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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不錯，但是不吸煙的感覺也很好，其實你沒有錯過什么，不是你的東西，那不叫做錯過。”陳曦深深的吸了一口，說道。
童語皺眉，看著天上的明月，問道：“你是說蟠龍商會不是我的東西嗎？”
陳曦搖頭，說道：“他是你的，是你的二十幾年，只不過你沒有意識到了。”
童語想了一想，啞然失笑，搖頭道：“到現在我才明白，你說的對，我掌控蟠龍商會二十幾年，但是從來沒有想她是我的，只是想著這是我從別人手上偷來的，搶來的，一點都不正大光明。”
“你沒有錯，真的。”陳曦拍拍童語的肩膀，輸入勁氣，維持他的生命。
童語嘆氣道：“我能像你一樣多好，無牽無掛，朝著更高的境界前進，但是什么都晚了，我不過是一個可笑的人，被世俗給蒙蔽了雙眼，金錢和權利，看似沒有，可是并不是我真正想要的。”
“欲望一旦產生，再也戒不掉，像是毒品，一點點蠶食人的生命，我一生都在追求，但是回過頭來，現居然是一個笑話。”
童語激動的劇烈咳嗽，鮮血猛烈流出來，染紅了草地。
陳曦用金針止住了陰陽的損失，暫時抱住了他的性命，他不明白，為何要這樣做，只是再殺了一個罡勁高手之后，心中空空的。
“我念大學的時候，喜歡背著一把吉他在校園閑逛，喜歡看美女的背影。”童語露出開心的笑容，說道，“那時候我十八歲，在進入大學，談了第一個女朋友，是個有錢人，身材也不錯。”
“怎么走上練武的道路的？”陳曦好奇問道。
童語笑笑，嘆息起來，眼神變得迷蒙，說道：“我很愛她，我們一起去了西藏，在茫茫的草原唱歌，跳舞，寫詩……一切都很美好。”
“做愛了沒？”陳曦好奇道。
童語大笑，眼淚流下來，說道：“做了，而且一晚上好幾次，我那時候現自己的體質很特殊，一個女人很難滿足！”
“可是……”童語摸著胸口，幽幽道，“生活總是很不圓滿。當事情生在你身上的時候，你才知道那不是小說，不是巧合，而是確確實實的生了。”
“我的女人被人奸殺，被我的一個很好的朋友，他很懦弱，他說只是不小心做了那件事情。”童語抓著頭，痛哭道，“他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們一起長大，穿著同一條褲子，可是他不小心做了那件事情。”
陳曦沉默。
童語失落道：“我殺了他，連同他的女人，之后，我覺得世界沒意思，覺得自己很孤獨，像是草原上手上的雪狼。”
“于是，我便開了殺人的勾當，專門殺一些被人認為是好人的壞人。于是我被通緝，沒有任何退路，只身去了西藏，在草原上遇到了我的師傅。也是喪狗的父親。他帶我回來，教我武功，我用了三年，學會了所有，甚至越了他。”
“我記得那一天，在西藏的一片草地上，很大的雨，周圍都是饑餓的狼，他們看著我的眼神，和我看著他們的眼神，完全不一樣。那時候，我忽然明白，我做的所有的一切都是徒勞的，只有掌控一切才是對的。那一晚上，我突破了，達到了練武之人，夢寐以求的境界，罡勁境界。”
童語嘆口氣，不待陳曦問話，繼續道：“之后，我便對金錢和權利產生極度的好感，一直留戀在其中。師傅死后，喪狗還小，他掌控不了蟠龍會，根本不是廖天的對手，于是我坐上了當家的位置。”
“不管怎么樣，這些都重要了。”童語無奈道，“真是好笑，當我要死的時候，我才明白，其實二十年來，我做的一切都是徒勞的。”
陳曦繼續沉默，只能用沉默回應，因為這是自己的選擇的道路，好也好，壞也罷，都是選擇的結果，無可厚非。
童語喃喃道：“你說人生可以從來多好……”
眼睛緩緩的閉上，童語輕聲道：“陳曦，你要小心啊，西京市還有很小想殺你的人，藥王谷的弟子來到了西京市……”
陳曦點頭，起身道：“謝謝！”
當陳曦離開院子的那一刻，煙灰從嘴邊掉落，童語身體沒有半點的生機，徹底的離開了這個世界。
他像是草原上孤獨的狼，一直在走著，雖然有自己的道路，但是被茫茫的草原被迷糊著，不知道其實那條路才是自己要走的。
