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陽仙鑒第二百四十六章 一畫成真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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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六章 一畫成真


更新時間:2013年08月12日  作者:囧喵王  分類: 仙俠 | 奇幻修真 | 囧喵王 | 純陽仙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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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頭好痛!

醒來的王囧只覺得似乎自己的靈魂和作了一次分開的穿行,靈魂和均是經過了無盡距離的路程,不過靈魂是一閃即到,似乎只有幾息的時間,而卻是要慢了許多,似乎過了幾個時辰,幾天,甚至是幾年。

王囧捧著頭從地上坐了起來,入目處皆是滿目的荒涼,這里沒有草木,沒有鳥獸,只有無盡的荒漠。

王囧抬頭看了一眼,吁了一口氣,幸好天上還有太陽,自己還是在這個天地之間。

隨即一個黑點在目力所盡之處慢慢出現,這個黑點越來越大,王囧怔了一下,昏昏沉沉的腦袋方才意識到那是有東西在向自己靠近。

是人是獸?黑點越來越明顯,是人,而且身形很是熟悉,竟然是書生。

王囧看到他,才想起來自己之前的境況,對了,我們九人不是觸碰了那九根神秘的石柱,而且還發生了一些異象。

可是石柱在哪里,那片林子又在哪里,為什么自己會處身在荒漠之中?

“慕容,你在哪里?”來到未知的地方,王囧最心系的自然是慕容緹娜。

王囧聲音陡然顫抖了起來,腳下的沙石流動起來,仿佛有什么東西正要破土而出。

妖獸?王囧后仰著推開幾步,沙石里的東西終于現出了真身,面目可憎,體態臃腫,鼻子里喘著如同蠻牛一般的粗氣,不過這...這不是莽漢嗎?

“你怎么會在土里?”王囧強忍住笑意,小心翼翼地問道。

“老子怎么知道!一醒來,就黑乎乎的一片,還以為自己被活埋了。”莽漢熊軀一震,身上的骯臟泥土四散,衣服一下子干凈如初。

王囧急著找到慕容緹娜,卻是不想多和這個莽漢糾纏。所以想要走開去,莽漢見狀卻是冷哼道:“小子,方才是不是你踩在老子的頭上。哼哼,占了老子的便宜,想這么輕易一走了之嗎?”

王囧嘟囔一句,我才沒有興趣占你的便宜。正想分辨幾句,忽得卻是愕然地看著莽漢的身后。

“這招對我沒用!”莽漢還以為王囧想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后來卻是見其神色不似作偽,也是連忙回過頭去,只見除了越走越近的書生之外,目力盡處又是出現了幾個黑點。

黑點漸漸清晰,正是其余的幾人,可是慕容緹娜并不在內。

“慕容!”王囧心中著急。忍不住喊了出來。

下一刻,一小塊石頭在王囧頭上落下,一個沒好氣的聲音在背后響起,“叫喪啊,帶什么哭腔!”

王囧轉身一看,可不正是慕容緹娜嗎?清麗的面容故意板著,不過瞇成月牙形的眼中。卻是看到一絲笑意。

王囧之前一心想著慕容緹娜,不過雙方見面之后,倒是也不知道說些什么,只是傻笑著搔了搔后腦,不再說話。

不一會兒,九人再次聚到了一起,不過大多數人的臉上帶著濃濃的疑色,甚至還有掩不住的憂慮。畢竟眾人都是為了古仙文背后的遺址而來。希望找到的是功法,寶物,至少也是一座裝滿功法和寶物的宮殿,可是這滿目的荒漠顯然和眾人心中所想,相去甚遠。

“諸位無須灰心喪氣,雖然這里只是一片荒漠,但是小生想問諸位一句。我們如何來到了這片荒漠?你們還能記起當時的感覺嗎?”

