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重生之凰歌第1389章 大結局(下)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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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9章 大結局(下)


更新時間:2016年04月01日  作者:儀安唯愿  分類: 古代言情 | 宮闈宅斗 | 儀安唯愿 | 嫡女重生之凰歌 
正文

正文

這兩個消息一出,舉國嘩然,卻沒有任何人敢提出反對的言論,由此可見炎帝的威嚴。

炎國本就是炎帝的天下,鳳城河丁憂兩個人走的毫無牽掛,一心一意的奔著自己應該做的事情去努力去了。

婁曼青從皇宮里面逃出來的時候就已經被鳳城的人盯上了,他的行蹤一直都沒有離開過鳳城的視線,就在兩個人準備分道揚鑣的時候,鳳城的人傳來消息,婁曼青帶著凰歌朝著苗羌的方向進發了。

鳳城和丁憂兩個人一合計,不分開,聯手去破敵,一個一個來。

在得到婁曼青已經進入苗羌的消息,兩個人懸著的心都落了下來,

只要婁曼青的痕跡可循,那一切都是沒有問題的。

雖說早就知道了苗羌的事情和婁曼青有關,兩個人在之前還是沒有肯定婁曼青會去苗羌。

因為那是婁曼青最后的根據地,婁曼青不會輕易的暴露出來。

如今婁曼青已經堂而皇之光明正大的去了苗羌,這證明在婁曼青的心頭已經做好了背水一戰的準備了。

凰歌,只是他爆發的一個訖點而已。

鳳城看著手中凰歌留下來的那一枚發簪發呆,發簪的流蘇部分已經被拆了下來,拼成了一張地圖。

正是靠著那一張地圖,鳳城找到了地宮。

可不知道為什么,鳳城一直都沒有將那地圖扔掉,沒事的時候又拿了出來,在那邊反復的揣摩。

丁憂湊過來看了一眼,好奇道:“這張地圖,你怎么還帶著?你不會覺得,在這張地圖之上還有什么未解之謎吧?”

鳳城半開玩笑半認真的笑道:“未解之謎這樣的事情,誰能說得清楚呢。說不定,真的還有未解之謎。哈哈哈,不如,你也一并來參詳參詳?”

鳳城對著丁憂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此刻的在客棧之中,擺在他們面前的不是普通的書桌,而是八仙桌。

鳳城坐了主位,丁憂只能坐在客位,兩人相對而坐,倒是以前從未有過的姿態。

丁憂坐下之后,第一反應就是伸手去拿地圖,可他的手還沒有碰到地圖,臉色就變得十分難看了起來,手如同僵硬了一樣的停在了空中,不收回去,也不繼續前行,就那樣懸空在那邊。

鳳城好笑的揶揄道:“喲,這是在做什么?”

丁憂連帶著看都沒有看鳳城一眼,疾聲呵斥道:“閉嘴,不許吵。我在看地圖。”

鳳城眉頭緊皺,想要說些什么,卻被丁憂那嚴肅的表情震懾,張了張口,最后卻選擇了閉嘴。

去將茶水倒了過來,丁憂都還在那邊研究地圖,鳳城正想要開口問他,這倒著的地圖怎么看,卻在將茶水放在丁憂手邊的時候愣了愣。

原來在鳳城的角度看是一張地圖,從丁憂的角度上看,又是另外一張地圖。

只是因為地圖上的落款,讓鳳城等人一直都用一個固定的方向看地圖,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反過來看。

發現了這個秘密,鳳城渾身一陣激靈,狠狠的打了個寒戰,抬眼看了看眼神之中同樣震驚的丁憂,訝聲道:“這一副圖,會不會是四張地圖?”

鳳城話音一落,丁憂就已經將地圖轉了個圈兒,果然發現別有洞天。

兩個人眼睛里都流露出一股難以言喻的歡喜。

兩個人都有預感,若是解開了地圖的秘密,那么,就一定能夠順利的找到凰歌和鈴鐺。

這四幅地圖的其中三幅都是用你這種十分隱秘的手段隱藏了起來,已經能確定第一幅地圖是地宮。那另外三幅地圖之中又有什么玄機呢。

兩個人彼此對視了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睛里的興奮之色。

聰明的男人大抵想法都差不多,兩個人幾乎是同一時間的取出筆墨紙硯,準備臨摹那三張隱藏的地圖。

好在八仙桌足夠大,才能夠讓兩個人一人站在一邊臨摹。

所幸兩個人身份都是非凡,能看得懂地圖,臨摹這樣的事情也是信手拈來。

不過一炷香的時間,三張地圖就已經擺在了面前,和原本的那一張地圖放在一起,按照順序放好。

“這三個地方,看起來似乎是毫無關聯,可我隱約覺得,這是一個地方。只是,角度不同,側重點不同,所以我們才看到了三幅地圖。如果能知道這三幅地圖的排放順序,會不會好很多?”鳳城一邊說,眼神就落在了放在一旁的發簪之上。

