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關子女的事業，孫守青當場就給孫蕓打了電話。
得知朱子清同意上自己的節目，孫蕓顯得很驚喜。并快速敲定了錄制時間，兩周后錄制，第三周播放。
像這種收視高，影響力大的節目，一般都是提前兩三周就確定了節目嘉賓。提前一周就錄制好，中途出現什么意外也來得及補救。
甚至很多節目一次性能錄制好幾期，后面直接播放視頻就行了。至于現場直播，國內現場直播的綜藝節目只有一個，春晚。
有人問了，為什么不直播呢？因為直播太容易出現不可控的事情。一旦發生，不管對誰來說都是一件麻煩事兒。
就連某臺的國劇盛典都是提前錄制好，元旦播放的。可以想見，國家對現場直播卡的是多么嚴格了吧。
只有芒果臺的《我是歌手》，是唯一一個現場直播的娛樂節目。大家可以想到這臺節目在行業內是多么的榮耀了吧。
這也是為什么當初孫楠中途退賽，芒果臺會那么緊張的原因了。因為這件事兒的影響太大了，一個搞不好，這臺節目就從直播變成錄播了。
沒有了直播這個噱頭，就憑我是歌手的質量，收視率起碼下降一個百分點。
（說到這里，閑扯幾句。
眾所周知，娛樂節目的現場觀眾有些是自己報名被抽中的，有些是圍脖留言，有些是從節目的粉絲里隨機抽選的，還有一些是花錢請的‘職業觀眾’……
我是歌手為了把不可控事件的發生概率降到最低，所有的觀眾都是精挑細選的。
不是芒果衛視的腦殘粉，就是特別邀請的確保不會鬧事的嘉賓。至于普通吃瓜群眾，就老老實實坐在電視機前觀看吧。
回想孫楠退賽，在想想這個‘唯一現場直播’的娛樂節目的標簽，就知道芒果衛視當初為什么要強行黑一把孫楠了。
像這種比賽，舉辦方操縱比賽結果大家都心知肚明。哪怕你是天王天后，一樣要服從這樣的潛規則。
區別是，舉辦方也會根據名氣對選手做出補償。名氣越大，身份越高的人補償就越高。如果是新手，那對不起，哪涼快哪待著去吧。
這一次孫楠退賽，顯然是雙方就補償沒有達成協議。芒果衛視的強勢這里不用多說，在他們看來，邀請你來參加我們的節目是你的榮幸。潛規則什么的，隨便給點補償你老老實實服從安排就好。
孫楠肯定不會這么想。他是通過《我是歌手》這個舞臺增加了曝光率，但他本身就是一線歌手擁有眾多粉絲的大腕。
他參加這個節目也利用自己的人氣帶動了節目的收視率。大家雙贏，誰都不欠誰。
現在你想讓我犧牲自己的名聲幫你炒作。可以，但要足夠的好處。沒有好處，或者好處太少，那就別怪我掀桌子。
而且他是娛樂圈的老人，有實力有人脈，并不怕得罪芒果衛視。
于是雙方就掀了桌子。
話題又回來了。
既然孫楠掀桌子了，那為什么還要說自己退賽是不想和‘晚輩’競爭，而不是直接是黑幕呢？
因為操縱比賽是整個圈子的常態，他自己估計也沒少因此受益。條件沒談攏找個借口退賽，大家就當看戲了。
你要是敢直接把黑幕說出來，那不光是和芒果衛視不死不休，還得罪整個圈子。以后誰還敢和你合作？
再說說芒果衛視。他提前就知道了退賽的消息，那么為什么在節目里還要說事先不知情，把這事兒當成突發狀態來處理呢？
這里就涉及到公關問題了。
這種比賽類節目有人退賽，不管雙方怎么統一口徑，吃瓜群眾肯定都會腦補出一出出精彩大戲。
到時候再有人引導一下，絕對吃不了兜著走，搞不好直播的標簽就會被廣電收走。
而直接裝作什么都不知道，把責任全都推給孫楠，無疑是最好的辦法。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也是受害者。
孫楠又不敢說出真相，到時候不管怎么解釋都是他耍大牌退賽。加上芒果衛視處在強勢地位，稍微引導一下輿論，這個啞巴虧他吃定了。
在輿論公關的同時，還能黑一把孫楠，出一口不服從安排的惡氣。
你以為這樣就完了？那也太小瞧芒果衛視了，人家能成為國內電視臺的二哥，手段絕對高的你不敢想象。
于是就有一個主持人爆種了。問導演‘要了’幾分鐘時間，‘完美’化解了‘突發’事故帶來的惡劣影響。然后這個主持人的身價直接翻了好幾番。
然后在進行輿論引導，讓收視率日漸疲軟的節目受到了更多的關注。可謂是一舉多得。
順便說一下，本人并不是黑那個主持人，相反聽喜歡他的主持風格的。這里肯定是電視臺的安排，作為主持人，他也沒辦法。
在不配合節目組可能要被處罰，和配合節目組然后名氣翻倍二選一的情況下，我相信大多數人都會選擇后者。）
