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二大道第三百七十一章 魏不二的心機與秀秀的自作多情(拜年啦!)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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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一章 魏不二的心機與秀秀的自作多情(拜年啦!)


更新時間:2018年02月15日  作者:文刀手予  分類: 仙俠 | 修真文明 | 文刀手予 | 不二大道 

(一)

藏劍一手中緊握精血符,心里重嘆一聲。

方才云隱宗眾人大占上風,稍稍顯露出松懈的心態。

金梟劍陣起勢的瞬間,正是激發精血符,萃取魏不二精血的最佳時機。

豈料對方如此警覺,使出詭異遁法,生生躲過了自己志在必得一擊。

他方才使的金梟劍陣,在幾年前還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法器劍陣。

上次因參加李云憬道場的虛空試煉中有所勘悟,后又在求師不得中對逆境與求魁兩道又添新解,心有所悟,將法器劍陣與金梟馭眾劍之道融會貫通,才成就這一套以法器劍陣為基,以鎮海獸神通作升華,威能驟升數倍的“自創神通”。

神通方成之時,他曾私下測試。

他自己也為劍陣的駭人威能震驚了——三成的威能,通靈境修士就很難抵擋了;倘若使出十成威能,越級擊殺地橋境修士也是大有可能的。

這樣一來,對于這次大比問鼎之路,他已經十拿九穩了。

到目前為止,這套劍陣尚未在世人面前展示——他知道展示后會引起怎樣的轟動。

卻料不到,在初試鋒芒的時刻,就出師不利。

想到這里,他目光中厲色一閃——劍既離鞘,就停不下了。

這一場,他必須要贏。

唯有如此,他才能在大比中繼續前進,取得最終勝利,圓滿自己求魁大道之憾,才能乘風破浪、大刀闊斧地繼續在修行路上走下去。

魏不二的精血,他也一定要拿到——三花洞的允諾對他而言,實在太過重要。

如果沒有這次機會,像他這樣一個出身于微末門派的寒酸修士,得付出多大的代價,得走多少坎坷路,才能得到一枚通往地橋境不可或缺的“通橋丹”?

或許,一輩子都不會再有第二次機會——他決心已定,必將全力以赴。

他渾身在悸動地發抖,鎮海獸劍梟在內海中散著金芒,忽地發出一聲清鳴——擂臺之上,數十柄寶劍忽然靜靜懸在半空中,將魏不二從上到下,從左到右,從前到后,圍了個密密麻麻。

只需心念一動,金梟劍陣運轉,諸劍便將各自按軌跡行轉,一場絞肉盛宴即將上演……

(二)

魏不二幾乎逃到了絕路。

周遭數十柄寶劍靜默垂懸,劍鋒寒芒畢露,必殺之氣在半空中回蕩。

藍紅二色長河像氈毯一般裹著他,但似乎也抵不過眼前的鎮海獸神通劍陣。

他到底有些低估藏劍一了。

甚至,有些低估修士界的深淺。

總以為,靠著樹洞老者傳授的詭異功法,靠鎮海獸特殊的本領,就可以在同階修士中鶴立雞群。

看看眼前的劍陣,還有面容冷峻的劍修。

他覺得自己原先的想法實在有些可笑——對方其實也只是一個微末門派的修士,都可以輕而易舉地將他逼入險境了。

而這套劍陣,從品相和威勢來看,也著實不凡。

如此看來,精心倒騰一件拿得出手的法器,甚至法寶,還是很有必要的——這讓他生平第一次生出在身外之物上多下些功夫的念頭。

現在說什么都有些晚了。

無路可走,他倒愈加冷靜。

身隨意動剛才使過,短時間內是用不得了。

瞬息而至當然可以用來擺脫困境。但這一招知者極少,如果不到萬不得已,他絕不想讓旁人知曉。

眼下觀戰者這么多,為了一場比賽的勝負,暴露自己的絕招,太不劃算了。

真的要倒在這里么?

