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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卷無盡的華爾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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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你退休了，但現在的情況，仍然要你由你負責……”阿芙羅拉一字一頓的提出：“你必須把蒼浩安然無恙的救出來！”
“我是他的師父。”龐勁東沉重的點了點頭：“這是自然。”
“為什么你的內心不是這么想的？”
龐勁東感到有些好笑：“你能看到我內心的想法？”
“通過你的語氣和表情可以看到。”阿芙羅拉意味深長的提出：“其實，你已經做好了，讓蒼浩犧牲的準備，不是嗎？”
“蒼浩成為軍人的第一天，我就告訴他從現在開始，必須做好隨時可能犧牲的心理準備。”龐勁東非常坦然的點了點頭：“或許蒼浩已經犧牲了，又或者還沒有，如果是后一種可能，那么亞丁之魂可能會跟我們談判，利用蒼浩要挾我們答應各種條件。”
阿芙羅拉毫不猶豫的道：“我相信蒼浩沒有死。”
“為什么？”
阿芙羅拉冷冷一笑：“我就是確信這一點，他不會死的，如果他死了，也是我殺了他。”
“談判這事兒我太清楚了，我這一生經歷過各種各樣的談判，雖然沒跟其他空間的生物談過，但估計基本過程不會有太大區別……”龐勁東無奈的苦笑起來：“談判雙方如果由其中一方掌握絕對優勢，就比如現在這樣掌控了重要人質，那么必然會漫天要價。而處于弱勢的一方，也就是此時的我們，只要剛開始同意對方的要價，那么對方就會無窮無盡提出各種條件。更具象的說，剛開始亞丁之魂可能只是想要保住馬拉喀什，那么下一步就可能提出劃走整個非洲，甚至半個地球……”
阿芙羅拉毫不猶豫的說了一句：“那就答應它們。”
龐勁東懷疑自己聽錯了：“你說什么？”
“反正這些土地也不是我們的……”阿芙羅拉很是無所謂：“馬拉喀什也好，整個非洲也罷，我們答應又有什么關系，讓亞丁之魂自己去跟土地原主人搶奪好了！”
“好，我們不把問題說那么遠，只說當下……”龐勁東不無憂慮的道：“目前全世界只有我們血獅雇傭兵，才真正有能力對抗亞丁之魂，那么亞丁之魂在談判當中會提出什么要求，你不難猜到！”
“它們不會直接提出，但會通過各種要求，側面的毀滅血獅雇傭兵。”阿芙羅拉當然猜得到：“至少它們會努力把我們的力量，控制在它們可以接受的范圍內，不會對它們持續構成威脅！”
“沒錯。”
“于是你就準備犧牲蒼浩了？”
“我剛剛跟謝爾琴科解釋過……”龐勁東一字一頓的道：“血獅雇傭兵經過三代兵王的建設，匯聚許多頂尖人才的心血，才有了今天的成就，我們必須讓這面旗幟永久飄揚下去，哪怕我們每一個人都死了，這面旗幟也必須還在！”
“如果蒼浩人都沒了，這面旗幟還有什么意義？”
“一個強大的團體，不會因為某個人存在，而是一整套有效運行的體系。這個體系不會因為某個人的消失而垮塌，這也就是為什么我說，旗幟永遠飄揚……”頓了一下，蒼浩補充道：“我是這面旗幟的開創者，蒼浩是繼承者，在蒼浩之后還有謝爾琴科！我們需要保住這面旗幟，這才意味著我們的心血不會白白付出”
“你知道嗎，對我來說，你們這面旗幟，只是因為蒼浩才有意義！”阿芙羅拉冷笑著說道：“如果沒有了蒼浩，這就是一夸抹布！”
龐勁東有些不悅：“你說什么？”
“實話如此，雖然不好聽。”阿芙羅拉冷冷的告訴龐勁東：“必須讓蒼浩平安歸來，哪怕讓整個血獅雇傭兵陪葬，我沒有你那樣的情懷，血獅雇傭兵的旗幟對我毫無意義，但蒼浩對我卻有意義！”
“讓別人做出犧牲當然容易。”龐勁東譏諷道：“反正犧牲的是血獅雇傭兵，而不是契卡！”
“如果亞丁之魂提出解散契卡，我會同意的！”
“它們不會提出這樣的要求。”龐勁東覺得阿芙羅拉有點自作多情：“它們不知道你是誰。”
“它們還真有可能知道，別忘了是我劫持姜忠波，然后謀殺在了謝列梅捷沃機場，你怎么知道亞丁之魂沒有相關情報？”阿芙羅拉索性對龐勁東攤牌了：“不怕老實告訴你，契卡一直在研究對抗亞丁之魂的手段，，相信不久之后就可以有突破性進展，到時我們將會取代血獅雇傭兵威脅這幫混蛋！”
