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小閑人第一千七百八十五章 命門所在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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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七百八十五章 命門所在


更新時間:2018年01月16日  作者:南希北慶  分類: 歷史 | 兩晉隋唐 | 南希北慶 | 唐朝小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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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韓藝?”

楊氏聽得有些莫名其妙,這扯得有一些遠,都到揚州去了,納悶道:“女兒,這跟韓藝有何關系?”

“韓藝!這一切都是韓藝在從中作梗。那個女人一定是王萱那賤人。”

武媚娘眼中殺氣騰騰,但又夾帶著絲絲恐懼。

楊氏愕然道:“女兒,你這話又從何說起呀?”

武媚娘不答反問道:“娘,你可有見過那賤人的尸體?”

“這我倒是未曾見過。”楊氏說著又道:“但是你見過的,你不是還.。”

她欲言又止,其實就是暗指,當初武媚娘將蕭淑妃和“王萱”的尸體都碎尸萬段,灑到各地去,讓她們永世不得翻身。

“不錯,我是見過。”武媚娘瞇著眼道:“當時我見到的只是兩具已經被燒干的尸體,但是究竟那尸體是不是那賤人,誰也不敢肯定。”

楊氏聽得汗毛豎立,沉吟片刻,道:“但是她們可都是你親自命人關押到那屋內的,并且四周守衛森嚴。而當時火又是從里面燒起來,她們二人怎么可能逃出生天,還得運送兩具尸體進來,以假亂真,這實在是匪夷所思。再者說,當時那蕭氏臨死前,不還大喊幾句,大家都聽見的。”

“他們究竟是如何偷天換日,這我不清楚。”武媚娘話鋒一轉,“但是娘,你可不要忘記,當時是因為有一個宮娥偷偷將火給她們送進去,才會有那一場大火,既然他們能夠將火送進去,我想他們也一定有辦法將王萱那賤人給偷換出來。而我們當時也只是聽到那蕭賤人的聲音,但是可從未聽到王萱那賤人的聲音。

我一度認為,她們放那把火,是不想再受到折磨,以及破壞我的冊立大典,這雖然也是極有可能的,但是我絕不相信世上會有兩個一模一樣的人,而且偏偏又會讓皇帝們遇到,哪有這么巧的事。如果王萱那賤人沒有死的話,那么那一場大火的根本目的,其實是為了救出那賤人。而在當時,什么人有這個能力將恁地重要的罪犯從戒備森嚴的皇宮救出,唯有長孫無忌,而如今長孫無忌已經死了,那么此時此刻在幕后操縱的一定是韓藝。以我對韓藝的了解,唯有他才會想出這種辦法來。”

這時過境遷,她已經沒有任何證據可以證明王萱沒有被燒死,也無從查起,因為就連長孫無忌都死了。但是武媚娘有著非常明銳的嗅覺,這真是天生的,她也正是憑借著這明銳的嗅覺,屢屢化險為夷。而且,她是一個陰謀家,一個陰謀家是不會相信任何巧合的,哪怕真是巧合,他也會認為這是一個陰謀。在三國演義中,曹操為什么會將那呂伯奢一家人都給殺了,這很簡單,因為他是一個陰謀家,寧我負人,毋人負我。武媚娘也是如此,她沒有對錯的概念,只有成王敗寇的思想。

楊氏吸得一口冷氣,道:“聽你這么一說,還真有這個可能。”

“一定是這樣的。”

武媚娘道:“我以前總在尋思著,韓藝與長孫無忌究竟在謀劃什么,而最初我認為韓藝是想長遠打算,如今我總算是明白了,這一切的假象,他們是想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楊氏雙目一睜,道:“難道他們是想.。”

“不會有錯的。”

武媚娘道:“就憑我如今的地位,他們想要扳倒我,幾乎是不可能的,但如果陛下他...他...。”

念及至此,她不禁又想到李治與王萱見面時那神情,以及李治派張德勝攔下王萱,心中是悲痛萬分,但同時心里又是非常害怕。

如果只是王萱的話,那還算不得什么,但是如今又增加了一個韓藝,他們兩個聯合,這就更加恐怖了。

楊氏哎喲一聲,道:“他們這一招還真是歹毒啊!”