心不在焉的將發簪拿過來,卻不小心掉在了硯臺之中,鳳城眉頭緊皺,這可是凰歌留下來的東西。

之前在鳳凰的時候,鳳城不是沒有找過婁氏,希望知道發簪的真相。

可婁氏表示,她也不知道其中的奧秘。

可她能肯定的是,這發簪之中肯定不僅僅只有這一張地圖而已。

如今證實了婁氏的這種說法,卻也讓兩個人陷入了更大的疑惑。

鑒于發簪的重要性,鳳城毫不猶豫的將發簪撿了起來,直接用水沖洗,然后拿了一方潔白的絲趴輕輕的擦拭。

在轉動發簪的時候,發現那一顆大珍珠上竟然出現了一個清晰的字跡。

原本是不易被發現的,可剛才發簪落入硯池之中,白色的珍珠沾染了黑色的墨汁,字體也就顯示出來了。

鳳城激動之下,直接將珍珠在硯池之中滾了一圈,然后如法炮制,果然發現了別的字。

兩個人臉上都是滿滿當當的驚喜,鳳城率先看了看那上面的字體,臉上的驚喜之色越發濃厚了,激動的將發簪遞給丁憂,道:“有了這枚發簪,一切都迎刃而解了。我保證能兵不血刃的將所有人都救出來帶走。還能收服了婁曼青。”

丁憂半信半疑的接過發簪,臉色跟著一變,不可思議的看著鳳城:“這發簪,你究竟是從哪里來的?怎么會是上古皇族失傳的信物?如此一來,你豈非就成了上古皇族的族長。藥族毒族都要聽你號令?”

丁憂一邊說,一邊把發簪交還給了鳳城,深怕一不小心就惹上了麻煩。

看著丁憂避之如蛇蝎的樣子,鳳城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心情無比愉悅的道:“上古皇族乃是繼承了千年傳統的一群人,若我手中的這枚發簪的確是他們失傳已久的信物,那他們就必須聽我號令。如此一來,事情就輕松多了。”

看著鳳城臉上滿含期望的表情,丁憂忍不住的潑了鳳城的冷水,道:“萬一不是呢?”

鳳城哈哈大笑道:“若不是也無妨。按照原計劃行事便是。”

鳳城并不知道,這發簪之上有一層封印,在封印解開的同時,所有的上古皇族之人都會有所感應,感應到信物臨世。

一時間,所有的上古皇族之人都放下手中的事情,出發趕往圣地。

也就是如今的苗羌,連帶著婁氏也不例外。

發簪之上也很清楚的寫了地圖的順序,只要按照上面的指示,就能很清楚的找到一條進入圣地的密道。

整件事情之中,最為重要的人就是婁曼青,而他作為毒族的少主,婁曼青也必定要響應信物的號召,回歸圣地之中。

此刻的鳳城并不知道這地圖上的所謂圣地究竟是什么,只是本能的尊重命運的安排開始朝著圣地趕去。

路上就聽到了許多不明身份的人急速趕往圣地的消息。

鳳城以為這是婁曼青發出了召集令,才讓這些人魚貫前來。

讓鳳城無法理解的是,他們這一路上沒有遇到任何阻礙的就直接到了所謂的圣地之前。

然還沒有踏入圣地,就已經被眼前的一切驚呆了。

“師……師傅……”鳳城目瞪口呆的看著站在首位的那位白發蒼蒼的老人,再看了看一臉驚訝站在旁邊的烈山王劉祎:“師兄?你們怎么會在這里?”

劉祎苦笑上前,對著鳳城行了禮,嘆了口氣,道:“實不相瞞,師傅和師兄弟們都是上古皇族之人。師傅是上古皇族大長老,也是上古皇族身份最高的人。如今在這里,是為了迎接我們的新任族長。對了,你們怎么會過來。這一路之上,可有見到我們的族長?”

