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魏宮廷第166章:宋郡攻略(二)【二合一】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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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宋郡攻略(二)【二合一】


更新時間:2018年02月22日  作者:賤宗首席弟子  分類: 歷史 | 架空歷史 | 賤宗首席弟子 | 大魏宮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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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166章:宋郡攻略(二)二合一

ps:今天感覺好多了,懷疑是前天在外面吃的酸菜魚有點問題。另外說說劇情,宋郡還有幾章,接下來再講幾章魏國的內治,然后就進入最后篇章了。什么最后篇章,大家都懂的,對吧?寫完最后篇章,這本書也就要完結了,真的是寫了好久好久了。

以下正文

“吱嘎。”

木門輕啟,一名身披甲胄的將領邁步走入了書房內,朝著坐在書桌后的向拱手抱拳:“丞相。”

“你來了,李惑。”

向點了點頭,在站起身來的同時,伸手招呼李惑在屋內隨意找個位置坐下。

李惑此人,當年乃是北亳軍的一方渠帥,后來向迎回宋王室的后裔子欣,復辟宋國之后,此人便官拜上將軍,近兩年來在微山湖一帶抵擋魏將李岌、周奎、蔡擒虎三人,李惑功不可沒。

“魏王的心腹沈,這兩日抵達了湖陵,想必你也有所耳聞吧?”到了一杯清茶給李惑,向嘆息著問道。

李惑雙手接過茶盞,面色凝重地點了點頭。

平心而論,在這些年來,沈作為魏國的將領,在魏國名聲不顯,更別說放眼整個中原,論名氣完全比不上像韶虎、龐煥、魏忌、姜鄙等魏國目前揚名立萬的將領們,但事實上,作為魏王趙潤曾經的宗衛長,年紀還不到四旬的沈,注定會成為魏國下一階段的少壯派將軍,而且會是軍方的核心人物。

似這等大人物突兀地來到湖陵,也豈能不引起北亳軍的警惕?

“魏王是有意叫那沈來取代李岌、周奎、蔡擒虎三將么?”李惑問道。

向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沈的來到,這仿佛是魏國即將認真對他宋國動武的預兆,但讓向感到奇怪的是,那沈好似僅僅只帶了一隊護衛而已,并未調動哪路的魏軍至少目前為止,北亳軍還未得到魏國調動軍隊的消息。

在所有魏**隊中,向最最不希望遇到的,恐怕就是商水軍了。

其實說實話,商水軍雖說固然是魏國數一數二的精銳之師,但事實上軍卒的實力以及武器裝備并不會超過其他魏**隊太多,與商水軍一個檔次的,還有鄢陵軍、魏武軍、鎮反軍等等。

但不得不說,這支軍隊的戰績太過于耀眼,建軍十年未嘗一敗,這個不可思議戰績,憑空給這支魏軍增添了許多威懾但事實上,只有魏公子潤親自率領的商水軍,那才是真正所向披靡的商水軍。

不過即便那位魏公子潤如今已成為魏國的君主,使得商水軍的威懾力有所降低,但向還是本能地不愿跟這支軍隊打交道,畢竟商水軍這些年來在中原的威懾力實在太大了,雖然在魏人心目中的地位依舊無法超過魏武軍,但論放眼中原的威懾力,商水軍卻要遠遠超過魏武軍。

當然,更主要的是,魏國的商水軍系,是這個國家目前兵種最齊全、最完善的軍隊,既有步弩混編的商水軍,又有輕重騎兵混搭的商水游馬,甚至還有全部以刺客組成的商水青鴉可以代替斥候的作用,面對這種全方位毫無薄弱點的軍隊,任誰都會感到頭疼。

搖了搖頭,向對李惑叮囑道:“魏王想來不會無的放矢,既然他派沈來到湖陵,想必魏國多半是有所行動。……你要謹慎應對。”

李惑重重地點了點頭。

此后,向取出了他命人繪制的宋國地圖,指出了幾個關鍵之處,叮囑李惑派兵駐守。

而與此同時,在湖陵城的縣衙內,魏將李岌、周奎、蔡擒虎三人,亦正在向剛剛抵達湖陵的沈講解現今的宋國的概況。

當看到那份所謂的宋國地圖時,沈懵了半響,下意識地說道:“就這么點?”

