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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二十四章:毒藥!預言!


更新時間:2017年04月17日  作者:沈家玉門  分類: 歷史軍事 |   | 架空歷史 | 沈家玉門 | 不世奇才 
正文第七百二十四章:毒藥預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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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沈家玉門

類別:散文詩詞

烈日驕陽,晴空萬里。

灼紅的金烏將大地烤出一層熱氣,整個大地如同浸入一個蒸汽室里,但青松依舊蒼翠,綠水仍是撩人,還是祖國河山好呀!

經過數日行程,終于回到了大華,離開這么久,再次踏上這片土地,心情滿懷激動,熟悉的古墻青磚、犄角高樓,還有溫婉含蓄的深閨小姐。

不過南詔(云南、貴州一代)的姑娘性情似乎更豪放一些,路上看見沈風,眼睛直勾勾地瞧著,眼神兒還瞟出媚意,從波斯回來之后,沈風可沒有時間來梳理自己,胡須和頭發還是波斯風,看起來十分的粗狂,形狀像是獅子頭。

安東尼奧和許鶯兒都已經各自離去,順路之便,沈風干脆在云南登岸,去看看與濮陽宮關系密切的燕家。

原本南詔是由由蒙舍詔首領皮羅閣建立的以烏蠻蒙姓為國王,白蠻大姓為輔佐的奴隸制政權,但經過百年遷變,南詔之名也只有才學之士口中能聽見,如今燕家已經成為這片土地的代名詞,在這里,燕家才是霸王。

表面上西南一帶歸附于朝廷,但其實并不忠于朝廷,說白了,就是蹭吃蹭喝的,還隨時可能反咬一口,而朝廷管束不了西南,西南位于大華邊陲,境地偏遠,難以有效管制,這才任由燕家做大,

沈風順路來云南就是為了暗中調查一下燕家,濮陽宮一直與燕家有勾結,如果能除去燕家,就斷了濮陽宮的退路和支援,京城的外部壓力也就沒那么大。

這次順路來西南除了調查外,主要是為了查看西南的地勢和要塞,形勢所迫,將來或許要把西南這塊地打下來。

“還是祖國河山好啊!”

在西南邊陲一帶乘馬騎走了幾天,才進入一座城鎮中,這座城鎮按照現在的地理位置,應該是在昆明,也就是燕家的老窩。

西南邊陲山勢連綿不絕,青山不少,荒山也不少,再加上個月多的干旱,沙子塵土漫天飛,投眼往前看不到百米之遙,城內的百姓好像見怪不怪了,看見他滿臉污垢,一身衣服臟兮兮,并不覺得奇怪。

西南這塊地方是由多民族組成的,文化豐富多彩,據厲大哥說這里還有一種叫摸奶節的節日,在這個節日里,男人可以隨便摸女人的乳`房而不用負責任,也不會被譴責,對男人而言可以說是夢幻般的節日。

“算了,想來也不會有什么收獲,還是買點東西回去送送晴雪她們。”西南這邊物品還是有獨特的地方,充滿歷史文化和民族特色,想必她們幾個會喜歡。

不知道茵兒能不能處理好王宮的事情,還有凱瑟琳,忽然想起她們,心情頓時有點堵,轉眼望旁邊看一下,見旁邊有一間包子鋪,便走了過去。

“真是個怪女人——”

心情不好的時候,填飽肚子是最佳選擇,在竹編的蒸籠里挑了幾個包子,忽然聽見店鋪老板手捧著一錠銀子嘴里嘀嘀咕咕說著。

“只買了三個包子,竟然給了我一兩銀子!”

聽了店鋪老板嘴里的嘀咕,莫名一笑,然后付錢走人,離開京城之前,曾和青石道長有過商議,他曾說會來西南一趟,不知道現在還在不在這里。

青石道長來云南的話,一定也是為了燕家而來,難道他想到了什么妙策可以除去燕家?唉,我沒時間再逗留了,就在這里住宿一夜,明日盡早趕回京城。

“神經病,只不過讓她將孩子抱過來,竟然張手要銀子,這跟強盜有什么分別,沒想到那個姑娘看著面善,卻敢公然劫財——”路上一位大叔領著孩子急匆匆回家,嘴里還忿忿不平。

他們口中說的人,怎么那么像葉絳裙,沈風急忙上前道:“大叔大叔,請你方才說的人是不是穿著一件白色衣服,個子差不多這么高?”

大叔不耐煩道:“走開,走開,你是不是跟那個瘋婆子一伙的!”

看這樣子那個人應該還在不遠處,沈風不再多問,上前尋找過去,翻開人群找了找幾撥,便見一處酒鋪子前站著一位仙裙袂袂的白衣女子,腳下是一雙白布鞋,長發及腰輕揚起,素面朝天無一飾物,但僅有的側面卻是如漆如雕的美顏。

“酒!”

“姑娘,你要買什么酒?本店皆是上等佳釀,有余杭酒、桂花酒、蜜酒、杜康酒,還有陳年女兒紅,種類繁多,薈萃天下名酒,不知您要什么?”

“酒!”

“姑娘,這里都是酒,但不知你要什么酒。”

“好酒!”