婁曼青在劉祎身后一步之遙的位置,看上去似乎身份地位連帶著劉祎都不如。

看著鳳城的臉色陰沉如水,不知道心里到底是在想些什么。

鳳城的心頭有數了,微微整了整自己的衣服,看了看那些站的整整齊齊的上古皇族之人,緩緩的將懷里的信物拿了出來,高高舉起。

還不等他開口說話,所有人在看見信物的那一瞬間都跪倒在地:“參見族長,族長壽與天齊!”

大長老身為地位最高的人,自然是不必下跪的,只哆嗦著著嘴唇,不停的搖頭道:“孽緣,孽緣,孽緣啊……”

鳳城心頭十分詫異的上前,恭恭敬敬的跪在大長老面前,道:“徒弟鳳城,叩見師傅。”

大長老胡須輕輕地抖動著,臉上露出一抹悲傷的表情,道:“是你解開了信物的封印,召集了上古皇族所有的后裔,也讓藥族和毒族之間的恩怨得以了結。你是老夫的弟子,這族長之位,你倒是也承擔得起。毒族和藥族的恩怨解決之后,上古皇族就能更加的蒸蒸日上了。”

大長老的話還沒有說完,婁曼青就一臉陰沉的站了出來,冷笑道:“鳳城,你以為,就憑你找到了我們上古皇族的信物,你就能成為我們上古皇族的族長了嗎?想要當族長,先問問我同意還是不同意。”

大長老沉聲呵斥道:“婁曼青。你們毒族之人從你父起就開始叛變,眼下竟然還要阻攔族長就位,毒族究竟是何居心,居然置先祖的吩咐于不顧,實在是可惱可恨。”

婁曼青不卑不亢的挺直了腰桿,眼睛一眨不眨的道:“請大長老恕罪,曼青和鳳城之間有些私人恩怨,曼青希望能夠在主賬接任儀式之前處理妥當。否則,等到族長接任儀式過后,曼青再找他了結私人恩怨,那可就是對族長不敬了。”

婁曼青說著,無比虔誠的對著大長老彎腰抱拳:“懇請大長老,允準曼青和他之間了結私人恩怨。曼青承諾,不管最后結果如何,曼青都不會栽阻攔他出任上古皇族族長。還請大長老成全。”

大長老的目光變得幽深無比,看了看鳳城,發現他臉上的淡然之色依舊,料想他也沒有把這件事情太過于放在心上,沉吟片刻,點頭道:“若雙方都沒有異議,我自然也不會反對。”

婁曼青的眼睛里射出兩道精光,冷笑著看著鳳城,臉上帶著滿滿當當的嘲笑:“鳳城,可敢一戰?”

鳳城爽朗的哈哈大笑,臉上帶著勢在必得的笑容,衿貴而倨傲的看了看婁曼青:“我來這里的目的,你很清楚。若我贏了,我想帶走我想要帶走的人。”

“沒問題。”婁曼青很爽快的答應了,隨即道:“若你輸了,永遠不能從我身邊帶走任何人。包括你成為族長之后,也不能以勢壓人。”

“我有個條件。”鳳城好整以暇的看著婁曼青,并沒有準備即刻答應婁曼青的說法。

婁曼青眉頭微皺,卻不得不挑了挑眉:“說!”

“一炷香之內,你若不能結束戰斗贏了我,那就算你輸。”鳳城口氣極淡的說道,可臉上的表情卻是不容許任何人反對。

婁曼青修長的身影像是被籠罩在了黑暗之中,沉聲道:“給我一個理由。”

鳳城定定的看著婁曼青,道:“我即將是上古皇族族長,自然應該有容人的雅量。你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我不想傷了你。你若不答應我的條件,那這場賭約就不算數。”

婁曼青臉色變幻了好幾次,最終還是悶聲悶氣的道:“好,我答應你。”

鳳城臉上露出一抹極為難得的笑容,點了點頭,道:“一言為定。”

婁曼青大踏步從大長老身邊朝著鳳城走了過來,對著鳳城拱了拱手,道:“廢話不多說,手底下見真章吧!”

