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北縣府兵頭頂的氣血勾連在一起,形似好似云霞又好似錦緞的血云。(比奇屋逼qiwu的拼音)
不知是不是因為氣血太過熾烈。
知北縣府兵頭頂出現一條好似彩虹的赤帶。更有著說不出的灼燒感,天上的云朵都好似被點燃了,打著卷,無精打采的飄蕩著。
這是氣勢氣血上升到了極致的一種表現。
當軍氣濃郁到一種的程度,就會出現眼前的這種虹化現象。
一條赤色的云氣,好似長蛇,又好似一個巨大的彩虹掛在軍伍頭頂上方。不停的蜿蜒曲折,說不出的美麗。
氣勢如虹!
這是軍心凝聚到極致的表現。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亦或者是士氣高昂的關系,每一個士卒的臉上都流露振奮之色。
而且,他們全身上下,更有好似用不完的力量。
青龍!
白虎!
朱雀!
玄武!
四個異獸或者蹲伏,或者高昂頭顱,或者呈現出飛天之事。
姿勢雖然各異,但是每一尊神獸身上的氣勢都好似高山,又好似深淵,就連四周的空間都仿佛不能承受他們的力量,而出現了一道道好似漣漪一般的痕跡。
更有的地方出現一道道黑色的裂痕,好似空間馬上就要崩潰一般。
躲在暗處,偷偷窺視的鬼神,臉色頓時緊繃,眼睛中更流露出恐懼之色。因為在眼睛中,軍陣上方的氣血竟然好似大日一般熾熱。
只是遠遠的看上一眼,身體上就有著說不出的灼熱感。
修為太過低下,念頭不穩的鬼神,更是有隱隱崩潰的跡象。
有幾個倒霉的鬼神,被氣血沖了個正著,瞬間被氣血點燃,身體上頓時出現個個金色的光點,最后更是在眾多鬼神詫異震驚的眼神中,徹底的灰飛煙滅。
“這怎么可能?”
“只是看上一眼,就被氣血點燃,燒成飛灰!”
“他們頭頂的氣血得多么熾熱啊!”
“不愧是知北縣的強兵,簡直是鬼神辟易。”
“怪不得神道不敢在大軍面前放肆,這只是幾千人的軍隊,如果是數萬,數十萬又會如何?”
“恐怕單單只是他們頭頂的氣血,就足以將整個黑山鬼蜮夷為平地!”
“和這樣的軍隊放對,真的是明智之舉么?”
每一個鬼神都看著空中,一臉的震驚,有的鬼神更是下意識的后退,化作一團云霧徹底的消失在黑山山脈的深處。
顯然他們已經被知北縣府兵的氣勢所攝,喪失了和他們放對的勇氣。
但是,不是所有的鬼神都會如此。
更多的鬼神卻是留了下來,因為他們堅信,黑山鬼王的實力必定在官軍之上。
并且他們堅信,現在大乾國祚將盡。
未來必定是群魔亂舞的時代。。。大勢在我,他們的心底都有著一種說不出的自信和僥幸。
“這只軍隊究竟發生了什么樣的改變。”
李射虎率領陰兵跟隨在司徒刑等人的身后,不過和那些淫祀鬼神不同,他們身上都有龍氣守護,所以對空中的血氣并不是那么的畏懼。
但是當他看到空中軍氣的變化之時,眼睛還是不停的收縮,臉上更是流露出差異之色。
“強軍!”
“這只軍隊已經凝聚了自己特有的信念!”
“只要通過數次磨礪,就能鑄造出軍魂!”
“到了那時這只軍隊就可以稱得上真正的百戰精兵了。”
“就算面對老夫生前親自訓練的飛將軍,也會絲毫不落下風。”
“沒有想到,知北縣這樣的邊陲之地,竟然有如此大才!”
李射虎一臉驚訝的看著眼前的軍隊,眼睛中流露出回憶思索之色,好似回到了數百年前,金戈鐵馬的年代。
“將軍!”
“我們應該如何做?”
就在這時,一個全身漆黑的鬼卒跪倒在他的面前,大聲的詢問道。
李射虎的思緒也被從那個英雄輩出的年代拉了回來。
“全部進入旌旗!”
“這次戰爭只許勝,不許敗!”
“諾!”
“諾!”
看著李射虎肅穆的表情,所有的鬼兵都低頭跪倒大聲稱諾,然后瞬間化作一道道黑煙,在空中蜿蜒盤旋幾匝之后,頓時好似小鳥歸巢一般落在軍營的大旗之上。
就在鬼神們附在軍旗之上的瞬間,剛才還下垂耷拉著的軍旗竟然無風自動起來。
青銅色,被鮮血染紅,布滿了戰火痕跡,說不出壯烈的軍旗陡然展開,一種說不出的肅穆籠罩在整個軍陣的上方。
更有人隱隱約約聽到喊殺之聲。
仿佛軍旗之中,也有著無數鐵血的戰士和他們共同并肩作戰。
“這是?”
一身紅衣紅甲,背后背著紅色的長弓,面目清秀的李陵下意識的抬頭,看著無風自動的軍旗。
不知為什么?
他在那個大旗中,竟然感覺到了一種久違的熟悉感。
好似里面有著他的血脈至親!
這是怎么回事?
