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限免 第六百一十八章 況且苦心陷兩難


更新時間:2017年07月13日  作者:尚南山  分類: 歷史 | 歷史軍事 | 歷史穿越 | 尚南山 | 大明才子風云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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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一十八章況且苦心陷兩難

左羚聽了見了,心里好受多了。心道:這個死況且還不如個老媽子明白道理,自己跟他認識這么長時間,他幾曾哄過自己,反倒是自己經常哄著他,這就是活人慣的。

“劉媽,您老不知道,左姑娘可是巾幗豪杰,不像別的女孩子那樣,不用哄的。”況且笑道。

“瞎說,老身也是你們這年紀過來的,什么事沒經歷過,女孩子都是想讓人哄的,也是要人哄的。”劉媽笑道。

“可惜了,況家公子什么都會,就是不會哄人。”蕭妮兒呵呵笑了起來。

況且跟她在一起,也沒怎么哄過她,好在她的性格柔韌,根本不用他哄。

“怎么不會,那是你沒看到他在石榴面前,說他不會哄女孩子,那是騙人。”左羚不忿道。

“就是,少爺什么話不會說啊,要不老夫子會那么喜歡你,你可是那種迷死人不償命的。”劉媽也幫著左羚說話。

這當然是表面的事,實質上劉媽還是想幫著況且把左羚安撫好,最后娶到家里來,這可是全天下男人共同的愿望啊,這么大的運氣落到頭上,還不趕緊珍惜把握,那真是大傻帽了。

她當然不知道況且跟左羚之間的那些事,說起來虐心、淚奔,橋段狗血。

也許正是有先前那些底子,左羚才會在兩人關系獲得突破后,卻屢屢失控,因為事態的發展已經失控了。

兩人本來就應該在一地的兩處守望終身,卻永遠不走到一起,兩條命運線永遠平行著,卻沒有交織點。

現在兩人不由自主交織到了一起,卻又夾雜著太多的外在因素各種干擾破壞,無論是況且還是左羚都已經無法掌控彼此,無法調節兩人之間的關系了。

“他不是不會,而是不屑,不愿意,不然怎么在石榴面前跟哈巴狗似的。我也病了,給我治治吧,來吧,哄我吧,我寧可被你哄死騙死,也不愿意被你氣死。”左羚抑制不住激憤之情。

蕭妮兒心里一沉,大事不好,這是要出事的節奏啊,她急忙看向況且,意思是讓他沉住氣,千萬別還擊。

況且微微笑著,一點都沒有生氣的樣子。

“左姐姐,你這是怎么了?”蕭妮兒急忙拉著左羚的袖子,讓她坐下。

左羚發了一通火,心里卻又后悔的不得了,這怎么了,越來越失控了,再這樣下去就得掀桌子了。

況且當然并不是不會哄女孩子,他要是愿意的話,也能把人哄死迷死,只是他覺得跟左羚之間的事并不是哄哄就能解決的,劉媽和蕭妮兒都想簡單了。若靠哄哄就能解決問題,就不會出現眼下的劇情了。

左羚草草吃完飯后,就坐車回去了,蕭妮兒怎么拉都拉不住。

回去的路上,左羚坐在車里,兩手捂著臉,止不住的淚流。

我這是怎么了?

在家里想的好好的,怎么一見到他就跟換了個人似的,我這是中邪了嗎?

她心里說不出的懊悔,煩惱,當時她也明知道是怎么回事,可就是無法掌控自己,沒辦法讓自己按照原來的心思去做,眼睜睜把事情弄僵了。

這可怎么辦,我該怎么辦,難道我跟他真的八字不合,就這樣完了嗎?

左羚知道,再要吵上幾架,她跟況且之間真就只能分道揚鑣了。

劉媽也熱情地送左羚到門口,回來后就不停地嘟囔況且,說他太笨了怎么就不會抓住女孩子的心?左羚是哥多么好的姑娘,那么個大美人,都送到家里了還不趕緊抓住,讓人家跑了等等。

最后況且實在聽煩了,躲進書房里才得安靜。

“左姐姐這是怎么了?好像換了個人似的,我都快不認識她了。”蕭妮兒也糊涂了,跑來問況且。

“我怎么知道啊,你也看到了我一直在退讓。”況且苦笑。

“她不該是這樣的,她的確跟我說過想讓你給她道歉,那不過是借口,我能看得出來,她其實是想和好的,怎么說著說著就變成這個樣子了,我想不通。”蕭妮兒皺眉苦思道。

“焉知這不是她本來的性格呢?”況且玩味道。

左羚、絲絲、石榴都是富貴大家的千金大小姐,也都帶著一股子驕蠻的公主氣,只是在他面前,這些人沒有表現出來,誰知道她們在家里對著別人是什么樣子的?

