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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七章 意思


更新時間:2017年11月14日  作者:希行  分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古典架空 | 希行 | 大帝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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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急雨,天明時才停,二月末的京城添了幾分寒意,大青石板路濕滑,不少人出門的時候鞋子纏了草繩,免得摔倒,饒是如此,天光放亮的時候,城門里外也擠滿了等著進城的人。

足足三層鎧甲官兵護衛著的馬車疾馳向城門,沒有絲毫停下放慢的意思,路邊的民眾車馬驚慌躲避,城門前的甲兵并沒有惱怒呵斥,而是飛快的打開了城門。

這隊人馬遠去,城門前的混亂漸漸平息。

“這是誰家的儀仗,堪比王侯啊,但沒有標識啊。”

“那是宋元宋大人的,他才不會用標識,唯恐被仇人認出來。”

“我的天這樣的陣仗還怕別人認不出來?”

“不過不是說宋元不出門嗎?”

低低的議論很快被官差的呵斥打斷,民眾們重新擁擠向前等候進城.進出查的很嚴,因為最近京城兇徒太多。

“宋元的妻子病的很重。”老仆低聲說道,“段山這邊出事也不能不管,所以才不顧危險來回奔波。”

青霞先生看著前方消失在大路上的人馬,道:“那段山的事是解決的差不多了吧。”如此才能抽空離開。

老仆道:“朝廷說了讓有冤告冤后,刑部那邊告狀的堵住門了,都忙著這件事呢,宋大人便能忙里偷個閑。”這種事再忙也不能跟追查段山兇手相比,輕重不同。

他說著話將名帖拿出來遞給守門衛。

一個門衛接過看了眼,態度和藹幾分。

“林大人請。”他道,示意核查的讓路。

青霞先生對守城衛點點頭,帶著老仆向外款步而去,身前身后民眾們繼續排隊核查進去,大路上提籃挑擔牽牛趕羊的混雜,其中有一雙視線若有若無的盯著前方的一主一仆。

宋元踏入屋內,宋嬰剛喂完宋夫人藥,宋虎子倒沒有睡,坐在地上搓泥巴玩。

“你娘昨晚怎么樣?”宋元問道,又皺眉看宋虎子,“要玩泥去外邊玩。”

宋嬰將藥碗遞給丫頭,道:“外邊屋子里都一樣,不過是多收拾兩遍的事,娘昨晚睡得很好。”

宋元低頭看去,宋夫人昏昏睡著,他伸手掖了掖被角。

宋嬰放下藥碗在那邊蹲下哄著宋虎子喝了幾口水,裙子上衣袖上便被抹了一片片的泥水,她并不在意起身,再看坐在床邊的宋元已經靠著床柱歪著頭睡著了。

宋嬰從床上拿起薄被給他披上。

宋元驚醒。

“爹又是一夜沒睡嗎?”宋嬰道,“你去睡會兒吧,這里有我,你不用擔心。”

宋元伸手揉了揉臉,道:“我沒事,我一會兒回城到衙門里睡就好。”看宋嬰,女孩子眼中亦是紅絲遍布,“倒是你啊,要休息好。”

宋嬰笑著點頭應聲是。

“段山遇害,爹是不是很為難了?”她又問道。

宋元道:“的確是太突然了太意外了,措手不及啊。”眉頭緊皺。

宋嬰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有事來就解決事,總有解決的辦法。”

宋元想了想又一笑:“還真是,他死了,事情也不是沒法解決。”

丫頭上前捧來茶湯,宋嬰接過遞給宋元,丫頭便低頭退了出去,宋元有時候會跟女兒說朝堂的事,退到門外聽內里言談繼續。

“....不過這事不能說啊。”

“...不能說就不說。”

夾雜著宋虎子沒有意義的叫聲,泥巴摔打在地上,宋嬰又去勸慰的絮叨,門關上隔絕了這一切。

一場春雨后雨水就多了起來,雨水沖刷下京城變得鮮嫩起來,柳枝最先抽芽,又似乎一眨眼滿城都綠意搖曳,春天到了。

山西路的春天來得比京城要晚一些,坐在明亮廳內,看著窗外搖曳的半黃半綠的枝葉,山西路提學官黃簡笑了,轉身看著室內諸官。

“三月十八是放榜的好日子。”他道,“今次我山西路舉人名額有一百三十二人,如今過了初選的有一百九十人,大家將最終人選取出來吧。”

在座的十幾個考官都含笑應聲是,辛苦將近一個月的鄉試總算是到了塵埃落定的時候了。

“這最后要黜落的可不好選啊。”

“是啊都是好文章啊。”

話雖然這樣說,到了午后朱卷還是很快定論了下來,交由主考和副主考再確定名次,確定完這一切就到了第二日,也就到了拆封寫榜的時候,貢院封門,各路官員到場,門外有官兵巡邏把守。

隨著黃提學一聲令下,拆號唱名寫榜。

在一片緊張氣氛中,一百三十二人的卷子拆完登錄,翻看著名單,黃提學神情有些驚訝:“咿這些人...”