“這...妾身只覺得好一陣頭暈目眩,覺得這魂兒,似乎要從胸口跳出來了,現在還有些立足不穩呢?”艷婦作著西施捧心之態。玉手按著高聳欲出的胸部,本自好好站著的豐腴身段,搖搖晃晃的就要往書生懷里倒去。

書生點了點頭,沒有理會艷婦的秋波,繼續道:“若是小生料得不錯,這應該是傳說中的傳送陣方有的后遺癥。雖然不知道這片荒漠,離之前的樹林到底有多遠,但是從這兩地的氣候地貌判斷,距離絕對不會太短。試問這樣長距離的傳送陣,除了上古遺留,還能有什么合理的解釋。可以說,現在的我們已然打開了通向上古遺址的大門,不過要想成非凡功業,上天必定首先餓其體膚,勞其心智,我等只要經歷了這最后的考驗,必定能找到心中所想。”

不得不說書生之言,不僅很有鼓動性,而且也是分析入理,本是猶疑的眾人,臉色也是好了許多。

王囧也是有幾分被書生說動,不過他偷偷查看了一眼慕容緹娜,雖然她也似眾人般露出輕松之色,但是臉上表情總是不那么自然,想到之前她對自己的警戒,一顆獵奇尋寶的心也是沉穩了下來,畢竟寶貝再好,也要有命去享,再說了兩人的目的可不是什么寶貝,要知道懷中的破空珠那才是真正的寶貝呢!

“公子,那么你覺得我們現在應該何去何從呢?”邋遢道士出言問道。

“既然是上天的考驗,自然不可能一帆風順。我們都是初臨此地,地形不熟,還是不宜貿然分散行動,先試著一起找找有沒有線索可循,才是正理。”

眾人也是沒有異議,即便如莽漢和獨目客,也是不愿意在這陌生之地落單,當下邋遢老道又是提議眾人往東方而去。

莽漢再次有些不服地道:“為何偏要往東。”

邋遢老道也不多言,只是一陣紅光驀地出現在了他的雙眼之上,連本自黑色的瞳孔竟然變成了暗金之色。

“火眼金睛!”艷婦倒吸了一口冷氣道。

莽漢也是沒有了言語,火眼金睛傳說乃是古時大能斗戰勝佛所悟,修煉到極處,能查真偽,望千里。老道有此異術在身,自然是目力遠超旁人,他說往東而去,必定是在東邊發現了什么。

當下一群人小心向東而行,因為生怕這荒漠之中存有什么妖獸或是陷阱,一開始倒是走得十分小心翼翼,但是行出一炷香的時辰之后。別說妖獸陷阱,連一塊大點的石頭,或者是小鳥也是沒有見到,再加上老道說可疑之物就在不遠,所以也是紛紛加快了速度。

又是一盞茶的功夫后,眾人終于停步不前,因為一座破落的古城進入了眾人的視線之內。

眾人難得在荒漠中找到一樣建筑。心中自然興奮,可是等他們趕到近前,心里的火熱又是消散了幾分。

原因無他,實在是因為這座古城實在太破太小,不過九丈見方,而且似乎因為年久失修。早已是千瘡百孔,只余下了四面土黃色的城墻,一眼一眼便可望穿,根本不似有什么神奇之處。

“既來之則安之,有些東西往往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這座古城雖然看起來破敗不堪,說不定是一把通往寶庫的密匙也猶未可知。”書生再次給眾人鼓勁。連王囧都有些相信,這個書生并非是道貌岸然的偽君子,而是真的以論語修身的真君子了。

幾人魚貫從一個城門模樣的孔洞進入古城之內,城內也是一片荒涼,殘垣斷墻,別無一物,甚至連一個破舊的瓦器陶片也是不見。眾人正有些失望,那邋遢老道卻是神神叨叨地走到了一片土墻之上。雙眼直愣愣地望著墻面。

眾人見狀連忙上前,也是紛紛發出了輕咦之聲,土墻上竟然有一些壁畫,之前眾人都是沒有發現,只是因為這些壁畫與其說是畫,其實根本就是一些炭筆的涂鴉,乍一眼望去。還道是一些斑駁的痕跡而已。

“這畫究竟是什么?不過是稚齡孩童的游戲之作而已,你們還當成寶了!”莽漢在壁畫上掃了幾眼,顯然不是太感興趣。

“你這個蠢物,知道些什么?難道沒有看見這上面畫著幾人嗎?”艷婦忍不住譏諷了一句。在瀟灑翩翩的書生面前,這個莽漢的蠢拙粗魯越發不堪,讓她感到一陣發自心底的厭惡。

莽漢正要發作,卻聽和善大師道:“沒錯,與其說是游戲之作,倒不如說返璞歸真,這些壁畫線條簡單,但是風格獨特迥異,為之前所未見,而且畫中的含義更是有趣得很啊。”

