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丑到靈魂深處)
黃小龍今天上午隨口對嚴凱說了句，讓他幫忙找點店鋪樓面之類的。沒想到嚴凱還真上了心，下午就帶著彭老師一起，把z市市區翻了個遍，用手機記錄了很多商鋪出租轉讓的訊息。
瑪麗給黃小龍的第三個任務，是籌集一筆資金。她告訴黃小龍，有1000萬rmb的投資資金最好；不過黃小龍如今手頭上只有幾百萬。但帝豪再也呆不下去了，黃小龍便提前進入游戲的第三個環節。得到了瑪麗的同意。讓黃小龍先去找一個店鋪。
掛了電話，黃小龍就心急火燎的朝蓉姐的攤位走去。
蓉姐的五香鹵雞爪攤位。
在一片璀璨的街燈下面，蓉姐長裙妖嬈，翹著優雅的二郎腿坐在攤位后面。自然而然的把曼妙的風情散布到浮華的夜空中。
黃小龍遠遠的就看到了他的蓉姐。還是那么漂亮，那么優雅，那么風情萬種。一笑一顰，不經意間，就把極品少婦的魅力表達得淋漓盡致。
一看到蓉姐，黃小龍今晚本有些煩躁的心，就寧靜下來。蓉姐的攤位，對于黃小龍來說，就好似一個完美的避風港，能夠給黃小龍很多很多的安全感。
嚴凱坐在一張矮桌后面，拿著啤酒瓶子在咕咚咕咚的灌，脖子上一根剛買的黃燦燦的小指母粗的金項鏈，在街燈下熠熠生輝。分外風騷。
“小龍”嚴凱就站起來招呼了一聲。
陳夜蓉也順勢朝黃小龍看了過來，她看到黃小龍后。眼睛里就散發出來一些溫情和親昵，也就起身站了起來。
黃小龍跑過去笑瞇瞇的對陳夜蓉道。“姐，我過來找凱子吃點宵夜，商量點事。”
“又是什么偷雞摸狗的事？”陳夜蓉笑著橫了黃小龍一眼。千嬌百媚，嫵媚叢生。這讓黃小龍心臟不爭氣的加快躍動起來。
“沒，沒姐，我和凱子商量正經事來著。”黃小龍就趕緊解釋道。“姐，您忙您的，等會我再過來找您聊天。”說完就跑到嚴凱占的那張桌子對面坐好。
“小兔崽子！”陳夜蓉對著黃小龍的背景低罵了一句。也不知道為什么，陳夜蓉腦子里就突然閃現出來上次在黃小龍家。黃小龍手把手教她刷熏鴨醬料，然后這小流氓竟然在陳夜蓉身上擦呀擦的，最后弄了陳夜蓉一身…
想到這事兒，陳夜蓉身體就有些微微發燙，趕緊回到攤位上坐好。
嚴凱給黃小龍倒了杯啤酒。兄弟倆碰了碰杯，一飲而盡。
夏天。冰鎮啤酒讓人格外舒暢。一杯酒下肚，黃小龍心中因為那惡心的袁大頭而帶來的不快，也就徹底的被鎮壓了下去。他臉上也有了笑意。“凱子，下午你去幫我找店鋪了？”
“那是小龍。你吩咐下來的事兒，兄弟我能不上心么？本來我是想去找彭老師學學技術的。結果說起要幫你找店鋪的事兒，彭老師馬上就帶著我到市區里轉悠了一大圈，房屋中介公司也去了十幾家。尼瑪，累慘了。”嚴凱說完就從餐盤里抓起一根鹵雞爪啃了起來。
“嘿嘿凱子，謝了啊。也代我向彭老師道聲謝。”黃小龍舉杯敬了嚴凱一下，然后道。“租賃店鋪的事兒，我現在也比較急了。凱子，你和彭老師替我找到些什么店鋪？說說。”
嚴凱就順手從兜里把手機掏了出來，嘴巴里在咀嚼鹵雞爪。囫圇吞棗的道。“我都替你記下來了，小龍，你聽好啊，我給你念念……”
“出售匯東新區沃爾瑪超市內，旺鋪一間，雙證齊全，60平米。總價70萬元；”
“出售匯東新區匯東路段臨街黃金商鋪，雙證齊全，10平米，總價40萬元；”
“出售南湖區財富中心寫字樓辦公室一間。20平米，總價45萬元；”
“等等”黃小龍聽著聽著，就蹙了蹙眉，他心想，瑪麗讓他找的，是面積較大的商鋪樓。估摸著是做娛樂項目，因此便直接道。“凱子…那啥，200平米以下的就別說了。太小了不行。”
“哦，我懂了。你等等啊小龍，我是分好類的…”嚴凱用手指滑動了一下手機屏幕，然后繼續道…
“匯西區三星級酒店，大灣酒店，6樓，20間客房招租，裝修精美，每間客房大約50平米，租金是每間2萬一個月。至少租3年，簽訂合同前，預付第一年的租金。”