如今她也反應過來,想要正面打到武媚娘,確實比較困難,因為武媚娘可不是大臣,站在大殿上,她是皇后,這個身份非常特殊,她雖然已經登上前臺,但是她人卻身在后宮,無法直接打擊到她。最為省事的辦法,就是弄個女人去迷惑李治,用武媚娘的手法去解決武媚娘,武媚娘當初就是憑借著愛情上位的,她與李治的關系,是她的命門,要將她這命門擊破,她就徹底玩完了,可謂是一勞永逸。

“這這可怎么辦?”

楊氏頓時有些慌了,這越想越覺得這就是一個陰謀,又道:“要不,你去跟陛下說。”

武媚娘眉宇間流露出傷心之色,道:“陛下已經被那賤人給迷惑住,心里認定了她不是那賤人,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陛下是不會相信我的。”說到這里,她冷笑一聲,道:“不過,當時她還是皇后的時候,我尚且都不懼她,更何況她如今只是一名歌妓,我就陪她玩下去,我倒要看看這幾年她從韓藝那里學得幾成本事。”

“陛下果真沒有料錯,今夜那紅塵便與江巧卿打算偷偷出城,不過小人已經將紅塵送回她們居住的宅院,并且加派了人手保護她們。”

張德勝回來向李治稟報道。

李治點點頭,但眉宇間卻透著愁緒。

張德勝瞧了眼李治,囁嚅著。

李治突然瞥了他一眼,道:“你想說是什么說就是了,朕不會怪你的。”

張德勝道:“小人小人只是認為,或許讓她們離開,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即便陛下擔心她們會有危險,也可以讓人暗中護送她們。”

“就知道你會這么說。”李治長嘆一聲,道:“其實朕又何嘗不知道,送她離開,對誰都好,但是但是朕朕不想這么快又失去她,唉...其實朕...朕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得是什么。”說到后面,他又是一臉掙扎之色。

張德勝一聽,不再言語。

你皇帝都這么說了,那還有什么可說的,在這世上,皇帝想要什么,那都是正當合理的。

涼州。

“趙刺史,我們已經順利的接收了小胖集團等五大腌菜作坊。”

一個身形微胖,留著兩撇小胡須的中年男人向趙持滿稟報道。

此人名叫鄭通,也是滎陽鄭氏出身,如今在涼州擔任司馬。

趙持滿聞言卻是嘆了口氣,滿面愁緒。

鄭通見罷,立刻道:“趙刺史,咱們接管倒是簡單,但是這么一來,原本咱們是想那些作坊收稅的,而如今咱們官府不但要增加一倍的人手來管理這些事,還得每月都要發給那些工人不少工錢,再加上咱們還得負擔涼州的軍隊和在吐谷渾的軍隊,這府庫可是變得非常吃緊呀。”

趙持滿愁眉難展道:“這我如何不知,但這是朝廷下達的命令,我又能怎樣?可惜韓尚書不在,否則的話,他定不會允許這么做。”說到這里,他頓了頓,又道:“不過咱們也別太擔心了,只要那些腌肉、腌菜都賣出去,就不成問題,算下來,咱們有得賺。”

“但愿如此吧。”鄭通嘆道:“我始終覺得這樣做,風險太大,商人買不去,不過就是倒閉,影響不了咱們,可是萬一咱們賣不去,咱們都不知道該如何收場。”

趙持滿一皺眉,心里慌得很,皺眉道:“商人都賣得出去,咱們賣不出,那咱們得多沒用,一一定賣得出去的。不過你也要記住,可也別多生產。”

鄭通道:“是,下官知道了。”