“本店都是佳釀,您不如自己挑挑?”

“——那壇!”

“這壇?!這是酒缸!!!!”

酒鋪子里,葉絳裙正在向店老板買酒,可她不知酒的好壞,認為最大的酒肯定是最好的,一挑就挑了人家最大的一壇、、、、酒缸子。

“葉小姐,好久不見,要不要來個擁抱和貼面吻,這是我從外國學到的。”

看到了這一幕,沈風忍不住大笑一聲,眼睛向葉絳裙眨了眨,嘻嘻笑道:“沒想到你竟然跑到云南來買酒,是不是上次喝了之后上癮了?!”

一個奇怪的笑聲擾進酒鋪子里,葉絳裙轉頭看去,眼珠子仿佛定住,臉上卻面無表情,冷若冰霜,只是輕輕縮了縮身體,一言不發。

沈風一直在觀察著她,看她神色如初,心緒如一面鏡湖,不禁大失所望,看來在這一段時間,她已經調整好心態,之前所作的努力都白費了,還是不能改變。

罷了,人家的人生無權力去干涉,師徒一場,我也算盡力了,見到葉絳裙心里還是很高興,哪怕碰上的是一塊冰塊,沈風笑道:“怎么不說話了,放心,你私自買酒的事情,我絕對不會告訴老齋主。”

葉絳裙回神過來,似乎在腦中想了一下,用冷漠的語氣道:“我不是來買酒的。”以前她的冷漠是自然的,但她現在的語態是選擇性的,為了冷漠而冷漠,這個微小的變化,恐怕連她自己也沒有察覺,或許,只有對沈風的時候才將她的心境打亂,又或者,是因為久別再見,誰知道呢。

靠,好的沒學會,不僅買酒,還會撒謊——沈風嘴角扯了扯道:“說得對,你這哪叫買酒,根本是要開酒窖!普通人哪會一買就是整缸。”

葉絳裙皺了皺眉道:“青石。”她不會去長舌解釋,只是簡略的說了兩個字,以她現在的性情,怎么會去喝酒。

“青石道長!!!”沈風驚訝道:“你是說,這酒是青石道長要買的,這么說,青石道長也在這里。”

葉絳裙點了點頭。

沈風大感驚喜,急忙拉住她的手,道:“快快帶我去找青石道長,我還有很多要問你,這里不方便說話。”

“嘿——我說姑娘,您還要不要買酒——真是個奇怪的人,也怪嚇人的!”

路上雖有行人,但大多數人是用奇怪的眼神看著葉絳裙,葉絳裙空有仙人之姿,但卻不會惹來的多少驚艷,她的美被淡漠和冰冷所掩蓋,任何人看到她,只會覺得不舒服,正如沈風初見時一樣,近在眼前,卻有虛無縹緲一感,一人不如說是一物。

物是無情的,她也是。

“師父,你不是和舒姐姐在一起,怎么會來到云南,又會和青石道長在一起?”

兩人往一座廢棄的高塔走去,一路上沈風心情大好,拉著葉絳裙問長問短,葉絳裙一路寡言少語,和平時沒有兩樣。

“師妹讓我來此地。”

沈風奇道:“舒姐姐讓你來的,那她人呢?”

“她沒來。”

舒姐姐讓她來昆明,看來舒姐姐是料到自己會來昆明,所以讓她也過來,沈風心里暗自一喜,天下間還是只有舒姐姐最懂自己的心思,不過舒姐姐想到了,濮陽策肯定也想到。

看來自己想除去燕家太異想天開。

“舒姐姐她去哪里了?你這個做姐姐也真是,舒姐姐現在身上沒有半點武功,以前被她調戲過的仇家不計其數,你怎么放心她一個人在外面。”

葉絳裙冷淡道:“她自己選擇的路,我何須干預。”

拽什么拽,早晚再灌你一次,沈風心里淫笑幾聲,轉而感慨道:“我們師徒真有猿糞,天下之下卻能在這里相遇——”

沈風那番陳腔濫調,葉絳裙早就耳熟能詳,似乎很怕與他糾纏上關系,還沒等他說完,便道:“是師妹讓我來助你,你便是會經過此地,師妹才囑托我來此。”

“你好像很不想跟我有關系,你很害怕么?”沈風忽然將眼睛放在她前面,臟兮兮地眼眶瞪大著,十分恐怖,他這一臉黑土與葉絳裙的白凈形成鮮明的對比,也十分突兀。

葉絳裙道:“不怕!”

沈風嚴目怒睜道:“見到我開心嗎?”

葉絳裙瞥了一眼,違心道:“開心!”

“笑一個來看看。”

“不要!”

