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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九十章


更新時間:2018年01月21日  作者:綰心  分類: 古代言情 | 經商種田 | 綰心 | 清妾 


爾芙糊涂,詩蘭卻不敢糊涂,她將早就預備好的荷包送到小柳大夫的手里,又請小柳大夫安排藥童去按方抓藥熬藥,這一切都安排好,這才轉身回到爾芙的身邊,半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替爾芙清理著袍擺上的血污痕跡。

還不等詩蘭替爾芙整理好袍擺上的一片狼藉,白嬌就已經急急忙忙地趕了過來。

比起去府里報信的車夫,顯然是白嬌得到消息更快些,她還不知道受傷的人是爾芙身邊的小宮女,她身后跟著從濟世堂那邊請來的大夫,手里拎著保命續命的上好野山參,一進來柳氏醫館的門兒,略一打量,便發現了這一蹲一坐在墻邊的主仆二人,忙沖了過來,將坐在矮凳上愣神兒的爾芙一把拉起,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番,滿臉擔憂的詢問道:“傷到哪里了,傷到哪里了,叫你不要去街上亂晃,你就是不聽,你也不想想你是什么身份,怎么能就帶著兩個小丫頭到處走,這次出事了吧,看你以后知不知道害怕!”

“傷到的是我的一個小丫鬟憐兒。”爾芙有些無語的回答道。

“這次是你的小丫鬟,下次呢,你說說,你怎么就不帶著青黛出來,實在不行,也要帶著兩個護衛跟著,何況你這趟出來是跟著你府里的妾室一塊,來大柵欄這邊兒,她們想要打聽,也絕對能夠打聽出來,你怎么能那么放心得把護衛都留給她們,但凡是她們心狠些,你這條小命還能保住。

詩蘭,你是你主子身邊最得力的丫頭,可得提醒你家主子些,不能讓她隨著性子亂來了。”白嬌臉色微緩,顧不上去看躺在里面的憐兒,揪著爾芙繼續嘮叨著,最后還不忘沖著詩蘭吩咐幾句,說完這些,她這才讓身后跟著的濟世堂大夫去里面檢查憐兒的情況,同時將她帶過來的野山參讓女伙計送到藥童那邊,看著是不是要添加到憐兒的藥里。

爾芙耐心地聽白嬌嘮叨完,拉著白嬌同坐在矮凳上,低聲問道:“你怎么來了?”

“我原本不知道這街上出事的人是你們,但是見你們這么長時間都沒有回來,便過來找你們,走到出事那邊兒,偶然聽人說起出事的人打扮富貴,且都穿著旗裝,有一人頭上還簪著一支明晃晃的赤金鳳首銜珠步搖,我這才聯想到你們身上。

我想到你們在街上出事,也顧不上那么多了,忙讓人去庫里挑選了合用的藥材,又讓人去濟世堂那邊請咱們自個兒的大夫過來,連給你府上送信都顧不上,緊趕慢趕地就過來了。”白嬌也是嚇出了一頭的汗,見爾芙無礙,也就不是那么太著急了,她一邊擰著帕子擦拭著臉上的汗珠子,一邊說起自個兒趕過來的全過程。

說到這里,她又是一陣嘮叨,數落爾芙不小心,數落爾芙不懂得保護自個兒……

對此,爾芙也只能是低垂著頭聽著就好。

說句實話,從小就生活在治安很好的現代社會,她根本就沒想過出門是要帶著護衛隨行的,更別提是在這樣行人如織的鬧市里,哪里能想到有人如此膽大妄為,竟然做出當街搶劫傷人的事兒,不過也正如白嬌所說的那般,確實是她太糊涂了些,要是府里那些女人的膽子夠大,她這會兒都涼了!

有時人是需要些運氣的。

就在她這邊腦洞大開的時候,柳氏醫館對面的街角陰影處,兩個穿著普通的壯漢苦笑著搖搖頭,轉身走了。

爾芙還能安安穩穩地坐在柳氏醫館里,并非是四爺府里那些女人不夠大膽,只是烏拉那拉瑞溪的安排有些晚,等到她通過暗線安排好的殺手來行刺爾芙時,正是爾芙被一群圍觀群眾簇擁著往柳氏醫館來的時候,柳氏醫館里有大夫數人,還有沒來得及離開的圍觀群眾和等候看診的患者,過來行刺爾芙的兩個殺手根本不敢靠近,只能等在門口,然后白嬌就來了,瞧著白嬌領過來的數人,再看看不遠處正在接近的四爺等人,這兩個殺手奔著小心為上的原則,連面都沒露就直接離開了。

換句話說,如果今天不是憐兒突然出事了,爾芙就真的要完蛋了。

就在那兩個殺手離開不久,四爺領著蘇培盛來到了爾芙跟前,而跟著四爺過來的那些護衛直接就將柳氏醫館給層層包圍起來了。

當著外人的面兒,他看著爾芙,淡然問道:“還好吧?”

