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這里,盯住我的雙手!”林建齊站在何超嬛身后,雙臂從她的勃頸處伸到前面,借著煙花的光亮,左右翻掌給何超嬛看,證明沒有東西后,忽然右手握住左手,一下下捏出一個紅色的首飾盒,就要在何超嬛的眼前打開。
“不要!”何超嬛看的目眩神迷,卻忽然出言阻止道。
“為什么?”林建齊愕然道。
“我們,我們還太年輕了,我……我不想這么早!”何超嬛低著頭,踢了腳沙子,咬著嘴唇猶豫不決的說道。
“啊?哈哈哈……”林建齊愣了剎那,雙手扶著何超嬛的肩膀,笑的前仰后合。
林建齊的笑聲太氣人,何超嬛聽得咬牙切齒,惱羞成怒,猛地抓住林建齊的胳膊,扭腰送胯,狠狠地給了他一個過肩摔,樂極生悲的林建齊被仰面摔在沙灘上,“咯!”的一聲,偏頭躺在地上不動了。
“……,阿齊!是你先笑我……我不是有心的,你醒醒啊,不要嚇我!”踢了踢林建齊見他沒有反應,何超嬛頓時慌了神,剛才自己沒輕沒重的一下,林建齊的又明顯的沒有防備,可別真把他摔死了。
何超嬛嚇得手足無措,蹲下來,伸手摸了摸林建齊脖頸上的動脈,啊?沒有脈搏?心慌意亂的何超嬛不知道,她剛才慌亂摸到的只是林建齊先一步擱到自己脖頸上的手背,黑燈瞎火,而何超嬛又因為驚慌失措沒有發現。
以為自己無意中摔死了林建齊。懊悔萬分的何超嬛跪坐到林建齊身邊,將他的頭抱到懷里失聲痛哭,這深更半夜的,即使喊救命也一時尋不見來人。
林建齊嗅著何超嬛身上散發的體香,心里偷笑,隨著對方嬌軀一抽一抽的顫動,臉不經意的碰觸到對方胸前的柔軟,耳邊聽到何超嬛的抽噎聲,感覺到自己半邊衣服都被她哭濕了,林建齊忽然沒了繼續戲弄何超嬛的心思。
“嗯……,頭好疼,我這是在哪?”林建齊裝模作樣的迷蒙蘇醒,伸手還捏了捏壓在他臉上的柔軟。
“啊!”何超嬛敏感的****被襲,哭聲戛然而止,但身體還一抽一抽的看向林建齊。
“阿嬛?”林建齊揉著腦袋,一臉疑惑的看向何超嬛。
“嗚嗚……阿齊,你沒死,真是太好了……你剛才都沒有脈搏了……”何超嬛一下抱緊了林建齊的頭,喜極而泣的道。
“沒事了,乖……”林建齊順勢摟住何超嬛,輕輕拍打著她的后背柔聲哄勸道。
林建齊之前確實動了利用何超嬛的心思,但經過對方剛才情真意切的一哭,林建齊忽然發現自己硬不下心腸了,人非草木,孰能無情,無論如何,何超嬛是這世上第一個為他哭的如此傷心的女人,他狠不下心來傷害對方。
“我不是有心摔你的……你笑的真是太氣人了……”何超嬛松開林建齊,抹去了臉上的涕淚,依舊有些哽咽的解釋道。
“我知道,不怪你,不過你也太好笑了,阿嬛,我要說,你真是想多了!哈哈!”林建齊想到何超嬛剛才的囧樣,忍不住又笑出聲來。
羞惱的捶了林建齊兩拳,不過這回卻顯然嬌弱無力,經歷剛才“生離死別”的誤會,何超嬛直覺兩人反而因此拉近了距離。
“打開看看,這是我為你親手設計的項鏈,你過生日的時候我正忙,耽擱了,而且我更想親手將它送給你,不是你想的求婚戒指!”林建齊將裝著金虎項鏈的首飾盒遞給何超嬛。
“是你親手為我設計的?”原來自己想差了,何超嬛打開了首飾盒,借著皎潔的月光,迫不及待的看去。
一只金色樣子很可愛的黑斑卡通老虎,長長的睫毛和纖細的腰肢代表這還是一只母老虎,它的四肢抱著一顆1.25克拉的鉆石,在月光下璀璨生輝,精致可愛的項鏈瞬間征服了何超嬛,令她不禁捂住了嘴。
“鉆石恒久遠,一顆永流傳,這條項鏈是我親手為你設計,世間獨一無二,送給獨一無二的你,來,我為你戴上它!”林建齊坐起來柔聲說道,何超嬛輕輕嗯了一聲扭過身去,好在她臉上浮現出的紅暈被夜色掩飾。
林建齊打算送何超嬛回家休息,今晚他已經超額完成任務,事先準備的那首歌沒必要再拿出來。
“謝謝,你的這件禮物我非常喜歡!”何超嬛屬虎,作為生日禮物,昂貴的項鏈她收到過不少,但如此用心和匠心獨造的生肖項鏈她還是第一次得到,低頭把玩著胸前的小老虎,何超嬛的嘴角微微揚起。
“我送你回家休息?”林建齊問道。
“還早,我想和你聊聊,有些事情我想知道你的看法!”何超嬛將項鏈塞入衣領中正色道。
何超嬛現在才真正認可了林建齊的存在,情竇初開的何超嬛因為他層出不窮的才能和與眾不同的魅力芳心暗動,期之以事而觀其謀,何超嬛想從林建齊對是非的判斷來考察其將來的志向,看看他是否胸有大志,再考量能否托付終身。