他用藍紅二色長河將自己裹的嚴嚴實實,整個人懸浮于半空之上。

數十柄寶劍的金芒將他籠住,金紅藍三色交雜,仿佛是異界來客。

心中默念一句“升高望河曲”,周遭一切皆入心海,每一柄寶劍劍鋒所向,細微區別,辨識得清清楚楚。

而諸劍即將運行的軌跡,也推測得七七八八。

有“升高望河曲”的通覽全局,有“云動水奔流”的馭身而行,配合折身術的詭異功法。

在這一瞬間,他很有信心與藏劍一周旋下去。

卻不知時間會不會站在自己這一邊……

(三)

就在此時,忽然有一道陰影從天空驟然投了下來。

緊接著,猛烈的狂風呼嘯而至。

天人境修士的威壓緊隨而來,像巨大手掌從擂臺上方按了下來。

藏劍一所有的寶劍都像失去了靈性,稀里嘩啦掉落一地。

金梟虛影也在一瞬間縮回肉軀,整個人萎靡倒地,匍匐不起。

抬頭一看,一個身著藍袍的中年男子,浮在擂臺上方的半空中,面容嚴肅地向下方看來。

他心里是又不安,又有些疑惑,不明白這無妄之災到底從何而來——擂臺比試也會招惹仇家么?

他抬頭去看自己的對手。

魏不二當然也回到了地面上。

但好在他事先做足了心里準備,在厄難苗頭出現的第一瞬,就結束了戰斗狀態,盤腿坐下來,艱難地抬起頭,看向天空的不速之客。

在天人境修士面前,還能如此鎮定,倒憑空生出幾分世外高人的感覺——想來也好笑,都這個時候了,再裝高人有什么用?

他轉頭瞧向擂臺的入口——厲無影還沒有趕到。

這并不意外。

從東海魔域到這里,遙遙數萬里,又是這么短的時間,怎么可能真的趕過來。

厲無影愿意不辭辛勞走一遭,已經是難得的仗義了。

他收回目光,心緒意外地平靜,似乎是因早知今日,而提前做足了心里堤壩。他已盡全力,不應有憾了。

又似乎是多年來死走逃亡慣了,習慣終成自然。

而方才在擂臺之外,那一番蟻穴與蟲蟻之論,也讓他對今日劫難,有了另一種感官。

身為一只螻蟻,既然走在巨大車輪的軌跡線上,既然沒有及時逃走,就應該做好被碾壓過去的準備。

“云隱宗苦舟院弟子魏不二,”

藍袍男子開口道:“宗盟有命,你隨我走一遭罷!”

口吻不容半點質疑。

魏不二心中苦笑,忽然抬頭看了看觀戰臺上方,李云憬所在獨間。

按理來講,作為李云憬門下弟子,被另一名天人境修士要挾帶走,他應當向“師尊”請示一番。

在這個危險的日子里,他沒有選擇放棄比賽,沒有選擇在云隱宗駐地死等厲無影,而是來到這里堂堂正正地與藏劍一比試,很重要的一個原因,就是尋過曾向自己透露過口風——李云憬會來。

他當然懷抱著僥幸,想看一看李云憬會不會讓徒弟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被人帶走。

對于降世營主帥而言,這怎么說都是一件大損顏面的事情。

但看李云憬獨間里死氣沉沉的樣子,對方似乎早就知道什么,沒有自取其辱的必要了。

不二所報的僥幸便也隨之泡湯了。

藍袍男子說罷,一股疾風向魏不二卷去,卷著他的人飛快地飄了起來……

場地邊,一眾觀戰者在天人境修士的威壓中瑟瑟發抖,又目瞪口呆著。

(四)

“陸道友,且慢!”

就在藍袍男子將要帶著魏不二離開擂臺的時候,李云憬從獨間里遁了出來,面色不善地說道。

“咦?”

陸姓修士聽罷,止住身形,轉身拱手,笑道:“李道友怎么會在此處。”

李云憬心說你倒是挺會裝模作樣。

但當著這么多人,實在不是說話的時候。

“不如到我獨間一敘。”她淡淡說道。

陸姓修士想了想,點頭答應了,又不免補了一句:“老祖們允我的時間有限,咱們可得抓點緊。”

說罷,將不二丟在擂臺上,冷冰冰投去一眼,便隨李云憬去了。

方才還排山倒海的巨大威壓隨之撤去。

觀戰臺上,大批的觀眾在一片轟雜聲中匆匆離去——顯然沒有人想卷入這等是非之中。

頃刻之間,便只剩云隱宗和華山劍宗眾人。還有角落里的鐘秀秀。

而先前在擂臺戰中昏倒的幾人,被降世營修士待在一旁,像尸體一般擺了一排——護身玉佩雖能救命,但卻要大量汲取佩戴者的法力,也算是對失敗者的懲罰。這幾人法力被一抽而干,只怕還得數個時辰才能回轉。