聽聞此言,李岌、周奎、蔡擒虎三人都憋著笑,半響后,李岌才點點頭說道:“是的,偽宋目前就只有包括古滕城在內的幾座城池,國境占地約只有方圓百里左右……”

沈張了張嘴,有點不敢相信,要知道他商水縣占地都不止百里呢。

他感慨地搖了搖頭,畢竟在百余年前、可能更早的時候,宋國那可也是中原的大國之一,國土面積并不會比他魏國小到哪里去,沒想到如今竟淪落到這種地步。

不過……

就彈丸點大的偽宋,你們三位打了兩年沒打下來?

沈表情古怪地看了一眼李岌、周奎、蔡擒虎三人。

仿佛是從沈那古怪的表情中猜到了什么,周奎咳嗽一聲,訕訕地解釋道:“其中涉及到種種原因,不過最主要的原因還是我軍的士卒早期不擅水性,是故……”

沈笑著點了點頭,礙于這幾位同僚的面子,沒有再追問下去。

不過他仔細想了想,還是感覺有點不太對勁。

畢竟李岌、周奎、蔡擒虎三人所執掌的浚水軍、成皋軍、汾陘軍,那可不是什么弱旅,就算再不擅長水戰,也能叫士卒們乘船強行渡過微山湖、在對岸登陸吧?

還是說,這其中有什么緣由?

“沈將軍所料不差。”

當沈問起這個問題后,李岌正色解釋道:“我三軍之所以失利,在于北亳軍有一支作戰用的船隊……”頓了頓,他補充道:“事實上,這支船隊其實也并非是屬北亳軍或偽宋所有,而是屬于魯國的薛郡。”

“魯國?”沈皺了皺眉。

“正是!”李岌點點頭,接著解釋道:“當年楚將項培攻打當時尚在小沛的桓虎時,桓虎暗投魯國,那時,薛城的城守季,曾派一支船隊,將桓虎的軍隊載過微山湖……正是這支船隊。”

“魯國膽敢暗助偽宋?”沈有些吃驚地問道。

要知道去年大梁會盟之時,魯國的公子興曾到訪魏國,態度那是極其的恭謙,按理來說,魯國不至于敢有膽量暗中幫助偽宋才對。

見沈不明白其中的緣由,李岌遂繼續解釋道:“并非是魯國暗助偽宋。……去年,楚將新陽君項培攻入薛地后,薛城的太守季就棄城逃走了,薛地的軍隊也是敗的敗、散的散,一盤散沙,值此機會,向的北亳軍,就趁機接管了薛城的那些船只……這些戰船,與傳聞中齊國巨鹿水軍所用的戰船非常相似,隔著老遠就能發射火矢,非常厲害,我等麾下士卒打造的船只根本無力抵擋……”

“原來如此。”

沈這才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

但正所謂耳聽為虛眼見為實,他還是要求親眼目睹在微山湖上與北亳軍的戰爭。

見此,李岌、周奎、蔡擒虎也沒有反對,畢竟他們也希望沈能夠親眼看到與北亳軍征戰的不易,代他們向魏王說幾句好話,免得魏王趙潤誤以為他們三個皆是廢材,連個小小的北亳軍都奈何不了。

次日天明,李岌、周奎、蔡擒虎三人便領著沈來到水寨,點了樓船十五艘、艨艟三十余艘,以及其余大概百余艘小舟,浩浩蕩蕩開出水寨,行駛向微山湖的湖中心。

“這微山湖……到底有多大?”