“唔…酒店里的客房，這個貌似是可以的…”黃小龍沉吟道，“不過，20間客房租下來，每間客房2萬，那一個月就是整整40萬，至少租3年？預付第一年的租金，也就是500萬左右了……太貴了。這是個3年上千萬的大合同…太坑爹了……”黃小龍聽完就把這個酒店客房招租的訊息pass掉了。
嚴凱繼續道，“匯東路十字口黃金店鋪出售，28層天驕國際大廈，出售整個第18層，總面積1000平米，總價1100萬…”
“尼瑪，凱子，越說越不靠譜了…”黃小龍趕緊打斷道。“這尼瑪都多少錢了？1100萬？我又不是什么大老板…汗…”
“應該可以壓價的吧？”嚴凱很認真的說道。
“得了，得了，pass，換下一個。”黃小龍無語道。
“出售南湖區臨街獨立商鋪店面一棟，位于十字路口，人流量密集，5層高，一口價4000萬……呃，小龍，這個排除，排除……”
嚴凱嘮嘮叨叨說了一大堆。
對，他今天的勞動成果是很豐碩的，替黃小龍記下來了大量旺鋪出售招租的訊息。但是基本上都不靠譜。
要么就是面積太小了；
要么就是面積合適，但價錢太貴了，買不起，租不起；
有的面積和價格都合適，但是又太偏僻了。
現在黃小龍就感覺到生意并不是那么好做的。要租個合適的店鋪都很艱難。當然，說難其實也不難，只要擁有足夠的啟動資金，什么事情都好說。可關鍵是黃小龍手頭上只有幾百萬，把南湖那棟別墅拿過手，送到銀行抵押貸款。通過白行長那層關系，估摸著，能夠再搞個幾百萬。這樣，黃小龍的啟動資金撐死了能達到1000萬吧。1000萬聽起來很多，但用來做生意，還真是扔出去水花都不會濺太高…
這是個錢找錢的社會。無論你做什么生意，沒有本錢都是千難萬難的。
黃小龍終于明白瑪麗為什么要他準備1000萬的啟動資金了；現在看來，沒有1000萬還真的玩不轉。
“那啥，小龍。還有最后一條訊息，你要聽么？”嚴凱現在也有點灰心喪氣了。
“說說。”黃小龍抱著權且聽聽的態度說道。而事實上。他心里基本上也沒有抱太大的希望了。
“小龍，最后一條訊息，是匯西區建設路臨街的一個酒樓。三層樓高。面積還比較大。有將近5000平米，好寬敞的。出售的價格是800萬。那啥，他們只賣不租。”嚴凱弱弱的道。
“5000平米，才800萬？”黃小龍驚了一下。按照這個價格算起來，每平方才1000多元？有沒有搞錯？
誠然，就z市的情況來說，四區兩縣。南湖區最富，匯東新區次之，匯西區排名第三，最差的是老城區。在南湖區和匯東新區，旺鋪的價格基本上是10000一平米，不能再便宜了；因為匯西區的環境稍微弱一些，但是5000一平米應該是要的。
然則。嚴凱所說的這個酒樓，3層高，5000多平米，居然才800萬的總價…
黃小龍雖然不懂做生意。但是這個價格還是讓他大跌眼鏡。
而且，匯西區建設路，亦屬于匯西區相對人氣比較旺的路段，并不是什么交通閉塞的偏遠區域。
“怎么這么便宜？”黃小龍不由的疑惑道。
嚴凱解釋道。“小龍，我聽說在這個酒樓之前，這三層高的樓屬于一家玩具廠。成立于90年代的玩具廠。當時也有幾百個工人吧。規模不小。不過在2000年初的時候，這家玩具廠因為生產的玩具很落后，一點也不新鮮，因此虧損了幾年，廠房就轉讓給別人做模具廠；模具廠做了幾年，也因為經營不善而倒閉；然后這地方三度輾轉，被人買來做汽配廠，得了，僅僅做了2年就倒閉了。前幾年，這地方第四次出手，被裝修成了酒樓。嘿嘿，小龍，你猜猜，結果怎么樣？”
“倒閉了？”黃小龍明知故問道。
現在這酒樓都拿出來賣了，那還不是倒閉了？
嚴凱就笑著道。“對。酒樓做了2年，實在維持不下去了，因此關門大吉。偌大的三層樓房就要出售。可是這地方邪乎啊，做玩具廠倒閉；做模具廠倒閉；做汽配廠倒閉；尼瑪，最后做酒樓，同樣倒閉……酒樓掛牌出售整整1年，無人問津啊。我和彭老師調查了一下，江湖傳言，就說那個地方風水有問題，做生意做不起來。”