莽漢這才冷靜下來,湊上前去查看那些壁畫。而一直安靜不語的王囧則是已然將這些壁畫看了一個遍,此刻的他,只能用深深的震撼才能形容自己的心情。

壁畫共七幅,第一幅壁畫上是幾個人形,人形畫得有些拙劣,代表人的符號十分簡單,上邊一個圓圈就是腦袋,幾條細線便是身體四肢,但是關鍵是人數,卻是正好有九人。

第二幅圖則是這九個人手里拿著不同的東西,有些是一根長點的黑線,有些則是一個圓圈,其中一個咋看之下,手上空無一物,其實細細一看,卻是有一根極短的黑線。如果這些手中之物,代表的是武器,那么...王囧腦中閃過一道金光,火鱷吻,是火鱷吻,莫非這個拿著短黑線的小人指的是自己。

第三幅圖中,九個黑色之人圍城了一圈,中間明顯也是一個物體,有代表身體和頭部的圓圈,但是圓圈明顯不成比例,而且頭上還長著兩只角,好像什么怪獸一般。

第四幅圖中,那個長著角的頭已然離開了身體,其中一個小人將頭顱拎在了手里。

第五幅圖里,還是那九個小人,但是身后的場景已然換成了一根圓柱形的物體,從比例上來看,明顯要高過眾人,而且還在圓柱上畫了幾道弧線,倒是有些像云彩,難道這指的是高聳入云霄的石柱。那個長著角的頭顱已然被掛到了石柱上,不過與其說是掛,不如說是放入了石柱內部。

后面的八幅圖案有些類似,又是一些小人圍住怪獸的情景,最后這些怪獸的頭顱均是被放到了石柱上。但是這些石柱之間都有些小小的區別,因為在石柱上有一個記號,每根石柱上的記號都不相同,光看第一根石柱還不曾發現,還以為是一些灰黑而已,但是當將這些石柱連在一起看,卻能發現這個小小的記號,并不是灰黑,而是作畫之人刻意為之。

最后還有兩幅畫,不像之前的壁畫都是平行排列,這兩幅畫一高一低。高的那幅里面,畫了七個圓圈和七個半彎的形狀,每個圓圈和半彎上都是被打了一個叉叉,那五根柱子也在其中,出現在了一起,有些柱子上掛了怪獸的頭顱,有些則沒有。而柱子前面,有幾個人,不過不再是站立的姿勢,而是橫七豎八地平行倒在地上,有些小人的頭和身子還分成了兩截。

下面一幅畫中同樣是那五根高大的柱子,不過這次幾個小人站在柱子之前。每根柱子里都是放著怪獸的頭顱,而且柱子中間裂開了一道。有很多黑色的小點出現在整幅畫面上。

這些黑點是指雨點嗎?王囧腦中閃過一個念頭,又把可能出現的情況想了一遍,卻半點頭緒也沒有。

這就是所有的壁畫內容,在壁畫之后,還有幾個奇怪的符號,好像有些眼熟。咦。這種筆法形狀,不就是那林子石板上的古仙文嗎?

可是這幾個古仙文代表的是什么意思呢?王囧腦中剛剛轉過這個問題,隨即令他瞠目結舌的一幕發生了。

啊這是...

此時滿臉驚訝的并不知王囧一人,因為每個人都是看到了那幾個符號的變化,變成了一種眾人皆能讀懂的文字,漢字!

五欲滅,天柱斷,天地合。造化開。

這是什么意思?眾人腦中都是飛速思量著,最后還是書生道:“看了這些壁畫,諸位應該一清二楚了。我們九人正是被一種冥冥的力量召喚到了這里,我們的到來早已被畫在了這古城的墻面上,而這古城不知存在了千萬年,也就是說千萬前,就有人料事如神。預言了我們的到來。而我們的任務,就是要消滅五只妖獸,只要我們將這五只妖獸的頭顱放到這五根天柱里,天柱就會斷裂。然后天地就會閉合。”

“天地閉合?這是什么意思?”艷婦忍不住問道。

一向冷靜的書生的面容上,也是忍不住抽搐了一下,沉默了半晌方才道:“上古傳說,這天地本是混沌一片,大神盤古用一把巨斧,將這片混沌劈開,之后才有了我們頭頂的天空,和腳下的土地。這就是盤古開天辟地的傳說。”

邋遢道人出言打斷道:“等一下,盤古大神只不過是傳說罷了,我等是練武之人,難道還不知道那只是詞話中的傳說嗎?”

