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妾第八百二十二章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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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二十二章


更新時間:2017年04月13日  作者:綰心  分類: 古代言情 | 經商種田 | 綰心 | 清妾 
轉眼三天,四爺要回京了。

這次是真的要回京了,被四爺留守京中四爺府的張保傳信來,說是李側福晉等人已經打發人手往莊上來了,握著爾芙柔軟的小手,四爺略顯沉重的抿了抿唇,低聲道:“乖乖等著爺,爺過些日子就來看你,別為了爺就不吃不喝的鬧小性子,你現在有著身子,這事可不能輕易玩笑。”

“我知道!”爾芙懂事地點頭。

雖然四爺就陪了她短短三天,但是她感覺到了別樣的溫暖。

第一天,四爺陪著她一塊在小荷苑釀酒,嘗了她泡的枸杞酒,太辣舌頭的燒刀子,配合著微苦微甜的枸杞子,弄得四爺憋紅了臉,連連喝了兩碗茶,這才緩過勁來。

第二天,她在房間里做針線活兒,四爺幫忙穿線,粗手笨腳的四爺被針扎破了手指頭,她一邊沒心沒肺的笑著,一邊幫四爺上了點外傷藥,她第一次知道外表剛強的四爺是那么矯情,一丁點的小傷都吵著讓蘇培盛去找梁宇軼把脈,上了藥,還鬧著說藥膏弄得他更疼了。

實在是太嬌氣了些,比女孩子還嬌氣。

第三天,也就是昨個兒,四爺安排了人手在莊子附近護衛著,領著她往后山走了圈,最后發現后山的小溪里有魚,居然挽著袖子就下水了,魚沒有抓到不說,還踩到鵝卵石滑跤,摔得滿身是水,也虧得小湯山的溫泉多,就算是小溪水的溫度都是暖暖的,他一直躲在水里暖著,直到護衛燃起了篝火,蘇培盛取來了厚實的棉衣,他這才打著噴嚏上岸了。

事實證明,四爺當真不大擅長體力運動。

雖然就三天工夫,她卻好似認識了不一樣的四爺,這點點滴滴,足夠她回味好些日子了,興許等四爺下次來的時候,她又會發現四爺不一樣的那面,想想也滿是期待的。

小別勝新歡,短暫的分別,也蠻有意思的。

心情微澀的送走了四爺,爾芙邁著悠閑的步子,重新回到了樂安堂中,命人將床上的被褥統統換過,又讓人將床幔、窗紗都換過一遍,連地上鋪著的藏藍色青蓮圖樣的氈毯都換了,這才坐在堂屋里,捧著溫熱的蜜糖水抿了口,噓了口悶氣。

四爺臨走的時候,給了她一個大大的驚喜。

說是過兩日,小七會借著進宮陪德妃娘娘小住的由頭過來陪她幾天,想想就覺得心里頭暖暖的,也不知道得到她離世消息的小七怎么樣了。

當初,為了避過府里頭那些女人的耳目,四爺攔下了她親手寫給小七的書信,她明白四爺的擔心,也知道自己個兒的身子經不起折騰,但是讓小七小小年紀就要經歷這些,她還是覺得太殘忍了些,好在一切都過去了。

爾芙掐著手指頭等了兩天,又兩天,小七還沒來。

好心情徹底褪去,她怒氣沖沖地親手研墨,寫了一封措辭激烈的書信給四爺,以表示她被欺騙空歡喜一場的憤怒,只是信還沒發出去,便傳來了一個不大好的消息。

四爺府被五城兵馬司的兵丁封府了。

遠離京中的爾芙除了從伊爾泰的口中得到封府的消息,便再也沒有消息來源了,她寫信給白嬌,等了幾天都不見白嬌回信,在莊子上待不下去的爾芙,撫了撫圓滾滾的肚子,交代瑤琴去找梁宇軼取些保胎丸子,坐上了進城的馬車。

炫彩坊,日夜炫亮的匾額,烏突突地掛在二樓上。

百味居古色古香的黑漆大門上,貼著朱筆畫圈的內務府封條。

爾芙茫然無措地站在街頭,隨手拉住了一個匆忙走過的路人,急聲問道:“這位小哥,煩請您留步片刻,我聽說這百味居是京中最大最好的酒樓,特地從城外趕過來,怎么這門上貼著封條呢?”

