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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卷無盡的華爾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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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我是這么推測的。”蒼浩意味深長的說道：“這幾枚洲際彈道*，可能不是為了挑撥華夏和M國的戰爭，而是另有其他目的。”
孟陽龍急忙問：“能有什么目的？”
蒼浩苦笑兩聲：“那就只有等*爆炸之后才知道。”
就在這個時候，有人過來低聲跟孟陽龍說了幾句什么，各種監測裝備時刻注意*的動向，這是向孟陽龍匯報最新進展。
孟陽龍聽過匯報之后，長嘆了一口氣，告訴蒼浩：“M國人應該是可以松了一口氣。”
“*不是射向M國的？”
“對。”孟陽龍點了點頭：“*目前還在助推段，但軌跡已經很明顯了，跟M國方向完全相反，從目前角度測算應該是東北亞的東北方向。”
“東北方向？”蒼浩皺起眉頭：“這個位置有點奇怪呀。”
“確實奇怪。”孟陽龍點了點頭：“這些*落地之后，攻擊范圍最有可能覆蓋我國的地區是東北，那么問題就來了，為什么要攻擊東北呢？”
“攻擊東北毫無意義。”蒼浩搖了搖頭：“首先是東北經濟日漸凋敝，工商企業大量撤離，外界投資也越來越少，有一句話不是說——投資不過山海關；其次是東北人力也大量外流，很有可能是全世界最大的人口塌陷區，現在的東北是地廣人稀加之經濟落后，而且已經沒什么戰略意義，攻擊這樣的地方完全不劃算。”
孟陽龍也是這么想的：“所以我才說很奇怪，對一國進行軍事打擊，尤其是核轟炸，肯定是選擇人口稠密、經濟發達的地方，這樣才能在最大程度上造成損失，沒有理由選擇地廣人稀和經濟落后的地方。”說著，孟陽龍費解地搖了搖頭：“對我國進行攻擊，應該優先選擇長三角和珠三角，確實沒理由選擇東北。”
蒼浩思索著什么，一時間沒說話。
孟陽龍提出另外一種可能性：“難道……虎鯊號留了一念之仁，不想給我們造成太大的損失，擔心我們對E國的報復太過激烈，所以才選擇了東北？”
“這個可能性不存在。”蒼浩搖了搖頭：“虎鯊號再發射洲際彈道*的時候，必定已經做好心理準備，全艦官兵一起去死。既然他們人都已經死了，這個世界變成什么樣子，跟他們又有什么關系？”
孟陽龍點了點頭：“也對。”
“我不相信他們會有一念之仁。”蒼浩冷冷一笑：“換位思考，如果是我面臨這種處境，即將被殺死，我肯定毫不猶豫把全世界拖下水，最好在我死后爆發核大戰，讓半個地球給我陪葬，那么我一定會把核彈射到最重要的地方去。”
“那么你認為這是怎么回事？”
“他們選擇這個方向，肯定是有自己的考慮……”蒼浩一字一頓的說道：“這幾枚*是他們整個計劃的一部分，他們要通過這幾枚核彈達到某種目的，只是我現在還想不到目的是什么。”
這個時候，又有人過來跟孟陽龍說了幾句什么，孟陽龍轉而告訴蒼浩：“所有高層領導都已經緊急疏散。”深吸了一口氣，孟陽龍很無奈的又道：“從彈道上測算，首都那邊應該安全無虞，但我們不能冒這個風險，必須讓所有重要人物撤離。”
“普通群眾呢？”
“一切照舊。”孟陽龍很無奈的說道：“信息已經被封鎖了，沒有人知道洲際彈道*的事情，每一個人都在正常生活，包括首都和東北那邊。”
蒼浩苦笑幾聲：“是嗎……”
“這是沒辦法的事情……”孟陽龍搖了搖頭：“事情實在是太突然了，我們根本沒有時間組織大規模疏散撤離，更不用說，如果只是一兩個城市倒還好辦，然而我們不知道*到底要攻擊哪里，如果疏散可能范圍內的所有城市，就算有足夠的時間也做不到。”
“我能理解……”蒼浩點了點頭：“只有好消息散播出去，必然引起大面積恐慌，人們在極度恐慌之下，是不可能接受統一指揮的，到時必然是一團亂麻。設想一下，車輛擁堵一起，人群互相踐踏，肯定還有不法分子到處趁火打劫，只怕造成的損失就要很大了。到時，*沒打過來，我們內部造成的損失，可能都是一個天文數字。”
