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傾城一愣。
旋即，她反應過來，含笑看了鳳小白一眼，“也好。”
她走了過去。
藍澤抹了抹身上的血，有些狼狽。
他的心眼，其實很大的。
他不會像神棍想得那么多，為什么明明都是六星，對敵九星武者時，鳳小白輕松應對，他卻這般狼狽，這些枝節葉末的事，他都不想的。
在他看來，事情解決了就行。
“他們想做什么？”
藍澤不解地問神棍。
他搞不懂，為什么月傾城和鳳小白之間，一個眼神、一句話，就能明白對方的用意，他卻不行。
難道因為他是龍，他們是人嗎？
神棍也不解，“小僧不知。”
然后，他們就看到，那瀕死的人，在月傾城手里逐漸干癟，只剩下一件衣服，被她扔在地上。
從四周投來的視線中，察覺到驚慌、畏懼，神棍大概明白了月傾城和鳳小白的貓膩，他垂眉道：“阿彌陀佛。”
原來，是在立威、殺雞儆猴。
目睹了月傾城的狠毒手段，那些瞧不上他們，想趁機打劫的人，多半都會歇了那心思吧？
事實的真相，也確實像他猜測的一樣。
之前很多投過來的視線中，有些人想的是——
月傾城等人被人搶劫后，如果是兩敗俱傷的狀態最好，他們就能去搶劫那些搶了月傾城的人。
結果……
月傾城這幾個菜鳥，輕輕松松就解決了那四個人。
如此之下，那些人心有顧忌，自然不敢貿然下手。他們是來找肥羊的，可不是來拔老虎須的。
月傾城幾人就繼續往大山的方向趕。
雖然說不上一路順遂，但也沒再出什么幺蛾子。
其中感受得比較明顯的是，來到汶水的邪修明顯增多了。當然，也有可能是山前聚集的人比其他地方都多，才給了他們這樣的錯覺。
月傾城暗道：“果然有玄妙。”
這么多人，都在山腳下。
他們抬頭朝山上看，有人往上飛，卻卡在半空……
說是半空，其實也不過十幾米罷了。
但就是這點距離，這些人卻仿佛撞到了什么無聲無息的力量，只得返回來。前后不過十幾秒時間，卻仿佛干了好久的活，累得渾身大汗。
他們之中，不僅有靈修，也有邪修。
奇異的是，在此地，竟然無人戀戰，比其他地方安寧多了。
大家似乎一心只想上山。
也不知道，山上有什么？
上邪譏諷道：“能有什么，不死水唄。”
月傾城訝異，“不死水？”
上邪說：“傳說汶水的盡頭，藏著一顆眼淚般的水滴，叫不死水。說是得到了它，普通人都能立地成仙……呵，上古時期遺留下來的傳說，還有這么多人當真。”
月傾城挑眉，道：“所以，不死水是假的了？”
“當然。世上怎會有這種東西？就跟話本上那些長生不老丹一樣假。如果有，也輪不到這些廢物。扶桑和你娘歐陽匪她們是傻子，不會搶？”
月傾城：“……”
看著那些不得不無奈返回的人，她道：“阻礙他們上山的力量，應該是重力場。”
她對這種場面很熟悉了。
盞明的法則，便是重力場。
而她，和盞明短交過兩次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