“你的意思是說，如果亞丁之魂意識到你們的威脅，然后提出解散契卡，你會同意？”
“沒錯！”阿芙羅拉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如果你沒有保護蒼浩的決心，那么干脆現在就退出，我來負責跟亞丁之魂談判！”
“我剛才跟你說得很清楚，如果你同意讓步，對方會不斷提高要價，到最后你可能根本無法承受。”龐勁東一個勁搖頭：“你認為解散契卡是上限，但如果對方提出更高的要求，而你根本做不到呢？”
“我會努力做到。”阿芙羅拉依然毫不猶豫：“如果實在做不到，至少我已經努力過了，用你們華夏人的話說——盡人事而聽天命。”
龐勁東目光奇怪的打量著阿芙羅拉：“你為什么這么做？”
“這個答案非常明顯，你應該很清楚，不需要我回答。”
“值得嗎？”龐勁東目光深深的說道：“蒼浩已經結婚了，而且兩個妻子，我到目前為止，沒看到蒼浩有娶你的可能。”
阿芙羅拉聽到這話，竟然微微有些臉紅了：“你是他的師父，可以從旁做一下思想工作……”
“實不相瞞，其實我還真說過……”龐勁東長呼了一口氣：“但蒼浩根本就不想跟我討論與此有關的任何話題。”
“你自己的徒弟，你還沒有影響力？”
“別說是徒弟，包括我的女兒在內，也有自己的想法，我不可能決定他們的一切……”龐勁東一攤雙手：“當年我們師徒剛相遇，蒼浩還是一個半大孩子，如今已經是一個成年人，有自己的想法和追求，我沒有能力干涉，也不想去干涉。尤其婚姻這種大事，這都是什么年代了，難道還要以師父之尊和媒妁之言來決定嗎？！”
阿芙羅拉淡然一笑：“也對……”
“如果你想要問我，蒼浩對你到底是什么什么想法，對你有多少感情，我只能很抱歉的回答——我不知道。”龐勁東又是搖頭：“我們之間也很少交流有關話題。”
“無所謂。”
“你不在乎？”
“我對蒼浩的任何付出，都沒指望得到回報……”阿芙羅拉一字一頓的道：“我現在做出的所有事，都只是我覺得自己應該去做的，我不需要蒼浩理解。”
龐勁東聽到這話，突然之間意識到，此時的阿芙羅拉展現了不為人知的另一面。
“我們還是分析一下現在的形式吧……”阿芙羅拉整理了一下情緒：“機場那里應該有一個高級別的亞丁之魂，它有很高的智商，并且具備強大的統籌和領導能力，否則它們不可能越過你們在馬拉喀什的防線，混入輪休部隊，一路暢通的進入運河城。”
龐勁東也是這么想：“來的可能是裂顱者。”
“那么正好。”阿芙羅拉似乎有點高興：“蒼浩先期在馬拉喀什進展太順利，我還在想裂顱者應該不會這么容易認輸，既然現在裂顱者本尊到來，，正好可以面對面談判，我才不想跟小魚小蝦打交道。”
“恐怕裂顱者不會跟你面對面的談判。”龐勁東猜到接下來會是什么場面：“它應該會遙控提出各種要求。”
“這個到時候再說。”阿芙羅拉問道：“機場那邊情況怎么樣了？”
“安全部隊已經完全包圍封鎖起來，暫時感染者不可能擴散到外圍，但是……”
龐勁東說到這里頓住了，不過阿芙羅拉能明白：“你們沒有足夠的武器裝備對嗎。”
“運河城是大后方……”龐勁東很無奈的承認了：“對抗卡丁之魂的武器裝備本來就短缺，前線都不夠用，又怎么可能在運河城有太多儲備，我們現在唯一能夠做的，就是不允許任何人進出。”
阿芙羅拉譏諷的笑了笑：“但你們沒有能力沖進去救人。”
“我已經跟軍工聯合體打過招呼，還有卡科日亞那邊，必須開足馬力全速生產……”龐勁東已經沒有更好的辦法：“短時間內能生產多少就生產多少吧！”
“我們需要一張制勝的王牌……”
“什么樣的王牌？”
“可以是某種武器裝備，也可以是某種戰術安排……”阿芙羅拉只是有這么一個想法，其實也沒有太具體的方案：“我當然愿意付出一切代價救出蒼浩，怕的是我們在承諾所有條件之后，亞丁之魂還是不肯放人，那么我們就必須有足夠的手段可以突然一擊。能不能擊潰亞丁之魂我不管，但必須要保證蒼浩的安全……”
“說起來都怪你。”龐勁東抽了一口煙：“如果你沒有綁架姜忠波，此時它就是我們最好的盟友，一定可以提供更好的建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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