葉絳裙連看也不看他,淡淡道:“別擋住路,就是前面那座廢棄的高塔,青石在等你。”雖然她神態沒有表現,但她每次與沈風想出,總是很抗拒,很不適應,但這種感覺又令人無奈

沈風換了一副和善的面容,干笑道:“又能和漂亮師傅并肩作戰了,之前還以為你這一去,咱們師徒就緣盡了。”

葉絳裙面無表情,目光有人卻無視其人。

汗,雖然她還是那么冷若冰霜,但起碼比之前有一些變化,比如語言不再是那么直,而且多了一份微小的鄉土氣。

感嘆了一下,轉而沉思道:“你可知道舒姐姐為什么把你送到我這兒來——她是個好人,至少對你如此。”葉絳裙和舒如娰在一起這段時間里,舒如娰可能發現葉絳裙的變化,才讓葉絳裙來到西南,一方面可以幫助沈風,一方面可以讓沈風繼續改變她。

葉絳裙聽不出他的弦外之音,并不去細思,看他一臉污黑,淡淡道:“你去了何處?”

沈風無奈笑道:“你到現在還不知道,還真是不聞不問,我去了波斯一趟,耽誤了不少時間,好在總算把事情辦完了。”

葉絳裙點點頭道:“若沒有其他事,便盡早回去。”

“好,到時候我們一起回去。”沈風沒有片刻猶豫,舒如娰等于將葉絳裙托付給自己照顧,就算沒有舒如娰,也不忍心她一個人孤零零在外面,葉絳裙之所以離開,其實是想逃避,她知道,如果留下來就會傷害到人,在師父與師門之間難以抉擇便令她萌生去意。

葉絳裙神情露出恍惚之色,明顯愣了一下,斷然搖頭道:“我不隨你回去。”

沈風嘿嘿笑道:“這可由不得你,第一,你我有過約定,第二,師門有命,第三,于情于理,我們的糊涂賬還沒算清,你休想溜之大吉。”

“我——”葉絳裙張口欲言。

沈風立即道:“關于那天晚上的事情,其實我也不是記得很清楚,而小紅葉還是小孩子,她哪里懂什么男女之事,不如你隨我回去再仔細問清楚?”

“好,回去問清楚。”這筆糊涂賬儼然成為葉絳裙的心頭大事,雖已過時多日,但仍舊難以放下,像揮之不去的黑烏鴉擾亂心境。

聞言,沈風背著偷偷一笑,這女人有時候的確挺氣人的,但卻十分容易上當受騙,我可不能憐香惜玉,必須狠心打擊她!愚弄她!忽悠她!

葉絳裙背著自己偷笑,心里怪怪的,蹙了蹙眉梢道:“你為何還要帶我回去。”

“我發覺你在院子里這么久,還是挺熱鬧的,無論晴雪還是小環兒,都很喜歡你。”沈風曬然道。

葉絳裙冷淡道:“我終日不曾說過話,何來熱鬧之說。”

沈風由衷道:“有時候你不說話,或者靜靜坐在一邊,但別人見到你,心情就覺得暖和和的,大家心情好了,自然比較熱鬧,如果你離開了,大家都會覺得很失落,小環兒就經常悄悄對我說,她很喜歡你,還有晴雪,她還想跟你學習武功。”這最后都是瞎編的,在平日里,連小環兒和她相處的時候,都覺得不適應。

葉絳裙似乎有所思索,看他一眼往廢塔走去,兩人登上廢塔的頂層,邋遢老頭正在地上烤肉。

談了一些京城的事情,沈風轉而問道:“道長,你怎么會來到西南,難道也是為了燕家而來?”

邋遢老頭翹著腳,啃了一口雞腿,抹了抹嘴巴道:“難道你這小子不也是為此而來嗎——師妹,這是剛才給你盛的水,你喝點。”

葉絳裙眼睛看向水壺。

邋遢老頭咧嘴笑道:“放心,這個水壺是干凈的,師兄沒有喝過——師兄想要跟他說點話,你可否幫我去買點酒來。”

葉絳裙冷漠地看著水壺,然后接過來,猶豫了一下,又道:“銀子!”

“你這是跟誰學來的壞毛病,張手就要銀子——”邋遢老頭郁悶道:“行行行,給!”

葉絳裙望了一眼手中的銀子,又望了一眼水壺,張著手道:“還差一次。”

聞言,邋遢老頭臉上露出驚愕之色,隨即神色變得慚愧,低頭又將一錠銀子給她。

葉絳裙拿過了銀子,最后望了沈風一眼,轉身便離開廢塔。

“道長,你還讓她做什么事?”沈風看得奇怪,這是自己教她的硬道理,凡是替人做事,一定要收人銀子。

“就是讓她去查看一下燕家那位。”邋遢老頭有些倉促回答,急忙轉而道:“老子這次來,其實不是為了燕家。”

聞言,注意立即被轉移,奇道:“那你為何而來?”

青石道長沉聲道:“我的師父,白石道人!”

“他也來這里?!”沈風永遠也不敢將那個神秘的白石忘了,他像是一只狐貍,陰險狡猾,事到如今,不知道他真正的身份,更不知道他真正的目的。

青石道長搖搖頭道:“我不敢確定。”

白石道人如果單獨來昆明,是不是說明他是燕家的人,燕家與濮陽宮勾結,燕家拍一個奸細在濮陽宮里面也不奇怪,沈風點點頭道:“白石道人是該查清楚。”

青石道長走到廢塔前面俯望下去,指著前面道:“我師父來到一個地方,一定會去買梳子,你看——”

沈風順著他的指向望過去,果然廢塔正前方有一間賣洗漱用品的店鋪,“有些話不瞞您說,白石道人很可疑,你既不屬于天府,也不屬于濮陽宮,表面在幫助我,其實是想算計,所以一定要查清楚他。”

邋遢老頭道:“師父的事情交給我,你有什么計策對付燕家?”

