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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卷無盡的華爾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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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議現場吵嚷了許久，也沒吵出來什么結果，最后也就散會了。
雖然發生了襲擊事件，但先前的決議不會改變，國際社會將會投入資源，繼續與亞丁之魂作戰。
至于襲擊者的真實身份，當然要進行調查，只是短時間內不可能有結果。
無論如何，蒼浩猜對了，綁架者確實是阿芙羅拉。
一組契卡特種兵，從監禁室抓到姜忠波之后，押送到了直升機上，然后飛到外海的一艘貨輪上。
這艘貨輪并不負責押送姜忠波，只是作為直升機的起降平臺，下方停著一艘核潛艇。
接著，姜忠波被押上核潛艇，一路潛航去了西伯利亞。
至于直升機和貨輪則立即分開，契卡特種兵同樣在核潛艇上，沒有留下來。
就算被中途攔截，也沒有證據表明，這架直升飛機和這艘船，參與過聯合國襲擊行動。
姜忠波發現，這些契卡特種兵全都帶有等離子放電槍，這意味著隨時都可以要自己的命，他當然不敢反抗。
有那么一度，姜忠波試圖交談，然而這些契卡特種兵什么都不說，如同啞巴一般。
最后，當姜忠波到了阿芙羅拉的辦公室，終于明白了一切：“原來是你策劃的。”
阿芙羅拉笑著問了一句：“你認識我？”
“多年來你與蒼浩亦敵亦友，雖然你給蒼浩制造了很多麻煩，但蒼浩始終不舍得把你干掉。”姜忠波抬起手來，緩緩指了指自己的大腦：“這是姜忠波的記憶告訴我的。”
“既然我們都知道對方是誰，那么接下來的交談，就非常容易了。”
“你為什么要綁架我？”
“這不是綁架，而是營救。”阿芙羅拉笑著搖了搖頭：“你是聯合國的俘虜。”
“我是主動被蒼浩抓到，而且我也愿意去聯合國，與各國面對面談判。”
“你太不了解蒼浩了。”阿芙羅拉輕呼了一口氣：“你想要跟各國合作，鏟除裂顱者，讓聯合國把馬拉喀什割讓給你的，對吧？”
姜忠波頗有點意外：“你怎么知道的這么清楚？”
“你不但不了解蒼浩，更不了解我。”阿芙羅拉冷笑著搖了搖頭：“我有非常強大的情報網，覆蓋了聯合國，不怕讓你知道，參與祝賀一次談判的E國代表團，當中也有我的情報人員。”
姜忠波微微有些驚訝：“是嗎。”
“我之所以說你不了解蒼浩，是因為……”阿芙羅拉拖著長音，緩緩說道：“蒼浩不會跟你和解的，你拿不到一寸土地，最后的下場跟裂顱者一槍，都會被血獅雇傭兵的等離子放電槍化成灰燼。”
“我是跟聯合國談判，而不是蒼浩，蒼浩只是聯合國的軍事承包商。”
“那又怎么樣？”
“這意味著蒼浩沒有權力在這一問題上做出決定。”
“我聽說你把人類研究得非常透徹，現在看起來，你根本不了解，人類到底是一種怎樣的動物。”阿芙羅拉哈哈大笑起來：“按照你們社會的規則，蒼浩是軍事承包商，就必然服從命令，但在我們的社會卻是另外一種情況。”
姜忠波這一次確實有些驚訝了：“什么意思？”
“蒼浩會努力讓事件向自己想要的方向發展。”阿芙羅拉一字一頓的告訴姜忠波：“如果聯合國通過的決議，不符合蒼浩的意愿，蒼浩就會直接開戰。”
姜忠波顯得更加意外：“確定？”
阿芙羅拉拿出平板電腦，調出了一些圖片，展示給姜忠波：“你在聯合國的時候，血獅雇傭兵已經對馬拉喀什發動大規模攻勢，而且看起來找到了非常成功的戰術，目前已經在失去建立了前線陣地。”
姜忠波嘴角抽搐了一下，沒說什么。
“蒼浩不會承認，是自己最先發動進攻，而是告訴聯合國亞丁之魂準備對外擴散，血獅雇傭兵反攻了回去。”阿芙羅拉撇了撇嘴：“至于現場實際情況，反正也沒有人作證，誰知道呢。”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蒼浩根本不想跟我們和平共存。”
“你明白的有點太晚了。”阿芙羅拉淡淡然的回答：“蒼浩這個人做事是這樣，他明確知道自己想要達到什么目的，然后劃出一條底線堅守，并且有無數種辦法，讓別人無法穿越這個底線。”
“謝謝你向我介紹……”
