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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他之前從內罡突破到外罡初期宗師境界，才多長時間？”
嚴旭死死盯著燕趙歌，半天說不出話來。
“他之前有所保留，一直暗中隱藏自己的修為？”這時嚴旭腦海中第一個念頭。
除了這條以外，他實在找不出別的能說服自己的理由。
多年以來，嚴旭也算見多識廣，又是在廣乘山這樣的圣地宗門，見過的天才英杰不知道有多少。
便是他自己年輕時，親身經歷相處過的同輩人中杰出人物，也有許多。
嚴旭本人能走到大宗師的境界，也非一般人可比。
古往今來，聽過的各種傳說人物的經歷，更是眾多。
但卻從來不曾有一個人，能在內罡后期突破至外罡初期后不久，立刻再進一步，達到外罡中期境界。
燕趙歌的父親燕狄，當年境界提升速度便驚動天下，短短時間走完哪怕其他諸多天才一生都未必能走完的道路。
但現在僅看外罡初期到外罡中期這一步的提升，連燕狄都比不上燕趙歌。
雖然因人而異，確實有人在某個境界或者某幾個境界提升速度特別快，不僅快于常人，也比自己平時修練更順利。
可是像燕趙歌這樣，也未免快得太離譜了！
完全顛覆嚴旭的三觀和常識。
嚴旭如此，其他知情的人就更不用說了，全都目瞪口呆。
尚不知詳情的人在聽人講解后，也都一起石化。
雖然有說法，夭折的天才不算天才，只有將自身潛力真正轉化為實力的人才是真正的天才。
但眼前的燕趙歌，卻超出眾人認知太多了。
都說大浪淘沙，真正能成長到預期高度的天才人物只是少數，但燕趙歌現在展現出來的潛力水平，實在很難讓人相信他會夭折。
封云笙在一旁看著這一幕，心中只覺得平衡許多。
當初知道燕趙歌如此短時間從外罡初期升到外罡中期時，她也同樣吃驚不已。
現在有這么多人陪她，封云笙終于找回點自信：“原來確實不是我孤陋寡聞。”
她打量燕趙歌，用只有自己能聽見的聲音嘀咕一句。
“但怎么看，都不像是人能干出來的事兒……”
秦長老第一時間，也是微微發呆，燕趙歌情況特殊，當初在臨淵城從內罡境界突破到外罡境界，有專門向他和山門那邊報備。
所以秦長老也感到吃驚，但此刻燕趙歌身邊以罡氣凝聚，懸浮圍繞的氣兵，已經證明，他現在確實臻至外罡中期宗師境界。
“好，很好。”
秦長老深吸口氣，連連點頭。
燕趙歌是否之前故意隱藏修為，蓄意弄出這么大的影響，秦長老此刻不關心，日后慢慢查證。
但對于現在的廣乘山來說，出這樣一個眼看著能碾壓其他天才妖孽的龍中之龍，無疑是一件非常提振士氣人心的事情。
嚴旭終于回過神來，沉聲說道：“外罡初期宗師，無法偽造外罡中期宗師出手。”
“但反過來，卻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燕趙歌不咸不淡的說道：“修為比外罡初期宗師高，又修習有本門的兜率掌，誰來做都很容易。”
嚴旭雙眼漸漸瞇起，看著燕趙歌的目光變得冰冷。
燕趙歌神情泰然自若：“嚴長老的手下人檢查過尸身，該知道林師妹何時遇害？”
嚴旭當即報了一個時間。
他看向燕趙歌：“時間，在你和趙世烈、趙元、趙晟等人相遇之前。”
“那時跟著你的人，只有你的隨從和她。”嚴旭說著看了封云笙一眼：“都無法為你佐證。”
一邊是燕狄為燕趙歌準備的心腹之人，自然唯燕趙歌之命是從。
一邊則是有求于燕趙歌，需要燕趙歌幫她恢復太陰之體，引薦拜入廣乘山門下。
燕趙歌默算一下時間后，不在意的笑了笑：“不巧，我那時正好路遇這位封師妹，為了保下她，揍了蕭升和晁元龍一頓。”
“我的人，還有封師妹的話不足以佐證，那可以向大日圣宗那邊的蕭升他們求證。”
在場眾人突然一起沉默一下。
他們都敏銳捕捉到了燕趙歌所用的措辭。
聽燕趙歌言下之意，不僅僅是晁元龍，連蕭升也敗在燕趙歌手下？
此前眾人都知道追緝封云笙的人乃是蕭升，也知道燕趙歌為了保下她，和大日圣宗有過沖突。
但在當時想來，應該不是和蕭升正面沖突，最多只是和晁元龍及其他大日圣宗弟子再次交手。
現在知道燕趙歌已經進階外罡中期宗師，那想來就算遇上蕭升本人，也有可能自保撤退。
只是還要護著封云笙，難度著實不小，已經足以讓人驚嘆。
畢竟蕭升，并非尋常外罡后期宗師可比。
但現在看來，事實真相再次超乎所有人預料？
之前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封云笙的太陰之體，和隨后大日圣宗的攻擊上。
卻忽視了燕趙歌到底如何將封云笙從蕭升手上包下來，并帶回東唐。
嚴旭盯著燕趙歌：“你說你，擊敗了蕭升？”
燕趙歌若無其事：“嚴長老不是已經知道我和東唐謹王趙世烈以及趙元世兄他們見過面嗎？”
“看來有些事情，你還沒來得及知道？”
嚴旭皺眉：“你想說什么？”
燕趙歌雙手背負身后，微微一笑：“沒什么，反正眼下的事情處理過后，我也正好要向秦長老匯報。”
“若是秦長老不介意的話，以嚴長老你的級別，可以旁聽。”
燕趙歌不慌不忙的說道：“至于說我能否擊敗蕭升，想要證明這一點很簡單。”
“行動永遠勝過語言。”
“本門在此地的外罡后期宗師，隨便出一人，和我切磋一番好了。”
這是所有人心中第一個想法。
嚴旭一言不發，緊盯著燕趙歌看了片刻，扭頭看向秦長老。
秦長老臉上露出饒有興趣的神情，反而不著急了，坐在椅子上不說話。
嚴旭見狀，便知道秦長老默許了，他轉頭吩咐人，很快，一個身材魁梧的大漢走了進來。
“你二人便在這里切磋一番吧，老夫會護住房屋。”
嚴旭說完，卻見秦長老搖搖頭：“這里空間終究還是有限，外罡后期宗師浮空的優勢展現不出來，既然要比，到外面去吧。”
燕趙歌微微一笑：“其實沒差別。”
話音未落，腳下用力，爆炸性的力量爆發開來！
一步邁出，燕趙歌已經到了那大漢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