沈風沉思片刻,才道:“如你所說,白石道人和燕家關系曖昧,像是燕家安插在濮陽宮里面的奸細,這就說明燕家與濮陽宮之間缺乏信任,那我們可以利用這層關系作為突破口來離間他們,并且各個擊破!師叔,燕家就交給你了。”

邋遢老頭恨恨笑道:“你這小滑頭,又把一大堆事情推到我身上來!”

沈風笑道:“這也是沒辦法事情,我家里老婆多,而你光棍一個,閑著也是閑著,麻煩師叔幫我想出對付燕家的辦法,你在這里吃的喝的玩的,全部屬于旅游經費,回頭找可嵐報銷。”

邋遢老頭咧嘴笑道:“這才像回事,如今看來,跟你下山是明智之舉,天府那鳥不拉屎的地方待著讓老子想去上吊,你放心,我們有約在先,老子一定助你大業——小子,我身上的銀兩花得差不多了,你看,你是不是在給我點?”

草,這老油條,天天盡想著套老子的錢,不過幸好,老子有天府和皇陵兩座金山,再加上本來的家底,足夠這老家伙**一輩子了,沈風恨恨地拿出一些銀子給他,轉而道:“我先去找般若(葉絳裙),她不懂人情世故,我怕她又惹出事來。”

邋遢老頭卻道:“這有什么好操心的,師妹雖然不懂人事,但不會隨便闖禍,你就放心,來來來,陪我下一盤棋,我們一邊下一邊下聊聊京城的事情。”

“也好。”沈風與天府的關系十分混亂,一方面他是舒如姒和葉絳裙的徒弟,一方面他和婳瑤是夫妻成為幾位道長是師叔,關系根本說不定,所以在其他人面前便稱呼葉絳裙為般若。

兩人下了一會兒,其間邋遢老頭一直有意在讓著自己,沈風奇怪道:“師叔,你怎么一直在讓著我?”

“廢話,我不讓著你,你能下贏我么!”邋遢老頭又轉移話題道:“小子,你回到京城需要小心謹慎,之前看似你贏了濮陽策,但濮陽策并沒有輸。”

沈風深以為然地點點頭道:“之前是他布下的局在引我進去,我差點就被利用了,這個局拆了之后,我們才真正站在同一條線上。”

邋遢老頭搖搖頭道:“我說的小心,是讓你注意安全,既然你沒有了利用價值,又成為了他們的阻礙,濮陽宮便不能讓你活著。”

沈風笑道:“相反,我覺得濮陽策不會殺我,他是一個策略家,一個完美主義者,殺了我就不是濮陽策了,包括我的妻子,濮陽策不會用那種卑鄙的手段。

邋遢老頭鄭重道:“你說得沒錯,濮陽策是不會殺了你,但濮陽宮卻有人想殺了你!濮陽宮從來不是濮陽策說了算。”

“是嗎,那這是濮陽策的家事,我要是死于非命,濮陽策會很傷心的。”沈風嘻嘻笑著,開了個玩笑。

邋遢老頭怒道:“你還裝傻充愣!殺你的人就在你身邊!”

沈風木然,轉嘆息一聲道:“這倒未必,般若已離開她師父多年,只要加以引導,她分辨是非。”

邋遢老頭冷笑道:“她能明辨是非!只要被她師父蠱惑幾句,她便會大義滅親,要說這世上她最親近的人,便是她師父摩訶,連老齋主都無法相提并論,所以,她只會聽她師父的話,哼,這個摩訶自小便不將般若當人看,在般若身上百般虐待,慘無人道,但般若終年只有摩訶陪伴,被摩訶加上蠱惑,心里只知聽從師父,你可知這個方法是誰教的?”

再次聽到葉絳裙的慘事,心里無端起了滔滔怒火,同時又同情著葉絳裙,緊攥著拳頭道:“一定是草谷的師父,草薙!”

“不錯,般若因修習武功,自小無情無欲,也是因為草薙唆使了摩訶,讓般若在孩童時待在冰窖里,一般孩童根本承受不了,唯獨般若活了下來,活是活下來了,但根本不像個人,無情無欲,不能你以為有功法能令人真的無情無欲,舒如姒也修習了那門功法,只是稍微比人更淡情淡欲。”提到葉絳裙,邋遢老頭一臉憤然,畢竟是一個師門長大的師兄妹。

這倒是,舒如姒看似無情,但心卻火熱,家門之恨、師徒之情,她都無比珍視,沈風心里火氣未消,憤然道:“我見識這個人,根本是瘋子!”草薙根本是一個科學瘋子,可以濫用生命作為實驗。

邋遢老頭道:“草薙瞞著齋主殘害生命,最后被處死,原來他并沒有死,想來也是,如果不是將他大卸八塊,都難以定論,他教摩訶的辦法,其實一種洗腦的辦法,聽草谷師妹說,人在嬰孩時并沒有思想,如果在這個時候禁錮嬰孩,便能令這個人成為傀儡。”

想到葉絳裙慘遇,沈風又重拾希望,擲地有聲道:“她能活下來本身就是一個奇跡,我相信奇跡,她一定能變成一個人。”

邋遢老頭漠然搖頭道:“沒用的,連草谷都沒辦法,你這次回去是不是還會將她帶回去?”

