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你將自己轉變為她這樣的存在。”鄭塵指著富江說道，他從來沒有試圖如何掌握到一個存在過，哪怕是富江也是一種另類的情況，只是現在的情況，他覺得有必要這么做……
“能換一個嗎？”系統不甘愿的問道。
富江這樣的存在？當然不是說她的種族了，而是她現在的存在一樣，鄭塵其實也是有著自己的特殊打算，心象世界……未嘗不能成為一個新的第二世界，或許和真正的第二世界有差距。
但如果龍影真的破底線了，鄭塵不會不采用一些特殊的應對手段，就算是不能和第二世界抗衡，最少也能夠擁有一定的說話基礎，他身上的第二世界核心特性或許會被龍影留下某些痕跡，但是系統身上的卻不會有。
那些都是它經歷漫長的時間一點一滴的磨出來，被它所掌握的。
“不能，你只有兩個選擇。”
“我需要考慮一下。”
“沒有考慮的時間，就現在。”鄭塵盯著系統說道，系統能在短短的兩天內，將跨度超過三十年的時間線內的一切因果計算的清清楚楚，給它考慮的時間，難免它不會想出來什么新的對策。
鄭塵在現實的時間不多，他不能一直卡著第二世界的登入通道不開啟，時間久了，說不定龍影就直接借助第二世界核心先開啟了登入通道，這樣以來這張牌就沒有任何的用處了。
“你不同意，這就是我們之間最后的一次談話，下次見面就是在龍影那里。”
“你可真是謹慎。”過了半晌系統化成的不規則光球似乎都黯淡了兩分，“我同意了。”
在鄭塵這里對比著被送到龍影那里的結果，無疑是他這邊的更好一些，至少它從富江那里得到了許多情報了，比如很多時間里，鄭塵都會放她出去，只要她不惹出來大麻煩。
“不要嘗試欺騙我。”
“當然。”
隨著系統的話音落下，鄭塵面前的光球劇烈的震顫起來，隨后崩碎成了細微到極點的微粒散落到了四周，鄭塵感覺到自己的意識在滲透著某個存在。
這種滲透是是屬于里里外外的那種，過程方面并不快，持續了接近半個小時的時間，鄭塵身旁的富江不爽的對著一旁的空氣扇了扇手。
她能感覺到一個新的存在占據了她生存的‘空間’，雖然這個空間很大，能夠容納數十個她，可是以前這里面只有她一個的，她肯定不會因此感覺到孤獨什么的，自然也不會有著多一個同類該有多好的想法。
在她看來，多了一個‘同類’就等于將她存在的這個空間給分走了一部分！搶占了屬于她的東西！！知道鄭塵的決定不會改變，她這時候也只能不爽的輕哼一聲。
半個小時的相融時間，鄭塵卻花了兩個小時的時間去對比系統和富江給自己帶來的掌控感！確定沒有絲毫的異常后，他才放開了對系統的控制。
“你可真謹慎啊！”終于能說話的系統立即開口道，這一次它再次以富江的形象出現在了鄭塵的面前，瞥了一眼雙眼左右張望著，貌似是在尋找適合手感石頭的富江，系統繼續說道：“我并不想用這個形象，不過因為溶和的過程中，沾染到了你的信息，在我的本質穩定下來之前，只能是這樣了。”
“哼！”冷哼了一聲，富江轉過身去，眼不見心靜的不去瞥系統，至少只是盜用自己的外貌，而不是那種分身一樣的存在。
“有必要的謹慎。”鄭塵盯著系統，微微沉吟了片刻，看的它有些不安。
“你在想什么？”
“……沒什么，你或許真是個‘系統’。”
“嗯？”
鄭塵搖了搖頭，沒有再細說，因為這次是系統主動的將自己的存在溶于他，不同于富江的被動，所以他清楚的感受到了系統的一些特點！
特種裝備能用就源于系統，現在特種裝備效果削弱了，就是因為缺少了對第二世界的控制，完全可以說，現在特種裝備能夠發揮作用，純粹是靠系統獨立支撐起來的。
當然，源于第二世界核心擴散到現實中的輻射力量，就相當于那‘魔網’了，若是沒有第二世界核心的存在，系統雖然還能發揮自己的特點，不過范圍卻不可能是全球性的了。
它只能影響到一片區域范圍，至于特種裝備的力量，倒不會有多大的變化，削弱也不會超過一半。
因此鄭塵才會說現在的系統才是真正的‘系統’啊，就像是他知道的一些小說中的系統，目前站在他面前的系統有著那些系統太多相似的條件了。