“噢…原來是這樣啊……”黃小龍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怪不得才賣800萬。5000多平米啊，如果不是有問題，絕對不可能如此賤賣的。”
“對啊。小龍，即便只賣800萬，但也是個燙手的山芋，賣不出去。”嚴凱聳肩道。“小龍，基本上目前z市掛牌出來招租和出售的店鋪，也就是這些了，等會我把這些訊息發到你手機上，你自己再慢慢研究權衡一下。對了，小龍，你到底是要做什么生意？看樣子，不是什么小生意啊…”
“這個暫時保密，先把店鋪租下來再說…”黃小龍心中有事，也就不在蓉姐攤位上多呆。起身對嚴凱道。“凱子，咱們也都各自回家歇著吧。對了，你讓彭老師多跟進一下賭局的事。尼瑪，最近我缺錢啊，必須要瘋狂撈錢了。”
黃小龍心想，要創業就要撈錢啊。現在自己的本錢真的太薄太薄了。
“呵，小龍，我看你現在是焦頭爛額的。”嚴凱站起來遞了支煙給黃小龍。“別給自己那么大的壓力嘛。慢慢來，慢慢來。咱們一起去賭場打場子，不是也能掙不少錢么？”
“凱子，我給你說過了。做老千，永遠不是長久之計，那是游走在社會邊緣的職業。不穩妥。因此，我們要做的，就是狠狠撈一筆，然后走人。投資做正當生意。”黃小龍若有所思的道。
“汗，小龍，我看你的樣子，還真是鐵了心要自己做生意。之前聽說你要創業，我還以為你是開玩笑的。我認識你這么多年，從來沒聽你說過，你想做生意。”嚴凱就咕噥道。
“凱子，自從我去帝豪上班之后，我就明白了一些道理。男人要想改變自己的命運，就只有兩條路可以走。第一條是求功名，以功名換取權位；另一條是求財，以錢財改變命運。我想了一段時間，我覺得我應該選擇第2條路。所以我決定不再當別人的馬仔。我要自己創業。這是一條捷徑，相比起第一條路，謀取功名，求財要直接簡單很多，不需要一步步往上爬。不過，求財這條路，看起來簡單，其實也相當兇險。不過我永遠會記住一句話……‘富貴險中求’。”
嚴凱聽著黃小龍說話，就愈發覺得自己這個兄弟真的變化很大。和以前完全不一樣了。他身上那種濃濃的diao絲的氣質，似乎正在淡化，淡化，再淡化…
黃小龍接著道。“凱子，我覺得人都是逼出來的。社會逼人，人逼人。如果沒有錢沒有地位，那最好是縮在家里跟老婆過日子，不要跑到社會上去混。因為人家不會把你當成人來看。一個眼神就能把你刺死，一句話就能把你噎死。人要在這個社會上立起來，讓人尊敬，讓人刮目相看，就得拼了命去打拼。每個人的生命都只有一次，在有限的生命里，我希望活得精彩一些。”
嚴凱聽完黃小龍這番話，內心有所觸動，就抓起桌子上的酒杯，給黃小龍倒滿一杯酒，自己也倒了一杯酒。然后舉杯道。“那行，兄弟，我希望你創業成功！”
黃小龍離開陳夜蓉攤位的時候，忽然想到一件事，就連忙跑到到陳夜蓉那邊，涎著臉道。“姐，還有三天，就是你的生日了…嘿嘿，姐，準備怎么過啊？”
陳夜蓉溫和的笑了笑。“小兔崽子，你還記得你姐的生日啊？行，沒枉費你姐白疼你一場。”
“嘿嘿，姐，要不然，我替你過生日吧？怎么樣？這么多年來，姐對我照顧有加，我以前沒有能力，姐每次過生日，我都只能送點不值錢的小東西…那啥，姐這次過生日，我想好好陪一陪姐……”說到后來，黃小龍自己也有些感動了。他發現，陳夜蓉在他心里，占據著一個相當相當重要的位置。
這是一個很特殊，很重要的位置…
“卓先生約我生日那天一起去看電影呢…”陳夜蓉似笑非笑的看了黃小龍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