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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五十一章


更新時間:2018年04月13日  作者:綰心  分類: 古代言情 | 經商種田 | 綰心 | 清妾 


秋雨樓的明堂里,爾芙和四爺坐在方桌兩側的太師椅上,瞧著過來道喜的梁太醫,臉上都流露出些許奇怪的神色。

只是梁太醫還沉浸在領賞的興奮里,并未察覺。

他躬身來到爾芙和四爺跟前兒,連聲道賀道:“微臣恭喜王爺、恭喜福晉……”

爾芙聞言,心里有無數句臟話想說,卻不得不流露出滿心歡喜的模樣,柔聲道:“烏雅格格有孕,這可是一件大喜事,該大加賞賜才是……”

說完,她扭頭對詩蘭使了個眼色。

這古代人的禮節,還真是夠奇特的,明明是情敵有孕,她作為受害者,不但要滿臉堆笑的恭喜道賀,還要大方賞賜,想想都替古代這些正室大婦覺得委屈,小三登堂入室,還大耍存在感地爭寵,不但掏空自個兒丈夫的錢包,還要挖自個兒的私房錢……

不過這種不滿和不高興,她也只能在心里想想,面上要是表現出來不高興,一定心胸狹隘、善妒的帽子就一定會扣在她的腦袋上。

今個兒,就是如此。

好在詩蘭身上常備有賞賜用的荷包,倒是不需要她多廢唇舌了。

詩蘭見狀,上前一步,替爾芙補足了整句話,“傳福晉意,烏雅格格有喜,秋雨樓上下婢仆雜役伺候有功,特賞賜三個月月錢,并席面兩桌。”

說完,她又從袖管里取出一枚裝著珍珠的錦緞荷包,塞到了梁太醫手里。

太醫是官、是臣子,不是家奴婢仆,且是有本事的技術性人才,賞賜更要加重些。

爾芙瞧著那枚眼熟無比的荷包就這樣歸了別人,爾芙這心都在滴血,要知道如此成色的珍珠,便是制成首飾,也是不錯的玩意兒,但是現在就為了情敵有孕這點事,竟然就要自個兒賠上損失,饒是她再大方,這心里也難免有些不自在。

心胸狹窄什么的,絕對是爾芙這種正室大婦的致命弱點,她為了讓自個兒顯得更加寬宏體恤,也唯有將自個兒的丈夫四爺童鞋推出去給情敵分享分享,這話兒,自己說出來,總比四爺主動提起來好些吧……

抱著這樣的想法,爾芙強忍委屈地扭頭對著四爺溫婉淺笑道:“烏雅格格有孕,是喜事,又是功勞,今個兒您就留在這里好好陪陪妹妹吧!”

說完,她也不想再在秋雨樓停留,直接起身走人了。

從秋雨樓一出來,爾芙這臉上的笑容就怎么都忍不住了,微圓有肉的一張小臉拉得老長,臉色陰沉地往后花園走去。

散散心唄,好景好色的,瞧著怎么都比窩在空閨有趣些吧……

雖然還未到春日里,但是后花園在能手花匠的小心照顧下,依然是花團錦簇,頭上是朗空皓月,點點繁星閃爍點綴,身旁香氛撲鼻,腳下踩著鵝卵石鋪就的曲徑小路,樹梢上掛著彩紙燈籠,倒是別有一番味道。

只是爾芙在花園里游逛,卻苦了隨即追出來的蘇培盛。

四爺怎么可能不知道爾芙的性子,瞧著爾芙強作笑臉的樣子,他這心里就泛起了重重心疼,他不但不覺得她這樣拈酸吃醋的樣子不夠大度,算不得合格好福晉,反而覺得爾芙是愛他入骨,如此他怎么能放心爾芙自個兒這樣落寞的離開呢,簡單安慰了烏雅格格幾句,便忙安排蘇培盛追出去了。

別看他不曾交代蘇培盛追出去以后做什么,但是他知道蘇培盛一定能做好的。

事實證明,蘇培盛在揣度上意這方面是很有天賦的,四爺一個眼神,他就能猜個八九不離十,而且四爺對嫡福晉寵之又寵,他如何能猜不透他這會兒該做些什么事呢,無非是讓福晉重獲笑顏罷了。

