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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八十九章


更新時間:2018年01月20日  作者:綰心  分類: 古代言情 | 經商種田 | 綰心 | 清妾 


俗話說:知人知面不知心,畫皮畫骨難畫魂。

這邊二樓雅間里,爾芙和白嬌隨意地坐在軟枕堆疊的地板上,聊著對面那間新開的彩坊,聊著彩坊的東家烏拉那拉瑞溪,那邊兒詩蘭也已經花大價錢將彩坊對外銷售的各種胭脂水粉都買了一份過來。

其實這些東西,早在彩坊才開起來的時候,白嬌就安排生面孔過去買過。

一個個琺瑯彩的銅胎小盒里,或是裝著姹紫嫣紅的胭脂,或是裝著白皙如雪的細膩脂粉,還有那種末梢鑲嵌著鎏金護殼的黛筆,也就是古代版的眉筆,從這一個個精致的包裝能看出來,件件皆是價格不菲,絕非是尋常百姓能用得起的高端化妝品。

“主子,這是彩坊提供的貴賓帖。”詩蘭半蹲在小茶桌邊兒,將一個個琺瑯彩銅胎小盒的盒蓋打開,又從袖管里取出一張大紅灑金帖子來,遞到爾芙的跟前,柔聲說道。

這是一張用來登記身份姓名和采購記錄等等訊息的帖子,一個個娟秀的簪花小楷,整整齊齊地記錄著這張帖子的主人姓甚名誰、是何背景,末頁的左下角是一枚泛著金色的彩坊鈐印,頁面上還撒著清香撲鼻的百花露,做得到是精細,但是比起爾芙命白嬌設計的鎏金會員卡還是差了些意思,起碼就說保存方面就需要格外注意,甭管這帖子的質地比尋常紙張要堅硬多少,一杯水潑過去,絕對變成一灘漿糊。

而炫彩坊的會員卡則是根據客人的購買力,提供給以鍍銀、素銀、鎏金、赤金等數種質地的精致卡片,大小和銀行卡相差不多,右下角位置刻有一串阿拉伯數字的編碼,再有就是卡面上的金銀絲精致拉花,如同藝術品一般,卻也不會將客人的名諱姓氏、身份背景等資料刻在卡面上,端是高端大氣上檔次。

單憑這會員卡和貴賓帖的區別,便讓爾芙徹底安心下來。

“看看這些貨吧,我瞧著這名字好似和咱們炫彩坊的名字都相差無幾呢!”爾芙有些失望的將貴賓帖放在一旁,低頭瞧著茶桌上放著的若干小盒子,摩挲著小盒側面的底邊位置,側身對還靠在軟墊上喝茶的白嬌問道。

“確實,不過配方不大相同,也沒有咱們店里獨一份的花露。”白嬌帶著幾分不在意地蹭到茶桌邊兒,伸出一雙如玉白皙嬌嫩的手,單指挑起些許脂粉涂抹在手腕位置,將手腕湊到爾芙的跟前,讓爾芙細看胭脂暈染開的顏色,輕聲解釋道,說完,她又和爾芙細細解釋著炫彩坊的胭脂配方與對面彩坊出售的胭脂配方有何不同。

爾芙重新靠坐回軟墊之中,稍顯不快的說道:“雖然你知道這里頭的配方不同,你知道咱們的脂粉比起對面那家胭脂鋪的用料更好些,但是來咱們店里購買這些胭脂水粉的夫人福晉卻未必懂,還是要想想辦法,起碼不能讓她們繼續再挖咱們的墻角了。

我是不愛財,可是該是我的銀子,我也絕對不愿意讓它跑到別人的荷包里去!”說完,她便專心享用起角幾上擺著的果盤攢盒去了。

夜已深,披著輕紗寢衣的烏拉那拉氏瑞溪滿眼嫉妒和怨恨地望著正院的方向。

她是瑞溪,卻又并非瑞溪,她是先福晉烏拉那拉氏的一抹游魂。

當時,她渾渾噩噩地從自個兒本來的軀殼脫離出來,遠處是一片極具誘惑性的絢爛彩光,正當她要尋著光離開的那剎那,她隱約聽到了弘暉字字泣血的哭訴,她不忍離去,也不甘心就這樣敗在爾芙這個女人的手里,她沒有遵循心底的呼喚去那片看似如西天靈山的存在,而是選擇留在這里,哪怕不能再接觸到弘暉,哪怕不能再親眼看看塵世,但是她仍然不后悔自己的選擇。