沈風正色道:“恩,我要治好她,她之前在院子里面挺好的,我相信有其他人來陪伴她,她會慢慢改變,哪怕十年二十年,我也不能拋棄她。”

“她的心已經被鎖死,成為一座冰山,冷而封閉。”邋遢老頭轉而低頭不語。

沈風決然道:“沒有人試過,怎么知道不能成功!”

邋遢老頭怔怔地望了沈風一會兒,臉上露出悲痛之色:“齋主看中你,并非沒有道理,你身上有一股不服輸的韌勁,也算一個好人,不過,一切都晚了——”

聞言,沈風望著他的神情,見他神情古怪,心里終于察覺,惶惶而急道:“什么晚了,你什么意思?!”

邋遢老頭長嘆一聲,沉默不語。

沈風腦子回想起之前的一幕,心悚得渾身一顫,大驚道:“你給她喝了什么?!!”

“毒藥!”

沈風大怒道:“你為什么要毒死她!?!她是你的師妹!”

邋遢老頭也勃然大怒道:“你以為老子愿意嗎,但我知道你一定會帶她回去,她是摩訶的徒弟,將來某一天,你或許會命喪她手上!你肩負重任,我不能讓你死在她手上!”

“或許不會呢!”沈風急道:“解藥,快把解藥給我!”

邋遢老頭斷然道:“沈風,成就大業者,有一些該舍棄的,要無情舍棄!”

青石道長是在幫助沈風,沈風下不了狠心殺葉絳裙,青石道長才幫他下這個決定,否則葉絳裙就有可能殺了沈風,就算沈風沒有到昆明,青石道長也要殺了葉絳裙。

沈風冷然道:“我成為不了那種人,她也不會成為別人的傀儡,快將解藥給我!”

青石道長道:“除非你殺了我,否則我不會給你!”

沈風心頭焦急,干脆動手去搶,直接將他全身的衣服全部扒光,果然解藥就在身上,拿著解藥四處尋找著,葉絳裙不知道去了哪里,她明知道水里有毒仍舊拿去,明顯是抱著必死之心,所以她又多要了一次銀子。

葉絳裙能將生死淡漠到輕如鴻毛的程度,叫人感到心疼。

出了廢塔,卻不知道該怎么尋找,她會找個地方等待生命的盡頭,但會選在什么地方,心里忽然一動,順著塔門的方向一直趕過去。

嚇嚇——

沈風急奔過去,葉絳裙心無雜念,根本不會想去哪里善終,她只會漫無目的往前走,生命何時停止,她便何時倒下。

“師傅!”

狂奔過去,正好見到葉絳裙倒下來的一幕,她安靜地倒在一個水池前面,不掙扎、不恐懼,芳草萋萋,池水漾漾,萬物生命生氣之時,她的死寂,竟一點也不違和。

“師傅!!”

快步跑過去,葉絳裙已經閉上了眼睛,一絲黑血從唇角緩緩流出,沈風立即將抱在懷中,見她靜悄悄地躺著,心底竟透不過氣來,急忙用荷葉勺了一葉池水,然后將解藥咬碎,含入口中,利用池水用嘴渡入她口中。

她氣息將近,已然油盡燈枯,沈風卻不甘心,使勁將解藥渡入她口中,在情急之間,葉絳裙緩緩睜開眼睛。

——兩人唇瓣貼在一起——

——葉絳裙眼波微微顫動——

感覺她身體有略微反應,便見她已睜開眼睛,沈風懸著的心終于放下,臉上帶著喜悅的笑容:“你終于醒過來了。”

葉絳裙眼睛微微睜開著,氣息微弱道:“這便是人口呼吸嗎,還以為之前在騙我。”

“對,這就是人工呼吸,只要看見有人快死了,就嘴對嘴人工呼吸,喏,你這不是醒過來了,我可不是在占你便宜——師傅!”沈風一陣好笑,笑聲剛過,葉絳裙又昏過去。

入夜,夏蟲好似在歌舞笙簫。

“醒了。”

沈風還是坐在原來的池子旁邊,眼睛遙望著星空,葉絳裙喝了解藥后再次昏迷過去,此時醒來,也是夜里。

青草地上像是一張舒服柔軟的席夢思,一時間葉絳裙都有些眷戀,她從地上站起來,走到他身邊,淡淡道:“為何要救我?”