被拉住的路人,諱莫如深地擺了擺手,快步走遠。

路人力氣大得差點將爾芙托倒在地,也虧得失神的白芷最先反應過來,扶了爾芙一把,輕聲安撫道:“主子,不如您先到旁邊的茶樓歇歇***婢們去打聽打聽吧,您現在身體不方便,這路上人又多,別傷到了您,到時候主子爺還不得急死……”

“我沒事,你們快去吧!”爾芙聞言,惶然回頭,催促道。

說著話,她就磕磕絆絆地往百味居旁邊的一處名為雅室的茶樓走去,這是一處專門對權貴官宦等統治階層開放的品茶樓,所用茶葉都是從各地精挑細選的極品,連茶水都是從玉泉山運來的山泉水,布置得也格外雅致,說書唱曲的小女子都是一水的極品美人,真正的歌美人甜,這處產業是爾芙名下最隱蔽的產業,連白嬌都不知道的,能進入雅室的人,必須出示茶樓掌柜送出的玉質會員卡,原本是爾芙打算交給弘軒的信息站,一時茫然的她,居然忘記了這處權貴扎堆的地方。

“請出示會員卡。”守在門口的小廝,看著衣著不顯的爾芙,很是客氣地攔住了她,低聲詢問道,既不會打擾到茶樓里的客人,也不會引起路上人的圍觀,造成被攔住檢查人的尷尬。

會員卡,爾芙是沒有的,便是有,她也不可能隨身攜帶。

不過想要進去雅室,她還是有法子的,在這個講究‘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的年代,一些才學出眾的士子是有特權的,所以她特地將一些流傳多年的絕對留在了掌柜的手里,只要有人能對出下聯,便可以憑借著出眾的文采進入雅室品茶,并得到使用四樓雅間的權利。

爾芙雖然文才不高,但是架不住她是來自未來的先知。

她客氣地讓守門小廝給出上聯,連半點猶豫都沒有就對出了完美的下聯,順順利利地領著白芷進入了四樓雅間,同時給樓下守門的小廝留了話,說是她的丫鬟還在外面,希望丫鬟找過來的時候,小廝能給她們指明自己個兒的去向,同時留下了伊爾泰在樓下等待瑤琴和丫兒她們。

“主子,您好厲害阿!”雖然時間地點都有些不合適,驚訝極了的白芷還是給出了高度的贊揚,那亮閃閃的小眼神,愣是讓爾芙不好意思的臉紅了,來到古代好些年,她可是從未冒充過大才女,沒想到會用在進雅室門這種小事上面了。

少時片刻,有人對出下聯進門的消息就傳到了各個雅間。

不過能來雅室的人,要么就是權貴,要么就是清高的才子,倒是也沒有人貿然登門的打擾爾芙,或者做出上門討教的事情,爾芙隨意點了壺六安茶,便讓白芷去頂樓找雅室的掌柜——馮海去了。

馮海,年過四旬,一身儒雅氣質,很是出眾。

他穿著一襲淡青色的長袍,手中拿著不合季節的折扇,若是不去看他腰間那枚足以在京城內城買下兩處大宅子的上等古玉佩的話,便如同一名尋常舉子似的不起眼,他漫步走在樓梯上,時不時對來雅室品茶的客人點頭致意,腳步不緊不慢地來到了爾芙縮在的雅間門口,耐心地等著白嬌扣響房門,門內響起了女子叫進的聲音,這才跟著白芷進了雅間的門。

“東家……”馮海剛要拱手作揖,便驚訝地叫出聲來。

當真不是他一驚一乍的,實在是打從雅室開門營業那天起,那位送給他大筆銀錢和各種珍稀古玩的東家,便再也沒有出現在他的眼前,若不是每月有爾芙通過驛站送來的書信在,他都以為他和東家斷了聯系呢!

只是此時的爾芙,全然不是他初見時的那般淡然,滿眼焦急,雙目赤紅,不等他再說話,便已經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袖,急聲問道:“你知道隔壁百味居為什么被封了么,還有炫彩坊那邊是怎么回事呢?”

