,再也不去其他人的院子,再也不讓你掉淚了,好不……”

說到“好不好”三字,只覺得喉嚨一陣腥甜,一口鮮血涌了上來,從嘴角溢出,沿著下頜滴落到手上,散入交握的手中。

額娘去世,他有茫然有失落有心涼,卻惟獨沒有如今這樣的痛徹心扉。

殷紅的鮮血不斷從嘴里冒出,將兩人的身上染滿的血漬。

“世事一場大夢,人生幾度秋涼。皇上,你說人這一生有意思呢,為了權勢爭來奪去。”恍恍惚惚,似乎她略帶喟嘆的話語猶在耳邊,“人生本是一場夢,贏到頭來反是輸,也許你贏得了天下,卻輸了她。”

是的,他贏得了天下,卻輸了她。

從此,這偌大的后.宮,只剩下他一人。

雍正三年十一月十四日戊申,皇帝一路長途跋涉,回鑾京城,準備冬至祭天大典。此際百端待理,萬務紛紜,皇帝猶對病勢已亟的貴妃年氏“深為軫念”。

十五日己酉,下旨將其特封為皇貴妃。

十八日壬子,郊祭甫一結束,皇帝即停免次日太和殿百官朝賀,于當日馬不停蹄地返回圓明園。

接下來一連五日,除十九日甲午發出關于各省緝盜與蠲免江南四縣賦稅的兩道上諭之外,《起居注》上再不見任何與皇帝處理政務相關的記載。

但是貴妃年氏終于沒等到加封之禮,二十三日薨,謚號為敦肅皇貴妃。

雍正輟朝五日舉行皇貴妃喪禮。

皇貴妃喪禮期間,雍正激動不快的情緒在《漢文諭旨》等文獻均將可窺端倪,輟朝期五日之內,竟然因同一件事發怒大罵廉親王與兵工戶部官員兩次,并將禮部官員從尚書到侍郎等四人“俱降二級”。

雍正在冊封她為皇貴妃的冊書中充分肯定了年妃的品性,稱她秉性柔嘉,持躬淑慎。在藩邸時,事朕克盡敬慎,在皇后前恭謹,馭下寬厚平和。朕在即位后,貴妃于皇考,皇妣大事悉皆盡心力盡禮,實能贊儴內政。”

卻說好容易禛從屋子里面走了出來,強撐著病體為秋月舉行喪禮,這邊伺候福惠的春纖和素云心里也松了一口氣。

“這幾日都沒見到夏姑姑?”春纖揉著酸脹的膝蓋,對素云輕輕說道,“咱們這跪了幾天,又要照顧小主子,卻是抽不出去找姑姑。如今這院里上上下下都亂成一鍋粥了,還得要姑姑出來主持大局。”

素云一面替福惠斂了斂被角,“你不說我倒是忘了姑姑,這兩日小阿哥鬧騰的很,咱們兩個都手忙腳亂的,哪里記得這個,你可去了姑姑房里,到底是回事兒?”

春纖道方才我去廚房取飯菜,倒是在姑姑門口瞅了瞅,里面也沒個人應聲。門兒到是掩著,從門縫里望里看時,那燈也沒人夾蠟花兒,燈光半明不滅、影影綽綽的,我瞧著倒有些滲人。”

聽了她的話,素云道姑姑想是出門了吧,這會子只怕也了。”又見春纖害怕的樣子,“得,咱們一塊兒瞧瞧,看在不在。”

“算了,你還是在這里守著小阿哥吧,我找小林子一塊兒去。”春纖道,“小阿哥醒了,要是看不到你,只怕會鬧騰,小林子可勸不住。”

“行,你快去吧,把姑姑找,咱們幾個商量商量。”

“誒。”春纖抹了一把淚,一瘸一拐的出了套間。

卻說春纖和小林子一起進了夏悠琴的屋子,里面的燈幾乎快熄滅了,春纖進屋子正夾蠟花,就聽小林子抱怨說黑燈瞎火的。”

還未說完,就“噯喲”了一聲,“誰把腳凳撂在這里,幾乎絆我一跤。”說著往上一瞧,嚇的噯喲大叫了一聲,身子往后一仰,咕咚的栽在春纖身上。

春纖也看見了,便大嚷了一聲,兩眼一翻,昏死了。

外頭的人也都聽見了,跑進來一瞧,俱都嚇的大嚷了起來。

原來卻是夏悠琴在屋里懸梁了,不知死了幾日,面色鐵青,眼珠翻的嚇人。

報與禛知曉,禛面色淡淡,只讓人好生安置了,又想將宮里所有伺候過秋月的人都處置了,讓她們為貴妃陪葬。

最后,還是蘇培盛勸住了。

原因無二:為小阿哥積陰德。

此后,禛便將福惠養在身邊,就像當初康熙對礽那般,親自教養,寵愛非凡。

而這樣的寵愛,在這宮里,自然是礙眼的很。

雍正六年的重陽節,福惠病逝。

距離他八歲的生日,僅差了一個月。

福惠的死對于雍正的打擊是不言而喻的,他死后以親王禮殯葬,禮部為了討好皇帝議給福惠謚號,被皇帝免了。

所有人都看出了皇帝的痛苦,但其中不乏幸災樂禍的,而被降為誠郡王的允祉就是其中一位。

為了不讓人看笑話,皇帝只能掩蓋的悲傷,盡力振作起來,直到雍正八年怡親王允祥死后,雍正再也無法抑止的情緒(而那時時,禛正在病中,并提前為預備下后事),方才透露出當時的情形前八阿哥之事,彼奸邪小人之意中亦必以為朕心之痛至于不可解矣。豈知朕衷自有主見,安肯效庸眾之人為無益之悲耶?”

而言此語,是由于因怡親王喪悲痛過度面色清減,以致滿都護等幸災樂禍而發,再次表明不會因為傷心,而讓心懷異志者如意,也含有警告誠親王允祉之意。

只可惜,允祉并沒有及時收斂,面露喜色,被雍正大翻舊賬,加以治罪,其中言福惠去世時之情景曰“八阿哥之事,諸王大臣無不為朕痛惜,而允祉欣喜之色倍于平時。”

治兄長的罪,卻搬出他在死的時候不悲痛這一條作為理由,這恐怕在整個清朝是絕無二例的。

卻也表明禛對允祉的不滿已經福惠的喜愛。

這就是他,愛新覺羅禛。

想做就做,睚眥必報,這才是四爺。

本是月明星稀的夜晚,圓明園杏花春館里卻是氣氛悲涼。

弘歷跪在病榻前,哀慟哭泣,“皇阿瑪,皇阿瑪……”

仿佛是回光返照一般,年邁的大清帝王緩緩睜開了眼睛。

“皇阿瑪您醒了,太醫,快去叫太醫。”弘歷跪走到榻邊,握住禛的手,急切道。

禛卻置若罔聞,只一雙眼睛看著,一旁的涼塌,那懸掛的淡藍色的鮫綃帳,仿佛又看到了在那個懨懨的午后,佳人倦倚羅榻,手捧經卷,嘆息般呢喃雨歇微涼,十一年前夢一場。一別如斯,落盡梨花月又西,月……又……西。!”

“月兒……”他緩緩的伸出了手,似乎想要抓住那一抹倩影,聲音逐漸低迷,緩緩闔上了眼瞼。

雍正十三年,清世宗駕崩,高宗登基,改年號乾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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