這李義府的目標,是要完成官營制度,但是他又沒法明說,因為皇帝和一些大臣是肯定不會答應的,這會吵很久的。

這唐朝最開明的政策,還真不是可以娶后母,而是不官營,如今官府生產的消耗品那都是供官府和皇宮使用,不向民間出售。

自秦始皇一統中原之后,到二十一世紀,唯獨隋朝至唐玄宗中期,沒有將鹽鐵專營。其實如今的唐朝什么都不專營,還是韓藝來了之后,才將銅礦給壟斷的,其余的朝代那都是官營。

為什么韓藝的商業計劃,可以在唐朝發展的如此順利,這就是一個非常重要的原因,因為朝廷不官營,不壟斷,私營就發展的非常快,再加上唐朝地大人稀,有足夠的資源可以供商人去積累。

如果為了這事又吵起來的話,那就什么都干不成。李義府在玄機道長的指點下,這回沒有硬來,而是暗中讓那些商人自覺退去,然后接受他們的作坊,這樣就能夠達到官營的目的。其實這很簡單,只要朝廷開始做做買賣,商人自然就干不下去,故此他下令朝廷開始對外售鹽,因為朝廷還是掌握著中原主要的幾塊大鹽田,尤其是解鹽,一直都在朝廷的掌控中。

這朝廷開始做鹽買賣,涼州的腌菜將會變得非常難做,而且涼州的腌菜生產全都是依靠吐谷渾的鹽,而與吐谷渾的鹽貿易,都是朝廷在做中間人,如今這情況,誰都擔心朝廷突然將鹽給截斷了,因為很有這個可能。

而小胖集團的撤資,無疑促進了整個事情的發展。要知道那熊弟當初來這里做買賣,也是被韓藝給慫恿來的,他自己真心無所謂,他都沒有怎么考慮,就決定從涼州撤資去揚州,熊弟畢竟是揚州人,在他心中,揚州自然更加重要一些。

熊弟是韓藝弟弟,這誰都知道,所以熊弟一撤資,其余的四個作坊跟著就撤,都不怎么猶豫。

因為他們認為這肯定是韓藝讓熊弟做的呀,就算不是,韓藝肯定也是贊同的,韓藝可是大家公認的商圣,只是沒有明喊出來罷了,就連商圣都認為干不下去了,他們絕不會認為自己可以干得下去,而且,朝廷一旦接收小胖集團,他們遲早也回關門的,就還不如賣給朝廷,套現閃人。

其實這作坊的價格是非常低的,決計低于成本,商人可以說是賤賣給官府的,跟官府做買賣,誰敢喊高價,再加上這情況,你要不賣,你也得倒閉,到時連這點幸苦費都不給你。

不過他們這幾年也賺了不少,尤其是戰爭爆發時,他們都發財了,作坊賤賣就賤賣吧。

這正合李義府之意,如果不將吐谷渾的鹽給壟斷下來,就沒法對鹽進行專營,而吐谷渾的鹽主要就是賣給這些個腌肉作坊,故此李義府趕緊讓涼州官府接收,同時他又下令中原的各個產鹽地的官府,加強對于當地鹽的監控,在沒有朝廷的命令,不準當地的鹽流露出外地,如果這一步完成,就基本上已經達到了對鹽官營的目的。

而鐵的話,比鹽更加簡單,控制鐵礦就行了。

長安。中書省。

“哎呦!是許侍郎來了,快里面請,快里面請。”

李義府非常熱情的將許圉師給請進無奈,如今許圉師掌管戶部,可不能跟他鬧翻了。

許圉師坐下之后,開門見山道:“李中書,我這回來,是有點事想跟你商量一下。”

李義府道:“許侍郎請說。”

許圉師道:“李中書,你們最近到處收購作坊,導致國庫最近的支出實在是太多了一點。”

李義府道:“許侍郎,這收購的價錢,我可都是給你看過的,那都是非常便宜的,跟撿來的可沒有什么區別,國庫不會連這點錢都沒有吧。”

許圉師道:“不是沒有這么多錢,只不過你這一下就收購這么多作坊,其中還有不少工人,咱們還得給工人發月錢。這倒也罷了,你還讓吏部招了不少人來管理這些買賣,以及征收商稅,這些人都是屬于官吏,朝廷都得發俸祿的,戶部可是有人算過賬,這錢可不少啊!”