踩在船板上,沈的左手死死抓著船上的欄桿,面色有點難看地問道。

說實話,對于坐船,沈并不陌生,畢竟魏國的水運如今也很興旺發達,但直到此時此刻,他這才意識到,在蔡河、大江上坐船,跟在微山湖這邊坐船,完全就是兩回事。

就比如此刻,他放眼眺望四周,只見四周皆是白茫茫的湖水,這讓他隱隱有些心中不安。

聽了沈的詢問,李岌、周奎、蔡擒虎三人暗暗偷笑,因為沈此刻的表現,跟他們當時簡直如出一轍素來生活在內陸的魏人,非常不適應坐船在望不見邊際的大湖中漂泊。

事實上,沈的表現還算是可以的,倘若是換做其他習慣了踩在平地上的魏人,可能踏上舟船就會感覺雙腿發軟,看到四周白茫茫的湖水就會感到沒來由地恐慌。

“從湖陵這段到對面,大概三、四十里吧。”李岌回答道。

“三、四十里……”沈咽了咽唾沫。

的確,微山湖遠比魏國境內任何一個湖泊都要寬闊,站在舟船上眺望四周時幾乎一望無垠,這對于魏人這些幾乎從未見識過汪洋大海的內陸人而言,確實是短期內難以適應的事。

就在沈準備說些什么打散自己的注意力時,忽見蔡擒虎指著遠處提醒道:“來了。”

“什、什么?”沈下意識問道。

“北亳軍的哨船。”周奎長吐一口氣,似悶悶不樂般說道:“為防我軍突襲,北亳軍徹日徹夜有哨船在湖面上巡邏。”

沈瞇著眼睛看向遠處,這才依稀看到在遙遠處,隱隱有幾艘船只,那幾艘船只在看到他們后,立刻后撤,并且點燃煙火示警。

此時,李岌在旁說道:“最多一刻辰,就能看到北亳軍的戰船了。”

果不其然,待等過了一刻辰左右,沈果然瞧見湖面上有影影重重的戰船迎面而來,這些船只上,皆懸掛著宋字、或北亳字樣的旗幟。

“兩軍即將交戰,沈將軍且小心。”李岌提醒道,隨即,只見他下令道:“所有樓船散開,艨艟準備迎敵。”

隨著李岌的命令,魏軍船隊這邊徐徐在湖面上擺開陣型。

估摸著半柱香左右,兩軍的戰爭爆發,只見對面的宋軍船隊,密密麻麻激射無數箭矢,饒是沈,都感覺有點頭皮發麻。

而魏軍這邊,亦幾乎在同時展開反擊,使得湖面上來來回回到處都是箭矢,恍如蝗潮一般。

趁著空暇,李岌對沈講解道:“水戰,需仰仗弓弩的威力,但在湖面上,箭矢大多無法回收,因此打一場惡仗,可能需要個把月來準備弩矢……”

話音未落,他忽然瞥見船帆燒起了火勢,連忙喊道:“滅火!快滅火!”

沈回頭一瞧,這才發現不知什么時候,有幾支火箭射穿了船帆,使得帆布迅速燃燒起來。

而此時,兩軍的艨艟隊伍也已經解除,在沈嘆為觀止的注視下,兩軍的一艘艘艨艟激烈地碰撞在一起,致使無數兩軍士卒紛紛落水。

可能是原本也沒指望這場仗能占什么便宜,周奎亦不急著指揮,還冷靜地對沈講述道:“最初幾次,我軍的士卒不習水性,在這一點上吃了大虧,事實上許多士卒并非是在廝殺時被敵軍射死,而是因為不擅水性而溺死在湖中,后來,我等便對士卒們加強了對于水性的鍛煉……”

說著,他抬頭看了一眼戰況,對沈請示道:“沈將軍,今日就到此為止可好?再打下去,怕兩軍動了肝火,就不好再收場了。”

沈聞言點了點頭。

見此,周奎便對李岌、蔡擒虎二人說道:“差不多了,收兵吧。”

隨即,魏軍便立刻鳴金收兵。

鑒于魏軍的樓船只沉沒了兩艘,其余仍具有威脅,北亳軍的樓船也并未敢太過于靠前,只能眼睜睜看著魏軍這邊救起了落水的士卒,徐徐撤退。

“魏軍……搞什么鬼?”

