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孕事嘔吐是孕婦的自然現象。不知少主的嘔吐是指?”
一邊逗弄著姐姐懷里皺巴巴的小孩,春鵲一邊問道:
“不知少主是要哪方面的藥?”
“姐姐的身體吃得消嗎?”
“我們找個地方,偷偷的把孩子生下來,然后找戶人家收養,等他(她)十歲的時侯才接回鳴世山莊,那時候塵埃落定,就算有人提起,也于事無補了。”
在外面轉悠了半天,春鵲心里有了一個決定,一個在二十年后看起來非常正確的決定。
看著懷里酣睡的孩子,春蠶默默的想,雖然生為皇家血脈,但為娘只希望你開開心心的過一生,以鳴世山莊少主的身份,而不是什么皇位繼承人。
“孕事?”
第二天一早,春蠶把京都的事情交給了無影,就舒舒服服的坐著馬車走人了。看著主子的馬車離去了,掌柜的對一旁的無影說:
一語驚醒夢中人,春鵲不知道為什么,在這春暖花開的季節自己竟然出了一身冷汗。暗暗壓下心里的情緒,春鵲平靜的說:
“猜的。”
“怎么說?”
“要不這樣吧,這一年的事情姐姐來規劃,我來負責執行。”
“那我讓無影去準備一下。”
無影聽了掌柜的話,沒再說什么,雖然少主武功卓越,但就兩個人這樣出門,真的沒問題嗎?
“好吧。”
“為了不引起別人的猜疑,聲東擊西的方法還是要做的。”
“你?”
“破曉時分生的,就叫春曉吧。”
破曉時分,隨著響亮的嬰兒哭聲,春家添了新丁。沖進房里,盡管滿頭汗水一臉疲憊,卻掩不住姐姐初為人母的的欣喜。
“這是個好主意,前輩不是一般人,養出來的徒弟也定是不一般。再說了,孤寡老人有個孩子作伴也不錯。”
“哦,那就好辦,我這就給少主配個藥方,保證一天見效。”
回客棧的路上,春鵲思緒萬千。看今早姐姐恍惚的神情,她大概知道自己懷有身孕了吧。未婚生育,這是大逆不道的事情。不管姐姐多么的有能耐,終究逃不過她是女人的事實。世間對女人的要求是非常苛刻的,一旦東窗事發,少不了引起無聊人士的攻擊。這些,姐姐都是知道的吧,所以,堅強如她也會lou出那么脆弱的一面。
大雪紛飛的時侯,春蠶因為意外早產了。原本年關的產期,整整提前了一個月,害的春鵲手忙腳亂的找接生婆。
“是暈船。”
“姐,男孩女孩?”
“看樣子,這回當家的又要找生財的路子了。”
春蠶轉過身,見弟弟一臉從未有過的認真,悠悠的說:
和無影辦完事情,春鵲想起姐姐的胃口,就打發了無影,自己去了名下的藥鋪。掌柜的見少主親臨,趕緊上前迎接。
“好啊,反正山莊的事情有游叔他們就夠了。姐想去哪里?”
“比如說?”
“姐,你真的想好去哪里了嗎?”
“掌柜的,我今天不是來查帳的,只是來抓點藥。”
五月槐花香飄過沒多久,八月桂花釀迎來了普天同慶的太子大婚。春蠶摸了摸高高隆起的肚子,心里意外的平和。
“治嘔吐的。”
看了眼弟弟自信滿滿的眸子,春蠶垂下眼簾,輕聲的說:
“姐想好給娃起什么名字了嗎?”
關上房門,春鵲走到姐姐身邊,摟著她單薄的肩,輕聲的說:
“現在天氣不錯,我們出去云游一段時間吧。”
“你知道什么了嗎?”
進了連城的小院,春蠶就過起了半隱居的生活,平日了看看書,養養花草,雖平淡卻也愜意。鳴世山莊雖然主子不在,但隔一段時間就冒出來的商鋪讓他們明白,主子并沒有閑著。云霧山的前輩依然精神抖擻,隔三岔五的托春鵲帶點山里的人參和補藥,希望春蠶能給他生個胖娃娃。
“你是怎么知道的?”
這一年要說辛苦,就莫過于春鵲了,東南西北的跑,山里山外的跑,輕功都不知道在無意中練到什么火候了,只知道,原本云霧山來回要六七天,現在變成了四天,以此類推,還有更快的可能。
“姐,你的煩惱,我來幫你一起承擔吧。”
“既然是骨肉,那就生下來吧,不管外面風大雨大,鳴世山莊來保護他(她)。”
“去連城的小院。”
第二天,春鵲敲開房門,見姐姐還是昏昏欲睡的很沒精神,問了小二才知道,因為胃口不好,早餐全吐了。看著窗邊姐姐恍惚的側面,春鵲有些擔心起來。
“才兩個月而已,沒什么大礙的。”
“可這會影響你的聲譽。”
“是個小子。”
“那就以我兒的名義來養。”
“老規矩,隨處看看吧。”
“嘔吐?那不知是食欲不振的嘔吐,還是孕事的嘔吐?”
撕心裂肺的喊,讓門外的春鵲焦急萬分。盡管老眼昏花的接生婆說這是生產的自然現象,在耳朵整整被折磨了近四個時辰后,春鵲極近崩潰。
“你先出去,讓我好好想想。”
“準備待上一年?”
馬車出了城門,趕車的春鵲對車內的姐姐說:
回到客棧,春蠶感覺非常的不舒服,總是反胃、嘔吐。看姐姐臉色蒼白,以為是畫舫上暈船造成的,所以沒做多想的把姐姐扶上床休息。
“昨天晚飯前,兩人在看地圖,嘴里還念念有詞的說什么發財了。”
“劍客春鵲,年少一夜風流種下的果。男人嘛,這種風流韻事頂多會被唾棄一下,不會怎么樣的。”
“真好,春家有后了。”
“這一年里,我們不能就這么閑著。生意還要擴大,當然你的少俠之名也要不斷的提高。”
春鵲看了姐姐一眼,離開了房間。收起低落的情緒,春蠶開始著手未來一年的事宜。晚餐過后,春蠶對弟弟說:
輕輕的嘆了一口氣,沉重的說道:
“未婚先育是世事不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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