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一章死了還是沒死
兩個人回到王宮之后，阿米莉亞和聶嘉林已經在等著蒼浩歸來了，于是蒼浩跟他們兩個講述了一下經過。
阿米莉亞直接就問：“勒日曼死了還是沒死？”
“應該是死了。”蒼浩無奈的聳了聳肩膀：“但我不能肯定，畢竟沒有見到尸體，我也說過了，當時情況特殊，我不能留下來查證勒日曼到底是死是活。”
阿米莉亞嘆了一口氣：“如果勒日曼沒死，那么這場戰斗就沒有結束……”
“沒關系。”蒼浩非常輕松的呵呵一笑：“勒日曼進行過洗腦的人，覆蓋面比我們預期的要大得多，這樣一來，會讓各個大國提心吊膽。就算我們什么都不做，這些大國也不會放過勒日曼，如果勒日曼還活著，只要露頭就會被發現。我現在最擔心的不是勒日曼這個人，而是勒日曼的技術，不管落到誰的手里都會造成嚴重后果，所以他還是死了最好。”
阿米莉亞又問：“如果勒日曼已經死了，留下的那些臥底，又會如何？”
“這我不知道。”蒼浩搖了搖頭：“洗腦的根本目的，是讓別人無條件服從勒日曼，只要勒日曼下達命令，他們就會無條件遵從。那么勒日曼如果死了，也就沒有人給這些人下令……我推測，這些人或許會按照本來的軌道繼續行事，也就是說他們原來是做什么的，以后就會繼續做什么。”
紅門蘭已經來了卡科日亞，一直陪在阿米莉亞身邊，不過她對這些事情不怎么上心：“耶澤爾察那邊呢？難道要打一仗嗎？”
“對耶澤爾察，最好的辦法還是永絕后患，那就是直接摧毀這個國家的經濟基礎和軍備能力。問題是……”蒼浩受到這里，又是搖了搖頭：“一方面，卡科日亞現在不具備發動全面戰爭的能力，如果由血獅雇傭兵獨立進行這場戰爭，難度也是很大的；另一方面，這一戰一旦打響，意味著耶澤爾察和卡科日亞就此成為世仇，今后耶澤爾察只要有了機會，很有可能就會報復卡科日亞。”
阿米莉亞連連點頭：“說得對，這種政治上的代價，我們必須考慮。”
蒼浩跟大家說這話的時候，接到了伊莎貝爾的電話，依然是約蒼浩去咖啡館見面。
蒼浩跟大家簡單交代了一下，就去咖啡館赴約了，這一次沒有看到羅斯柴爾德，只有伊莎貝自己在。
蒼浩見到伊莎貝爾就問：“找我什么？”
“我聽說你剛從布加勒斯特回來。”
蒼浩呵呵一笑：“你的消息挺靈通嗎。”
“那邊情況怎么樣？”伊莎貝爾很認真的說道：“你應該把整件事情經過給我講述一下！”
“為什么？”蒼浩饒有興趣的打量著伊莎貝爾：“布加勒斯特那邊的情報不是你提供給我的，我也沒有必要向你負責。”
“我知道是中央情報局給你提供了情報。”伊莎貝爾立即說道：“但如果沒有蘇格蘭場的配合，你認為中央情報局怎么能得到情報？還有，難道你忘記了嗎，蘇格蘭場已經向你支付了行動費用，難道你不應該就勒日曼事件向我們負責？”
“說得對。”蒼浩微微一笑，沒有分辨什么，大致講了一下在布加勒斯特的經歷。
伊莎貝爾頗為失望：“莊園爆炸之后就直接回了卡科日亞？”
“如果你不相信，可以查一下我的行程記錄。”
伊莎貝爾頗有些不滿：“你為什么不留下來確認勒日曼是否死亡？”
“你我都知道，如果我真的留下來了，這會兒坐在這里跟我談話的可就未必是你了！”
伊莎貝爾微微一怔：“什么意思？”
“很多人都惦記著勒日曼的技術。”蒼浩似笑非笑的打量著伊莎貝爾：“不管別人怎么想，反正我對這門技術沒有興趣，如果我在布加勒斯特多停留一個小時，一定會有人懷疑我已經搞到了勒日曼的技術。”
伊莎貝爾怪異的一笑：“看來你顧慮還挺多嘛。”
“行走江湖，顧慮不多一點是不行的……”蒼浩一字一頓的說道：“很遺憾，我不能留在布加勒斯特，我必須考慮自己是不是會有麻煩。”
“如果勒日曼還活著怎么辦？”
“那就再殺他一次！”頓了一下，蒼浩又道：“勒日曼是不是已經死了，其實也不是很難確認，你跟中央情報局應該有聯絡渠道，去問一下他們就知道了。”
“為什么要問他們？”