“掌門師兄,”

元貞忙勸李青云:“此乃是非之地,不如我們也……”

李青云思量一翻,卻是搖了搖頭:“災來躲不去。倘若真是因不二牽連到本宗,我們便是逃到天涯海角,也無濟于事,倒不如在這里觀望。”

元貞附到他耳旁,面有怨色:“我便說這小子身懷畢蜚,乃是災星下凡……”

(五)

華山劍宗丁某西一行,此刻卻有些難辦了。

想走,勝負未分,藏劍一剛才還占著上風呢。

倘提前離去,若是算藏劍一棄權豈不是前功盡棄。

想留,這里擺明了牽扯到天人境修士的謀劃,豈是小門小派可以摻和的?

“掌門師兄,我們……”

丁某西看了看擂臺上,剛剛站起來的藏劍一,心想以劍一的性格,一定會留下來等待最終結果。

也罷,這是劍一脫離西北苦海的最后機會。他身上寄托華山劍宗盛衰興亡全部希望,他若是不走,自己走了又如何能安得了心?

索性將其余眾人通通遣離,只剩自己一個靜觀事態發展。

他環顧場內,另一邊站著碾冰院幾位長老,皆是地橋境修為,若按理來,他得稱呼一聲前輩。

心想自己一個微末門派,門內修為最高不過通靈境巔峰期,但門下弟子卻遠勝這些大門大派的修士。

有徒如此,師復何求呢?

(六)

這擂臺賽到了如此地步,已經沒法兒再打下去。

藏劍一當然不會走,只是看著魏不二,面有好奇之色。

想起三花洞二人托付自己之事,納悶眼前這人到底有多邪門,怎么會招惹出這么多仇家。

魏不二則略微松了一口氣,慶幸李云憬竟真的愿意為自己開口說話。

他猜想作為降世營主帥,李云憬在那些悟道境老怪物中,還是有些分量的。

如果能由她出面,事情或許還有寰傳余地——現今,他也只能抱著微不足道的僥幸,等待命運最終的“審判”。

秀秀很快從觀戰臺邊走了過來,問他怎么回事。

他面帶微笑回道:“大抵是陸前輩有事相問。”

秀秀一眼識破:“用得著氣勢洶洶地把這擂臺賽打斷?再當著李大帥的面,把你強行帶走?”

“陸前輩自有考量罷。”

秀秀皺眉道:“魏不二,到今日,你還不與說實話么?”

她說著,忽然想到陸盈留給自己的帛紙,心中的不安感愈加強烈,連忙說道:“你跟我走,我有法兒護你……”

卻是想到去求救陸盈——她都來不及想象這會給自己帶來何等劫難。

不二看著她滿面擔憂的神情,心中不免感動——似乎只剩她不管不顧地沖上來問寒問暖了。

值此生死時刻,他卻忽然想通明了,心想自己從前搖擺不定、猶豫不決,著實害人不淺,現在災來難擋,說不準就要去黃泉路上報道,現在不叫她死心,更待何時呢?

況且,現今事情牽連到天人境修士,之后更要波及悟道大能的隱秘,怎么能將她不知死活地牽扯進來?

面容忽然平靜,與秀秀說道:“我與陸前輩私事,豈是你能過問的?我們不過是普通道友的干系,你管的未免太寬了。”

他的聲音有意刻薄起來:“你這人素來自作多情,愛管閑事。我往前顧忌女人家好面子,不曾與你計較。今日陸前輩青睞于我,要賜我大道奇緣,豈容你胡攪蠻纏,壞我好事?”

他故意將聲音提的不小,觀戰臺上眾人,還有對面的藏劍一多半都能聽得到。

“魏不二!”秀秀漲紅了臉,低聲氣道,“你故意叫我難堪?”

她自被方敏從街上撿來,不再以乞討為生之后,一直被眾星捧月護著,人又聰明伶俐漂亮,人見人愛,何曾受過這等羞辱?一時間真的要被心愛之人的惡言惡語氣炸了。

不二卻冷笑道:“你若還知道自己是個姑娘身份,還有臉有皮,知羞知恥,就快快離去,免得我出手將你轟走。”

“好,好,”

任秀秀平素伶牙俐齒,這會兒氣上頭來,都不知該說什么,“好你個魏不二,叫你良心被狗吃了才好。”

說罷,氣呼呼地轉身,往觀戰臺外面走去。

(七)

秀秀出了門,嘴里還在罵著:“混蛋魏不二,該死的魏不二,滾滾滾!”