好了，扯了一千多字，再扯下去這一章就全是水了。咱們言歸正傳。
見孫守青掛掉電話，賈其功調侃道：“老孫以前你不是總說兒孫自有兒孫福嗎，怎么今天也為子女求人了啊。打臉了啊。”
哪想到一向愛和他抬杠的孫守青卻嘆息了一聲道：“很多事情不親身經歷是不會懂的，我以為我能做到，其實根本就不可能。孩子一個電話我就吃不好睡不好。老話說得好，我現在就是一條老狗啊。”
朱子清一愣，感慨自己是老狗，這是什么情況。大腦轉動，很快就想到了一個故事。
（咳咳……以下省略一千兩百字。如果再講故事，這一章的字數就夠了，還是一筆帶過吧。）
上帝創造世界，給所有動物確定壽命的時候，驢狗猴都嫌棄自己活的太長了要求上帝削減他們的壽命。只有人嫌棄自己活的短，上帝就把驢狗猴放棄的生命給了人。
于是，人前二十五年是為自己活的，想干啥就干啥。二十五歲之后就要和驢子一樣辛苦養家糊口。
等年齡大了干不動活了，還要和老狗一樣為子女照顧小孩看家護院。年齡再大一點，連看家護院都不行了，還要和猴子一樣給子孫取樂。
故事是故事，但用這個故事里的‘老狗’來形容自己他還是第一次聽說，所以也不確定孫守青說的是不是這個梗。
“都一樣，我家那兩個孩子也是不讓人省心。”賈其功也有子女，和孫守青年齡差不多，對他的感慨感同身受：“子清，有空你也幫襯他們倆一下。”
孫守青的一子一女，兒子子承父業也是個畫家，現在在中央美院當老師。女兒就是孫蕓，在央視當主持人。
賈其功兩個兒子，從事工作沒有一個和文化有關的。一個是世界五百強企業的高層，一個自己開公司當老板。
賈其功讓照顧的肯定不是五百強工作那位，像這樣的人，哪怕失業了也很快就能找到新工作。能照顧的就只有那位開公司的了。
朱子清賈其功等人是忘年交，和他們的學生關系也都不錯。像什么李小平啊、肖勁光啊之類的更是鐵哥們。畢竟大家都是一個圈的。
但和他們的子女接觸真不多，也就是知道有這么個人。對他們的事業了解就更少了。
他只知道，賈其功這個兒子的公司主營電子制造服務，公司規模相對于天網集團來說不大，也就五六個億左右的資產。至于其他的一概不知。
以前不幫只是大家關系并不是很親密，真遇到了可能會順手幫一把，沒遇到也不會特意給予幫助。
現在既然賈其功說出了這樣的話，不管他是隨口說說還是真有此意，朱子清都記在了心里。
幫襯他，對現在的天網集團來說非常簡單，甚至就是一句話的事兒。隨手就能辦到，你好我好大家好的事兒，何樂而不為呢。
隨口應下這件事兒，三人就轉移了話題。主要是朱子清才二十歲，婚都沒接更別提孩子了。和他談子女事業的事情就是扯淡。所以兩個老人很主動的就把話題轉到了文學上。
談著談著就談到了《丑陋的中國人》這部書和李小平身上。
“賈老，瓶子最近在忙啥？發短信不會，打電話也是匆匆忙忙就掛了。”朱子清問道。
“他沒和你說？”賈其功有些詫異的問道。
“說什么啊，一問就開始顧左右而言他。”朱子清郁悶的道。
“哈哈……估計他是想給你個驚喜。”孫守青大笑著說道：“現在小平子可了不得啊，好幾個歐美著名作家都來找他取經。”
“哦？”朱子清驚訝不已：“您老人家就別賣關子了，快說說怎么回事？”
“原因就出在丑陋上……”從孫守青嘴里，朱子清終于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后果。讓他又是驚訝，又是欣喜。
前世《丑陋》這部書過于消極，很多內容都太悲觀，因此被封禁了很多年。
這一世，在朱子清的影響下，李小平版的《丑陋》完全是從積極方面來寫的。一方面揭露了實際存在的陋習，另一方面又寫出了這種情況正在逐漸改變。對祖國也是充滿期望的。
再加上賈其功、朱子清等人在背后支持，這部書居然上了文化部對外推介書籍大名單。借著國家力量推廣到了全世界的主流國家。而且在國外大受歡迎。
然后很多國家的作者也有意要模仿這部書的模式寫一部屬于自己國家的《丑陋》。
他們又害怕把握不好方向，就親自來中國尋求李小平的指點。其中就包括美帝、德國、島國等幾個主流國家的著名作家。
難怪李小平這貨神神秘秘的，估計是在使什么壞點子。他敢肯定，這貨肯定會把自己給賣了。
不行，要趕緊給他電話。他要給國際友人講課就自己講去。千萬別把自己坑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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