“東家不知道?”馮海有些意外的反問了一句,簡單將百味居、炫彩坊等四爺府產業被封存的消息說了一遍,略顯煩心地嘆了口氣道,“這事牽扯到宮里,小人也不知道這些消息是真是假,不過無風不起浪,想來該是是有些可信的吧!

只是東家怎么會關心雍親王府的事情,您不是一向不讓小人摻和進皇室的那些事情,說是怕引起有心人的關注么!”說著話,他略有些好奇地抬頭看了眼著急的爾芙。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爾芙也沒有隱瞞自己的身份,馮海不知道她的來歷,全在于馮海沒問過,既然馮海問了,她也沒有說謊,“我不告訴你,并非是想故意瞞著你,實在是覺得沒有必要,現在告訴你了,你也可以選擇讓我離開,或者是將我交到宗人府去……”

“東家,您這是說的什么話,您當初給了馮海一條生路,不但幫馮海報了家族血仇,還讓馮海能堂堂正正站在京城里,馮海若是做出這樣的事情,那豈不是禽獸不如。”說著話,他就傳信給在各雅室奉茶的茶博士,讓他們幫忙收集關于雍親王府、誠親王府等等皇子府邸、宮中等各處的消息,“東家,您先別著急了,相信很快就會有消息傳來,您現在還懷有身孕,實在不好太多操勞,不如隨小人去樓上的房間休息休息吧!”

“不必了,我不想把你拉扯到這個圈子來。”爾芙擺了擺手。

她當初不想讓馮海被其他人注意到,并非她有什么特別的居心,全在于馮海的來歷太特別,他是宮里頭的逃奴,正兒八經的一個太監,別看他現在表現得沒有半點太監樣,但是她剛剛認識馮海的時候,馮海還是蠻像太監的,這次要不是她實在沒有法子,她也絕對不會來找馮海的,但是現在有了茶博士為她收集關于四爺府的消息,她只要耐心等待就是了,何必讓馮海暴露在人前呢!

呼……徐徐吐出一口濁氣,爾芙定了定神,坐在了窗邊擺著的羅漢床上,同時擺了擺手,示意馮海不必如此拘束,放輕松坐下說話,“我并非是不信你,實在是不愿意給你帶來麻煩,現在還不知道四爺府出了什么樣的事情,但是想來不是小事,不然也不會弄得現在這樣,白嬌她們是所有人都知道的我的人,被牽連其中是不可避免,可是你能安然置身事外,還是避免和我牽扯到一塊吧,如果以后沒事的話,我再將你介紹給四爺認識,只是也不知道有沒有這樣的機會了。”

“東家,小人這條命都是您給的,牽連其中,小人不怕。”

“不做無謂的犧牲,現在有你在雅室坐鎮,我起碼能得到外面的消息,如果連你都被牽連其中,那我不就成了瞎子、聾子了么,你若是真感念我昔日救你一條性命的話,便不要暴露了自己。”爾芙最怕馮海這股一根筋的勁兒,忙擺手解釋道。

馮海聞言,沉默片刻,臉色鄭重地點了點頭。

他何嘗不知道爾芙所說的事情,他能將雅室打理得有模有樣,絕對不是爾芙提供的一筆金錢就足夠的,游走在權貴之中,卻不被人發現太監的身份,說明他不論是心計和手段,那都是頂好的,他已經打定主意,如果雍親王府真的牽扯到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中,他就算是拼死都會保住爾芙,而不是讓爾芙去給整個雍親王府陪葬……

約莫半個時辰,在外面打聽消息的瑤琴和丫兒找了過來。

伊爾泰也跟著她們上來了,爾芙對著白芷使了個眼色,示意白芷保密,便讓馮海離開了,白芷雖然還很擔心白嬌,卻也沒有流露出半點不對勁來。

“到底怎么回事?”爾芙仍是那副焦急樣子,心下卻安定不少,畢竟瑤琴、丫兒都是四爺府里的人,她們在街上走動一圈,卻沒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想來應該不是出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情,也就是說一切都有轉圜的可能性。

這就是她太過僥幸了。

隨著瑤琴和丫兒將在街上打聽到的消息一說,所有人都傻了。

雍親王胤禛私放謀逆欽犯,涉嫌在皇上御用的吃食中下d/u,這當真是天大的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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