沈風反問道:“你呢,為什么青石道長給你毒藥,你明知道是毒藥,還是要喝下去。”

夜風拂過青草地,令草海仿佛掀起一條條波瀾,更美的是,長發以及裙角隨著夜風翩翩,葉絳裙清冷道:“我的生命沒有任何意義,死了則死了。”

沈風淡淡道:“你不是只聽你師父的話嗎,好,你待在我身邊準備殺我。”

葉絳裙皺著眉道:“我不想。”

沈風目光望著浩瀚的天空,笑道:“我不介意。”人人都認為沈風改變不了她,沈風偏要試試。

葉絳裙神情掠過茫然之色,似乎在痛苦。

沈風站起身來,嘻嘻笑道:“你就當你剛才已經死了,現在是新的生命,算起來,你欠了我好幾命了,我讓你做牛做馬都不為過。”

“我欠你?”葉絳裙忽然從拿出幾個銅板,攤開手掌伸過去道:“可否拿銀子來抵消?”

沈風笑容頓時僵在臉上,勃然大怒道:“我的命就值這么幾文錢,老子掐死你!”說罷,張開爪子掐她脖子,當然不是真的掐,只是作作姿勢。

此時,邋遢道長也來尋找兩人,正好見到這一幕親昵的動作,心中不禁暗暗稱奇,以前在天府時,般若從來不讓人觸碰,更不用說觸碰脖頸。

葉絳裙皺眉道:“我的命用幾蚊錢交換,又不是你的。”

沈風頓時愣住,老子真是糊涂,之前記憶猶新,一下子反應過大了,不過這女人還真是會‘討價還價’。

“師妹——”

邋遢老頭走過來,愧疚道:“請你勿要責怪師兄。”

葉絳裙淡淡道:“無事。”

沈風擺擺手道:“行了行了,我師傅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你了,你快去準備一些吃的來——來,師傅,你坐下來,我給你捏捏肩膀。”說著,將她按下來,一下一下給她捏肩膀。

沈風這樣做,無非是消散沉甸甸的氣氛,可邋遢老頭看在眼里卻是十分震驚,現在看來,般若對這小子真是耐人尋味。

也許這小子真的能改變般若,邋遢老頭在心中暗暗期望著。

翌日,沈風與葉絳裙離開了昆明。

天氣正值夏季,大地直冒熱氣,但在沿海一些地方,天氣卻十分舒適,兩人追日逐月兼程趕去蓬萊,幾日后,終于到達濱海之角蓬萊水城。

——海邊上——

一位村婦打扮的婦人正在和一個十三四歲的小姑娘嬉戲,端看過去,婦人才二十多歲,且有沉魚之姿,形態更是動人玲瓏,樸實的打扮并不會令她少了半分姿勢,反而是沁人心田。

“婳瑤姐姐,你天天來海邊,是不是為了等沈哥哥回來?”說話的是那位小姑娘,明眸皓齒,顧盼生輝,雀躍在澄澈的淺水上,像一只快樂的小鳥兒。

少婦嘆息一聲,愁容滿面,身子坐在一塊巖石上,眼睛望著海面。

“我去求大海的神明,讓沈哥哥早點回來,順兒去那邊玩玩。”說著,小環兒跑向一座海邊的石雕。

“別跑太遠了——”

少婦坐在巖石上,神色擔憂,口中喃喃道:“一去便是大半年,不是說好三個月便回來,莫不是出了什么事。”心里想著,情不自禁走到海邊遙望。

海面風帆林林,出海的船只一艘艘在海上行走,卻沒有歸航的船只,海際升起一道霞色,美麗的光景悄悄溜走迎來夜幕。

少婦嘆息一聲,轉身便要回去屋子,卻發現看不見小環兒的身影,詫道:“小環兒,你在哪兒?”

看不到小環兒的身影,急忙跑去找找,每走幾步,便四處尋望,最后走到石雕前面,急叫道:“小環兒——小環兒!”

“你在找誰?”

少婦急得掰著手指頭,正要去更遠的地方,卻聽石像傳來一個聲音,不禁嚇了一茬,目光四處尋了尋并沒有發現別的人。

“別找了,是我在說話!”石像發出沙啞威嚴的聲音。

少婦抬首望著石像,驚奇道:“是神明在說話么?”如果不是少婦天生麗質,只看她的裝扮,頭上帶著頭巾,身上穿著村婦的衣服,真只是一個平凡的少婦。

“對,你是在找一個叫環兒的小姑娘嗎?”

“是是!”少婦急忙問道:“敢問神明是否看見過她?”

“我見這小姑娘討人喜歡,便將她收在身邊伺候。”

聞言,少婦頓時臉色大變道:“這!不可不可,懇請神明放了小環兒。”

沈風蹲在石像背后,旁邊還抱著小環兒,悶著聲音道:“咦,我看這位夫人模樣甚是好看,不如當我的小娘子。”

“你!!!”

“咦,本仙怎么看到你心里有一個男人,這個男人恐怕是你的心上人,讓本仙將你心中的趕走——”

“你想趕走誰

沈風正在裝神弄鬼的時候,卻見婳瑤已走到石像背后,而且是一臉怒容,心里一虛,毫無底氣的笑了笑道:“婳瑤!”