在她跟在弘暉身邊有些日子以后,一個很是偶然的機會,她感覺到了血脈的呼喚。

那是瑞溪被家中庶妹暗害,推入蓮池,命懸一線時,用最后一口氣、最后一絲氣力所留下的詛咒,她要報仇,她希望她的存在能給家中額娘帶來尊榮,她希望那個從小和她爭盡阿瑪寵愛庶妹寶珠身敗名裂……

而她用最后一絲氣力留下的詛咒,找來了對世間有所留戀的烏拉那拉氏。

先福晉烏拉那拉氏的這抹幽魂順利接受了瑞溪還未涼透的尸身,可是她等到的并非是原主阿瑪和額娘疼惜的安撫和懷抱,而是一方浸滿水的帕子堵住了她的口鼻,不得不小心隱忍地假做死亡,任由那些人將她裝進棺槨,忍著周身僵硬的不適,忍著腹中陣陣嗡鳴,待到外面響起陣陣的哀哭聲,她這才強撐著最后一絲氣力推開了還未釘死的棺蓋。

“有人要害我,額娘救我!”她裝作瑞溪的樣子,對著為首哭得最慘的一位婦人,滿臉虛弱地伸出了胳膊求救。

被宮中留牌子入選的秀女在家里被迫害至此,竟要靠在棺槨中假死保命,若是被傳揚出去,這就是連累整個家族都被滅族的重罪,所幸原主是家中小輩,因家中長輩仍在世,所以葬禮并不能大操大辦,所以在場看見這一幕的人都是烏拉那拉家的族人和原主額娘高佳氏的族人。

即便是如此,原主的額娘高佳氏亦是不肯就此善罷甘休,大有要拉著瑞溪去大理寺告狀的意思,噶爾拉為了掩蓋住這樁丑聞,為了不被高佳氏作鬧不休,還是不得不親手處置了后院寵妾于氏,并責罰了和原主爭盡阿瑪寵愛的庶妹寶珠,同時將名下的一處私產田莊過到了瑞溪的名下。

至此,烏拉那拉氏在噶爾拉府上的安全就算是有了少許保證。

不過為了完全原主的愿望,也為了能夠更近距離地照顧到弘暉,她并沒有小心翼翼地夾著尾巴做人,而是攛掇著高佳氏頻頻出入烏拉那拉氏族中其他福晉組織的簪花宴,最終終于將自個兒推薦到了烏拉那拉氏老族長福晉喜塔臘氏跟前,并且成為了喜塔臘氏跟前的大紅人兒,獲得了家族的幫助,再次來到了四爺府,和爾芙調換身份的成為了四爺府里的新側福晉。

正因為烏拉那拉氏瑞溪變了芯子,才有了她入府這樁事,才有了珍珠對她的懷疑。

“瓜爾佳氏,我和你的賬,咱們有機會算清楚。”頂著瑞溪的皮囊,卻難以先福晉烏拉那拉氏的滿腹怨恨,她早早就驅散了房中侍候的婢仆,獨自坐在燭光照不見的陰暗處,那張清麗脫俗的小臉都扭曲成了一團,咬著牙,狠狠咒罵道。

不怪她會如此動怒,她其實明白她并非是敗在了瓜爾佳氏爾芙那個蠢女人的手里,她心里明白她會落到被病故的下場,完全是因為她踩到了四爺的底線,本來她是并沒有想要故意和爾芙為難,也想過做個乖巧安分的妾室,躲在暗處保護好她可憐的嫡長子弘暉就好,甚至想過和爾芙聯手,幫助爾芙坐穩嫡福晉的寶座,不過因為她實在瞧不上爾芙這種如菟絲花般依仗著男人恩寵過日子的女人,而且同為女子,她難免會嫉妒,何況事關四爺是她從豆蔻之年就愛慕上的男子,所以當她看到四爺脖頸處那枚粉嘟嘟的唇印時,整個人都抓狂了。

只一個瞬間,只是一抹不經意流露出的嫉妒眼神,四爺就走了。

深夜時分,本該是二人在床笫間歡/好的時候,但是就因為她不經意流露出來的一個嫉恨眼神,四爺就抽身而去,將紅果果躺在床上等著四爺品嘗的她丟下了,她這個臉丟大發了,如何能讓她不去怨恨那個在四爺脖頸處留下吻痕的爾芙呢!

