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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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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尚未黑,南河村和李家村家家戶戶飄起了炊煙。恰在這時,伊河北岸的李家村小道上迎來了一批特殊的客人。
趙順滿面陰翳的坐在牛車上,腦子里在想著事情。
因趙大誠和明珠的夫妻關系,現在趙家和劉家隱隱然已成一家。去年趙大誠跟著葉府的管事跑了一趟皮貨生意,松松的賺了一筆。他已經和趙大誠說好,今年三月后,他家也出幾百兩銀子,讓趙五誠跟著大誠一起往北邊跑。
托著劉家的福,他先是當上了三班衙役的頭。雖然從去年開始,就已經有風聲說葉知府怕是要回京城做京城了。可是他現在已在府衙里站住了腳,方方面面的關系都已經打點到了。
再加上姜恒已經是舉人,他倒不怕衙門里的人在他背后有什么小動作。
敬民當上了京城小吏的消息一傳來洛陽,他就吃了一驚。誰能想到劉家那個木訥憨厚的兒子到了京城居然有這么大的造化?
劉家飛騰之兆已現……
可是沒想到,史五四居然把主意打到敬民心上人身上。
雖然劉家不太喜歡李娟。可只要敬民一心喜歡,劉承志和刑氏也只得無可奈何的讓李娟進門。
自然,敬民現在身份不同了,必是要娶和他身份相當的女子為妻,李娟多半也只能做妾。
可是,就是個妾,那也是劉敬民的女人。
豈能容忍被人戴上了這頂綠帽子?是個男人都不能容忍。若是不對史五四出手,怕是將來這事被人知道后,敬民的臉面要丟光。
老婆都被人淫了,居然生生的忍下這口氣。
所以,雪梅向他傳遞消息后,他當即立斷決定親自來抓捕史五四。
這不僅是在為劉家辦事,這也是在為他自己辦事。
葉哲光不是今年便是明年就要返京,到時他能依靠的人就只剩下劉家。
史五四不過是一個無賴子,怎么揉搓都隨他的心意。
他只是有些奇怪。史五四怎么敢打李娟的主意……
是個人都知道,李娟是敬民的人。敬民背后有葉哲光,有姜恒,甚至隱隱站著楊大學士。
一個無賴怎么就敢把手伸到李娟身上了?
想到這里。趙順又想起那個從不回家的劉廣德。
這也是一個靠山吶
雖然這個靠山不太穩,可是登封縣主簿說起來也是個官員。
史五四怎么就敢伸手?是誰給他的膽子?
這些,都是雪梅派劉忠私下囑咐他的話,讓他勿必查清楚。
既是要查,那就免不了要對史五四用刑了……
一想到能用刑,趙順的眼睛都放出光彩來。
天剛蒙蒙亮,映安大家的眼睛便睜開了。
這是一間不怎么寬敞的房間,正對著床榻有一架七八尺高的竹屏風,屏風上畫著花鳥魚蟲,畫工并不怎么精湛。顯見得是主人隨意擺放的。床外側有一個小小的圓桌,上面只放著一套粗瓷茶具,和她平時所用的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曦光透入窗欞,直直打到了她的眼中,她微微瞇了眼。艱難的轉動了一下頭顱。
抿了抿唇,啞聲喚了一下清柳。
清柳是她的婢女,已經服侍她好幾年了,這次從洛陽城趕來投奔姜恒時,也把這個婢女帶來。
清柳只有十二三歲,身量較小,看起來怯怯的。聽到了映安大家的喚聲,急忙從外間轉了進來。
“我要吃茶。”映安大家痛苦的蹙了蹙眉。
她原本有西子之貌,一蹙一笑皆引人注目。只是此時額頭上那條紅紅的傷痕看起來如同猙獰的怪物般,隨著她的皺眉不停變幻著形狀,唬得清柳不敢看她,垂頭倒了碗冷茶端到了映安唇邊。
映安強撐著起身。就著清柳的手吃了一口,又噗的一下吐到了清柳的臉上。
“賤婢,這么冷,你想害死我?”
清柳舌頭已斷,哪里能說出話來。只是眼淚汪汪地看著映安。
映安的眼中全是嫌棄。
這一路上,若不是這個婢女拖延,她哪里能病倒?若不是病倒,怎會被搶人錢財去?她只記得迷迷糊糊地被人把錢搜走,又騙了她的話
想到這里,映安心頭一緊,急忙抓著清柳的手問道:“這是哪?我在哪?”