“世上有很多傳說,女媧補天,封神大戰,這些其實都是真實發生過的,為什么盤古大神開天辟地的傳說就是虛假的呢?”

莽漢嘟囔了一句:“那是因為從來人得到盤古大神的傳承,那把開天辟地斧也是無人得見,所以眾人才會認為盤古大神開天之說只是傳說而已。“

“無人得見并不代表不存在,沒有傳承也并不代表未曾出現。”書生的語氣已然有些激動,這時中年男子不禁問道:“即便盤古大神開天辟地是真,可是和這幾句箴言有什么關系?”

“呵呵——”書生的笑聲中有些狂熱,“天地既然是被盤古大神所開,何不逆而推之。”

“什么!”眾人終于露出震驚之色,莽漢更是顫聲道,“你是說,這天地合之意,說的是天地重新閉合,歸于混沌?”

“沒錯,既然圖上的五根柱子稱為天柱,天柱斷了,沒有撐天之物,那么天地自然會閉合,難道你們沒有看到最后一幅壁畫嗎?那些黑點代表什么?難道是雨點嗎?不是!那是天塌地陷的碎片啊!”

如果書生說得沒錯,那么壁畫上的內容實在是太過震撼,眾人一時之間均是忘了呼吸,良久之后,還是王囧忍不住問道:“那最后一句輪回開是什么意思?”

書生沉默了一下道:“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既然有一個‘開’字,如果這‘造化’兩字并不是虛指,很有可能是一扇門,一座宮殿,一扇只有天地閉合才會打開的宮殿之門!”

嘶——又是幾聲冷氣,莽漢忍不住問道:“連這天地也是沒了,就算是有什么藏寶的宮殿,那還有什么用處?”

書生淡淡道:“天地能合自然就能再開,再說我有一個猜想,這里并不是原來的人世間。”

“什么意思?”莽漢只覺得腦中一片漿糊。

“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聽說過三十三天,十八地獄的說法。傳說中那得道成仙之人,法力越高,住的就越高。圣人的宮殿,就在最高的三十三天上。可是飛天遁地的修道之人不在少數,可是從來沒有目睹過三十三天和十八層地獄。所以有一個說法,無論是三十三天也好,十八地獄也罷,和我們所在的人世間乃是不同的界面。只有得道之人,才能飛升。這飛升指的就是突破人世間這個界面,飛越到了更高階位的界面,比如說三十三天,而那些消失不見的陰魂,也是進入了地獄之內,在三千年前地府之門大閉之前。就曾經有元嬰期以上的修士進入過地府,強行搶回陰魂的傳聞。”

“可是這些和我們有什么關系?”莽漢聽了一大堆,也沒有自己問題的答案,也是失去了耐性。

“阿彌陀佛——”和善大師宣了一聲佛號,“這位施主是說,我們現在所在的界面不是原來的人世間,而是如三十三天和十八地獄般的不同界面。”

“對!這就是一個未知的界面。這里的一切都是聞所未聞,天柱?難道你們在人世間聽過天柱嗎?這明顯就不是我們原本所在的界面!而是一個獨立的空間!”

莽漢的臉上表情停滯了半晌,最后才吁了一口氣道:“如此一來,倒是不用擔心,取寶之后,就無用武之地了。老子原是想,若是這天地也沒了,一個人再強再大。又有什么用處呢?!這下可好了!那我們還等什么,我們快些去找那些妖獸,滅了他們之后,再開啟這造化之門啊!”

一直不說話的獨目男子冷笑了一聲,用陰沉的聲音道:“哼!你們只注意了最后一幅下面的壁畫,但是沒有看到上面那幅嗎?”

“上面那幅?”莽漢看了一眼壁畫,確認了一下。喃喃道,“上面畫了又叉,想必是作畫之人畫錯了,所以自己叉掉了吧?”

莽漢自己說完。也是有些不太相信自己的解釋,又是看向了最為活躍的書生和邋遢道士。

“所有的壁畫解釋平行排列,但是唯有最后一幅,卻有上下兩幅,若是貧道猜的不錯,那就代表了兩種結局,一種結局,我們完成了箴言上所言,滅了妖獸,開啟了造化之門。至于另外一種...”邋遢道士不再說話,臉色也是變得難看起來。

“還有一種結局,我們沒有在規定的時間內殺滅妖獸,所以那些天柱上沒有掛滿頭顱,天柱也沒有斷裂,自然不可能開啟造化之門。而我們的下場就是那些橫七豎八的小人,身首異處,不得好死!”