婁曼青話音一落,整個人就如同離弦之箭一樣對著鳳城沖了過去,那種凌厲無比的氣勢,一時間倒是壓過了鳳城。

鳳城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任由婁曼青飛奔帶起來的風將他的衣裳鼓蕩了起來……

就在婁曼青的手到達鳳城面前的時候,鳳城整個人似乎像是毫無重量一般的滑翔而開。

明知道和婁曼青硬碰硬是兩敗俱傷的結局,所有鳳城才在最開始就和婁曼青設定了時間限制,希望能夠和平解決問題。

鳳城一味的退讓,讓婁曼青心頭十分的煩躁。

他從來都不覺得自己比不上鳳城,卻沒有想到鳳城居然會說出那樣的話,就好像是,他已經勝券在握了一樣。

婁曼青是一個很出色的年輕人,可他畢竟不擅長行軍打仗,鳳城一開始就站在一個相對高的高度掌控了全局,已經在婁曼青的心底種下連自己必定會贏的信念。

無形之中,婁曼青的氣勢就弱了好幾分。

一連追了半柱香的功夫,婁曼青都沒有碰到鳳城的一片衣角。

鳳城倒是看起來越發的淡然了,而婁曼青卻不能淡定了,越發的狂躁了起來。

鳳城等的就是婁曼青狂躁的時候,看準了時機準確無誤的出手,手中長劍搭在了婁曼青的脖頸之上,淡淡的道:“你輸了。”

婁曼青面如土色,心如死灰的停下了手,也不顧脖頸上的長劍,轉身就朝著圣地深處走去。

丁憂閃身攔住婁曼青,沉聲道:“人呢?”

婁曼青不屑的抬頭看了丁憂一眼,冷笑道:“這不是帶你去?你需要這樣心急火燎的?”

就算是被嘲笑了,丁憂也絲毫不惱,倒是客客氣氣的對著婁曼青拱了拱手,道:“有勞。”

婁曼青詫異的看了丁憂一眼,將丁憂記在了心里,邁動大長腿往里面走去。

鳳城跟了上去之后,大長老才帶著眾人跟在后面。

鳳城畢竟是要成為族長的人了,大長老等人覺得應該給鳳城足夠的尊重。

一行人到達地牢,就看見里面關押著的凌霄、鈴鐺和昭陽還有之前在皇宮就失蹤了的柳綠等人。

昭陽在看見鳳城的第一瞬間就嚎啕大哭道:“皇兄,有個瘋婆娘將凰歌帶走了。說什么要知道在你的心目中,是她重要還是凰歌重要。”

大長老臉色大變,對著身邊人寒聲道:“瑾兒呢?瑾兒去哪里了?”

看著身邊人愧疚的低下頭的模樣,大長老也就知道了昭陽說的人就是瑾兒。

婁曼青幸災樂禍的看著臉色鐵青的鳳城,毫不掩飾的嘲諷道:“人是瑾兒帶走的,和我無關。你若咬人,自己去找瑾兒。”

鳳城臉色變得十分難看,轉身看著大長老,拱手道:“師傅。”

大長老定定的看著鳳城,一字一句的道:“那位凰歌小姐……”

不等大長老的話說完,鳳城就堅定無比的道:“是鳳城的未婚妻,也是這輩子唯一的妻。”

大長老眸光暗淡了幾分,隨即帶著幾分試探的道:“你如今是炎國太子,將來必定是炎國之主。哪里有一國之君只有一個妻子的道理。瑾兒那丫頭,只是對你癡心一片,師傅希望你能看在師傅的份兒上,給瑾兒一個機會。”

鳳城緩緩搖頭道:“我答應過凰歌,此生此世,身邊永遠只有她一個人。瑾兒是個好姑娘,她一定能找到更加適合她的人。再說了,我父皇這輩子也只有我母后一個愛人,舉國上下,滿朝文武,也沒有誰敢逼迫他另娶他人!”

大長老的眸光在鳳城臉上逡巡了片刻,沉重的嘆了口氣,不無失望的道:“罷了,罷了,是為師沒福氣。所有人聽令,在圣地之中搜尋瑾兒的下落。如果發現瑾兒的行蹤,即刻來報!”