時間在不知不覺間溜走,她裹著單薄的寢衣坐在床邊兒,眼神直勾勾地盯著正院的方向,想象著正院里正滿眼嘲笑瞧著她的爾芙,心底就是止不住的怒火噴涌,直到她不自覺地打了個寒顫,這才收斂起滿眼的羞惱和嫉恨之色,恢復了往日的淡然和平和,朗聲招呼著在外間等著伺候的綠意和青柳。

綠意和青柳是喜塔臘氏為烏拉那拉氏瑞溪安排的兩個陪嫁宮女,雖然不如她以前身邊的琦香、琦珍等人得力,卻勝在忠心,尤其是她和烏拉那拉氏一族沒有利益紛爭的時候,她也樂得留下二人在自個兒身邊做些見不得光的事兒,比如此時。

穿著一身青藍色宮女服飾的綠意小心翼翼地湊到烏拉那拉氏瑞溪的身邊,瞧著烏拉那拉氏瑞溪身上那身輕薄的寢衣,忙抬手取過床邊兒衣架上搭著的云錦披風搭在瑞溪的肩頭,同時輕聲安慰道:“主子,您聽奴婢一句勸,千萬往開了想著些,興許是主子爺前院有要緊事呢,興許是后院里的什么人在主子爺跟前說了壞話,您不能這么糟蹋自個兒的身子。”

“呵呵,這些事兒,我都明白,我就是坐在這兒有些乏了,不知不覺地就睡著了,反倒是讓你們跟著擔心了。”這會兒的烏拉那拉氏瑞溪已經徹底冷靜下來,她可不會讓底下人瞧笑話,自是扯出滿臉淡然的笑容,如同往常似的含笑說道,說著就讓綠意去后面小廚房去準備熱水了。

身體是自個兒的,原主留給她的身體就不算康健,她不會再糟踐自個兒的身體。

就這樣,烏拉那拉氏將所有不甘和委屈都壓在了心底,笑吟吟地和近身伺候的綠意和青柳說著不咸不淡的家常話打發時間,舒舒服服地泡了個熱水澡,將自個兒打理得清清爽爽地躺回到了溫暖的被窩里,待到困意上涌,這才讓綠意和青柳都下去休息了。

一夜無夢,她再睜眼就已經是天光大亮。

烏拉那拉氏沒有賴床的毛病,做福晉這么許多年養尊處優是不假,卻每日都要早早地在正堂接受各院女眷過來虛情假意的請安,她的生物鐘都已經習慣了這點,所以即便是她整夜都難以安枕,卻仍然在這個特定的時間點,徐徐睜開了雙眼。

烏拉那拉媚兒甚至都沒有來得及看上一眼穩婆洗凈包好的小格格,便已經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恭喜福晉,賀喜福晉,府里新添了位小格格。

瞧瞧小格格這眉眼兒,再瞧瞧小格格這胳膊腿兒,一瞧就是個美人胚子。”竇氏側身抱著還滿眼含淚的小格格湊到爾芙跟前,滿臉喜氣的夸贊著。

吳穩婆也配合道:“是啊,小格格知道您疼愛著她,才落地就睜眼了。”說完,她便仰著臉兒,滿臉期盼的望著爾芙,這是在等著爾芙打賞呢,她撇家舍業地來到府里伺候這些天,所圖的可不是內務府給的那份差餉,那點錢兒,買米買菜都不夠用呢,她就盼著今個兒這封大紅包呢!

爾芙見狀,抬手一揮,朗聲道:“辛苦兩位嬤嬤,來人,看賞。”

隨著她這邊話音落,吳穩婆和竇氏齊齊拜倒,連聲謝恩著,詩蘭也適時地捧著紅紙封好的銀條進來了,這還僅僅是她這邊的一份賞賜而已,別看四爺不在府里,烏拉那拉媚兒也睡著,但是那兩份賞賜都不可能省下,不過那兩份賞賜都不該由她這位嫡福晉送出,所以她也就沒有提起,只讓兩位穩婆在房里小心伺候著烏拉那拉媚兒,便領著詩蘭回去上房,給那邊兒等待消息的其他情敵去報信了。

上房里,辛苦等待了兩個多時辰的眾女聽爾芙說起烏拉那拉媚兒生的是個小格格,皆是滿臉歡喜,臉上的笑容都真實了許多,連連吵著要去后罩房那邊去看小格格。

爾芙也沒有攔著她們,小格格雖然身體嬌弱些,但是這些女人都知道輕重,不會不顧身上帶著寒風就往跟前湊,再說產房里有經驗豐富的穩婆候著,也會提醒規勸那些不分輕重的人,所以她也就笑呵呵地點點頭,直接領著這些坐得身體都有些僵硬的女人說笑著往后罩房那邊的產房去了。

小格格瘦瘦小小,皮膚紅紅皺皺,還沒有長出頭發來,別提多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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