他腳步匆匆地追到正院……

呵呵……院門緊閉。

得,敲門問問吧,該不會是福晉鬧性子,直接來個閉門不出吧……

蘇培盛滿懷信心地敲開門,問過守門婆子才知道,敢情這位福晉就根本沒回來,那還能怎么辦……

等,肯定是不行的。

四爺讓他過來,可不是讓他平白跑腿兒傳話的,那是怕福晉心里不痛快,讓他充當傳聲筒的,為的是讓福晉能夠高興起來,而且是越快越好,他敢不緊不慢地坐在這里等著嫡福晉回來,明個兒等四爺回到前院一問,他這個狗頭就不用要了。

那就剩下一條路了,找唄……

蘇培盛在心里替自個兒道了句委屈,苦笑著對守門婆子拱拱手,轉身就跑,那模樣就好似被狗攆了一般。

守門婆子瞧得糊涂,卻不妨礙她好心地在后面招呼道:“唉,我說蘇公公您怎么也不提盞燈啊,要不要從我這邊兒拿一盞啊……”

蘇培盛都已經跑出好幾十米了,怎么可能扭頭回去取上一盞可有可無的燈籠呢!

他無語地搖搖頭,一副有去無回模樣地擺擺手,頭也沒回地就往來時路跑去。

他想:這嫡福晉和他都是從秋雨樓出來的,左右相差不過一盞茶時間,這也不是曲里拐彎的林間小路,都是一馬平川的石子路,但是也有幾個岔路口,該不會是他跑得太快了,跑到了嫡福晉前頭吧,所以他打算回去找找,循著燭光好好找找。

這回回去,蘇培盛可不敢悶頭瞎跑了,瞪大了雙眼,左右張望著。

可惜,這會兒爾芙都已經溜達到后花園深處去了。

蘇培盛就這樣如沒頭蒼蠅似的從秋雨樓跑到正院,又從正院跑到秋雨樓外,愣是沒找到爾芙和詩蘭等人,他也不敢回去報信,只能到處找唄。

往常覺得還算寬敞的后院,這一圈圈跑下來,他覺得腿肚子都在打顫。

最后,最后,他這才將注意力放在嫡福晉最不常去的后花園里。

只是這后花園的面積,比起后院的建筑總面積都要大上不少,又有松竹翠柏等高挑入云的植物阻擋視線,加之光線不佳,想要在這偌大的后花園里找人,真是不輕松。

蘇培盛卻不敢停住腳步,唯有繞繞繞……

而爾芙呢,循著游興,先看蓮池,后看假山,再看小橋流水,其間還從背陰清涼的假山邊取了一尊約莫有一尺高的冰雕蘭花,玩得樂樂呵呵、滿頭是汗,這才有說有笑地和詩蘭從后花園上了抄手游廊,沿著游廊往正院的方向走去,她走在相對明亮些的回廊上,猛然回首,突然就瞧見了正在花園里鉆來鉆去找人的蘇培盛。

她忙停住腳步,指著正要抬腿從一排盆景上跨過的蘇培盛,回身問道:“那邊是誰啊,這大半夜的怎么還在花園里到處亂轉,別是賊偷吧!”

說完,她就招呼著詩蘭一塊往蘇培盛的方向走去。

這也得虧是四爺府后花園里的抄手游廊修得曲里拐彎得夠繞,不然她還真走不到蘇培盛跟前兒去。

走到近前,爾芙這才瞧清楚了蘇培盛身上那件不同于其他小太監的褚紅色太監袍。

“蘇公公不在四爺跟前兒伺候著,怎么在花園里遛彎呢!”她示意詩蘭將燈籠提近了幾分,笑著調侃道。

明明是一句調侃,落在蘇培盛耳朵里,卻是如同天外玄音般悅耳動聽……

蘇培盛滿臉感動地湊到爾芙跟前兒,連忙見禮道:“奴才見過福晉,奴才是特地來花園里找福晉的。”

“找我,什么事?”爾芙聞言,有些不解的笑著問道。

說完,她就撩著袍擺,直接坐在了抄手游廊兩側的扶手上,一邊捶著腿,一邊等著蘇培盛回答。

蘇培盛聞言,忙往前湊近些,笑著道:“主子爺擔心主子出門太急,沒有預備軟轎伺候,身邊也沒有掌燈的小太監伺候著,便讓奴才趕快追出來!”