話音一落,所有人都四散而開,飛快的去找人去了。

鈴鐺依偎在丁憂的懷中,哽咽道:“丁大哥,快去找凰歌。那女人是瘋的。”

昭陽臉上也帶著幾分憂傷,離開凌霄的身邊,一步一步走到鳳城面前,輕聲道:“皇兄,你放心,會沒事的。”

鳳城頷首點了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也讓昭陽不要擔心。

此刻的鳳城心情差到了極點,自然也沒有注意到昭陽的臉色極差。

昭陽猶豫了片刻,才輕聲嘟囔道:“皇兄,巴格達,巴格達他……”

巴格達的事情,就算是咋樣不說,鳳城也已經猜到了真相。

只是如今,他也心煩意亂,不知道應該如何去安慰傷心的昭陽。

凌霄滿臉心疼的走了過來,一把就將昭陽擁入懷中,下巴溫柔的抵在她的額頭,壓低了聲音的道:“別怕,還有我,我會永遠都陪在你的身邊。相信我。”

也許是這段時間經歷的太多,昭陽終于在這個時候承認了凌霄,安安靜靜的依偎在了凌霄的懷中。

大長老有些尷尬的站在一邊,在今天之前,他是鳳城的師傅,高高在上。

鳳城對他也從來都是恭恭敬敬,不會有任何忤逆的那種。

可如今,是師徒倆盡然是相顧無言。

一方面是因為鳳城馬上就要成為族長,第二方面就是因為瑾兒了。

瑾兒喜歡鳳城,這是眾所周知的秘密。

可如今鳳城已經有了凰歌,還那樣強硬的表態身邊再也不會有任何人。這也讓大長老臉上有幾分掛不住。

好在就在大長老覺得無比尷尬的時候,就有人前來報告說是發現瑾兒帶著凰歌在相思崖邊上。

鳳城淡淡的看了一眼大長老,大長老不敢怠慢,沉重的嘆了口氣,朝著相思崖那邊疾奔而去。

盞茶時分,就已經到了相思崖,遠遠的就看見兩個姿容絕世的女子站在懸崖邊上,似乎一不小心就要掉下去一樣。

在看到鳳城熟悉的身影的那一刻,凰歌的眼淚頃刻間滂沱而下,這幾天受到的所有委屈這個時候頃刻間爆發了出來,不能自持。

在鳳城的眼睛里,凰歌從來都是堅強的,可如今,竟然表現出如此脆弱的一面

鳳城擔的心在這一刻硬生生的抽疼著,就好像是有人拿著許多許多的針在連續不斷的扎一樣的難受。

“師兄。”瑾兒在看見鳳城的第一時間就笑得格外燦爛,上前一步張開手臂準備投入鳳城的懷抱,卻想起來手里拉著的凰歌,邁出去的步伐即刻撤了回來,滿臉哀傷的搖了搖頭:“不,你不是為了我來的。你是為了她,為了她……”

眼看著瑾兒拉著凰歌就往后退,鳳城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立刻大聲道:“瑾兒,不要沖動,不要做出會讓你自己后悔的事情。”

瑾兒無比哀傷的搖頭,半晌,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臉上帶著幾分探尋的笑容,道:“師兄,你愿意過來,是代表你的心里還是有瑾兒的,對嗎?”

鳳城的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一個不小心,瑾兒就做出會讓他后悔終身的事情來。

面對瑾兒的問題,鳳城倒吸了一口涼氣,努力的讓自己的情緒保持穩定,道:“瑾兒,你是師兄最疼愛的小師妹,師兄的心里自然是有你的。快過來,到師兄的身邊來。”

看著鳳城那急切的樣子,瑾兒臉上浮現出一抹凄涼的笑容,緩緩的搖了搖頭,道:“師兄,你不要欺騙我了。你根本就不是想要讓我過來。你字數想要她過去而已。對不對?”

瑾兒一邊說,一邊作勢要將凰歌推下懸崖。

大長老忙呵斥道:“瑾兒,不可胡鬧,趕緊將凰歌小姐帶過來。”

瑾兒的眼眸中蓄滿淚水,努力的睜大眼睛,想要讓自己看清楚大長老的表情,哀傷欲絕的道:“爹,你能也不幫著女兒嗎?師兄是我的,從小到大,我都哪么喜歡師兄。你也答應過我,要讓師兄娶我的。”

大長老沉重的嘆息了一聲,看了看默不作聲的鳳城,眉頭緊皺的搖頭道:“瑾兒,你是為父最愛的孩子。為父自然會為你做主。可今時不同往日,你師兄如今已經是上古皇族的族長。為父沒有資格去請求他娶你。一切,都要看他自己的意思了。”

事到如今,大長老還是對鳳城和瑾兒的婚事抱著一抹希望。

在他看來,普天之下也很難找得到比鳳城更加優秀的年輕人了。

鳳城淡淡的瞥了大長老一眼,不動聲色的看著瑾兒,無視她期待的目光,沉聲道:“過來。”

瑾兒笑得格外凄慘,眼淚滂沱而出,卻又笑得癲狂,半晌,目光如炬的看著鳳城:“師兄,瑾兒知道你現在很苦惱,一定在想著要如何處理好我們倆的事情。現在,瑾兒幫你做一個決定。”

瑾兒抹了一把臉上的淚水,努力的轉過身,對凰歌笑得格外燦爛,壓低了聲音的道:“你想知道,在師兄的心理,是你更加重要,還是我更加重要嗎?”