“什么?”莽漢臉上露出幾分懼色,猶自不相信地道,“怎么還有什么規定的時間,而且我們還可能死?你不要聳人聽聞,老子不是嚇大的。”

“我沒有嚇你的心思和趣味。看見那幾個被畫叉的圓圈和半彎了嗎?你看看像什么?”

“呃——”莽漢遲疑了一下,猜測道,“難道是太陽和月亮?”

“這次倒是沒錯!太陽和月亮就是代表了晝夜,那些月亮和太陽被打上了叉,應該就是表示七個晝夜過去了吧。”書生說到這里頓了一下,“一步登天,一步地獄,我們的命運,就在這七天之后,若是大家想要活命下去,又或者是開啟最后的造化之門,那么就請放下成見,全力一搏吧!”

書生之言著地有聲,眾人皆是不再說話,神情復雜地在思慮著什么。

艷婦看眾人的對話告一段落,才怯生生地走到了書生身邊道:“公子,這地方充滿著危險,又是如此玄奇,你說這不是人間,那你能告訴妾身,這里究竟是何處嗎?”

艷婦此問一處,王囧明顯注意到此刻的慕容緹娜臉上有一剎那的變色。那書生掃視了一圈眾人,吁了一口氣道:“我也不知道。但是既然箴言最后有言‘造化開’,這地方又是顯得如此古寂荒涼,仿佛千萬年都未曾有人踏足,那么我們何不叫它‘造化古地’呢?”

眾人離開了古城,行走在造化古地之中,王囧故意落下幾步,終于有了一個和慕容緹娜私語的機會,慕容緹娜中閃過警告之色,既然讓其戒備之意。更有一層不許多說的意思。

為什么?王囧腦中自問了一遍,旋即找到了一個答案,那就是為何兩人來尋找造化大殿,而莫名其妙地就來到了這里,這難道僅僅是天意和巧合嗎?還是這九人之中隱藏著覬覦兩人破空珠之人呢?

可若是說自己這一行人也不是被什么冥冥力量的召喚而來,而是被有心人誘引到了此地,可是整件事情自仙舟墜落開始。均是充滿著不可能性,遠不是一個人所能推動的。

想不出答案的王囧,臉色更加陰郁起來。不過一陣驚呼聲,很快打斷了王囧的思緒,只見走在最前面的書生,停步不前。似乎前面已經無路可走,而是一道懸崖。

王囧和慕容緹娜上前向懸崖下望去,方才知道眾人驚呼的并不是因為前途無路,而是因為柳暗花明,在懸崖之下,竟然出現了一抹鮮艷的綠色。

這片綠地就這么突兀地出現在了荒漠之中,綠地的中間聳立著幾棵參天的古木。其它的地方開闊明朗,綠草滿地,清新靜謐,一條溪流汨汨從谷內流淌而過,雖然依然看不到妖獸的蹤跡,但是也讓在荒漠迷失的眾人多了幾分生氣。

“那里會隱伏著妖獸嗎?”

“那是海市蜃樓嗎?”

眾人紛紛問出自己的疑問,還是書生道:“我等一探便知,差不多已然過去了一個時辰。卻連一只妖獸的影子也沒有見到,希望在此地能有所斬獲吧。”

書生此言一出,眾人才想到還有那七日之限,雖然誰也不知道真假,但是卻都是抱著寧可信其有的心態。

一道十余丈高的懸崖并難不倒眾人,雖然只有慕容緹娜一人會舞空術,但是各人皆有自己的神通。艷婦的身體變得如羽毛一般,飄飄悠悠地落到了地上,而那中年男子,更是視懸崖如平地。借著少許的幾記踩踏,就下到了懸崖底下。

王囧在慕容緹娜的幫助下最后落地,還未等他的足下踩實,就聽見一聲歡呼。

“呀!這里一株靈草!”