此時在宋軍船隊的艦船上,宋國上將李惑一臉困惑地看著徐徐撤兵的魏軍船隊。

不過既然魏軍已經撤退,他當然也不會主動求戰,當即便下令麾下水軍返回水寨,繼續操練。

在返回湖陵水寨的途中,沈站在船板上,沉思著方才親眼所見的水戰經過。

其實論戰船,魏國的戰船并不遜色北亳軍,或者說魯國的戰船,畢竟魏國的戰船借鑒于楚國,并且已經有多年的造船經驗,問題是,有造船經驗的只是魏國的冶造局,至于李岌、周奎、蔡擒虎三位將領麾下士卒造出來的戰船,那就遠遠不如了。

除此之外,就是遠程武器的差距,其實兩軍的弓弩,射程差距極小,但是北亳軍戰船上的機關火弩,這種戰爭兵器的射程就要遠遠超過魏軍。

當然,這問題不大,畢竟他魏國也有機關連弩,只不過機關連弩的管制比較嚴格,以至于浚水軍、成皋軍、汾陘軍這三支魏軍都沒有配備而已,回頭只要奏請朝廷,使朝廷運來一些機關連弩,魏軍倒也不至于會繼續在這方面吃虧。

回到湖陵后,沈婉言拒絕了李岌、周奎、蔡擒虎三人邀請一起喝酒的建議,躲在自己的房間里,將今日親眼目睹的水戰過程逐一寫在手札上,準備派人送到魏王趙潤手中,順便向后者討要些援助。

畢竟就目前看來,北亳軍在微山湖一帶的水戰勢力,還是要高過他魏軍的。

主要還是戰船以及水戰兵器上的差距。

而與此同時,北亳軍上將李惑亦回到滕城,向丞相向稟報了今日魏軍反常的進攻。

向在仔細聽了李惑的匯報后沉默不語,半響后才問道:“你是說,此次魏軍的進攻虎頭蛇尾,不到半柱香工夫便撤退了,是么?”

“是的。”李惑點頭說道:“在我看來,魏軍此次的損失并不嚴重,完全有能力繼續……但不知什么原因,他們突然撤退了。”

向聞言默然不語。

此時他心中已有猜測,想必是那沈初來乍到,并不清楚微山湖這邊水戰的情況,因此,李岌、周奎、蔡擒虎三人弄出這場虎頭蛇尾的戰事,讓沈了解大致戰況。

可以想象,待回到湖陵后,那沈必定會啟奏魏王,使大梁給予支援事實上向至今都搞不懂,為何魏國不派來其他的軍隊。

說句不應當的話,倘若魏國派來二十萬軍隊,從寧陽那邊走陸路,經魯國境內打入他宋國,他宋國區區彈丸之地,又如何抵擋得住?

想來想去,向還是猜不透那位年輕的魏王究竟在想什么,難不成像是貓戲老鼠般戲耍他們?以那位魏王的性格,不至于會做出這樣的事。

就在他思忖之際,忽見有一名士卒來到書房,抱拳稟道:“丞相,大王有請。”

與李惑對視一眼,向想了想說道:“李惑,你且繼續監視魏軍的一舉一動。”

“遵命!”李惑抱拳而去。

待等李惑離開之后,向這才跟著那名士卒,來到了宋王宮其實就是城內一座相對考究些的宅邸而已。

來到這座宅邸的北屋大堂,就看到他宋國的君主子欣正搓著雙手在屋內走來走去,看起來頗為焦慮。

“大王。”向拱手行禮道。

宋王子欣抬頭瞧見向,焦急的臉上勉強擠出幾分笑容:“丞相來了啊,坐坐坐。”

在將向請到屋內坐下之后,子欣舔了舔嘴唇,頗有些小心翼翼地問道:“丞相,聽說今日魏軍又來出兵攻打了?”