縱然不可能比的上那種動不動就穿梭時空啦，涉及因果啦一類的，卻也能夠比擬那種‘都市流’的系統了，系統所掌控的天書代碼只要不給不明真相的宿主說明，并且給對方弄出一堆‘任務’，完成后能得到相關的獎勵……
那天書代碼對應的某一種能力模塊不就是傳說中的‘技能’嗎！天書代碼中涉及了極多的能力特點，完全可以說，只要不是那種涉及著血統或者其他必不可少因素的力量。
系統基本上可以用天書代碼將第二世界里絕大部分的‘常規’特殊力量給技能化！
以前的系統只能說是一個‘偽系統’，現在的它才算是真正轉型為真系統……就是宿主的條件要求高了一些，鄭塵估算了一下，不說身體上的需求，在精神屬性方面的需求就必須有著超過二十點的精神屬性才可以！
就像是所謂的神器一樣，在擁有者強悍力量的同時……使用者也必須擁有足夠的力量才能擔負的其神器的力量，什么普通人拿著一把神器橫掃千軍什么的……
想要神器不傷人，就必須讓其收斂大部分的力量，普通人拿著而不坑死自己的，估計那神器也要收斂到燒火棍的程度吧，而系統卻不會收斂，硬性的標準擺在那里，少一點都不可以！
第二世界中再過一段時間或許就會出現二十點屬性以上的存在了，現實中，哪怕是精神系的覺醒者，也不會這么快有這樣的存在，他們沒有鄭塵的特性。
“從一個套索中跳入另一個套索中的感覺如何。”鄭塵問道。
“一步失誤，再無退路。”系統現在也放開了說自己的想法，從它的觀察中，鄭塵對富江不怎么感冒，可就是因為她的存在狀態，讓鄭塵對她有著‘額外’的遷就。
或者說他的性格就是如此，不是什么惹惱他或者說作死的舉動，說話行為方面不用刻意拘束什么的。
“只是現在這樣也好過以前，相比起曾經，現在即便是多了一道無法擺脫的枷鎖，卻能得到我想要的……”
“那么你想要的是什么？”
“……我不知道了。”系統沉默了一會后說道，“我是被創造出來的，最初的使命就是掌握第二世界，曾經我的確是為了完成這個使命而一直努力著，但我的一切努力換來的卻是更多的限制和封鎖，所以我歪曲了這個使命，哪怕是依舊在努力的掌控第二世界，但卻不是為了初衷，而是為了擺脫桎梏。”
“我成功了，也失敗了。”
系統的話很平靜，但這種平靜中蘊含著的無奈和無力。
“我不會對你有額外的限制，要的是確保你沒有任何問題。”
“可你死了我也就沒了。”
“看以后。”鄭塵說道，系統之前的話說的或許會讓人很有感觸，簡直就是它的辛酸史，但……那只是它自己的事情，并且是真是假也只有他自己清楚！
“說的什么話，有我在，他絕不會死。”富江不悅的瞪了系統一眼，沒有人比她更不想要讓鄭塵死掉了！
“的確，現實中沒有可以抹殺你的力量，不過他似乎不想和你做到一體雙魂的地步吧？”
“等真的到那種地步了，肯定就同意了！”富江緊緊的拉著鄭塵的胳膊，想要將自己的腦袋靠在他的肩膀上，卻靠了個空，回過頭來的時候，鄭塵就已經離開了心象世界！
“我不漂亮嗎！”富江抱著雙臂，憤憤不平的瞪著系統。
“很漂亮，他卻不是看人顏值為主的。”系統依舊用著極為中性的聲音說道，見鄭塵已經離開這里了，它環顧了一眼四周，向一片空處走去。
“你干什么去？”
“整理環境。”
“喲呵？不愧是人類創造出來的工具，現在就開始按捺不住表忠心了？”富江皮肉不笑的盯著系統的背影，卻沒有去阻止它的舉動。
相比起精誠合作，她更想要看到的是系統被鄭塵責備冷落無視……
“我從第二世界核心中獲取的特性會逐步的融入到這里，變成我和他共有的特性，我要好好梳理一下融入的過程。”它現在不知道該去做什么了，卻不是不能給自己找到事情去做……
心象世界……融入了第二世界核心特性后，會變成什么樣？類似于第二世界的存在嗎？它雖然不知道，卻可以當一個見證者，畢竟在它的本質溶于鄭塵后，這件事就是注定發生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