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從小到老喜歡看熱鬧的典型代表顏老，如果說顧老還擔心楊樹心準備是否完全的話，那么顏老在得知楊樹心和袁州是以比拼的方式，一人雕刻一副九龍圖，臉上的表情就更開心了。
“有好戲看了。”顏老小聲嘀咕。
無論如何，冰雕開始。
楊樹心各種型號的刻刀一應俱全，甚至于要磨形的銼刀也是很齊全，所有器皿擺放成一排，專業范十足。
反之袁州，手上只有常用的菜刀一把，專業程度上差點，但其實一點也沒輸，大有一刀在手，天下我有的風范。
刻刀劃過冰塊，發出嚓嚓的聲音，楊樹心已經開始了，手中是最大型號的刻刀，先要大概打模型。
下手也快準狠，沒過多一會，正正方方的冰塊，就變成奇怪的多邊不規則形狀。
現在當然奇形怪狀，因為楊樹心還沒下細功夫。手上微微一轉，楊樹心就已經用極快的速度，將最大型號的刻刀，變成了中型號刻刀了，一套動作行云流水。
就算是旁邊支持袁州的食客，也不得不贊嘆這一手換刀。不知道是多少年的練習，才能有如此行云流水的速度。
楊樹心漸入佳境，袁州自然也不會還呆著，也開始雕刻。
有經驗和沒經驗之間的區別，比學院派和野路子之間大得多，就好像袁州和楊樹心。
楊樹心的開始是先從全盤開始考慮定型，而袁州就直接開始一條條龍扣。
手中的菜刀，似閃爍著寒光的銀蝴蝶，只見在空中煽動翅膀，幾個撲閃，一條長長的龍身就已經初具形態。
兩邊進展都挺好的，特別是楊樹心，這個開頭比之前都要好。
“這次老師說不定真的能一個人完成九龍圖。”一旁的小峰憧憬。
“但不過，袁老師這邊雕的是什么？”小峰看著袁州的冰塊感覺不能理解了，如果說之前，還有一個龍身的形，那么現在，龍身卻好像被截斷了一樣。
雖說九龍圖可以有各種各樣龍形，但總不能來一條斷龍吧，這真的就太不吉利了。
小峰雖說名義上是助理，但也跟著楊樹心學了好多年的本事了，但真的沒見過這樣的雕刻方法。
真的是迷。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圍觀群眾安靜了很多，但人數依舊沒有減少，反而有增加的趨向。
有吃瓜群眾離開，但加入進來的更多，就好像那個熊孩子，上次沒有拍攝到好東西。再加上因為教育局管得嚴，所以老師布置作業少了，導致作業成交量減少，二級市場搖搖欲墜。
今天是比拼，可以錄制一個長視頻，然后再一期一期的放，這樣賺打賞。
“老師減少作業，也就是發行市場，以及需求降低，所以這次一定要好好拍，等我把打賞的小錢錢提現，我就開辟初一和初三的市場，把不需要話腦子的罰抄作為根本，開辟三板市場，這樣不會有資源滯待，模擬建造一個徹底規系統。”熊孩子興奮的自言自語著一些專業名詞。
就是拍攝和吃瓜群眾的圍觀之際，一個小時過去了，兩邊的冰塊已經呈現出了藝術品的質量。
首先是楊樹心這邊，九條龍的龍身已經全部出現在人們眼前，并且其中四條龍身的龍鱗也全部雕完，進度真的喜人。
“今天樹心真的是拿出了所有本事。”顧老不禁感嘆。
顏老點頭：“飛龍、升龍、騰龍、盤龍、蜷龍、臥龍、斗龍、翱龍最后還有翻江龍，九種龍沒有一種是一樣的，這樣的九龍圖，含金量真的太高了。”
單單從楊樹心所雕刻的龍形來說，就簡直是非常亮眼，就好像之前所說的，龍形態根本就只有五種，其余全部是衍生。
就好像翻江龍，下方是江，龍尾藏在江中，龍頭飛舞于空中，這其實就是升龍、翱龍的組合。
想想就知道了，九龍圖本就不好雕刻，更何況是九種不同形態的龍。目前楊樹心的九龍圖，下面是江，上天是天，還有龍盤山，內容當真是豐富卻不凌亂。
“至于小袁老板這邊，我就不太難理解了。”顏老道：“但不得不說，龍頭是真的很好，能用菜刀雕出如此鬼斧神工的龍頭，真的是真功夫。”
袁州這個沒經驗的野路子，在雕刻到“一半”龍身之后，就開始雕龍頭。
龍在傳說之中都分為好多種，什么應龍，還有望龍，甚至于蟠龍等等，但實際上九龍圖雕刻的，都是行龍，所謂魚千年化蛟，蛟千年為龍，而龍千年為行龍。
無論是袁州還是楊樹心，都不會在龍的種類上做文章，所以要雕刻出，九頭龍的分別，也是一件難事。
楊樹心所用的方法很普通，就是幾乎所有多龍圖都會用的，從眼睛、龍角、大小等等來區分，譬如故宮中華表上的雙龍，龍眼大小都不同。
而袁州，在昨天想的時候就覺得，這樣雕刻不仔細看，似乎看不出什么區別，所以袁州要用另一個辦法。
那就是情緒——喜怒哀樂憂思悲恐驚
九種情緒，沒有錯，袁州的九龍，無論是龍眼還是什么，都是一樣的，不一樣的就是龍的情緒。
人們常見的龍形都是威嚴，至于其他情緒是沒有的，而袁州就要在龍眼中加入情緒。
所以袁州的九龍圖，能夠說是云龍九現，更加可以說是“云中一龍化九身”。
所以顏老和顧老，還有其他吃瓜群眾，只是因為距離遠，看不怎么清楚，實際上近一點看，是能夠看到，就目前雕刻的三個龍頭，是可以看出情緒的。
比如去中一頭龍，龍眉骨格外突出，龍眼大而有神，龍牙微張，龍須無風而動，這就是龍怒。
然后接下來，龍口微微擴大弧度的，是龍樂。
不得不說，龍的九種情緒，因為龍本身就是虛構，和一些動物的組成，沒人見過，也想象不到龍笑起來是什么樣子。
壞處就是，全部都要自己想象，沒有一點參考，而事物兩面有壞就有好。
沒人想象，那就代表，袁州能夠隨意自己發揮，自己創造。
九種形態，反正袁州昨晚，難得的一次通宵，就是看動物世界！
總之今天，袁州為了和楊樹心斗一場，那是用盡了全力的。
ps：前不久聽家里老人說要在生日的第二天送祝福才更準，所以祝昨天生日的二胖生日快樂，身體健康，天天開心，一直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