清柳看到映安抓她的手,只駭得臉色青白,下意識的要往旁邊躲。
“算了,你這賤婢是個啞巴,問你也問不出什么話來。你去請此間的主人來,我要向主人道謝……”映安啐了清柳一口,懶洋洋的躺回了床上。
這時天色明亮了一些,姜恒已經起身盥漱過了。想到了小院里昏迷不醒的映安,心里不安,便往側院慢慢踱來。
因他提議收留映安,不僅惹了葉秋鴻的怒氣,自己也受到了大宗師的斥責。
幸好有楊大學士做保,又將那一天夜闖葉府的幾個無賴婆子送到了大理寺,一番審理下來才知道原來確實沒有姜恒什么事情。
至于這個映安大家,為什么以官妓身份私逃,又是為什么在沒有路引的情況從洛陽一路尋到了京城,這些都要等到映安醒來之后才可以詢問。
一想到自己糊里糊涂的沾染上了風流官司,姜恒就覺得頭痛不已。
他和這個映安大家也不過是說過了幾次話而已。一次是中了秀才參加眾秀才的宴會時,請了滿城的妓子來慶祝。那時,是第一次與映安見面。
映安是洛陽城的名妓,當時曾有一個曾姓秀才對她神魂顛倒,想要將她贖身帶回家中。
可是過后一打聽卻知道,映安是官賣為妓,一生不許贖身。
而且她又牽涉到前朝的官員,父兄都是被流放三千里,從此以后再也沒有人提贖映安之事。
第二次見面時,是在李家村,參加李糧長孫子李元和的詩詞酒會時遇見。當時葉秋鴻和黃秋成發生了不愉快,當堂打了黃秋成。
除此之外就再也沒有什么交集。她怎么就認準自己了?
就這樣一路想一路走,慢慢的走到了小側院,還未進院便聽到里面傳來了清柳嗚嗚咽咽的哭泣聲。
他微微有些疑惑,便以目光示意看守小側院的一個婆子。
那婆子撇撇嘴。將里面剛剛發生的事情講了一遍。
“恒哥兒,我看這女人不是個好相與的,恒哥莫要心軟啊……若她真是個長得俊的倒還行,可現在額頭上那道……”婆子說完后,好心的提點道。
姜恒笑了。
他是端方君子,做不來那等傷人性命的事情。雖然他明知道映安會為他帶來麻煩,可是他做不出將人雪夜扔出府去的決定。
縱是要扔要趕,也得等映安身體好透了再說。等到把事情問清楚了之后再說。
“多謝媽媽。”姜恒和煦的點了點頭,算做謝意,“還請媽媽陪我一道進去。我要替映安把脈。”
那婆子見到自己說了這么多全白說了,不由得撇了撇嘴,不情不愿的領著姜恒進了院。
一進映安所住的屋子,便感覺到一股森森地寒意。
因映安替姜恒惹了麻煩,葉府的下人們便不理她們主仆二人。清柳的一日三餐是門外的婆子給她送的。每日不過是殘羹剩飯罷了。
更別提屋里的炭盆了。
婆子看到姜恒皺了皺眉頭,連忙辯解道:“小人正準備替她們生火呢,可巧恒哥兒您就過來了。您等著,小人這就去端炭盆。”說著先轉進屏風幫映安放下了床帳,然后才走出了屋。
姜恒不置可否的笑笑,看著面前那架屏風上的圖案,等著婆子從外面回來。
“是你?居然是你?這是你家?你來了?”映安又是驚又是喜。強撐著想要坐起身來,可是想到自己只穿著中衣,便只得又縮回被子里。
過了一會,婆子端著一盆冒著煙的炭盆進了屋子,放到映安的床旁,又擺好了聽診的凳子。才過來請姜恒。
“小姐覺得如何?”姜恒隔著床帳替映安把脈,手指輕輕落在她的手臂上,見到手臂雪白如玉,心中卻無喜無悲一片寧靜。
“就是有些暈……”映安聽到姜恒問她病情,便只管喋喋不休的講了起來。一直講到姜恒說要掀起床帳看她的臉色,她才羞答答的住了口。
姜恒請身邊的婆子掀起了半側床帳,仔細地看了看映安的臉色和舌茹,方讓婆子放下。
“小姐的病情已經穩定了。既是如此,小生也放下心了。”說著話,他就要轉身離開。
“姜公子……”映安見到姜恒不準備和她說其他的事情,不由得急了,一把掀起了床帳,露出猙獰的額頭。
婆子和清柳見到她探出頭來,不由得各自后退一步。只是映安一顆心都在姜恒身上,竟是沒發現倆人的動作。
“有事?”姜恒也不轉身,眼睛只看著前面的屏風。
“難道公子不想知道我為何千里迢迢來尋你?”映安的聲音,嬌柔脆嫩如黃鶯,聽來讓人神氣一清,好似微風拂過溪流。
只可惜,不能看她的額頭……
這也是姜恒想要知道的,他思忖了一下,走到了屏風的對面,讓婆子給他搬了張椅子穩穩的坐下,才開口讓婆子和清柳離去。
“小姐有話只管講來,小生就在這里聽著。”
映安看到清柳和婆子都出門了,咬了咬唇,艱難地道:“阿恒,我是你的表姐,我的母親,是你母親的親姐姐……我們,我們是有婚約的……”
“什么?”聽到這話,屏風對面的姜恒噌地一下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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