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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卷無盡的華爾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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岡薩雷斯更火了：“這么說還真沒有談判的余地了！”
“我已經跟你說的很清楚了。”蒼浩緩緩點了一下頭：“還有其他問題？”
岡薩雷斯冷笑起來：“我們死了這么多人，你竟然什么都不想給！”
隨著岡薩雷斯的話語，周圍的手下走過來，把蒼浩包圍在正當中，一個個虎視眈眈的。
“你想采用武力？”蒼浩喝了一口咖啡，又給自己點上了一根煙，抽了幾口之后才繼續說了下去：“我有必要告訴你，現在誰的地盤上，這里到處都是我的人。”
岡薩雷斯聽到這話，表情頗有些尷尬。
“你真以為我一個人來的？”蒼浩彈了一下煙灰，笑著告訴岡薩雷斯：“我現在只要打一個響指，外面的人就會沖進來，把你們殺得干干凈凈！”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你誤會了。”岡薩雷斯急忙擺了擺手，讓手下退開：“我不希望訴諸武力解決，否則我們真的就沒有談判余地了。”
蒼浩很無所謂的道：“本來我也不想談判，我今天出現在這里，只是給萊納斯一個面子，現在我的態度已經表達清楚，你回去轉告西米恩。他同意是最好的，如果不同意就繼續戰爭，我無所謂。”
“我會轉達你的意見。”
“明天這個時間，還是這個地點，我們見面，你告訴我最后結果。”蒼浩在煙灰缸里掐滅煙蒂，最后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丟下一句：“回見。”就走人了。
岡薩雷斯看著蒼浩出門，長呼了一口氣，多少有些放松了。
他確實擔心血獅雇傭兵突然沖進來大開殺戒，因為他知道蒼浩其人什么事都干得出來。
但他不知道的是，蒼浩剛才是虛晃一槍，其實蒼浩今天真的是自己來的，并沒有在外面設置包圍。
這個時候，龐勁東和東野不笑都在等著蒼浩的會談結果，蒼浩回去跟兩個人碰面，直接把自己的原話復述了一遍：“雖然我是這么說，但這件事如果真的要和平解決，其實我們還真的要付出一些成本。”
龐勁東早就是這么認為的：“畢竟對方死了這么多人，于情于理也應該給一些補償，東野不笑，可能你不高興，但也只能接受這個現實。如果你不愿意接受，那么戰爭就要沒完沒了的進行下去，不知道什么時候能結束。”
“繼續戰爭原本沒問題，但我們現在眼下面對太多的事……”蒼浩接著龐勁東的話繼續說道：“馬拉喀什的戰事遠未結束，西伯利亞的戰火還在持續，又不知道阿芙羅拉暗中在策劃什么……相比之下，你們家族的遺產紛爭，是其中最不重要的。”
東野不笑試探著問了一句：“你們都認為我應該付出一些成本？”
“談判是一門藝術，準確的說，是一門妥協的藝術。大家各讓一步，尋找利益共同點，以和平解決爭端，重點在于如何讓步。和平是有成本的，如果想要和平，我們就需要支付這個成本，這就是為什么要讓步。”蒼浩十分肯定的點了點頭：“當然了，我只是提供一個參考意見，最終決定權在你，如果你想要繼續戰爭，也不是不可以。”
東野不笑急忙問：“如果我繼續戰爭，你……支持我？”
“廢話，你是我師弟，我不支持你，支持誰？”蒼浩翻了翻白眼：“雖然說我不想要你這個師弟，但這不是我能決定的，要怪就怪師父當年造孽！”
龐勁東聽到這話一臉黑線：“你這話措辭有問題啊，讓不知道的人聽見了，倒好像東野不笑是我的私生子！”
蒼浩有些好奇：“他這不是你的種？”
“別胡說！”龐勁東臉色漲的通紅：“我跟他他父親是至交好友，這種玩笑可不要亂開！”
雖然蒼浩瘋狂吐槽，東野不笑卻沒往心里去，此時想著的只是家里的這些事：“師父，我再問最后一次，你認為我是不是應該結束這場戰爭？”
“是！”龐勁東十分肯定的點了點頭：“很多人在面對戰爭的時候，總是想著把對方徹底擊垮完全消滅，其實這是不可能的，只有完全不懂軍事和政治的鍵盤戰略家才會有這樣天真的想法。你永遠無法打敗一個人，海明威曾經說過——一個人可以被毀滅，但是不會被打敗。既然如此，還不如結束這場戰爭，反正事主全都死了。”
