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色權力第八章 傳奇人物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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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傳奇人物


更新時間:2013年12月09日  作者:錄事參軍  分類: 都市 | 官場 | 重生 | 曖昧 | 錄事參軍 | 紅色權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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錄事參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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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組院中,各種車輛漸漸多了起來,大多,是來辦進出口許可證的企

工作組行政級別最低的副科級于部都成了高高在上的領導,其余編制內人員的狀態可想而知。

陸錚在辦證窗口轉了一圈,回到自己辦公室的時候,接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電話。

江海燕打來的電話。

在電話里,江海燕問了問陸錚的現狀,又說起她剛剛被任命為烏山市委常委、紀委書記,又告訴陸錚,劉鐵、張青天等人現在都很好,并沒有被霍親群區別對待,叫陸錚放心。

陸錚心里或多或少有些苦澀,但只是笑著說,烏山以前的一些同事能力很強,希望不會因為自己的關系被劃為異類,一切都拜托海燕同志了。

江海燕,最后,嘆息了一聲,掛了電話。

陸錚本來,是準備去南州接香川淳子的。

因為國際政治關系,烏山西港港務股份公司外資方已經撤資,股份全部賣與了北斗星集團,對于陸錚來說,當然是趁著這個機會,左手轉右手,畢竟港務事業,還是交給國內企業做可以有更廣闊的空間。

香川淳子等這批港務公司的高層,有些順理成章進入了北斗星集團,有些回了香港,香川淳子謝絕了史密斯先生的挽留,已經辭職,準備回國發展,陸錚聽史密斯說起香川淳子,想起同她相處的一幕幕,也不禁悵然,畢竟人生能有親密交集的朋友能有幾個,香川淳子回國以后,天各一方,和這位rì本小友再無相見之rì,臨別之時,總要見一面,為她送送行。

所以陸錚給她寫了封信,說了自己在滇南,盼她回國前能同她見一面,過些rì子,自己會去烏山和她會面。前天,陸錚接到了香川淳子的電報,電報里香川淳子說打電話一天都沒打通,所以才發電報,她會坐號的航班到南州,“盼和陸君臨別小聚”云云。

號,那就是明天了。

接到江海燕的電話,想起烏山的一些人和一些事,陸錚心情有些沉重,起起伏伏,自己可以看得很開,但風吹雨打去的,卻也并不只是幾許官場風流。

電話鈴聲,突然又響了起來,陸錚搖搖頭,接起電話,南坡電話線路,一向問題多多,今天卻好像一天都沒有出現故障。

“陸組長,我是鄭衛國啊”話筒里傳來雄渾的男音,南坡縣縣委鄭衛國書記。

陸錚笑道:“鄭書記,有事?”鄭衛國這個人還是沒得說的,很配合自己工作不說,主要便是人爽快,不是那種浸染官場多年的官油子,令人很有好感。

鄭衛國就嘆口氣,“南街來了個老朋友,我跟你說過的,南街縣縣長余文蘭,她想和你見一見。”

余文蘭,陸錚來到南坡后就久聞大名了,在緬共時期,余文蘭便是南街縣縣委書記,在這個位子,她已經坐了十余年了。

南街為果邦首府,雖稱為縣,但地位和國內京城類似,余文蘭能出任這個職務十余年,自是緬共重要人物。

現今緬共瓦解,果邦dúlì,從緬共中分裂出了果邦民族黨,余文蘭現今為民族黨zhōngyāng黨部執行委員會委員,實則這個zhōngyāng執行委員會只是換了個名稱,實際構架和緬共政治局無異。

余文蘭的地位便相當于果邦民族黨的政治局委員,且兼任南街縣黨部主任委員、縣長。

余文蘭的丈夫是一位傳奇人物,中國援緬知青中的佼佼者,在十幾年前犧牲,這也使得余文蘭在民族黨中地位很特殊。

現今,這位果邦民族黨建黨創始人之一、昔rì緬共傳奇人物的遺孀要見自己,不由令陸錚嘆口氣,該來的總會來的。

不用說也知道,余文蘭定然是來要援助的。

實則國內援外政策,現今正在急劇變化中,同剛剛任命自己時又是一個樣,zhōngyāng已經達成共識,對亞非拉國家和黨的援助,要逐步實現多樣化,減少軍援,不再支持未執政的黨的革命訴求,同東南亞國家,實現關系正常化。

要同緬甸實現關系正常化,那么,對果邦、佤邦、克欽等dúlì地區的援助自不能再同以前一般。

陸錚這段時間,也在琢磨以何種形式來支援剛剛同zhèngfǔ軍達成停火協議但周邊環境極為惡劣的這些昔rì同共和國有著千絲萬縷關系的盟友。

“余縣長在你那里,這樣,我過去。”陸錚笑著說。

鄭衛國愣了下,說:“行,那我請她來我的辦公室等你。”