況且知道絲絲在家里是非常嚴厲的,不然也不可能這么小就主持家務。石榴在陳家更是人見人怕,家人們怕她有甚于怕陳慕沙。

“嗯,你說的也有道理,那你們之間的事怎么辦啊,不能總是這樣子,不見時想得要命,見到了就開始吵,跟一對冤家似的。”

“古人云:不是冤家不聚頭啊。”況且嘆氣道。

“我還是覺得左姐姐變了,而且不是跟我,是跟你變了,只要一見到你就會變成另外一個人似的,這沒道理啊?”蕭妮兒苦思冥想,不得要領。

況且沒說話,拿著一管筆在紙上胡亂寫著字,既不分行,也不管豎直,只是隨手亂寫著。

“她究竟想要干什么呢?”蕭妮兒還在費力琢磨著。

“她是想要我怎么對待石榴就怎么對待她,這倒是應該的,只是我實在做不到。”況且說道。

“什么,她怎么能這樣要求,這不是擺明著難為你嗎?她不該這樣的,以前她不是說過對你一無所求的嗎?難道說變就變了?”蕭妮兒吃了一驚。

“以前是一無所求,只是跨過那條線后,就什么都要求了。倒不是說不應該,只是我真的做不到。”況且很是痛苦地道。

“你當然做不到,沒人能做得到,她自己應該知道啊。”

蕭妮兒心里更加不理解左羚了,按說左羚不是這么不明事理、不講道理的人,怎么會這樣要求況且。

好的東西,沒人愿意跟別人分享,男人對女人是這樣,女人對男人也是這樣,都有一種獨占心理。

可是在當時是完全的男權世界,女人從小就被教育不能嫉妒,嫉妒不是美德,而是女人最大的缺陷云云,這當然是反人性的。

但在當時,男人把持著所有生活資源,女人必須靠男人養活,托身于一個強大的男人,也就必須跟別的女人一起分享他,自己注定無法獨占。若是想獨占也行,外面那些清寒人家的小伙子巴不得有女人獨占他們,卻又沒人肯屈就下嫁。

這就是矛盾,是死結,其實這種矛盾哪個社會都存在,只要人類社會還在運轉,就必然有其注定的矛盾和死結,這是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的事情。

“她真要這樣想,就沒轍了,只好由得她去。”蕭妮兒的心徹底涼了,先前還一直為左羚著想呢,現在卻覺得她有些過分了。

“是我犯了錯誤,當初若是強行推開她就沒這麻煩了。”況且自怨自艾道。

“瞎說,哪個男人那個時候能忍住的,更別說把送到手上的美人推開了。”蕭妮兒笑道。她可是知道左羚對男人有多大的誘惑。

“我能的,只是當時沒那樣做,怕給她太大的傷害。結果現在還是造成了傷害。”況且苦笑。

他在淪陷的前一刻的確是清醒的,能抵抗住那種誘惑,只是后來放棄了抵抗才淪陷在左羚的美色里。

“你也別把事都攬到自己頭上了,這事要我說還是她自己的責任大,是她主動的,又不是你。當時她應該明白自己這樣做的結果。”蕭妮兒此時是完全護著況且。

況且真的頭疼了,假如石榴沒事,他還能好好考慮怎么處理跟左羚的事,可是現在石榴的病已經占據他幾乎全部的精力,根本沒心思好好想怎么平衡他跟左羚之間的事。

蕭妮兒的話只是安慰而已,他是男人,不可能把這種事歸因到女人頭上,責任還是他的,無論怎樣,后果也應該由他來承擔,而不是左羚。

“石榴怎么樣了?”蕭妮兒問道。

“好多了,只是今天又發生了一件很突然的事,又被嚇了一下,不知道明天會如何,我現在心還懸著呢。”

況且又開始跟蕭妮兒講起白天發生的事。

他沒有仔細講述這件事內層的交鋒,害怕嚇著蕭妮兒。

“這么說是喜事了?”蕭妮兒聽了果然很高興,掩藏不住喜色。

“算是吧。”況且含糊答道。

“那就好,石榴的病也能好得快些了。”蕭妮兒歡快地拍著手。

況且很晚才上床睡覺,他本想靜坐一會,可是心亂如麻,實在無法入靜。

他躺在床上還是睡不著,思來想去,腦子里并沒有清晰的想法。

忽然一陣莫名的悲傷攫住他,突如其來,也沒有任何原因,他不禁捂著雙眼無聲哽咽起來,淚水從手指間不停地流了出來。

此刻,無人能夠完全走進他的內心。這兩年里,他經歷了多少變故、承受了多大磨難,一幕幕在腦海閃現。現在,父親和妹妹身居海外,他其實跟孤兒也沒有兩樣,他既要安撫石榴,還要幫助左羚,這些都是他愿意做的,他希望她們都能夠得到幸福。但是,有些事情他的確做不到完美,做不到還是硬要爭取去做,這份苦心又有誰能理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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