“如果現在馬拉喀什的統治者是你，而不是裂顱者，對蒼浩來說也是一樣。蒼浩把你送去聯合國，只是走一個形式而已，根本沒想跟你談判。那么你應該明白自己最后是一個什么下場吧？”還沒等姜忠波回答，阿芙羅拉直接給出答案：“蒼浩會設法直接把你擊斃，你沒機會活著離開聯合國，所以我確確實實是救了你。但我不需要你表示感謝，因為我有我的利益追求，蒼浩不愿跟你們合作，但我們之間可以合作。”
“你會幫我奪回馬拉喀什？”
“我對馬拉喀什沒興趣。”阿芙羅拉搖了搖頭：“距離我實在太遠啦，我的武裝力量無法如此長距離的大規模投送，更何況血獅雇傭兵正在圍剿馬拉喀什，如果我直接支持你，必然會和血獅雇傭兵開戰。”
“我知道你不想跟蒼浩發生沖突……”姜忠波很奇怪：“那么你想跟我合作什么？”
阿芙羅拉反問：“雖然你被裂顱者驅逐出來，但應該不是孤家寡人，應該有很多手下仍然忠實于你。”
“當然。”姜忠波緩緩點了點頭：“正因為有很多人忠于我，所以裂顱者才不敢殺我，擔心引起大規模叛變。不過，我的手下目前都歸裂顱者指揮，它們暫時沒有辦法違抗，除非我從裂顱者那里奪回權力。”
“你為什么非要馬拉喀什，換個地方不好嗎，比如……”阿芙羅拉意味深長的笑了：“莫斯科！”
姜忠波饒有興趣的提出：“詳細說一說。”
“我建立了西伯利亞共和國，聯邦只要繼續存在下去，就一定會設法收回西伯利亞，所以戰場將會永無止境。沒辦法，我們這個民族總是對土地有著無盡的渴望……”阿芙羅拉說到這里，很感慨的嘆了一口氣：“所以，我想要一勞永逸的解決西伯利亞的生存問題，唯一的辦法就是徹底消滅聯邦，我沒有這個能力，但你們有。據我了解，聯邦完全沒有可以對抗你們的武器裝備，我非常清楚亞丁之魂的能力，你只要帶上你的親信空降莫斯科，用不了多久，那里就是你們的土地了。”
“然后呢？”
“和平共存。”阿芙羅拉直截了當的告訴姜忠波：“你必須尊重西伯利亞的領土和主權完整，在這個前提下，莫斯科完全交給你，我甚至可以幫助你鞏固權力。”
“E國除了西伯利亞和莫斯科，還有相當廣袤的領土。”
“我只要西伯利亞，你只要莫斯科，其他領土與你我無關。”阿芙羅拉意味深長的一笑：“聯邦內部勢力錯綜復雜，不是只有我，我只需要西伯利亞，根本不奢求其他，如果我觸動其他勢力的利益范圍，很可能會連西伯利亞都保不住。同樣的道理，你的胃口也不要太大，否則你連莫斯科都沒有。”
“既然你考慮到其他勢力，說明你無法真正消滅聯邦。”
“沒錯。”阿芙羅拉很坦率地承認了這一點：“我真正需要的是讓聯邦無法對我構成威脅，而只要你能夠占領莫斯科，這個目的我就達到了。”
“我會考慮的……”
“我建議你直接答應。”阿芙羅拉打斷了姜忠波的話：“在這個星球上，除了我不會有其他人跟你合作，你沒有第二個選擇。”
“那么裂顱者怎么辦？”
“聽起來你所需要的不只是奪回權力，也包括對裂顱者復出。”
“當然了。”姜忠波毫不猶豫的回答：“我必須讓裂顱者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
“那也要等你有了落腳之處再說。”阿芙羅拉緩緩搖了搖頭：“你現在的身份只是戰俘，考慮復仇有點太遙遠了，如果你可以在莫斯科建立足夠的勢力，或許可以遠征馬拉喀什，但我無法提供幫助，我對那地方一點興趣都沒有。”
姜忠波微微皺起眉頭，一時沒說話。
“事實上你不需要遠征。”阿芙羅拉笑著搖了搖頭：“把裂顱者交給蒼浩好了，相信我，蒼浩會徹底殲滅馬拉喀什的亞丁之魂，你沒必要親自復仇。”
“我答應。”
“很好。”阿芙羅拉滿意的點了點頭：“你怎么召集你的手下，發送腦電波？”
“我現在哪里？”
“西伯利亞。”
“那當然不行。”姜忠波搖了搖頭：“距離馬拉喀什實在太遠了。”
“我怕應該怎么做？”
“就算我占領莫斯科，也必須先回馬拉喀什，找回我的手下。”姜忠波無奈的回答：“我在這里什么都做不了。”
“我安排。”
姜忠波頗有點意外：“你能安排我回馬拉喀什？”
“雖然我不能幫你遠征馬拉喀什，但把你悄悄送回去還能做到……”阿芙羅拉頗為得意的一笑：“我說過到處都是我的人，包括血獅雇傭兵內部也有，我可以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做到這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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