余文蘭大概四十多歲,但可能因為常年cāo勞,更要在黑山白水中同zhèngfǔ軍作戰,所以,面相顯得有些蒼老,兩鬢頭發花白,但個子略顯矮小的她就那么坐著,便有種宛若千軍萬馬在她身后的氣勢。

余文蘭看到陸錚的第一句話便是問:“陸組長也是軍人出身?上過前線

雖然果邦之小不足一提,余文蘭這個果邦zhōngyāng執委或許可調動的資源還不如烏山一個富裕鄉鎮的鄉長,但在余文蘭面前,陸錚卻覺得,自己很渺小,自己同樣上過戰場,但同這位在白山黑水間在無比艱苦的環境中同zhèngfǔ軍對抗二十多年的指揮官比起來,自己的軍旅生涯實在不值一提。

“是,余大姐,我參加過對越南的自衛反擊戰。”陸錚見余文蘭牙略略有些黑以及手上焦黃的煙漬,便拿出煙,遞給了余文蘭一顆,說:“余大姐抽煙?”

聽陸錚喊她余大姐,余文蘭略略有些驚訝,本來,看到新派來的專員年紀如此之輕,余文蘭眼里是有些失望的,青年欽差,不管是歷史還是緬共歷史上,都犯過很多錯誤,他們沒有什么經驗,教條,瞎指揮,余文蘭,對這種于部,本來就沒有什么好感。

這些年,余文蘭同各色各樣的人物打過交道,包括直接參加緬甸內戰的中國知青和軍人,而近年來,中國內地發生了很多變化,見過中國內地繁華城市的圖片,真的便如天堂一般,但隨之而來的,滇邊中國官員,態度也越來越是冷淡,越是年輕的官員,對來自緬甸的同志便越是缺乏尊重。

見到派駐南坡的特派員如此之年輕,余文蘭甚至都有些絕望,雖然對面這個年青人上過前線,但這并不代表什么,當年中國知青中,同樣屢屢發生不聽命令甚至對緬共zhōngyāng完全不放在眼里的事情。

不過想不到的是,這位年輕特派員,竟然親切的稱呼自己為“余大姐”。

看著陸錚遞過來的香煙,余文蘭慢慢接在手里。

“陸錚同志,我們雖然脫離了緬共,但是,我們對祖國的親近之心沒有變,現在,我們和緬甸軍zhèngfǔ達成了和平協議,但是,我們果邦的財政接近崩潰,我希望,祖國能幫助我們,現在我們也急需祖國的幫助。”余文蘭說著,拿出本小冊子,翻到第一頁,遞給陸錚看,說:“這是我們脫離緬共后緬共給我們留下的財庫,您看看。”

“港幣3萬元,人民幣UU元,美元30元、緬甸幣萬文,這就是我們的全部,而且,還留下了大量的債務,包含拖欠祖國的幾筆款項,現在,我們黨和zhèngfǔ的運轉完全靠向群眾集資、借貸和募捐來維持。南方zhèngfǔ軍虎視眈眈,我們黨內也有再一次分裂的傾向,陸錚同志,我們的黨,是生死存亡之秋,再一次,懇求來自祖國的支援”

陸錚默然,其實果邦人雖然一直自稱共和國為他們的祖國,但是,很多時候,祖國又只是他們的擋箭牌。

當然,從道義上說,幫助果邦取得自治地位理所當然,而且,現今國際環境,放棄果邦更是不明智的選擇。

只是果邦地區也好,佤邦地區也好,緬甸北部山地,盛產罌粟,這也是他們的重要經濟來源,歷史經驗證明,在這些地區想實現替代種植,難上加難,這里的土地和氣候,真的很難種植其他經濟作物或者農作物。

陸錚對此倒也理解,因為果邦人和佤邦人自小便與罌粟為伴,甚至很多小孩便是喝著罌粟糖水長大,在他們眼里,種植罌粟,并不是什么罪大惡極的事情,不種植罌粟,反而可能會餓死。

但不管怎么說,在可預見的將來,這也是個麻煩。

余文蘭打量著陸錚神色,緩聲說道:“陸錚同志,我們知道祖國現在正被西方殖民者污蔑和制裁,所以,我們也理解祖國援外政策的變化,現在,我們只是希望能得到一筆低息貸款,幫助我們度過這次難關。”

陸錚想了想,問道:“具體數目呢?”