蒼浩緩緩點了一下頭：“當年我激戰切爾諾貝利，本以為會徹底消滅蘇聯殘余勢力，沒想到的是老雷澤諾夫死了之后，契卡卻得到了重生，并且在阿芙羅拉的領導下變得更加強大。能源號被發射升空的時候，我一直都在想，如果當年給老雷澤諾夫談判解決問題，或許局面不至于演變成今天這樣，至少我知道老雷澤諾夫要干些什么，但我完全不知道阿芙羅拉是怎么想。”
“目前結束戰爭對我們來說損失可控，正相反如果繼續這場戰爭，我們投入進去的成本要更高。”龐勁東換換點了一下頭：“我當然不需要你投入戰費，如果真的需要你投入的話，東野家族的遺產只怕被消耗干凈，最后還不夠支戰爭的開銷。”
“既然你們都這么說了，那么我可以讓一步。”東野不笑果斷的做出決定：“但我不明白，既然師兄的意思也是付出一定成本結束戰爭，為什么跟岡薩雷斯談判的時候卻寸步不讓？”
蒼浩認為自己這個師弟需要學習的東西太多：“這就是談判的藝術，剛開始把要價提的足夠高，才有足夠的談判空間。”
蒼浩話音剛落，手機響了起來，是萊納斯的來電：“方便聊一會兒嗎？”
“該不會還是東野家族的事兒吧？”蒼浩呵呵一笑：“我記得你不想過度卷入，事情在你這里已經到此為止，你怎么還要干預？”
“我確確實實不想干預，但是……”萊納斯來電還真是為了這件事：“岡薩雷斯把談判結果匯報給西米恩，西米恩又把電話打給我，讓我幫忙斡旋，作為多年的老朋友，我真的沒辦法拒絕。你也一樣，如果你需要我來做中間人，而這個中間人只有我最合適，我同樣沒辦法拒絕。”
“西米恩是什么意思？”
“西米恩同意結束戰爭，也同意歸還東野家族財產，但他不想最后一無所獲。”萊納斯直接提出西米恩的想法：“到目前為止已經死了太多人，雖然西米恩本人沒什么損失，但如果不能給手下爭取足夠的利益，那么西米恩的威信會被嚴重動搖。我從中立角度出發，也覺得如果想要結束眼前的一切，東野不笑最好還是讓渡一部分利益，這部分利益不是給西米恩自己，而是讓西米恩的手下閉嘴！”
“我理解。”蒼浩點了點頭：“既然你都打電話給我，我自然沒辦法拒絕。”
“這么說你答應了？”
“沒錯。”蒼浩點了點頭：“但你告訴西米恩，最好要價別太高，否則我寧愿繼續戰爭。”
“好的。”萊納斯放松的長呼了一口氣：“我希望這件事早點結束，把時間精力集中在其他方面，包括你也一樣，有太多東西眼下需要關注。”
“這不用說。”
“比如……阿芙羅拉。”萊納斯意味深長的一笑：“這個女人總是能讓全世界大吃一驚。”
“我也大吃一驚，她復制了蘇聯的能源號，竟然還準備勘察火星。”蒼浩無奈的聳聳肩膀：“探測器發了一艘又一艘，看起來她不只是有足夠的技術，比我想象的也要更有錢。”
“等一下……你該不會以為，阿芙羅拉送到火星上的，真的是探測器吧？”
“不是探測器又是什么？”蒼浩不明白萊納斯為什么這么問：“她不會直接就開始移民吧，現階段人類對火星的了解太少，直接移民過去等同送死。”
“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為什么人類一百多年來都在憧憬移民火星？”
“因為火星距離地球非常近，而且各方面條件跟地球也很接近……”頓了一下，蒼浩補充道：“不過阻礙也是非常大的，火星表面干燥，溫度太低，平均溫度只有零下55攝氏度，而且大氣密度也非常低，只有百分之一。當然還需要有水，雖然火星上有水，甚至曾經有過鹽水湖，但目前沒發現有液態水……這些不足以支持人類正常生存。”
“人類想要生活在火星，就算不外出活動，而是躲在完全密封的基地里，也需要對火星現有自然條件作出改變。”
“沒錯。”也就是能源號發射之后，蒼浩惡補了一下天文學的功課：“首先是需要足夠的二氧化碳讓氣溫提升，但火星的二氧化碳都被密封在嚴實當中，而且由于溫度態度，難以氣態存在。其實火星有足夠的氣體儲備，南北兩極有大量干冰，也就是固態二氧化碳，此外也有不少以冰形式存在的水，如果可以融化，支持人類生存是沒問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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