把自己能道得出來的罵人話,通通喊了一遍,才略解心頭之氣。

此時方能冷靜下來,回想魏不二方才對自己說的話,句句揮刀,字字帶劍,與他平素性格不符,分明是故意要將自己氣走啊。

她連忙停下腳步,打算往回返。

“師傅?”

身旁忽然有人對自己說道。

她扭頭去看,卻是李苒站在自己的身旁,紅撲撲地臉蛋,大口喘著氣。

“你什么時候過來的?”她嚇了一跳,也不知自己方才說的話,有沒有被李苒聽到。

“剛,剛過來。”李苒一抖機靈,當時就撒了謊。

秀秀又問她:“你怎么在這兒?”

自從在月昔山與魏不二分別之后,對李苒這個二人一起收下的徒弟,她也有意回避了——只怕想起難堪的往事。

李苒倒是依舊對她如從前般恭敬,一五一十將來龍去脈說了。

秀秀聽罷,面色當即難堪起來——她知道魏不二感知災禍的本領,由此猜測他一定要大難臨頭了。

“笨蛋!”

她這一句,卻是用來罵自己的。心想自從被大道被魏不二牽連了,自己的腦瓜真是越來越不靈光,這么一個小小的,全不高明的激將法,竟然也能中了招,真是蠢到了家。

當即,從袖口取出陸盈給自己的帛書,只見上面寫的正是:

偷生若浮云,暗隱一危魂。

露角猙獰色,魔物何處尋。

這幾句話,真是叫人心驚膽戰……

(八)

到了獨間,李云憬當即問陸姓修士:“陸兄要拿我門下弟子,總該問問我的意思。”

陸姓修士著急復命,也沒心思與她周旋:“不瞞你說,帶著小子復命,是老祖們的意思,時間緊迫,陸某只好得罪了。”

“老祖們?”

“這些日子來,西北的動靜,你不應該不知曉罷?”

“所為何事?”

“事關宏然修士生死存亡。”

“這等大事,用得上李某人門下一個小小的通靈境弟子?”

“西北軍營里,還有人族領域內,身懷預言神通的低階修士都陪著他呢。”

李云憬想了想,不如先使緩兵之計,“比試已近結束,何不叫二人比完……”

陸姓修士笑道:“這二人戰力相仿,焦灼起來,三五時辰未必能結束。老祖們怎能待得住他?”

“看在李某面子上,,”李云憬只好實說:“陸兄高抬貴手,放過小徒如何?總歸你們已經有了這么多……”

“魏不二早就在老祖那里掛上名了,”陸姓修士苦笑道:“他鎮海獸是大名鼎鼎災星畢蜚,于本族處境,與接下來要做之事,再合適不過——倘若你有心去探查他身上,我們某位老祖的氣機前幾日就將他鎖定了。”

李云憬心頭一震,忽然想起數日前,魏不二欲從蠻荒逃離,卻被自己帶回之事。

“這么多的修士,總不會傷了他們的性命罷?”她面色沉沉,開口問道。

陸姓修士默聲不語。

(九)

陸姓修士進了獨間不久,便從里面飛遁出來。

沖著不二道了一句:“走罷。”

李云憬卻沒有隨他而來。

不二猜她已經盡力,但看來在悟道境修士面前,降世營主帥也只是微渺而無力的存在。

他環顧四周,厲無影仍未趕來——其實早就不該抱著希望了。

先前熱鬧的觀戰臺已只剩寥寥幾人。

李青云和狗戴勝等人還緊張地望著自己。

他沖著師門,沖著往前的恩義拱了拱手。

心想此番橫災,應當不至于連累云隱宗罷?

“勞煩前輩。”

他轉身要走,陸姓修士已馭了一道疾風將他卷起……

“師傅!”

一聲天籟從觀戰臺入口傳來。

他扭頭瞧去,秀秀帶著李苒風一般地飛進來。

而李苒手中,還貼了符箓封印的方盒……

今天是大年三十啊,給大家拜年了,祝新年大吉,萬事亨通!

前段時間一直很忙來著,過年也是從昨天早晨才開始放假,打掃家,收拾屋子,人越大,感覺年味兒越淡咯。

順便問一句,都過年了,有沒有推薦票啊,讓手予也高興一回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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