莽漢欣喜的大叫,朝一株隱藏在灌木叢中的小草撲了過去。

王囧循聲望去,只見一株小草已經被莽漢采在手里了,這株小草長有細長的芽,外表翠綠,細針狀,靈氣濃郁。

“這...這難道是五階靈草通天針,這是修煉金剛護體的一種淬骨藥草,看其靈氣之濃郁,怕是已經有了五百年以上的年份。”邋遢道士也是失去了一貫的沉穩,眾人本不知道這株靈草的價值,但是聽邋遢道士一言,均是眼中露出又驚又喜之色,喜得自然是靈草的珍惜程度,驚得則是莫非這莽漢修煉的神通異術就是...

果然只見莽漢一邊將仙草迅速地裝到一只玉匣之中,一邊帶著幾分得意道:“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想不到竟然在此地找到了這煉骨針,這煉骨針對我修煉的神通異術頗有益處,再說又是小弟先自發現,雖然受之有愧,但也卻之不恭了。”

莽漢心情愉悅之下,竟然如書生般吊起了書袋子,一向的稱呼也從‘老子’變成了‘小弟’,前后轉變之大,真是令人瞠目結舌。

正在莽漢自得之際,邋遢道人卻是忽得快步向前走去,他的眼睛不知覺間已然變成了金紅色,用上了火眼金睛的邋遢道人目力驚人,難道他也在這片綠洲中發現了什么靈草。

眾人緊跟在邋遢道人之后,但是卻謹守腳步,沒有搶先走到其前面的意思,雖然存了一些好奇之心,但是卻沒有奪人之好的心思。

最后邋遢道人在幾塊巖石的中間停了下來,巖石的裂縫中竟然有一株結著紫色漿果的古怪靈草,邋遢道人面帶一絲興奮地搓了搓手,語氣顫抖地道:“是它了,是它了。”

邋遢道人將紫色漿果采了下來,珍而重之地收藏妥當,當才語帶激動地道:“想不到,真是想不到。老道我找了這菀夢果數十年,想不到竟然會在此處發現,老道修行曾經出過一些岔子,好不容易尋到了可以療傷的方子,可是唯獨缺了一味主藥菀夢果,想不到竟然在此處被我遇到。真是意外之喜。”

“這造化古地殘骸不知多少萬年沒人來過了,自然會有一些人間難以找到的仙草!”強壓住心中的激動,書生保持冷靜地說道。

可是此刻眾人中已然很少有人還能如書生般冷靜,陰冷的獨目客還有艷婦都是不自覺地四散開來,在綠洲中尋找起靈藥來,這種千載難逢的機會,誰也不想錯過。

王囧跟在慕容緹娜的身后。并沒有馬上毛手毛腳的就采摘什么,反正即便是靈草,他也不可能認得。不過慕容緹娜在看到一株火紅色的仙草時,一對眸子也是晶亮起來。

“鳳尾草!”慕容緹娜欣喜地撲到了火紅色的仙草面前,對著王囧欣喜地道,“你快來看啊。這是鳳尾草,七階靈草鳳尾草,這里怎么會有?”

“這株鳳尾草有什么用呢?還有你們說的五階七階又是怎么回事?”

“仙草按照珍惜程度和效用,分為九階,越是珍惜的仙草階位越高!這些靈草我只在族中密卷見過,而且是有價無市!”慕容緹娜眼中閃過一道火熱,頓了一頓又是道。“而且鳳尾草吸收先天火靈氣精華,非千年之上,不可成形!”

慕容緹娜不理會王囧的傻態,當即一躬身,開始小心的移植足下的靈草了,直到將盛放著靈草的玉匣收入懷中中,方才吁出了一口長氣,對著王囧狠狠揮了一下拳頭。以抒發心中的歡欣喜悅。

正當王囧還沉浸在突如其來的幸福之時,忽然一陣不和諧的爭吵聲,破壞了他的思緒,四下張望,方才發現不遠處兩人人起了爭執,爭吵的對方正是一向不和的艷婦和莽漢。而讓他們發生齟齬的起源,則是一株仙草!

“你這個蠢物好不講理。這株流光花乃是配制駐顏丹的主藥,你一個大男人拿去有什么用處?而且就你這副熊模狗樣,還想一直招搖過市不成?你當嚇死人不需要償命啊!”

“你個潑婦!這仙草,自然是先到先得。老子自個兒用不上,也可以賣給別人,何必便宜了你這一身騷肉的娘們!”