副主考聞言有些緊張,道:“可有什么問題?”

科舉關系學子們一生,因此重之又重,且極其容易鬧事,往年也就罷了,今年可不敢大意,畢竟先前縣試有考官被要了命的。

黃提學笑道:“不要緊張,我是說這二十三人竟然都是長安府的生員,長安府此次高中的人數是前所未有啊,李光遠治下有方,當嘉獎。”

有考官笑道:“青霞先生教學果然厲害,在長安府三年時光竟然這么多高中。”

眾人再次傳閱名單,贊嘆聲聲,又有人咿了聲。

“這里有十人都是知知堂的學生。”他道。

這話讓在座的人愣了下,知知堂是哪個學堂?

“你們忘了嗎?干掉廖承的那個知知堂啊。”那人意味深長道。

廖承這個名字立刻讓在座的都想起來了,去年長安府差點鬧了民亂,一群學生靜坐抗議朝廷命官廖承段山濫抓無辜,事后雖然沒有明說,但官府查出的最初便是一群結社名為知知堂的學生們鬧起來的。

“聽說知知堂結社是為了讀書,那個叫薛青的還寫了詩,天子重英豪,文章教爾曹。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朝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將相本無種,男兒當自強。”黃提學笑著念道,看著這十人的名字,“不錯,還真是讀書的。”

在座的一個道學官員,當時經手過長安府案卷中詳細查辦的有關知知堂的信息,驚訝又感嘆,點頭道:“知知堂名冊上有二十三人,此次有十人中舉,將近一半,委實厲害。”

廖承是太監,段山酷吏且已經死了,在座的文官們自然不屑不懼,文人雖然相輕,但對外還是當自己人看的,另外這些考生是他們山西路的,也是他們的門生,師生名分終生不變,中了進士便會進官場,師生關系受益良多,于是在座的諸人贊聲不絕。

黃提學更是紅光滿面,揚手道:“放榜吧。”

噼里啪啦的爆竹聲鑼鼓聲持續一天了還沒有散去。

綠蘿窗前的少年垂手而立也似乎有一天了,直到一只手拍上他的肩頭,少年才恍然察覺回頭,暮色霞光中面瘦眼亮。

“哥,你在這里傻站著做什么?”柳五兒問道。

柳春陽看著她沒回答。

“你是不是嫉妒那些中舉的人啊?不要這樣,你也是舉人老爺呢。”柳五兒接著道,說了些話安慰。

柳春陽不發一言,直到一個小廝蹬蹬跑進來。

“少爺,蓮塘少爺給你的書。”他搖著手里一卷書道。

“什么書啊?是不是春宮。”柳五兒道,伸手,“小可給我看看。”

那邊柳春陽伸手在耳朵里拿出兩團棉花,道:“什么?”

柳五兒愕然:“哥,你堵著耳朵呢?”又惱怒,自己先前的話白說了,“你堵著耳朵干什么?堵著耳朵,外邊的那些道賀也絕不了。”

柳春陽道:“我背書呢。”伸手。

小可忙將手里的書卷遞給他,再次道:“蓮塘少爺還你的。”

柳春陽握著書卷嗯了聲隨手扔在幾案上,柳五兒拿過翻了翻見是很常見的中庸大學釋義,便扔了回去,道:“你什么時候去京城啊?總在家躲著有什么意思啊?”

柳春陽道:“現在會試還沒到,我去京城有什么意思。”

柳五兒道:“哥,你跟我裝傻呢,去京城當然是見薛青了。”

柳春陽道:“我是我,他是他,我為他去京城有什么意思。”

柳五兒惱怒道:“哥,你現在厲害了,頂著一次祖父,你事事都這么犟嘴了。”

柳春陽擺手:“出去玩去,不要影響我讀書,否則去京城沒有意思了。”

柳五兒雖然不悅但也知道事關重大,又叮囑道:“那你記得給薛青多寫信,他功課好,又在京城國子監,你可請教他啊。”

柳春陽不置可否,看著柳五兒和小可走了出去,依舊轉身在窗邊,口中喃喃片刻之后伸手將桌子上的書卷拿起,低頭將書封面輕輕搓了搓,其上便裂開一道縫,少年修長的手指從中捏出一張薄紙,其上蠅頭小字遍布。

柳春陽仔細的掃過,看到一行時目光停頓,伸手撫上。

“...其時他未在,去往蔣顯等人所在,又國子監康岱道途中曾上茅廁,片刻便歸...”

