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在英國駐華的‘大使館’里面,朱爾典正在自己的客廳里面擺‘弄’著自己的新禮服。盡管英國的大使似乎并不是什么很值錢的東西,但不管怎么說對于朱爾典而言,能夠從公使的位置晉升到大使來,終歸是一件令人覺得愉快的事情。
只不過就在朱爾典在房間里面擺‘弄’著自己的衣服的時候,‘門’外卻有人上‘門’來告訴朱爾典,說是中國政fu派來了一個人,想要見一下他。
當然,這些都沒有什么,畢竟作為英國駐華大使,朱爾典本來就有這方面的職責和義務。
真正令朱爾典覺得皺眉的,是那個人在向他表示了祝賀之后,居然告訴他嚴紹想讓他到總統府去,討論一下有關伊朗的問題。
“伊朗的問題…”聽到這個,朱爾典忍不住皺了皺眉,有些不解的問道。“伊朗有什么好談的…”
站在朱爾典的身旁,他的秘書也是一臉的不解。
中國也就算了,盡管過去的中國在這些白人的眼里,基本上就是一個由劣等民族所構成的國家。但是現在不管怎么說中國都已經崛起了,而且已經擁有了幾乎可以與他們抗衡的力量,既然如此,他們便沒有辦法在繼續用過去的那種眼光去看中國人。
所以,至少現階段已經有許多的英國人把中國當成是了同一個位置上的存在,即便是那些表面上很敵視中國的人,內心里面也一樣深深的忌憚著,畢竟中國實在是太大了些…
然是另一方面,如果說中國還有些值得忌憚的地方,那么伊朗,朱爾典就實實在在的不明白。究竟有什么值得可忌憚的地方存在了…
至少現如今的伊朗,可是連尋常的一個歐洲國家都沒法相比的。
歷史上的伊朗,不但被英國人欺負。被俄國人欺負,甚至就連土耳其人也可以欺負一下。可想而知這個國家究竟過的有多慘了。
不過…
似乎是想到了些什么,朱爾典的表情突然一變,而與此同時那個傳信的人則是微微一笑,而后開口道。“不管怎么說,請柬我已經送到了,還請大使先生能夠給予一個回復…”
“這…”微微皺了皺眉,過了半響朱爾典點了點頭,然后開口道。“那好。我準備一下,稍后就過去,還請總統先生先暫時等待一下。”
“嗯…”那個傳信的人,也點了點頭,而后開口道。“既然這樣,那我就這么回復了,還請大使先生早一些過去,別讓總統等的太久了…”
這么說著,在朝著朱爾典,他的秘書還有房間里面的其他人都點了一下頭后。那個人也沒有再繼續多說些什么,而是直接從房間里面退了出去…
另一方面,看著這個傳信的人離去的背影。朱爾典卻是表情凝重。
“大使先生,究竟發生了什么事情?”看著朱爾典的表情這么嚴肅,那個秘書有些擔心的問道。
“還不清楚…”朱爾典微微的搖了搖頭。“伊朗嗎,只希望是我相差了…”
不管怎么說,既然嚴紹想要見朱爾典,那朱爾典總是要好好準備一番的,在進行了一番準備,尤其是換上了那身新買來的西服之后,朱爾典稱作轎車前往嚴紹的總統府。
沿途看著道路兩側那些繁華的景象。朱爾典再次感慨起來。
這個時候他真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究竟是該夸耀自己這些年來不斷撮合著中國與英國之間關系的舉動。還是說應該狠狠的給自己兩巴掌,責怪自己為什么在當初沒有堅持支持袁世凱。幫助帝國消滅一個可怕的敵人。
事實上如果說朱爾典有什么事情是他一直后悔的話,那么便是這么一件事了。現在的中國對于英國來說,絕對是一個可怕的敵人,至少在遠東地區,朱爾典還沒有見過比中國更能給英國帶來威脅的國家。
也正因為這樣,朱爾典才后悔著。
畢竟當初的嚴紹,還僅僅只是一個地方上的軍閥而已,即便是有著法國人的支持,即便是嚴紹本人在歐洲和美國都有著莫大的名望。只要朱爾典堅持一定要消滅嚴紹——————消滅不敢說,但是阻止其不斷擴張自己的實力卻是沒有問題的。
而只要國社政fu沒有在1914年前統一中國,那么別的不說,至少俄國的三分之二領土,便一直都會屬于俄國。
當然,那三分之二領土究竟是屬于俄國好一些,還是給中國好一些,這個話題即便是在歐美地區也是沒有定論的。
表面上看,這些領土給了中國,使得中國的領土、人口和實力都得到了極大的提升,似乎是非常糟糕的事情。可是另一方面,給了中國,總比給了蘇俄要強的多了,至少在許多人看來事情便是如此…
畢竟如果單單只論意識形態的話,蘇俄可是絕對的敵對。
不管怎么說,事情已經是這個樣子了,即便是懊悔也已經沒有用處…
眼下朱爾典也就只剩下繼續向前這么一條路可以選擇,而沒過多久的時間,朱爾典的車子便已經來到了嚴紹的總統府前。
沒此看到嚴紹的總統府,朱爾典都有一種莫名的敬畏感。
這不僅僅只是因為這棟建筑建造的極為威嚴,令人不由自主的就感到一層壓力,更是因為這里是中國兩千多萬平方公里和五億多人口的核心,有超過兩百余萬的軍隊向這棟建筑的主人效忠。
同時也會有上千萬人,隨時都會因為這里的主人的一個命令,而從普通的百姓轉身變成軍人——————數量高達一千萬以上的軍人。
如此龐大數量的軍隊,及強大的兵力,至少在這片大地之上,似乎還不會有什么敵人的樣子…
“大使先生,總統已經吩咐過了,如果是您來了,可以直接入內…”
見到朱爾典,站在總統府‘門’外的衛兵連忙上前開口道,說完還拉開了大‘門’,讓朱爾典的車子進去。
另一方面,背靠著座椅,朱爾典卻還在猜測著,嚴紹究竟有什么目的。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