“你問吧!”林建齊將西服衣扣解開,包住何超嬛為她阻擋海風,后者也并未拒絕,就這樣被林建齊抱在懷中。
“你真想代表林氏向我求婚么?”何超嬛的聲音低,好在兩人離得近,林建齊聽得清清楚楚。
“想聽真話還是假話?我的話你會說給別人聽么?”林建齊反問道。
“當然是真話,如果你介意我可以不告訴別人!”何超嬛認真道。
“我林建齊對林何兩家的聯姻根本不感興趣,若是求婚,也只會代表我林建齊的林氏家族!”林建齊嘴角微揚,言語中彰顯出的勃勃野心,讓何超嬛聽得美眸異彩漣漣。
“那你怎么看待兩家聯姻,還有你的競爭對手們,還有你怎么看待我們何家?”何超嬛說了一連三個疑問。
“林何兩家試圖通過聯姻結盟,只是林柏欣一廂情愿的笑話,他想得到何家的助力打壓競爭對手,壟斷東南亞的服裝行業,其實這個想法本身就幼稚,打鐵還要自身硬,若是我,會將精力用在自身的發展上,做大做強首先要自強自立,自己強大才是硬道理!而且東南亞偌大的服裝市場,豈是他一人可以吃下的。”林建齊搖了搖頭笑道,對林柏欣差評的不留余地。
“這點你看的倒是和我爹哋差不多,那么你的競爭對手呢?”何超嬛認同的點了點頭,何洪森悉心培養出來的何超嬛自然不會簡單,沉吟后繼續問道。
“我哪里還有競爭對手,若是非要說出一個,是許家吧,你父親最中意的應該是與何家同為香港四大世家的名門望族許家,別告訴我說錯了,不過如果何洪森真的中意親英派的許家,呵呵……閑談莫道人非,還是算了!”林建齊搖搖頭嗤笑道。
“說啊,我一定不告訴爹哋!”何超嬛搖了搖林建齊的胳膊,她十分好奇對方如何看待她自幼就崇拜敬畏的父親。
“真要說?也許我看的片面,不過這一點看出何洪森老了啊,雄心不再,謹小慎微的一味想穩守他這份家業,也與林白欣一樣落了下成,犧牲女兒的終生幸福試圖換來臂助,想兩面討好的做墻頭草,以求將來何氏江山穩固,這本身就是癡心妄想,自古歷朝歷代的和親哪個真能起到作用?殊不知許家真正的想法,往往只會事與愿違,貽笑大方,讓人家白白利用,也令自己悉心栽培的女兒越來越離心離德!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拿孩子喂狼才是真的。”林建齊揩了揩眉毛道。
“哼,你才癡心妄想呢,我爹哋哪有那么不堪,東南亞還有誰比得過他?”何超嬛聽得若有所思,見林建齊停下賴哼了一聲,不滿維護父親似得激將道。
“遠的不提了,你還別不信,眼前的香港就有四位!”林建齊哂笑道。
“不是還要說林柏欣吧?”何超嬛不屑的反問道。
“潮州林家后繼無人,林白欣獨木難支,再有十多年的風光而已,我說的是郭家、鄭家和兩個李家!”林建齊搖了搖頭。
“鄭家那位自然算一個,郭家協力齊心也算一個,但李家那兩位,還差了許多吧?”何超嬛沉吟道。
“能率領家族邁入香港頂級豪門當中的人哪一個會簡單,而最不簡單的人就是李家的其中一位,當然另一位也不差,未來的東南亞首富,我最看好的就是他!”林建齊雙眼微微瞇起沉吟道。
“不可能,還有什么比賭業發展更好?你言過其實吧!”何超嬛難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那是你孤陋寡聞,比賭業賺錢快的項目我隨便就能說出十多種來,譬如在股市圈錢就更快,1973年長江實業上市,其股票就被超額認購65倍。明年開始,他在同輩大亨中就會排眾而出,而故步自封的你們何家……呵呵!殊不知,借別人的錢發展,更是借勢,將別人綁上的他的戰車,所以他才會發展的獨占鰲頭。”林建齊的呵呵壞笑,令何超嬛想起對方以往可惡的所作所為,聽的她牙根癢癢。
“既然李家強,那我們與李家聯姻算了!”何超嬛賭氣道。
“那也要人家愿意才行,而何家只有你拿得出手,如果你愿意做犧牲品,那么誰也救不了你!而且兩家聯姻對何家也是百害而無一利!而你喜歡成為籠中的金絲雀?還是傳宗接代的床上用品?等你失去價值找個由頭,離婚分了你的資產,幾句話讓你灰溜溜地自己滾蛋?”林建齊還是搖頭。
“你,你怎么那么肯定?嫁給你就會有好下場?你以為你是誰?”臉色聽得越加難看的何超嬛,氣呼呼地不服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