王囧看了一眼那株流光花,果然是艷麗無雙,怪不得能有駐顏之效,若是自己也能采上一株,送給美人兒慕容卻是正好。

我這可不是對慕容有非分之想,只不過想投桃報李,回報慕容送我那株鳳尾草罷了。

王囧這邊還在轉著他的小心思,那邊的兩人終于由口角演變成了手腳,艷婦摘下頭上的鳳簪,往虛空中一劃,一道紅色的弧光頓時向著惡漢的面門襲去,不過莽漢卻是不閃不避,任由那來勢洶洶的弧光劈在了自己的面門之上,在弧光甫一接觸莽漢的皮膚之時,一層金色的光芒自發地亮起,將紅色的弧光化為了無形。

艷婦見到莽漢如此輕易化解了自己的手段,正自有一剎那的失神,莽漢嘴角露出一絲輕蔑的笑意,不知何時握緊的拳頭,已然重重砸向了艷婦的高聳的胸前。

下一刻,一聲悶哼響起,艷婦掩著花容立在原處,倒是莽漢捂著胸口后退了幾步,而書生卻是站在了兩人的中間,冷冷道:“外亂未覺,內斗就起,你們還想活著出去嗎!”

莽漢自知不是書生的對手,嘴里不知念叨著什么,撇下艷婦還有流光花,轉身自去別處去尋仙草了。

艷婦到了一記萬福,謝過書生的相救之恩,見書生的目光并沒有落到自己和那株流光花的身上,連忙取出一只玉匣,將流光花收藏了起來。

書生蹙著眉心搖了搖頭,卻也沒有停留,眼睛一亮,似乎也發現了什么仙草,匆忙而去。

慕容緹娜拉了拉王囧的袖子,示意無須理會他人的爭端,還是尋找仙草要緊,畢竟這造化古地的綠洲里給人太多的驚喜,眾人均是尋到了心儀已久的仙草,難怪連和善大師等人也是趴伏在角落,落力地尋找著什么。

王囧看著眾人如火如荼的情景,忽然覺得有些不太對勁,但是卻又說不出所以然來,只覺得那絲解開亂麻的線頭就在腦際,可是偏偏一時之間,就是尋之不到。

同時那避兇的靈覺也是不期而至,王囧驚了一下,這里明明是風平浪靜。滿目寶物的綠谷怎么會有什么危險?

“怎么了?你這人不是一向貪花好色,貪錢愛財嗎?怎么見了這些珍惜的仙草,反倒成了一塊木頭啊!”

貪花好色?貪錢愛財?

王囧忽然重重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我想到了!

“王囧,你怎么了!”慕容緹娜見王囧舉止有些古怪,不禁又是擔心起來。

“慕容,你快叫他們停下來。不要再采這些仙草了。快叫他們停下來!”

“為什么啊?”慕容緹娜有些不解,忽得又是指著王囧的頭頂道。“咦,那不是倒懸菇嗎?”

慕容緹娜不知又發現了什么仙草,正要施展舞空術去采,卻是冷不防被王囧一把拖住了玉手,將凌空欲起的她拽了下來。

“王囧,你到底要做什么!”慕容緹娜紅著臉甩開了王囧的手。聲音也是提高了幾分。

王囧卻是顧不得慕容緹娜臉紅的原因,只是語氣越發急切地道:“慕容,快叫他們停下來,我們上當了!”

“上當?上什么當!”

“這片綠洲這么突兀地出現在這荒漠上,難道你不覺得奇怪嗎?為什么每個人都能找到求之不得的仙草,而且這些仙草接二連三,采完一株。還有更需要的一株。難道這真的是一片長滿珍稀仙草的綠洲嗎?不!這是陷阱,利用我們心中的貪念,拖延我們斬殺妖獸的陷阱!”

王囧的聲音越來越大,不僅讓慕容緹娜聽得一時無語,連就近的書生也是停下了手上的動作,怔怔地看著王囧的方向。

“慕容,你還記得我們的目的嗎?我們是要斬殺妖獸,開啟造化之門。而且只有七天之限,所以說時間對于我們來說是何等寶貴,我們怎么能在這里浪費時間,讓貪念蒙蔽了心智,拖住了我們的腳步!”

哐當一聲,書生手中的玉匣連同里面的仙草落到了地上,他聲音顫抖地道:“大家都停下來。我們中計了!”