“我猜測中央情報局的人現在就在萊利莊園。”蒼浩意味深長的笑了：“他們本來希望我能現場調查，最好搞到勒日曼的技術，既然我們這么做，他們就只有親力親為了。如果勒日曼真的死了，中央情報局一定會知道，如果勒日曼沒有死，中央情報局也會知道。”
“是嗎……”伊莎貝爾只是說了這么兩個字，表情略有點怪異。
“話說，我們認識也有些日子了，我還不知道你就職于什么部門。”
伊莎貝爾立即道：“我從剛見到你的時候就說過來自蘇格蘭場。”
“我都知道，蘇格蘭場只是你的表面身份……”蒼浩似笑非笑的搖了搖頭：“你實際為哪工作？軍情五處？還是軍情六處？”
聽到蒼浩的這句話，伊莎貝爾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看不出來任何內心活動：“你為什么會有這樣的問題？”
“勒日曼常年活動在英倫境內，于情于理都應該是軍情五處或者軍情六處對他加以監視，因為他畢竟沒有什么明確的違法犯罪記錄，所以蘇格蘭場沒有必要在他身上投入時間精力。”頓了一下，蒼浩又道：“也就是這位勒日曼，竟然搞出了這么大的陰謀，軍情五處和軍情六處竟然沒有一點反應，這不合常理。軍情六處、中央情報局、摩薩德和前蘇聯克格勃，并稱全球四大情報機構。軍情五處側重英倫國內事務，如果軍情六處這一次沒有點什么行動，那就太對不起自己的盛名了。”
“于是你就懷疑到我的頭上？”
蒼浩反問：“到目前為止，英倫方面只有一個人跟我接觸，你認為我應該懷疑誰呢？”
伊莎貝爾深深地一笑：“這個嗎……”
“軍情五處和軍情六處的負責人以及成員，全部都是國家機密。說起來，在這一點上M國還是比較透明的，至少很容易就可以查詢到中央情報局的局長是誰，但軍情六處和軍情五處的負責人是誰卻沒有人知道。”
伊莎貝爾搖了搖頭：“中央情報局局長只是個虛位。”
伊莎貝爾說的這一點非常重要，中央情報局局長經常出現在各種新聞報道中，但這位局長并不能負責中央情報局的全部工作，某種程度上，他只是一個形象代言人。
當然，這位局長的權力還是不小的，不過至少可以肯定的是，K先生在中央情報局內部的權力并不亞于局長，很多時候別人都把K先生當成是中央情報局的負責人。
K先生不是中央情報局局長，蒼浩知道中央情報局局長叫什么名字，卻不知道K先生原本的姓名是什么。
“地下世界有一些傳說，這兩個部門的成員都有其他的公開合法身份，暗中為這兩個部門工作……”蒼浩一邊觀察著伊莎貝爾的神色，一邊緩緩說道：“綜上所述，你跟著兩個部門其中之一，應該是有關系的。”
“我必須承認，我在來到卡科日亞之前，其實沒怎么把你當回事，現在我必須重視你這個人了。”伊莎貝爾沒有正面回應蒼浩，但這一番話卻事實上已經承認了蒼浩的推測：“你能夠成為一代兵王，不只是靠著戰力卓著，更重要的是頭腦。”
“看來我說對了。”
“明天我就要回英倫了。”看了一下時間，伊莎貝爾接著說道：“我來卡科日亞已經多日，應該回去述職，至于勒日曼事件嗎……只要不能確認勒日曼確實已經死了，那么我們還會持續關注的。正相反，如果勒日曼已經死了，當下這個結果雖然不是最好的，卻也算是不錯。”
“你們應該會繼續試圖尋找勒日曼的技術吧……”
“蒼先生！”伊莎貝爾突然打斷了蒼浩的話，非常認真地說道：“我國前首相丘吉爾，帶領我國人民在艱難中贏得了二戰的勝利，但也就是勝利之后不久，丘吉爾先生卻輸掉了大選。當時有人挖苦，他付出了這么多卻得到了這樣的回報，丘吉爾回答說：‘我帶領人民打贏這場戰爭就是為了保衛人民能夠繼續擁有把我選下去的權力’……事實上，丘吉爾這個人犯下了很多錯誤，我不認為他是一個完美的人，但至少在這件事情上他是很高尚的，他從來沒有想到過用任何洗腦的方式讓百姓用戶自己當一輩子的首相。二戰另一位巨頭斯大林又怎么樣，他通過廣播報紙等等各種方式，把自己包裝成了百姓的慈父，他一直到死都是蘇聯的領導者。結果又怎么樣，他剛死了沒多久就被否定了，在今天的E國更是差一點被挫骨揚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