余文蘭便從方才給陸錚看的小本子里抽出一張紙箋遞給陸錚,顯然,她是有備而來。

看了眼紙箋,陸錚微微點頭,說:“余大姐,不瞞你說,現在我們國內有自己的問題,所以,你的要求我只能承諾,會盡快向上級匯報,一切都要上級部門批準。”

余文蘭微笑道:“我知道,一切都拜托專員同志了,陸專員,明天你來我們南街看一看怎么樣?我想,你需要知道我們南街和果邦的真實情況。”

陸錚琢磨了一下,說:“改rì,我今天要回省城,剛好向省城特辦匯報你們的事情。其實南街的情況我聽鄭書記講過,很多情況我都是了解的,我會向特辦向部里為咱們的同胞努力爭取的。余大姐,我不妨跟你實說,這筆款項不大,我估計沒問題,如果實在不行,我也會為你想辦法。”

余文蘭又是詫異的看了陸錚一眼,這位年輕特派員,和自己想象中完全不一樣,不但沒有推諉,反而在沒有同上級部門匯報過的情況下就將事情私下答應,而看得出,這并不是他缺乏談判技巧,而是,為了叫自己安心的一個承諾。

“謝謝專員同志,那我等你的好消息。”余文蘭說這句話時,確實從心里感激陸錚。

中午吃過飯,鄭衛國鄭書記坐上了陸錚去南州的面包車。

他恰好要去瀾江地委開會,聽說陸錚回南州,便搭了個順風車,因為他的吉普車出了故障,剛剛送去修理。

杜小虎開車,陸錚和鄭衛國坐在后排。

“余縣長對你贊不絕口。”車子還未駛出南街,鄭衛國就笑呵呵的開了聲

陸錚笑了笑,剛才自己和余文蘭談事情時,為了避嫌鄭衛國自然沒在旁邊,但聽話頭,鄭衛國好像知道很多事。

“鄭書記和余縣長很早就認識了?”陸錚笑著問。

鄭衛國眼里就閃過一抹悵惘,沉默了好一會兒,說:“有二十多年了,我六十年代作為知青援助她們革命,在緬甸待了很長時間,75年回國。”

陸錚怔了下,看向了他。

鄭衛國深深嘆口氣,摩挲了把頭發,“這一晃,時間過的真快啊還記得,那時候,我還是小蘿卜頭,余縣長是zhōngyāng宣傳科的宣傳于事,我這個小紅衛兵,當時被她好一通教育呢。”說著,就愉快的笑起來。

陸錚也嘆口氣,說:“這就是歲月啊,不知道我二十年后,是什么樣子。

鄭衛國看向他,問道:“陸組長參加過對越反擊戰?”

陸錚沉默著,點了點頭。

鄭衛國問道:“前線戰爭,很激烈?”

陸錚嗯了一聲。

前面開車的杜小虎咬著牙道:“越南小鬼子,我們殺了個多,越南鬼子也欠下我們的血債當時我們一個連,讓小鬼子幾個團沒處跑,錚子哥是我們的連長,那場仗,我們連幾乎全打光了,錚子哥撿了一條命,當時打完仗,他是被當尸體抬下去的,幸好有個衛生兵細心,發現錚子哥還有口氣。現在怎么著?要和小鬼子和解?我X他娘的”

“虎子別胡說八道”陸錚沉了臉,杜小虎便不敢再說什么,用力按了兩下喇叭撒氣。

鄭衛國看著陸錚眼里閃過的一抹痛苦,默默拍了拍陸錚肩膀。

這時,前面一輛桑塔納突然減速,虎子急忙打方向盤才從它身側擦過,桑塔納車窗搖下,有人冒出頭,大聲指著虎子罵,好像是罵“按他媽什么喇叭”之類的話。

然后,桑塔納又飛快的從面包車旁超過,看到面包車急剎車下好像打不起來火,桑塔納里傳來一陣哄笑,有人從車窗伸出手,大拇指慢慢指地。

陸錚看得清楚,桑塔納里,坐著那天在富麗平吃飯遇到的于瘦年青人。

“又是這幫王八蛋”虎子眼里幾乎要冒出火來,只是想起自己現今的職責,將車啟動后才沒踩油門去追。

鄭衛國臉色也冷了下來,又有些詫異的問陸錚:“你和秦小龍碰過面?”

陸錚說:“前面車里那個年輕人么?他叫秦小龍?我只是聽人說他是寨子鬼。”

鄭衛國點點頭,“對,叫秦小龍,做邊貿生意的。”

陸錚笑了笑,說:“不僅僅是邊貿生意?我看他,都快成邊境一霸了。

鄭衛國沉默了一會兒,說:“他是省委秦書記唯一的兒子。”

陸錚點了點頭:“怪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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