看著瑾兒眼底的那一抹瘋狂,凰歌眉宇中浮現出一抹驚駭之色,大聲道:“你要干什么?”

瑾兒抓著凰歌手臂的手緩緩的收緊,臉上帶著格外陰森的笑容:“你說,我們倆同時跳下去,師兄活選擇救誰?”

凰歌臉色急劇變化,大聲道:“你瘋了!你會死的!”

瑾兒哈哈大笑道:“我會死?我怎么會死?我不會死的,哈哈哈。會死的人是你。是你,一定是你,你去死吧!”

瑾兒一邊說,一邊抬腳將凰歌踹了下去。

就在鳳城等人臉色大變的時候,瑾兒不顧身后那些人憤怒的呼喊,直接飛身跳下了懸崖,緊跟著凰歌的腳步。

大長老神情凄厲的大聲道:“瑾兒……”

在大長老反應過來之前,鳳城和丁憂就已經跳了下去。

鈴鐺緊緊的捂著自己的嘴,不讓自己呼喊出聲,一把抓住昭和的手臂,哽咽道:“嫂子,他們都不會有事的,對嗎?”

一聲嫂子,成功的讓昭陽紅了臉頰,卻也默認了這樣的稱呼,握著鈴鐺冰涼的小手,認真道:“若是別人下去,我也不敢保證會不會平安無事的上來。不過,如今是他們二人下去,就一定會平安的上來。”

鈴鐺的話音才一落下,鳳城就已經抱著凰歌上來了。

原本在看見鳳城的那一瞬間,大長老的心頭還是有些激動的。

畢竟凰歌是比瑾兒先跳下去,就算是鳳城去救,也能第一時間將瑾兒救上來。

畢竟任何正常人在這樣的情況下都不會舍近求遠。

在看清楚鳳城懷里的人的時候,大長老的內心是崩潰的,嘴張了張卻不敢說什么。

畢竟鳳城一開始就說過了,他的人和他的心都是屬于凰歌的。

是瑾兒自不量力了,只能希望,丁憂能夠將瑾兒救上來。

又等了一會兒,丁憂才抱著淚流滿面的瑾兒出現在了大家面前。

為了避免她做出什么過激的舉動,丁憂直接點了瑾兒的穴道,帶著幾分不悅的將她塞給了大長老,沉聲道:“我只能救她一次,救不了第二次。”

鈴鐺瞬間飛奔投入丁憂的懷中,帶著幾分激動的捶打著他的胸膛,哽咽道:“你這是在干什么?為什么要去救她?你可知道你這樣做嚇死我了。你若有什么三長兩短,你讓我怎么辦?”

丁憂一句話不說,只抱緊了鈴鐺,看了看和鳳城相擁而泣的凰歌,眼神暗淡了片刻,擁著鈴鐺往后面走去。

將這里的空間留給了他們二人。

原本大長老是想要帶著瑾兒離開的,卻不想瑾兒居然賴在這邊不肯走,眼睛倔強的看著鳳城:“師兄,你這是在告訴我,你寧愿讓我去死,也要救她嗎?”

對于方才的舉動,鳳城十分的憤怒。

瑾兒居然敢當著他的面做出這樣的事情,對于鳳城而言,實在是一種難以言喻的折磨。

偏生瑾兒還自以為是的在鳳城的面前呼呼喝喝,鳳城將凰歌打橫抱了起來,走到瑾兒面前,一字一句的道:“你自己不找死,誰能讓你去死?”

