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被文華用精神異能殺死的是最后一個忠于白胖男人的人。
沒了那個槍法最厲害的人,老付就沒了擔憂。
“付光!”感受到眾叛親離的憤怒,白胖男人差點暈過去,他繼續罵道:“你這個卑鄙小人,你竟然背叛我,你還收買我的手下,是不是還想占著我的東西?付光!你不得好死!”
被罵,付光沒有感覺似的,他回道:“他們與其跟著你做些自不量力的事,還不如跟著我,起碼我能讓他們吃飽穿暖,也不會讓他們白白送死。”
而后,付光看著幾個還在猶豫的人,尤其是那個迷彩男人,問道:“他什么人你們都看得清楚,他從不把兄弟們當人看,我們所有人只為了他的任性買單,兄弟們,你們都好好想想,這才多久,你們有沒有兄弟家人因為他而死的?”
當然有。
這回不光是付光,還有其他幾個死了親人朋友的朝白胖男人呸了一口,“我的兄弟就是因為他想吃水果,出去給他找,才被喪尸吃了的。”
“還有我哥哥。”另一個年輕人紅著眼,說:“他看上了我哥哥的女朋友,想占為己有,就故意派我哥哥去最危險的地方,我哥哥去了就沒回來,我哥哥女朋友也自盡了。”
如果不是還有母親要養,他早就找那胖子報仇了。
聽著他們一個個將自己的遭遇,薛青童都聽愣了,她見過許多壞人,但是在末世這么沒腦子明著壞的,這胖子還是頭一人。
簡直是人間極品。
薛青童直接對那頭老付說:“你們想要他?”
“還請姑娘高抬貴手。”老付可不跟那胖子一樣沒腦子,他知道薛青童跟邢炎不好惹,說話也很客氣,“我不想要研究什么異變者,我只想帶著兄弟們安安穩穩地在這里活下去,姑娘,姑娘,他該死,我會親手殺了他的,還請姑娘放心。”
“把他給你也行。”薛青童一副好商量的態度,可老付卻不是一般的精明,他立馬說:“不知道姑娘需要我老付做些什么?如果我能做到,一定在所不辭。”
“他畢竟也傷了我的‘父親’,怎么著也得付出點代價,所以我要一輛坦克,兩架重型機關槍,以及十把麻醉槍。”
薛青童這也算是獅子大開口了。
老付有些為難,“姑娘,你看我們基地這么多兄弟,如果沒有點武器,恐怕用不了多久就被被喪尸攻進來,還求姑娘能看在這么多條人命的份上,多給我們留點。”
薛青童也不是不好說話的人,她沉思了片刻,“這樣吧,那我就減五把麻醉槍。”
咳咳——
文華沒忍住,臉扭曲的厲害。
“這個——”薛青童等于是拿走了他們一小半的武器,剩下堅持不了多久。
“如果你能幫助我另一件事,我可以不要坦克。”薛青童又說。
這次算是真的讓步了。
老付咬咬牙,點頭:“不知道姑娘要我做什么?”
“帶我去島上。”
“島上?”老付很快明白,“姑娘指的是X市的內島?”
“沒錯。”
“那行,我答應你。”老付沒多考慮,直接應了薛青童。
薛青童指了指面如死灰的白胖男人,又指了指老付,對邢炎吐出一個字:“扔。”
邢炎直接將人扔了過去。
那邊自然沒人接住他,白胖男人結結實實地摔在地上,估計骨頭裂了好幾根,他疼的在地上不停地翻滾。
老付跟幾個受過迫害的幸存者圍了上去,對白胖男人一陣拳打腳踢。
打了將近十多分鐘,老付這才理了理衣服,有些尷尬地對薛青童說:“讓姑娘見笑了。”
“我理解你們。”薛青童善解人意地回答。
老付有些激動,也有些感動。
“不知姑娘什么時候去島上?”
“越快越好。”
“那——”
老付剛要說,那個迷彩男人上前一步,開口:“我帶他們去吧。”
他們基地大多數幸存者聽白胖男人的話,不過是為了混口飯吃,現在既然基地都易主了,他們也該為以后的路打算。
迷彩男人就是知道對薛青童他們釋放善意會得到好處。
“那也行,你小心,將他們帶去后就快點回來。”迷彩男人在基地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而且是個異能者,有他在,基地也會安全些。
迷彩男人只點頭,卻沒有應聲。
一場原本需要用殺戮來解決的戰斗,最后竟然消弭與內戰。
將他們答應給的東西收進空間,整準備跟著迷彩男人往外走時,薛青童朝老付招招手。
老付小跑著過來。
嗬嗬——
邢炎威脅聲如約般傳來。
薛青童按住他,小聲說:“別鬧,我就跟人家說句話。”
老付這才敢過來。
低聲說了幾句,看著老付臉色大變,薛青童這才又說:“我相信以你的智商,一定會處理好的。”
“謝謝你,我代表整個基地的幸存者謝謝姑娘。”老付感動地說。
不管真假,薛青童還挺受用,她揮手,老付離開。
“我怎么不知道你這么好心了?”文華走了過來,調侃道。
“害的邢炎背了黑鍋,我當然不會放過他。”薛青童是絕對不會承認自己心里多少還是有點同情那些異能者的。
文華但笑不語。
他們總算是出了基地。
楊碩跟秦傾頭伸著往這邊看,見到薛青童幾人安全無恙的出來,也沒聽到里面有密集的槍聲,他們有些詫異。
剛推開車門,一個小小身影跳了下來,朝薛青童奔來,奶聲奶氣地喊:“姐姐,姐姐,小言想你啦!”
這孩子——
一點都不知道含蓄。
薛青童臉上卻抑制不住笑,她丟下邢炎,朝小不點跑去。
邢炎那牙又冒了出來,他最不喜歡薛青童丟下他,直接趕上薛青童,長臂一伸,將小不點被提了起來。
嗬嗬——
齜著牙,威脅小孩。
小孩咯咯地笑,順勢抱住邢炎的胳膊,笑道:“叔叔,我也想你了。”
孩子的感情最真誠,也最濃郁,邢炎臉色竟然緩了下來,他這回沒扔,而是輕輕將小不點放了下來。
即便這樣,小孩也跌了個屁股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