紀婳瑤眼眶瞬間濕潤,但心中有怨氣,一下子轉身離去,這下玩笑開大了,沈風趔趄著追過去。

“婳瑤——婳瑤——”

婳瑤終究沒狠心站住腳步,沈風緊忙抓住她的手臂,急切道:“別生氣,我不該戲弄你。”

紀婳瑤低聲抽泣著,本來心里就有怨氣,再被他戲弄更是傷心,淚水嘩啦啦滾下來,沈風見狀,急忙繞過去她跟前,替她擦拭淚水:“老婆大人,別生氣,我錯了。”

“你一去便是大半年,也沒個音信,回來便欺負我。”紀婳瑤止住淚水,這淚水都是因為激動,怨氣只不過一瞬間,臉上剩的是都是欣喜。

沈風輕輕將她抱入懷中,輕聲道:“對不起,我遲到了,浪費了和老婆大人三個月朝夕相處的日子,我表示深深的懺悔。”

“你在干甚么!環兒還在旁邊——”紀婳瑤一下子臉紅耳赤,心部砰砰砰跳,做賊心虛地望了一眼環兒,象征性軟綿綿地推開他胸膛。

沈風低頭望著自己的妻子,之前漂蕩而懸空的心情一下子充實起來,特別是觸及婳瑤的一雙‘善目’,忍不住低頭親吻她的秀發:“婳瑤,我回來了。”

小環兒在一旁嘻嘻笑道:“婳瑤嫂子放心,我什么也沒看到。”她口改得挺快,一下子姐姐升級從嫂子,之前小環兒也叫過婳瑤嫂子,但婳瑤不讓,說是不利于內部團結。

婳瑤開心地依偎在他懷里,之前所有的思念和擔憂終于得到了慰藉,而且這日夜里,也是春色無邊。

灶房內。

“勺子——葉大廚,請回答!”

“到。”

“鍋!”

“到。”

“葉絳裙!”

“到。”

經過一日不懈忽悠,沈風將葉絳裙騙來當幫手,還是軍事化管理,往灶臺里點燃柴火,柴火很快旺盛起來,轉而道:“鍋——婳瑤,你別進來,出去等著,今天給你燒一桌好菜!”

葉絳裙拎著抱著一堆器具等著后面,隨著他的發號施令一樣一樣遞上,要不是被捎帶上,葉絳裙根本不會進灶房,但聽見這菜是專門做給婳瑤的,不知為何,葉絳裙便乖乖進了灶房當二把手。

葉絳裙之所以進來,其實是心中對婳瑤有難以釋懷的情緒,畢竟之前她刺傷過沈風,而且婳瑤也知道了這件事情,而沈風平時沒少在她耳邊灌輸一些恩怨是非人情世故的道理。

“這做菜就好比是做人,做菜是色香味俱全,而做人要德智體結合,做人要有愛心,做菜也要有愛心,要是做菜是帶著恨,你這是想毒死人家。”沈風一邊炒菜,一邊瞎編道:“做人和做菜其實還有相通的道理,俗話說,想抓住一個人的心,首先要抓住一個人胃,吟得了一手好詩,不如做得了一手好菜,漸漸的,吃著碗里的就想著鍋里的,是不是這個理?”

“你真是伶牙俐齒,吃你做的菜,還要提心吊膽。”

沈風嘿嘿笑道:“你怕么?”

葉絳裙淡淡道:“任何佳肴我皆咀之無味。”

“這可說不定,這里面融入了我對你尊敬和崇拜,你來再看看這塊雞屁股,是我專門留給你的,俗話說,屁股決定思想,有了這塊雞屁股,你的腦袋一定會越來越聰明。”

葉絳裙眼睛盯著那塊雞屁股,神情冷冷道:“我不吃這些。”

“哦,忘記你吃素的,以前我經常送舒姐姐黃瓜,舒姐姐對黃瓜是贊不絕口。”

葉絳裙點點頭道:“師妹的確喜歡黃瓜。”

沈風邪邪笑了笑,忙活了一會兒,終于做好了一桌子菜,也可以說是農家樂,外面的婳瑤、小環兒、草谷、廣音都等在外面。

這些日子,幾人在蓬萊過著清淡的日子,除了天策府,就是在這海邊的農家里,至于其他幾位師叔今夜沒有回來,而晴雪和可嵐則還在外面。

白天的時候,沈風已經去在蓬萊的天策府拜訪過問書師叔和幾個前輩,離開的這大半年里,京城發生巨大了變化,特別是針對沈風的勢力,唐家軍權被撤,柳宗禮入獄,瞿楚賢閑賦在家,林家被抄家,之前所有的生意全部查封,一堆堆罪名,全部是皇帝以蠻橫的手段定罪下來。

形勢非常嚴峻,濮陽宮是利用皇帝在打擊沈風,皇權在其中竟然被用成了借刀殺人的‘那把刀’,就在這之前,沈風也利用了皇帝,皇帝是古代的最高統治者,如今被兩度被利用,從此來看,當今天下是什么樣一個局面。

之前可以看成是沈風與皇帝聯合起來對付濮陽宮,忻州田獵之變就是一個例子,而如今是皇帝和濮陽宮聯合起來對付沈風的天策府,可以肯定,皇帝肯定是被脅迫的,濮陽宮在一步步逼迫皇帝,撤去唐家兵權、對付柳瞿兩人,挑戰皇帝的底線,又不徹底激怒,同樣,皇帝是為沈風爭取時間,難以想象的是,在這半年內,皇帝正在喪失曾經最為堅持的尊嚴。