“都好,就是憐兒倒霉,我讓她將買的東西送到馬車上,也不知道被誰盯上了,竟然在街上就被刺傷了,得虧傷口不太深,又靠近醫館,旁邊還有好心人幫忙,不然我還真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呢!”爾芙微微垂首,有些心虛的回答道,她真怕四爺會不管不顧地當著這么多人的面教訓自個兒,畢竟四爺已經不止一次提醒自個兒出來要多帶幾個護衛跟著,可是自個兒還是不長記性……想想還真是蠻后悔的,要不是她太自私,因為自個兒不喜歡護衛跟著,便一個護衛都不帶著,憐兒今個兒也就不需要受這個罪了,

“沒事就好。”好在四爺很明白‘背后訓妻’的道理,并沒有打算在這里訓斥她,淡淡應了句,又讓跟過來的太醫去看了看憐兒的情況,便拉著還要在這里守著憐兒的爾芙直接出了柳氏醫館的門,徑直上馬車回府去了。

可憐爾芙連和白嬌打個招呼的機會都沒有,便已經被四爺塞到了馬車里面。

上了馬車,車簾才一放下,還不等馬車走起來,四爺那張臉就已經徹底黑了下來,他眼神冷森陰沉地盯著爾芙,沉聲道:“你可知道錯了?”

“我知道錯了,都怪我太不小心,我不應該將護衛都甩開的。”爾芙低頭道。

可惜,四爺顯然不是說上兩句就能消氣的,天知道他從戶部趕過來這一路上,這顆心都在嗓子眼兒打了幾個滾了,要是他能這么輕松地將這事兒翻篇,那他就太不在意爾芙了,他單指挑起爾芙低垂的腦袋瓜兒,冷聲說道:“憐兒這罪兒是替你受的,她傷在身上,又被兩個大夫看遍了身體,以后能不能找到合適的人家都不一定,你害她一生,爺倒要看看你以后有沒有記性,竟然連個護衛都不帶就敢往前門外來,這是沒人知道你的身份,不然你覺得你還能安穩回到府里!”

“我以后不會不帶著護衛就到處亂走了!”爾芙哭喪著臉,稍顯不耐的答道。

“爺才說你兩句,你就不耐煩,你但凡有個記性,今個兒這事就不該出。”四爺聽出爾芙語氣里的不耐煩,也是滿肚子的火氣,他狠狠捏著爾芙的下巴,咬牙切齒地從牙縫里擠出了一句話,說完就不再理會這個沒良心的小妮子了。

回到府里,還不等爾芙換下身上這身沾滿血污的外袍,四爺下的禁足令就送到了。

禁足半個月,罰月錢半年,并交出治家之權。

這懲罰不可謂不重,但是爾芙卻是心甘情愿,得虧憐兒只是受了些外傷,不然她如何能夠安心享受這份尊榮和體面,她仰面躺在羅漢床上,有些幽怨地望著有精致彩繪的棚頂,嘆氣道:“今個兒憐兒出事怪我,但是明明我心里都已經很難過了,四爺怎么就不知道安慰我幾句呢,還罵我……”

“主子,依奴婢愚見,主子爺是太擔心您,這才會見到您沒有個好臉色。

您也不好好想想,那綢緞莊的小伙計傳話給車夫,車夫再傳話回府里,到主子爺來柳氏醫館找您,這一共才過去多少時間,顯然主子爺是一得到消息就快馬趕來了,但凡這話傳得有點岔頭,主子爺這一路還不知道得怎么著急呢!”詩蘭聞言,放下手里整理了一半的東西,轉身來到爾芙的身邊,柔聲安撫道。

其實這些話詩蘭不說,爾芙也知道,她就是拗不過這個勁兒,她就是有些不高興。

這邊兒正院里是一片低氣壓,西小院里亦是如此。

烏拉那拉瑞溪,也就是先福晉烏拉那拉氏,她通過自個兒之前在府里留下的暗線,出了上千兩黃金,好不容易找到兩個敢接下這單花紅的殺手,錢花了,爾芙卻好模好樣地回到了府里,只有一個小宮女被刺傷,烏拉那拉瑞溪整個人都斯巴達了。