書生的聲音雖然不及王囧高,但是卻用上了真氣,正在埋頭采藥的眾人都是身軀一震,回首望著書生的方向。不過臉上多是帶著不滿,似乎在責怪書生打斷了他們的動作。

書生下一刻的動作更是讓眾人吃驚,只見他手上五色光華閃現,數十道光華四散開來,而目標正是那些仙草。

莽漢看著近在自己眼前的仙草被轟得一干二凈,怒氣不禁涌上心頭,大步向著書生沖了過來,其余人見狀,心中雖然有些不舍,但是也只好匯攏過來。

莽漢沖到書生的面前,卻是被后者的目光死死盯住,終究沒有再敢有進一步的動作,書生掃視了一眼眾人,對著王囧道:“小哥,你再將你方才的話將一遍。”

數道目光下一刻均是落到了王囧的身上,在這九人團隊中,王囧因為修成一品武道家時間最短,見識也是最淺,本是可有可無的邊緣角色,現在卻是被推到了風口浪尖上。

但是王囧心知事情緊急,也是按捺住心中的忐忑,斟酌著言辭道:“諸位皆是前輩,見多識廣。而我成為一品不過數日,什么也不懂,可是正因為什么也不懂,所以這些在你們眼中價值連城的仙草,在我的眼中,卻與普通花草無異。也正為這個原因,我沒有如諸位前輩般,癲狂地采摘仙草,看著你們的樣子,我覺得非常不安,但是卻想不出為什么不安。后來我慕容的說過的一個字,激發我想到了答案,那個字就是‘貪’。”

“諸位都已經是武道家的巔峰,自然不會貪戀美色或是世俗的財富,但是仙草卻不同,它可以用來突破瓶頸,可以讓人駐顏不老,可以讓人練成神通異術,所以對諸位有些致命的吸引力。沒錯,這種吸引力是致命的,諸位難道忘了我們的初衷和使命,若是再七日內殺不掉五只妖獸,我們連生存的機會也是沒有,還要這些仙草有何用。這里繁花似錦,我們裹足不前,可是回頭來看,這里就是我們的飲恨之地!”

王囧一番話下來,眾人皆是怔怔地呆在了原地,書生第一個將乾坤袋中的玉匣全部丟到了地上,鏗鏘有力地道:“你們還不醒悟嗎?難道數十年修行,還比不上一位后進有見識嗎?”

“阿彌陀佛!”和善大師正要說話,艷婦卻是忽得驚呼了一聲,她指著那些被書生擲在地上的仙草,露出瞠目結舌之態,那些仙草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慢慢變化起來,最后哪還有什么濃郁的靈氣,翠綠的枝葉,有的只是一捧黃土。

眾人見狀大驚,紛紛檢查起自己乾坤袋中的玉匣來,可是玉匣里面哪里還有什么尋之不得的仙草,無一例外,均是一些黃土罷了。

慕容緹娜到了此刻,終于明白了王囧喝斷自己采摘仙草的原因。

諸相非相,一切皆是虛妄,哪有什么仙草,不過是心中的貪念而化。

下一刻,忽得一陣風起,竟然連幾人置身所在的綠洲也似塵埃被吹散,四周還是那片荒漠,無邊無際的荒漠。

“這是怎么回事?”莽漢驚疑不定地看著周圍。

沒人回答他的問題,書生正要提醒眾人再次啟程,忽得腳下黃土一陣波動,異變突生。

“嗚哇——”一聲長嘶從眾人腳下響起。

王囧只覺得肩膀一緊,下一刻發覺自己已然被慕容緹娜揉在懷里騰到了半空之中,眾人也是紛紛激射四散,讓出了那不斷翻滾波動的黃土之地。

“嗚哇——”

沸騰的黃土炸裂開來,一只巨大的身形,出現在了落沙紛紛的黃土之后。

妖獸!

黃沙落盡之后,妖獸現出了它的本形,身長一丈有余,頭大如斗,但是身子卻不成比例地枯瘦不堪,好似幾千年沒有吃過東西一般,手指腳趾之間有蹼相連,頭上橫生著兩只利角!

眾人腦中不約而同劃過那幅壁畫,不需要任何言語,紛紛已然掣出了最強的兵器,將妖獸圍在了中間。

王囧也是將火鱷吻緊緊握在手中,心中升起玄奇的感覺,妖獸是真的,一切都是真的!而自己果然就是壁畫上那個握著短線的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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