“最近辛苦大家了,今晚什么也不要說,好好吃一頓。”

沈風臉上笑著,心情卻異常沉重,濮陽宮這一步遲早要來,無論天策府撤不撤出京城,濮陽宮都要對付沈風的勢力,無論唐家、柳瞿兩人和林家,都是對沈風極有幫助的人,沒有這些人,沈風就只能靠自己,幸好,之前收服了僰、巴兩族、還有舒如姒留下的蜀族,再加上招募的兵力,已經今非昔比。

還有林家,雖然林家被封了,生意也被查封,這明顯是‘餓’死天策府,幸好,或許連濮陽策也不知道,天府留下了銀庫,再加上皇陵寶藏,就算沒有之前的資金練,天策府足夠養一支百萬大軍。

還有一件事情令濮陽策料想不到,之前沈風與顧碧落籌劃的空手套白狼已經成功,不花一點代價,空手套來了高麗的四百戰船、柔然的五萬戰馬和倭寇利用傅伊嵩貪污來的銀子,這又使得天策府實力大增,就是燕家和濮陽宮聯合起來,也未必能攻破天策府這道防線。

但隨著實力增大,名聲卻是越來越差,傳言沈風要謀反的聲音越來越多,謠言如果多了,這就跟事實沒區別,沈風把自己推上一條極其危險的路,一條介于叛國和救國的歧路。

如果救國變成叛國,濮陽宮就成了正義之師,可以討伐叛賊,再以救國之名抵去廢帝之名,進而立一傀儡,再而稱帝,如果沈風輸了,這一切就會按照這個軌道。

事到如今,沈風真不知道當初在皇宮門前承認自己是蜀人對不對,看似大義,也有小私,有利也有弊,謀事還在人,與濮陽宮的博弈結果,直接斷論自己的是非。

“沈哥哥回來了真好,就是少了晴雪姐姐和嵐姐姐,還有婉詞姐姐——”小環兒一邊吃著飯,一邊露出笑靨,半年過去,她越來越有女子身姿。

“來,環兒,多一些點。”紀婳瑤臉色一變,夾了一塊魚肉到環兒碗里,打斷了她要說的話,假裝鎮定,淡淡笑道:“她們過幾日便回來。”

沈風還無心思在兒女之情上,轉道:“林家的人有沒有安頓好?”

紀婳瑤道:“全都按你吩咐,將林家的人安置在蓬萊。”

沈風嘆息道:“連累林家了。”

紀婳瑤安慰道:“你放心,林夫人深明大義,沒有遷怒于你,還囑咐你勿要盡職盡責,但苦了可嵐,林家生意被查封,但可嵐依舊奔波在外,挽救一點是一點。”

巨大的壓力并沒有使沈風喪失信心,反而空前的有熱情,有干勁,大魚大肉大口大口吃飯,又道:“草谷大夫、姑姑,你們也多吃點,這些日子委屈你們了。”

草谷只顧自己吃飯,沉默少言,廣音倒是笑道:“你忘了,我們過慣了天府的生活,清貧的日子也是十二辰時,且這里山清水秀,少了一些紛擾,清靜。”

“那就好,那就好。”幾人在農家外面的院子里吃飯,但桌上的氣氛卻十分奇怪,完全沒有小別后的歡樂,終于,沈風忍不住放下筷子,沉聲道:“婳瑤,婉詞呢?”

在白天的時候,沈風就詢問過問書,柳宗禮入獄,婉詞肯定心急,回來時,并沒有發現婉詞在農家,便大感疑惑,問了廣音,廣音也是支支吾吾。

紀婳瑤神情露出慌亂之色,將頭稍稍低下來,目光也隨之錯開,支支吾吾道:“婉詞——她在京城。”

沈風冷哼一聲,目光望著她們幾個人道:“你為什么在撒謊,我問了問書師叔,他說婉詞不在京城,他讓我來問你們,說,到底發生什么事了!”

“婉詞——婉詞——”

她們神情越是古怪,沈風心里越是不安,急忙道:“這飯是吃不了了!婉詞到底出了什么事——難道!!!”想到不該有的可能,神情立即大變,

“婉詞沒事,她一定不會有事!!”紀婳瑤臉色堅定,又十分擔憂,愁眉緊鎖著,欲言又止道:“婉詞——”在沈風目光的逼視下,“婉詞她失蹤了。”

“什么!!!”

驀然,心中想起在升州夜市里算命先生的話——

——還是你身邊這位姑娘心善,真是可惜了,好心人卻不得善終,你這個滿肚子壞水的人卻是妻妾成群,享盡榮華富貴——

——你這話什么意思——

——我說,你身邊這位姑娘的面相乃是紅顏薄命之相——

——你們這些江湖騙子,沒事別亂說話——

——信與不信全由你,我只是見這位姑娘心善才破戒提醒,我再奉勸一句,若想她早點喪命,便不能讓她上京——

回想起算命小道的話,心中萬分不安,整個人仿佛中了魔障,心神根本靜不下來,猛然道:“我該上京了!”

(又是萬字章,懶得分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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