她曾經有過一筆豐厚的陪嫁不假,這萬余兩銀子不算什么,但是那都是曾經的她擁有的,現在到了弘暉手里,而她此番以側福晉身份入府,雖然烏拉那拉氏一族替她置辦了一份不錯的嫁妝,但是不過是些華而不實的樣子貨,壓箱銀不過五萬兩,她又是在外開鋪子,又是想辦法拉攏自個兒以前的眼線耳目,樣樣花費不小,這次她拿出的萬余兩銀子就是她手里能動用的全部銀錢了,而她傾盡全部安排下的一出暗殺,只傷到了一個小宮女,烏拉那拉瑞溪怎么可能不氣得要死呢!

氣死,偏偏還不能表露出來,還要保持著微笑……

烏拉那拉瑞溪都快被氣成內傷了,偏偏前院清暉閣又傳來了一個壞消息。

弘暉不知道被誰教唆著,竟然和那些眉目清秀的小太監玩起了手拉手的小游戲。

烏拉那拉瑞溪雖然知道弘暉傷到了根骨,也明白弘暉不可能襲爵,但是心里還是有著幾分妄想和希望的,事事都有萬一,萬一他能傳承血脈,那弘暉就是名正言順的嫡出長子,承襲爵位是在理所當然不過的事兒,現在弘暉卻舍棄了香噴噴、軟綿綿的妹子,和那些下賤的小太監勾搭在一起,別說他能不能傳承血脈了,就是他沒有傷到根骨,還能傳承血脈,便是這不成體統的做法就足以毀掉他的所有前程了。

“讓人給前院送信,便說我讓小廚房預備了大阿哥最愛吃的銀絲卷和糯米糕,請大阿哥晚上過來用膳。”烏拉那拉瑞溪強作鎮定地將手里的紙條湊在燭臺邊兒燒毀一空,扭頭沖著身旁伺候的大宮女吩咐道。

“主子,大阿哥不喜和您親近,您又何必呢!”綠意是烏拉那拉瑞溪進府以后被安排過來伺候的大宮女,她瞧著自家主子不將心思放在如何討好四爺身上,反而一個勁地往注定淪為棄子的大阿哥跟前湊兒,這心里頭是真著急,何況大阿哥每次過來都是一副高高在上、滿臉不屑的樣子,她也是替烏拉那拉瑞溪覺得不值,所以見烏拉那拉瑞溪又要請大阿哥過來用膳,壓在心底的那些話就再也忍不住了,帶著幾分無奈的勸道。

只不過烏拉那拉氏是弘暉的親母,不論這幅軀殼是誰的,心仍然是烏拉那拉氏的,她哪里愿意聽旁人議論自個兒孩子如何不好,即便綠意并沒有說太過分的話,但是聽在烏拉那拉氏耳朵里就如同針扎般難受,她冷冷橫了眼還要勸說的綠意,沉聲吩咐道:“本側福晉怎么吩咐,你照做就是,這些事兒,還輪不到你操心,而且大阿哥不管怎么樣都有我烏拉那拉家的一半血脈,我和他是實實在在的親人,我關心他,再是理所當然不過,你如果還惦記著在我西小院里伺候,那以后就少說這些挑撥離間的話!”

說完,她冷冷地甩著袍擺,轉身往內室里走去。

烏拉那拉氏坐在妝臺前,端詳著烏拉那拉瑞溪這張有些陌生、又有些熟悉的臉,抬手取過妝匣最底層的一支鎏金步搖簪在了發髻上,這是她特地畫好了花樣,命彩坊照著打造的一支步搖,粉中透白的瑪瑙,細細雕琢出大小兩朵芙蓉花,配上翡翠雕琢的樹葉和鎏金銅胎的枝蔓,一縷縷赤金絞絲的流蘇垂下,透著精致,也透著華貴,但是這一切都不是最主要的,最重要的是她以前有一支這樣的步搖,那是她二十五歲壽辰時,弘暉送給自個兒的壽禮之一。

以前她經常簪戴,她相信弘暉一定認識這支步搖。

她雖然不好直白的和弘暉說起自個兒就是烏拉那拉氏的真相,倒不是說她擔心弘暉受不住這個秘密,而是她怕這種匪夷所思的真相,弘暉根本不會相信,反而還會覺得她別有用心,所以她才會選擇這樣徐徐圖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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