向聞言暗自苦笑了一聲。

眼前這位他宋國的君主,什么都好,但就是膽子小了點當然,相比較其他幾位甚至都不敢出面復辟宋國的宋王室后裔,這位君主的膽量已經是非常了不得了。

拱了拱手,向寬慰道:“大王放心,魏軍一如既往被我軍擊退。”

“哎,那就好、那就好……”

宋王子欣釋然地點了點頭,不過他臉上的愁容,卻絲毫未見驅散。

這也難怪,畢竟他們傾盡全**隊擊退的,只是魏國的一小撮軍隊而已,而魏國這些年來驅逐林胡、戰勝韓國時曾傾巢而動的四十萬精銳之師,至今沒有一兵一卒派到宋郡,一想到那般強大的韓國都被魏國擊敗,連王都邯鄲都不得不拱手相讓,宋王子欣就感覺他宋國前途渺茫。

“未曾想,韓國竟然會戰敗……”坐在位置上,宋王子欣喃喃說道。

宋王子欣聞言默然不語。

當初他決定復辟宋國時,就因為齊魏交惡,并且韓國亦站在了魏國的對立面,那時向覺得,齊韓兩國聯手,豈是不能壓制一個魏國?

但沒想到的是,魏國在面對齊韓兩國壓制的情況下,迅速拉攏了秦國與楚國兩個強大的國家作為盟友,而其中的楚國,更是以一國之力,壓制齊、魯、越三國,最終,魏國贏得了那場曠世之戰的勝利,使得向此前一切的籌謀皆化作了泡影。

而眼下,魏國以霸主姿態橫空出世,大梁會盟令中原諸國都為之懾服,事實上就連向自己,也不知道他宋國的出路究竟在何方。

只不過,未到山窮水盡,心中的職責迫使他不得不繼續為此盡心盡力而已。

“丞相,要不投降吧?”

“……唔?”

冷不丁聽到宋王子欣怯怯的詢問,向心中一驚,不可思議地看著后者:“大王,您說……投降?”

只見宋王子欣舔了舔嘴唇,勉強鎮定心神說道:“丞相,當年你勸服我時,曾預測魏國必定會在齊韓兩國的夾攻下戰敗,介時我宋人可趁機復國……可是你也瞧見了,魏國非但沒有戰敗,而且逐漸變得比以往更為強盛。如今的魏國,虎踞河套、河西、上黨、河內、河東、潁水、商水等大郡,坐擁數十萬兵甲,且國內人才濟濟,而我宋國……占地不過方圓百余里,還不及魏國一個小郡,如何抵擋魏國的強盛?”頓了頓,他目視著向,斟酌著又說道:“我雖不懂兵事,但也明白,我國至今為止與魏軍的勝勢,不過是魏國無暇顧及我等而已,一旦魏國打定主意要對我宋國用兵,我宋國的敗亡,僅在魏王覆手之間。”

這一番話,說得向啞口無言。

他不知該說什么來勸說眼前這位他宋國的君主,畢竟這位君主所說的話,那的確是句句確鑿的事實。

當晚,向在床榻上輾轉反側,腦海中反復回響著宋王子欣的話。

誠如宋王子欣所言,他宋國目前的局勢,非常艱難,艱難到仿佛汪洋中的小舟,隨時都有傾覆的危險。

但是他更清楚明白,一旦在這里放棄,就再沒有卷土重來的機會了,因為魏國的禮官崔詠,已經擊潰了北亳軍最最關鍵的東西即宋郡百姓對北亳軍的信任與擁護。

失去了宋郡百姓的暗中支持,他北亳軍再沒有辦法像之前那樣繼續潛藏在民間。

可能……可能情況還不至于糟糕到這種地步,或許魏國依舊無暇顧及我等呢?

他只能這樣安慰自己。

大概十日后,沈的親筆書信送到了大梁,送到了魏王趙潤手中,使趙潤大致了解了微山湖那邊的戰況。

當日,趙潤二話不說,便從祥符港調了五十艘樓船,數百架魏連弩,以及相應的弓弩器械與弩矢,沿著梁魯渠運到湖陵,命沈以及李岌、周奎、蔡擒虎幾人,在浚水軍、成皋軍、汾陘軍這幾支已具雛形的水軍的基礎上,借北亳軍訓練水軍。

這個消息,很快就傳到了向耳中。

見魏國不派軍隊,反而送來了許多巨大的戰船與威力驚人的魏連弩,他心中就咯噔一下。

魏王……莫不是欲借我軍練兵?

他暗暗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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