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自己是一個昏君倒也罷了,利用這些資源大可活得瀟灑快活。
雖然碌碌無為可也瀟遙自在,這輩子算是值得了。
但君墨辭不是。
他有抱負、有志向。他胸懷天下,心系百姓。
君墨辭對待自己,可比對待其他人嚴苛多了。
從來沒有任性妄為過的他,還是第一次生出這樣的念頭。
只為心里有的那么一絲疑慮,不為國家也不為天下,僅僅只是為了自己。就想要打破常規,尋求答案。
雖然知道不妥,可不知為何君墨辭就想要任性一次。
當然,眼前的事還沒有處理完,那些放在案幾上的奏折也沒有批改完成。
君墨辭還是能分得清事情的輕重緩急,不會因一時興起就急于去做。
按下心里的那么一絲不平靜,他再次叫人準備好了筆墨,將那些沒有處理完的奏折一一批閱。
君兆清在得到首肯后,第一時間就飛快地跑了出去。
他可沒有什么顧及,反而越夸張越好。
為了一點自己感興趣的小事,就可以放下所有要緊的大事,這才是君兆清一慣以來的作風。
剛開始他是刻意為之,目的當然是在告訴君墨辭不需要忌憚自己,他對那個位置沒興趣,對兄長也沒有威脅。
時間長了,君兆清過慣了這樣的日子,便漸漸成了他的習慣。
越緊急重要的事,他反而越不慌不忙。越無聊沒有意義的事,他卻是想到就立即去做。
這會兒,也管不得徐尚書是否在家,直接就跑了過去。
拿了貼子,君兆清打著自己是辦正事的名義,大搖大擺就進了徐家的門。
這會兒,徐尚書剛好有事外出,接待他的便只能是徐夫人。
像這樣的場合,周姨娘這樣的人是上不得臺面的。
她的身份,不配與皇家人平起平坐,更沒資格來接待君兆清這樣的人。
大廳里,徐夫人招呼了人上茶,君兆清便坐在那里也不發話。
他半瞇了眼,手里端了杯子一小口一小口地喝著。
悄悄藏在暗處的周姨娘看得有些嫉妒。
她哪怕在這么十多年里悄無聲息地拿走了徐家很多的權利,牢牢握在自己手上。
可到了關鍵時刻,出面的還是正室徐夫人!
不甘心,可也無可奈何。
徐如婳聽說八王爺來府上,一顆平靜了好久的心終于“怦怦”跳了起來。
她不確定上次君兆清是否看見了自己,也不知道他有沒有對她有了意思。
可這一次來,絕對不是巧合!
徐如婳是清楚那個男人性子的,若他沒有企圖,怎么可能親自跑來就為送一張貼子?
而君兆清送個貼子也就那么幾分鐘的事,可他卻是坐了下來,慢悠悠地喝著茶。
大概與徐夫人也沒什么好聊的,他只一副怡然自得的神色,愜意地慢慢品。
這樣的行為雖說放在君兆清身上并不為奇,可徐如婳還是看出了端倪。
他來這里,絕對不可能只為派一張請帖!
也許,君兆清等的就是自己?或者說,在找機會與她見上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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