片刻便歸?

“對于妖怪來說,片刻也足夠做很多事了。”柳春陽喃喃,深吸一口氣又吐出來,將這薄紙一目掃完,隨手放進了窗臺上的香爐里,青煙裊裊化為灰燼,倚窗對外揚聲,“小可。”

在院子里和兩個小丫頭玩的小可忙應聲是。

“收拾行禮,我們準備進京了。”柳春陽道。

“他們要進京了?”

薛青問道,難掩歡喜,站到裴焉子桌前伸手。

“給我看看。”

裴焉子將手里的薄紙遞給他,薛青接過又笑了:“這有什么不能見人的,怎么非要用書來傳遞。”視線落在裴焉子桌上的一本書卷,很普通的經書釋義,市面上到處可見,唯一和市面上區別的是書封下一個小印,那是一個小篆知字,與其說像字,不如說更像一個小圖案。

裴焉子道:“以備不能見人的用。”

薛青再次笑,搖頭沒有再說什么,低頭看手里的薄紙,張蓮塘寫來的,說的很簡單幾人中舉分別多少名次以及大約三月底到達京城。

真快啊。

“住的地方安排好了嗎?到時候都住知知堂那邊會不會擠?”薛青道。

裴焉子道:“楚明輝安排好了,不住在一起,我們是結社,但不要結黨。”

結社是少年們玩樂之舉,結黨的話就不一樣了,尤其是他們這些要科舉的學生們,尚未入仕就自成一黨,可是不討人喜歡啊,也不便于大家再有更多的交際,會被人提防,畢竟出身家族將來官職上官都可能不同..不結黨其實是為了結黨,薛青默然一刻,笑了笑,這些少年也不再是少年了,世事洞明啊。

“我最近很少去知知堂,他們書讀的怎么樣?”她在裴焉子對面坐下問道,不再繼續這個話題。

裴焉子打開一卷書道:“就那樣,反正今年科舉也中不了。”

“他們就是為了以后啊,你不要瞧不起人啊,眼界放遠一點吧焉子少爺。”

“我眼界放一輩子,張雙桐也考不上。”

屋子里響起笑聲,在門外無聊的扯著嫩枝編帽子的書童踮腳透過窗戶看過來,圓窗對著幾案,可以看到兩個年輕人面對面坐著,那薛青還手拄著手盯著少爺書童輕嘆一口氣,少爺長的好看也是麻煩啊。

而此時的陳盛書房里也響起笑聲,大人們的笑聲沉厚含蓄。

“如此我們就先告辭了。”

“相爺放心,會試非同小可,我們定然辦好。”

屋中團坐的人都起身,有七個男人告退向外而去,青霞先生康岱等五人還留在原地,作為主考國子監的祭酒等等會試要員另有詳情要說也很正常。

這些人離開,屋子里安靜一刻。

“段山的事,怎么樣了?”青霞先生開口道,“最近也沒聽說起。”

康岱道:“沒事了,現在刑部依舊在接告段山的案子,還是王相爺發話才稍微平息。”又嘿嘿一笑,“秦潭公拿秦州路經略安撫使換來的。”

青霞先生看向陳盛,陳盛點點頭,道:“段山一死,追查兇手就沒有了意義,意義只在于秦黨與其他人搏利。”

青霞先生道:“那就好,五蠹軍真要被抓到,怕會牽連她。”

康岱道:“多慮了,不會牽連到,說了她與我們在一起,根本就沒有證據。”

青霞先生看他道:“不是牽連她,她是被五蠹軍帶大的,五蠹軍的人出事,她不會不管。”

康岱還要說什么,一個藍袍男人打斷道:“林大人說得對,這件事雖然看似過去了,但我們還是不要掉以輕心。”

旁邊紅袍男人與另一人亦是點頭贊同。

陳盛道:“大家心里有數就好。”又道,“且不管秦公那邊是真揭過去還是私下暗查,我們以不變應萬變,接下來我們要做好會試,那時候就輪到我們動手了。”

在座的人都齊聲應是。

“林大人你先去吧。”陳盛道,“王相爺那邊你要多走動。”

在外看來,青霞先生是王烈陽的人,青霞先生應聲是起身離去了。

屋內再次安靜一刻,康岱剛要說話,陳盛道:“今后你們與青霞先生來往暫停。”

康岱等四人一怔。

陳盛道:“段山臨死指認了青霞先生,秦黨已經盯上了他了。”

康岱四人悚然。

怎么會!那適才陳盛怎么沒有告訴青霞先生,好做防范。

“不可防范。”陳盛道,視線掃過幾人,“所以不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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