“飄紅，我來找你了……”草原上，兩道人影在開心的追逐著，漸漸的消失在黃昏的地平線上。
陳曦走出了香山居，消失在道路的盡頭，腦袋里出現了一副場景，在很遠的西藏，兩個人開心的過著自己的生活。
“藥王谷？”陳曦來到了約定的地點，望著緊閉的大門，走了進去。
房間很暗，和之前一樣，陳曦走在下坡的通道，腳步聲滴答作響，看著一成不變的裝飾，感覺到了空間的另外一堆人。
喪狗安穩的坐在中間，十幾個屬于他的高手，圍著他，保護著他，生怕有人偷襲，俞珊臉色蒼白，驚恐地看著出現的陳曦，蠕動嘴唇但是不知道要說些什么。
陳曦來到空間，立刻有人拿著搶對著他，他們的手在顫抖，剛剛得到消息，童語死了，被眼前的人殺死的。
童語在他們眼中就是一個神，雖然是喪狗的親信，但是沒有掩藏對童語的佩服，童語雖然是敵人，但是能力和實力征服了蟠龍會大部分人，童語能夠坐上當家的位置，自有他的魅力，但是這個神被眼前的男人殺了。
一個弒神的男人，令人極度的恐懼，槍握在手中，沒有半點安全感，他們都在顫抖，不僅僅是身體。
陳曦看著喪狗，喪狗在安靜的倒茶，俞珊擋在了他身前，哀求地看著陳曦。
陳曦不以為意，只是看著，周圍的一切都逃不過他的靈覺，清晰無比，甚至每一個人的表情和毛孔都看得清楚。
“喝茶嗎？”喪狗笑道。
陳曦靠近，幾乎頂到了保護人的槍口，可是沒有一個人有安全感，照理說，在有效的射擊范圍之內，他們手中帶著槍，陳曦手無寸鐵，非常安全，甚至可以像平時一樣，勇猛的殺敵。
不可否認，他們是兇猛的槍手，亡命之徒，是喪狗花費了龐大的金錢，建立起來的一直強有力的隊伍，即便黃金火鍋店被火狐奪取，他沒有半點慌張。
陳曦道：“你不大賭博吧。”
喪狗苦笑道，點頭道：“從來沒有賭博，想不到第一次卻是輸了，而且輸掉了所有。”
俞珊擔憂看著男人，又哀求地看著陳曦，不過不敢說過，喪狗擺手道：“你們都出去吧，殺死童語的人，十倍你們都不是對手。”
沒有人動彈，只是看著陳曦，眼神中充滿了赴死的神情。喪狗皺眉道：“我命你們出去，聽到了嗎？”
這時候，所有人才緩緩地退出去，但是距離洞穴不遠處，埋伏下來，隨時準備接受命令，沖進去救人。
茶水冒出的水汽縈繞在空間里，滿是淡淡的香味兒，喪狗瞇眼眼，抿了一口，舒口氣，說道：“白天的陽光太刺眼，但是晚上的黑暗更讓人恐懼。”
陳曦道：“不錯，人心也是如何，看不透啊。”
喪狗做了請的時候，笑道：“喝茶，不用擔心窩在茶水里下毒，你醫術高明，肯定能夠甄別的。”
“你也出去。”喪狗對俞珊輕聲道，“這是男人的之間的事情。”
俞珊還待拒絕，可是喪狗露出不悅的神情，皺眉道：“不聽話嗎？”俞珊嘆口氣，三步一回頭，離開了洞穴，走到埋伏的人群中，忽然便是大哭了起來。
陳曦沒有動茶水，問道：“我還是來了，來之前，我本來不打算再來的，但是總覺得有人欠我什么。”
喪狗擺手，點頭道：“明白，我欠你一條命，現在還給你！”
光亮閃動，一把尖刀插進了胸口，喪狗渾身一震，顫抖著雙手，端起茶杯，勉強笑道：“這條命本來是你的，現在還給你。”
陳曦眼睛閃動著光芒，陷入了思考，可是臉色平靜，像是冷漠的看著電影，其中的一切與他無關。
“噗嗤！”
喪狗抽出簡單，再次在小腹捅進去，鮮血彪射，濺在茶桌上，空間里彌漫了淡淡的血腥味道。
陳曦依然無動于衷，他曾經把喪狗勉強的看作了朋友，覺得這個人有個性，可以結交，不過還是被仇恨和利益蒙騙了。
“還不夠嗎？”喪狗呻吟道，意識慢慢的變得模糊，從來沒有覺得自己離死亡這么近，但是他沒有后悔，反而心中有股解脫。
他出賣了陳曦，出賣了曾經救過他的人，他原來是有原則的人，他原來是一個令人真心投靠的男人，靠著心意在江湖上混著，但是為了更多的消耗了童語的力量，出賣了一個很可能成為自己以后最強大伙伴的人。
一道道不是在刺進身體，而是在刺進心臟。喪狗微笑起來，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陳曦起身，臨走時說道：“如果你還活著，我們的事情，一筆勾銷，還有，童語死了，我不希望他的家人受到迫害。”
陳曦離開的時候，洞穴里傳來俞珊的哭聲。