瑾兒臉色猛然變得蒼白如雪,卻不敢說些什么。

之前的事情,她也知道是自己太過于莽撞了。

只是,她的確沒有想到鳳城會如此狠心。

或者說,鳳城對凰歌竟然那樣癡情。

鳳城還不放心,臉色十分難看的對瑾兒道:“這樣的事情,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若有下次,決不輕饒。”

接下來的族長繼承儀式十分的順利,盡管上古皇族的人極力挽留,鳳城還是帶著凰歌等人離開了。

一路上,鳳城將自己的身世原原本本的告訴了昭陽,讓昭陽選擇跟著他去炎國還是回去鳳凰。

昭陽臉上浮現出一抹格外燦爛的笑臉,和凌霄十指相扣,幾乎是沒有任何猶豫的道:“我生在鳳凰,長在鳳凰,自然是想要回去陪著父王。”

鳳城點頭道:“如今父王孤身一人,有你陪著,我也更加放心。”

在鳳城和丁憂離開的時候,炎帝就已經在為兩個人準備婚禮了。

如今二人回去,也正好準備的差不多了。

桃紅和杏黃兩個丫頭見到柳綠高興得不得了,幾個人手拉著手又笑又跳的,流下眼淚。

柳綠不知道青草的事情,不禁好奇道:“青草呢?”

凰歌這段時間不在鳳城身邊,也是不了解的,歪著頭看了看桃紅和杏黃,似乎也在探尋最后的答案。

桃紅略微遲疑了下,將懷中的信掏了出來,卻是安義的筆跡。

上面寫著狄龍的身份,也寫了她和青草兩個人準備追隨狄龍。

最后讓她放心,說她們二人會彼此照顧……

只是看著,凰歌的眼淚就撲簌簌的掉落了下來,也不知道是為了安義,還是為了青草。

不管身邊有些什么人離開,凰歌和鳳城的婚禮也如期舉行了。

皇室婚禮,冗長而復雜,宮里的流水席開了三天三夜,凰歌一個人坐在洞房之中,等著鳳城來挑落蓋頭。

因為等了太久的緣故,凰歌覺得有些困倦,忍不住的靠著床休息了起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耳畔就想起來腳步聲,然后就感覺到眼前一亮,還以為是鳳城回來了,帶著驚喜的睜開了眼睛。

卻不想,迎接她的卻是滿滿當當的驚嚇。

眼前的這張臉,凰歌再熟悉不過,失聲叫道:“昭和!”

昭和一臉獰笑的看著凰歌,手中的匕首在凰歌面前揮舞著:“虧你還認得我?你這個妖女,我和你勢不兩立。如今,你要死在我的手里了。怎么樣,是不是覺得很凄涼,很無助啊。”

凰歌想要打起精神,喜鵲發現自己全身無力,頭也昏昏沉沉的,那種感覺,頃刻間讓凰歌明白,昭和一定是不知道做了什么手腳,才會有這樣的情況發生。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鎮定留下來,寒聲道:“昭和,你到底要做什么?”

昭和吃吃笑道:“做什么,自然是要殺了你了。難道你連這一點都看不出來嗎?鳳城殺了我母后和太子皇兄,我無法殺他,那就殺了他最心愛的女人來為我的母后和太子皇兄報仇雪恨!”

凰歌眉頭緊皺,快速為自己辯解道:“你母后是你皇兄殺的。你皇兄是自尋死路……”

“住口。無論如何,你我之間的不共戴天之仇在今天就了結了。凰歌,你去死吧!”昭和臉上帶著決絕的恨意,匕首毫不猶豫的刺入凰歌的胸膛。

鋒利的匕首刺入身體的聲音讓昭和心頭十分爽快,卻在身體里的劇痛襲來的下一瞬驚恐的看著插在自己胸口上的匕首,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的鈴鐺,嘴張了張,一句話都沒有說出來,就被涌出來的鮮血給堵住了。

鈴鐺大聲道:“快,換血大法!”

鈴鐺話音一落,鳳城和丁憂并大長老等人都出現在了新房之中,看著迅速擺好的巨大的缸子,以及換好了普通衣裙的凰歌,昭和才明白,自己是被設計了。

原本鈴鐺就在想著凰歌體內的忘情水之毒要解,就只有一個辦法,將全身血液盡數換掉。

凰歌天性善良,也不肯用活人的血,不愿意讓別人為了她丟了性命。

如今有昭和送上門來,對于凰歌等人而言,簡直是解了她的燃眉之急。

辛虧鈴鐺精通醫術,還有大腹便便的婁氏從旁協助,一切倒是進行的有條不紊。

三個月之后,炎帝傳位于鳳城,和鳳城一起走上金鑾殿的,還有一身明黃鳳袍的凰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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