“哦,那你這燈呢?”左右回去了,也是閑著無聊,爾芙倒是不介意和蘇培盛多說幾句閑話磨嘴皮子,她瞧著蘇培盛狼狽無比的樣子,笑呵呵的調侃道。

蘇培盛是什么人,回答起來,別提多流利了,那嘴皮子溜得,好似說相聲似的……

“這還不是奴才太愚笨了,從秋雨樓出來就和福晉您走岔路了,奴才又怕主子爺怪奴才辦事不利,只能緊忙得到處尋找,越找越慌,越找越亂,不但將燈籠丟了,連奴才這身袍子都剮蹭了好幾條口子……”這就是傳說中的賣慘,他可憐兮兮地抖著自個兒那件已經刮花刮抽絲的袍子,擠眉弄眼地回答道。

“得得得,算你答得還算妥帖!”爾芙實在是看不得蘇培盛這副模樣,笑著道。

蘇培盛見爾芙眉眼帶笑,已經不似是之前那番強作笑臉的模樣,又陪著爾芙逗了幾句悶子,既不會顯得太過輕佻不羈,又不會顯得太拘謹約束,倒是透著幾分親近之意,一路有說有笑地送著爾芙回到正院門口,這才轉身回去秋雨樓找四爺復命去了。

“難為蘇公公了!”爾芙也猜出了蘇培盛的來意,她瞧著蘇培盛的背影,呢喃道。

說完,她斂斂身上披著的披風,嘴角噙笑地邁步往院子里走去。

現在再后悔自個兒的多管閑事,已然是有些悔之晚矣了,爾芙也只能盡量將自個兒置身事外。

至于委屈了胡太醫,也唯有自個兒稍后再彌補了。

爾芙動作神速地命詩蘭將前院當差的幾位醫士都請到了正院,同時也派人去將吳嬤嬤接到了正院,安排在次間里休息,有屏風遮擋面容,又叮囑再場眾人都不許多嘴提醒,這才將幾位醫士都請了進來。

待幾位醫士行禮請安后,她對著烏雅赫赫點點頭,示意烏雅赫赫將手里的藥方交給眾人,冷聲道:“這里有張藥方,旁邊羅漢床上躺著的就是病人,結合這張藥方,一一過去診脈,看看這張方子對病人的身體有什么不妥。”

說完,她就擺擺手,示意在場的幾位醫士自由活動了。

這張交到醫士手里的藥方,并非是剛剛胡太醫親筆手書的原件了,而是由詩蘭重新抄錄的復件,這也是為了證明過來驗證藥方是否有問題的醫士,絕對不能通過藥方上的字跡做出偏袒之事。

藥方很尋常,不過是一劑溫涼解毒的藥方。

在場的醫士都是響當當的醫術圣手,只是打眼一瞧就能分辨出是好是壞,反倒是替吳嬤嬤診脈這事,耽擱了太多時間,因為是一點點浸染的慢性中du,初期脈象不顯,又有外傷發炎等癥狀在其中攪合,幾位醫士要不是先看過藥方,還真是感覺不到其中的端倪。

在場的醫士都是響當當的醫術圣手,只是打眼一瞧就能分辨出是好是壞,反倒是替吳嬤嬤診脈這事,耽擱了太多時間,因為是一點點浸染的慢性中du,初期脈象不顯,又有外傷發炎等癥狀在其中攪合,幾位醫士要不是先看過藥方,還真是感覺不到其中的端倪。

約莫兩刻鐘時間,最后一位俞醫士也做出了判斷,這件事就算是畫上了一個句號。

爾芙客客氣氣地讓詩蘭將準備好的荷包送上,作為打賞,命人將數位醫士送出了正院,又將藥方重新交回到烏雅赫赫的手里,當著胡太醫和隔壁東次間里躺著休息的吳嬤嬤面,沉聲說道:“這藥方就在這里,烏雅格格不放心的話,那大可以不用,但是我還是將丑話說在前頭兒,以后不管出什么事兒,這件事都不關我的事兒了。

烏雅格格,你可聽明白了?”

這張交到醫士手里的藥方,并非是剛剛胡太醫親筆手書的原件了,而是由詩蘭重新抄錄的復件,這也是為了證明過來驗證藥方是否有問題的醫士,絕對不能通過藥方上的字跡做出偏袒之事。

烏雅赫赫知道爾芙這話是何意,卻并不在意,她其實并不是個心機深沉的腹黑女,相反看過太多話本的她,還有些個快意恩仇的江湖兒女心態,笑呵呵的回答道:“福晉姐姐的意思,婢妾都明白的,婢妾亦不是那些不懂事的人,絕不會做胡攪蠻纏的事兒,讓您跟著煩心。

蘇培盛聞言,忙往前湊近些,笑著道:“主子爺擔心主子出門太急,沒有預備軟轎伺候,身邊也沒有掌燈的小太監伺候著,便讓奴才趕快追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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