“所以，最理智的辦法，就是等到*落地之后，再去收拾爛攤子……”長呼了一口氣，孟陽龍很是感慨的說道：“聽起來很無情，然而沒有辦法，這是最科學和理智的做法。”
“我能理解。”蒼浩也是感慨的嘆了一口氣：“有的時候，最科學和理智的選擇，其實看起來是最無情的。然而，我們當下面對的這種情況，其實就算是不科學不理智，也實在是沒有什么辦法了。洲際彈道*從發射到落地，總共也用不了多長時間，沒有人想到虎鯊號會突然發難，留給我們的時間實在是太少了。”
孟陽龍此時深感絕望：“我們就只能傻傻的等待了……”
“我突然之間發現，其實這個世界還是挺脆弱的……”蒼浩點上一根煙，深深的抽了一口氣：“軍事大國的核潛艇，攜帶著可以毀滅一個小國的核彈，在大洋深處到處游弋，就像虎鯊號這樣的核潛艇，還不知道有多少艘。到現在為止還沒出事，核*沒有真正被發射出去，僅僅是因為核潛艇上沒有出現瘋子。當然，我也知道核潛艇發射核彈有一整套程序，而且這套程序非常嚴格，并不是幾個人想要發射，就有機會可以發射的。然而，從另外一個角度想一下，核彈畢竟是在潛艇上面，潛艇有能力發射核彈，對吧，既然如此，不管發射程序有多么復雜，核潛艇上的高級指揮人員只要足夠瘋狂，愿意下功夫研究一番，總是可以找到機會破解這套程序。也就是說，核潛艇這玩意兒從制度設計上來說，其實就存在致命漏洞。虎鯊號不就是如此嗎，大概整個潛艇上的人都瘋了，結果有了現在這一幕。”
“你說的確實有道理。”孟陽龍長呼了一口氣：“不只是核潛艇，還有攜帶核武器的其他平臺，包括戰略轟炸機、水面艦艇……數量龐大的核武庫完全可以毀滅這個世界，雖然說各國確確實實設計了不少制度和程序，比如對有關人員進行嚴格的心理訓練，并且讓大家互相暗中監督對方，以防止核彈被錯誤發射，或者有野心分子擅自發射核彈。然而，這些制度和程序并不能從根本上解決問題，這個世界的和平真的非常脆弱。”
蒼浩哈哈一笑：“所以，每天我們早晨起床，看到太陽照常升起，其實應該感到慶幸——媽的，世界沒被毀滅，又多賺了一天！”
“還真是這么回事。”孟陽龍也是哈哈一笑，旋即又道：“只可惜啊，運氣到頭了，今天之后，世上將會有一些人，再也看不到太陽升起。”
“其實我們倒也不用太過擔心……”任俠撇了撇嘴：“也有可能*根本不是打向我們的，我實在是想不到，把東北炸個稀巴爛，能夠給他們帶來什么樣的好處。”
“怎么這么說？”孟陽龍一愣：“不是打向我們，難道是南高麗或者東瀛？”
“應該也不會吧。”蒼浩搖了搖頭：“炸掉這兩個國家，對卡爾波夫團伙有什么好處？這幾枚核彈不會是平白無故發射的，一定是為了達到某種目的吧？”
“也對啊，炸掉這兩個國家，對卡爾波夫本人的計劃，完全沒有任何幫助。”頓了一下，孟陽龍提出：“但你自己也說過，卡爾波夫只是一個棋子，或許幕后老板另有計劃。”
也就在這個時候，第三次有人過來，向孟陽龍匯報進展。
目前，洲際彈道*已經跟助推段分離，飛出大氣層進入外太空，這就是所謂“中段”。中段攔截也是各軍事大國研究的重點，雖然在技術上已經比較成熟，但距離實際應用仍然有一定距離，目前還不能處于實戰狀態。事實上，就算是普通戰斗機突然闖入境內，也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擊落的，更何況洲際彈道*具有極高的速度。此外，對洲際彈道*的攔截，并不是一兩樣新式武器就可以做到的，涉及到多個系統互相協同，僅僅是不同系統之間及時的數據交換，就不是那么容易的。
國內有關雷達已經開機，嘗試鎖定這幾枚洲際彈道*，然后引導反導*進行攻擊，但進展非常不理想，原因就像剛才說過的一樣，事先毫無準備，實在太倉促了。
也正因為這幾枚洲際彈道*已經進入中段，因此有了更加詳細的數據，可以進一步測算彈道，結果發現東瀛和南高麗并不在攻擊范圍之內，連東北好像也不在。
“這是怎么回事？”孟陽龍完全被搞糊涂了：“不是東北，也不是南高麗和東瀛……難道是E國本國？”
蒼浩沉聲說道：“從彈道來看，西伯利亞地區，應該正好在攻擊范圍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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