凡事都要有代價的！
幽靈般的古堡上，王思佳郁悶地看著桌子上的漂亮的禮品盒子，王母坐在床上，問道：“你不喜歡嗎？”
王思佳無奈道：“媽，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還在念書，不想太早結婚，而是現在沒有遇到合適的人。”
王母蹙眉道：“胡鬧，王家好歹在京城有點勢力，你不能因為自己，讓家族陷入兩難吧。你姥爺差不多同意和雷家的婚事……”
“媽，我不要，我不想嫁人，我只想留在家里，您不是說還可以念書嗎？”王思佳撒嬌道。
王母搖頭，說道：“你可以先訂婚，等學業完成之后再結婚，這樣也不錯，對兩邊都有交代。”
“你看，這是他送給你的一對手鐲，雷家世代相傳的，極為珍貴，可見雷家對你多么重視了。”王母知道女兒的脾氣，硬的不行，要軟的。
王思佳氣憤道：“可是我今年才十九歲，要進入學校念書，那么早結婚，不是我想要的。”
“都給你說了，那時訂婚，十九歲結婚怎么了，我和你爸也是十九歲結婚的。”王母沒好氣道，“不要鬧，不管怎么樣，你要去京城一趟。”
“我們不一樣，時代不同了，為什么我連選擇的權利都沒有呢。媽，你那么了解我，我想要什么，您難道還不知道嗎？”王思佳拒絕道，“不行，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要實現自己的價值。”
王母好笑道：“你說說看，你的價值是什么？”
王思佳俏臉微紅，小聲道：“我要成為一名醫生。”
“什么，我聽不見。”王母再問道。
王思佳聲音恢復正常，說道：“我要做醫生，而且還是中醫，我要把中醫揚光大！”
王母一愣，生氣道：“你開什么玩笑，中醫現在都是騙人的，你去學習片子不成，現在是西醫的天下，你要真的去學醫，可以進入醫學院，正好西京中醫大學不錯，可是你要學習中醫，這不是把你往火坑里推，全是些沒用的東西。”
王思佳辯駁道：“誰說中醫沒用的，中醫可以厲害了！”
王母笑問道：“怎么厲害，你看病還不是西醫，你見過有人去看中醫嗎？那都是玄乎的東西，很難說得準的。”
王思佳爭辯道：“我當然見過中醫的高手，外面的人是騙子，但是他沒有，他是一個具有真本事的男人，很厲害呢，一根銀針，就能夠救活快要死的人。”
王母疑惑道：“你什么時候見過的，我怎么不知道？”
王思佳捂著小嘴，驚呼道：“我說出來了嗎？”
“思佳，聽媽的話，女人一輩子為的是什么，還不是嫁個好人，他是真心喜歡你的，媽看得出來。”王母嘆氣道，“生在王家的女人，很少能夠自己決定命運，就算你反抗，你姥爺也會同意這門親事。王家和雷家在能源合作上，有很大的問題，其他幾家在虎視眈眈，王家和雷家的聯姻勢在必行。”
“這樣就可以把我推進火坑？”王思佳氣憤道，“不顧我的幸福！”
王母嘆口氣，拍拍女兒的肩膀，說道：“你好好想想把。”
王思佳看著窗外的渭河，平靜流淌的河水，不時有人在走動著，忽然她腦袋里生出來一個大膽的想法。
深夜。
一道人影從窗戶爬出去，看到高大十幾米的地面，暗自震驚，道：“他當時是怎么上來的？”
好在王思佳身體素質不錯，挎著小包就滑落下去，翻過院墻，除了別墅，往河邊跑去。
就在她離開的時候，王母進門，后面跟著一道影子，王母道：“福伯，去把小姐帶回來，太胡鬧了。”
“是，夫人，剛才老爺回來了，說是童語被人殺了，需要您下去商量。”福伯恭聲道。
王母臉色劇變，失聲道：“童語怎么會被殺了，他可是罡勁高手，西京市沒有人能夠殺他！除非……”
想到可能性，王母更加震驚，喃喃道：“老祖宗不會這么對待的！”
王母匆忙下樓，福伯像是一只靈貓，鉆進了黑夜中，朝著王思佳的方向而去，像是在王思佳身上裝了追蹤器，準備順著她走過的地方而去。
王思佳背著小包，憤憤想到：“我有不喜歡他，干嘛讓我嫁給他，要嫁你們去嫁，我還有偉大的理想呢，呃……”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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