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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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等過去了差不多兩個小時,兩個小時后,秦海他們走出了住院部大樓,曾柔的眼睛有些紅腫,好像剛剛哭過,一路走一路抹著眼淚,秦海好像還在安慰她。
等秦海他們車離開后,萬燕迅速下車走進了住院部大樓,回到了曾柔父親所在的病房里。
推開房門后,看到曾柔父親依然人事不省地躺在床,萬燕總算是松了口氣。
湊到病床旁邊,萬燕推了推曾柔的父親,然后喊了好幾聲,曾柔父親和往常一樣,始終沒什么反應。過了一會,萬燕正準備離開時,一個小護士推著小車走進了病房,萬燕連忙問道:“徐護士,我丈夫的藥不是已經停了嗎?”
“這是廖醫生剛剛給你丈夫開的藥!”那小護士麻利地給病床的曾柔父親掛水,然后說道:“對了,我剛才聽廖醫生說,你丈夫的情況很不錯,按照現在的恢復速度,可能過幾天能蘇醒了。”
“什么?”萬燕猶如被晴天霹靂劈了似的,目瞪口呆地看著那個小護士。
小護士詫異地看了看她,“怎么,你不高興?”
“哦,高興,當然高興!”萬燕愣了一下,很快驚醒,臉擠出一絲笑容說道:“徐護士,廖醫生現在在嗎?我想跟他打聽一下我丈夫的病情。”
“廖醫生剛剛去了手術室,他今天有三臺手術,挺忙的,你要找他肯定得晚一點才行。”
“哦!”萬燕應了一聲,又問道:“徐護士,你還記不記得廖醫生是怎么跟你說的?我丈夫的情況難道突然發生了變化嗎?”
小護士說道:“其實廖醫生也挺驚訝的,因為廖醫生說過,按照病人的情況來看,他變成植物人是最理想的結果。不過今天病人的情況突然好轉了很多,廖醫生也覺得非常驚。對了,那個曾柔是你丈夫的女兒對吧?她找來的那個朋友真厲害,竟然只用針灸能治好這么復雜的病,廖醫生都說那人的針灸手法非常神,如果我們要是能跟他學幾手好了。”
說到這里,小護士一臉期待地看著萬燕,顯然是希望萬燕能夠接她的話,把她介紹給秦海,爭取讓她跟著秦海學幾招針灸。
可惜小護士純粹是表錯了情,萬燕不僅根本不認識秦海,而且聽說曾柔父親要蘇醒了,她心里現在是又驚又怕,哪里還顧得琢磨小護士的想法,很快撇下小護士匆匆離開了病房。
回到樓下的車里后,萬燕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把情況說了一遍后焦急地問道:“你覺得現在我們應該怎么辦?如果那個老不死的醒了,那我們做的事全都曝光了,那個老家伙,還有那個小賤人肯定不會放過我們的。”
電話里沉默了一會,然后傳來一個聲音,“要不,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干掉那個老不死的?”
萬燕嚇了一大跳,急忙抬起頭朝汽車四周看去,見汽車周圍沒有人,她又對手機說道:“那怎么行,萬一被人抓到了,我們全完了!”
“你覺得那個老家伙如果醒了,他還能容得下我們?還有那個曾柔,以她的性格,算老家伙肯放我們一條生路,她也絕對不會饒了我們。所以這個時候,我們只能這么做。而且你別忘了,老家伙只要死了,那我們可以立刻借用遺囑將公司的控制權奪過來。”
萬燕糾結了半天,驚恐地道:“可是萬一被人發現了怎么辦?”
“沒有萬一!他們不是找了人給老家伙針灸嗎,如果老家伙突然死了,那正好把責任推到那個人和那個小賤人身,這是我們的機會,你一定要抓住了。而且你盡管放心,韓大少說過,只要我們能把宏達集團的控制權搶過來,他會全力幫助我們,有韓大少在,你還有什么不放心的?”
萬燕沉吟了許久,最后咬了咬牙,問道:“那……那我該怎么辦?”
一個小時后,一個染著黃毛的小年輕溜達到了住院部大樓下面,靠近萬燕的奔馳車后,他悄悄將一個注射器從窗子的縫隙里塞了進來。
萬燕戰戰兢兢地拿起注射器,針管里有差不多二十毫升黃色的液體,黃毛彎腰低聲說道:“從后腦勺打進去行了,你放心,沒人會發現的!”
說完之后,黃毛轉身走,很快從住院部大樓門口消失了。
萬燕在車里猶豫了差不多半個多鐘頭,終于還是將那個針管放進了手袋里,然后下車重新走進了住院部大樓。
曾柔的父親住的是高級病房,所以和其他的樓層相,這里更加安靜,走廊里幾乎看不到什么人。
萬燕心驚膽戰地經過護士站后,快步走到曾柔父親的病房門口,深深地吸了口氣,她用力推開了房門。
還是和剛才一樣,曾柔的父親閉著眼睛躺在床一動不動,房間里除了他之外,一個人也沒有,靜悄悄的。
萬燕輕輕和病房房門,然后走到病床旁,再一次咬了咬牙,她很果斷地從包里取出了那個注射器。
將注射器里的空氣推出來后,萬燕彎下腰,將注射器對準曾柔父親的頭頂,然后用力扎了下去。
這一下,她扎得非常果斷而且干脆,像她當初推倒曾柔父親一樣的果斷和干脆。
但是,這一次和次不同的是,在針頭即將扎進曾柔父親的頭頂時,她的手腕忽然被一只手緊緊地攥住了。
下一刻,病床的曾柔父親突然睜開了眼睛,精光四溢地雙眼死死地盯著萬燕。
“啊!”萬燕楞了幾秒鐘,突然尖叫了起來。
“住口!”
病床的“曾柔父親”突然發出一個非常年輕的聲音,萬燕愣了一下,再抬頭一看,卻發現曾柔父親突然變了樣子,竟然變成了曾柔剛才領過來的那個人,是小護士說的那個會針灸的高人。
“你是誰,你為什么要冒充我丈夫?”看到抓住自己的不是曾柔父親,萬燕再一次囂張起來,拼命掙扎,想要擺脫秦海的手。
不過在這時,病房房門開了,曾柔推著一輛輪椅進入了病房,而輪椅坐著的,赫然正是曾柔的父親。
“小燕,你太讓我失望了!”曾柔的父親輕嘆一聲,開口說了第一句話。
萬燕忽然雙腿發軟,一屁股坐在了地,看著已經蘇醒的曾柔父親,嘴巴不停地哆嗦,可是她連一句完整的話都已經說不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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