李義府道:“許侍郎,你不能只算支出,不算入賬,商人做買賣也得往里面投錢,韓尚書不經常說么,這天底下可沒有白吃的午餐。不過你放心,最多一年,其實都不需要一年,咱們的酒、鹽馬上就能夠出售了,我保證,今年國庫支出多少,明年我雙倍還給你們。至于工人的月錢,咱們用絹帛來替代,據我所知,國庫可是屯有不少絹帛的,而且最多半年,就不需要國庫撥款了。”

他都這么說了,許圉師還能說什么,點點頭道:“那好吧,不過李中書,這事還得一步步來,你別太著急了。”

李義府敷衍道:“明白,明白。”

許圉師見李義府根本沒有放在心上,也知道李義府的性格,不管干什么事,這吃像都是非常難看的,就也不多說了。

當天下第一夫婦陷入的感情的糾結中,李義府忙著收割商場時,身在揚州的韓藝卻過著悠閑自在的生活,在療心室里面玩得是不亦說乎,非常的投入。

因為不管是前世的他,還是如今的他,都是在刀尖上過日子,雖然他也很喜歡那種刺激的快感,但是他偶爾也會想,如果自己的家庭沒有破碎,說不定他會是一名醫生,律師,或者是警察,關于這一點,他做過無數的設想。

故此,開這療心室其實也算是了了他一樁心愿,當了一回正兒八經的心理醫生,他是非常專業的在幫助這些人,而非是忽悠,在此之前,他已經成功的催眠了自己,讓自己相信自己是一個心理醫生。

療心室。

“時間到,下班!小胖,小野,收拾東西。”

“韓大哥,要不咱們再多接幾個客人。”作為學徒的熊弟還意猶未盡。

“靠!你倒是站著說話不腰疼,我特么靠嘴吃飯的,又不是趴著腿,躺著收錢,我不累呀!走吧,走吧,咱們路上聊。”

正是因為有一份正當的職業,韓藝才能從中獲得下班的期待和喜悅,人生中就不能缺乏期待和喜悅,若非如此,那跟咸魚有什么區別。

話音剛落,只聽的屏風外面,吱呀一聲,又見一道人影走了進來。

“誰?”

韓藝問道。

那人并未做聲。

靠!外面那些人上茅房去呢?韓藝嘀咕一句,又道:“今日已經結束,你回去吧,哦,下回要來的話,記得預約,我們是專業的機構。”

外面還是沒人吭聲。韓藝偏頭一看,只見那人影似乎坐了下來,他眨了眨眼,突然眼中閃過一抹喜悅之色,忙道:“好吧,好吧,看在你這么死皮賴臉的份上,我跟你聊聊吧。”

熊弟聽得一喜,立刻乖乖的站在一旁。

韓藝輕咳一聲,道:“不知閣下有何煩心之事。”

“我想要殺一個人。”

熊弟當即嚇得雙肩一聳。

韓藝立刻向小野嘀咕道:“這里危險,你先帶小胖撤,我來殿后。”

小野心領神會的點點頭。

可是義薄云天的熊弟如何肯走,雖然眼里透著一絲害怕,但是他還是將頭搖得跟個撥浪鼓似得,死活不愿走,咱們兄弟三人,要走一塊走,要留一塊留。

小野沒有辦法,只能在熊弟耳邊小聲道:“小胖,你放心,那人是韓大哥的好友,她是跟韓大哥說笑的,他們要談一些正事。”

熊弟狐疑的看了他一眼。

小野點點頭,又道:“不然我怎會留韓大哥一人在這里。”

熊弟這才跟著小野從后門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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