思索再三,李陵也不知道這種感覺的由來,最后只能一臉無奈的搖了搖頭,目光鋒利的看著前方。
他的眼睛好似鷹隼一般銳利,任何風吹草動都瞞不過他的眼睛。
而且,長弓的射程遠在其他兵器之上,這也是朱雀營擔任先鋒營的原因。
藏身軍旗之中李射虎,一臉感慨的看著和自己模樣有七分相似的李陵。
這樣的辨識度,想要認錯也難。
更何況,李陵背后還有一把異于常人的巨弓。
這般模樣,這般異于常人的打扮,想要不是李氏后人都難。
“好一個兒郎!”
“論風姿,竟然不弱于老夫當年,但愿他的未來不會如同老夫一般坎坷。”
“馮唐易老,李廣難封!”
“哎!”
李射虎看著俊朗剛毅的李陵,眼睛中不由的流露出欣慰之色,輕輕的撫摸著長髯,一臉感慨的說道。
“殺!”
“殺!”
“殺!”
李陵不知李射虎心中的感慨,他現在只有一個感覺,那就是全身充滿了力量,恨不得立即將身上的巨弓取下,張弓搭箭,將所有的妖魔射落。
“前進!”
“這次我們是先鋒營,一定要打出氣勢,打出威風,不能讓其他三營小覷我等!”
“諾!”
“諾!”
“諾!”
身穿紅衣紅甲,背后背著折疊弓的兵甲也是一臉的亢奮,沒有任何猶豫的大聲應道。
一身劍裝,背后背著長劍的燕狂徒在石班頭的帶領下,行走在山間的林蔭小道之上。
他的身形雖然看起來放松,但是他眼睛中的戒備之色,卻沒有任何的縮減,反而隨著林間越來越黑暗,變得越來來強。
“石班頭!”
“我們大約還有多遠能夠達到黑山鬼王的老巢?”
看著太陽已經有些西斜,兩人還是在山間林蔭小道亂轉,燕狂徒的眼睛中不由的流露出一絲焦急。
“黑山鬼王,在山林最隱秘處,山高林密,常人難以到達。”
“按照腳程,咱倆已經走了大半!”
“但是,因為越來越接近,恐怕會有鬼物妖物作祟!”
聽到燕狂徒的詢問,石班頭抬起頭看了一眼懸掛在西天的太陽,挺了挺有些僵硬的腰板,言語之中有著擔憂的說道。
“這個無妨!”
“那些妖孽不來罷了!”
“如果真的敢來,某家定然讓他們知道太白劍仙的厲害!”
燕狂徒聽到石班頭的擔憂,臉上不由的升起一絲嗤笑,毫不在意的說道。
“那就好!”
“那就好!”
“那就好!”
見燕狂徒自信滿滿,石班頭心中的擔憂也變弱不少,用腰刀砍斷前面的藤條,將雜草荊棘清理出可供一個人通行的縫隙。
但就在這時,那個被斬斷的藤條竟然好似有痛感一般,瘋狂的扭動起來,到最后更是好似蛇蟒過一般向石班頭的腿部抽去。
在藤條不遠處的一棵大樹,也好似聯動一般,不停的顫動,綠色的樹葉摩擦發出沙沙之聲。
好似馬上就要活過來一般。
“這是!”
石班頭看著眼前的變化,眼睛不由的收縮,有些呆愣看著藤條好似蟒蛇一般纏繞過來。
不過他呆愣!
不代表燕狂徒反應不過來。
“妖孽!”
“竟然膽敢在某家面前害人!”
“真是好大的膽子!”
隨著一聲暴喝,一直隱藏在劍匣中的青城劍陡然出鞘。
石班頭只感覺自己眼前藍光一閃,好似蟒蛇一般的藤條竟然好似被擊中七寸的長蛇,頓時變得僵硬起來,最后更是好似沒有生命的枯枝,重重的落在地上。
不過,這并沒有結束,只是一個開始。
因為數十步外的那棵大樹,竟然被劍芒臨身,瞬間出現一個巨大的裂痕,在劍痕的周圍,竟然還隱隱有著一絲黑色,好似雷劈火燒一般。
“啊!”
參天大樹不停的顫抖,巨大的枝干好似胳膊一般在空中揮舞,零星的藤條不停的抽搐。
看著就疼!
石班頭一臉震驚的看著不停的搖晃抽搐的大樹。
仿佛他正在承受著什么難以想象的痛苦。
不過,這種痛苦,并沒有延續太長時間。
因為,裂痕的周圍竟然出現一點點白光,這些白光好似白蟻,又好似螢火蟲,依附在大樹青色的樹干之上。
任憑大樹如何劇烈的抖動,抽搐,這些白點都沒有任何脫落的痕跡。
反而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壯大,顏色也變得更加的明亮,到最后更是好似燒紅了的炭火陡然燃燒起來。
鮮紅的火焰好似火舌一般貪婪的吮吸,樹妖身上的青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枯黃,變得焦黑。
燕狂徒看著不停翻滾,拍打,試圖逃離火焰灼燒的樹妖,眼睛中不由的流露出一絲不屑。
翻滾!
拍打!
有什么用?
青城劍中蘊含的可是采集自雷霆的真火。最是霸道!
別說只是一個小妖,就算是那種積年大妖,被斬中也只能被活活的燒死。
“這等小妖,也敢學人攔路搶劫!”
“真是再不知死活!”
“黑山也真的沒落了”
一臉虬髯的燕狂徒看著變成火炬,最后徹底變成焦炭的樹妖,臉上不由的流露出嗤笑之色,一臉不屑的說道。
“真是山中沒老虎,猴子當大王!”
“看來這位黑山鬼王,恐怕也是一般。。。真不知司徒刑究竟畏懼什么?”
但是,燕狂徒不知的是,在數十里之外,有一棵足足數十人才能合抱,有著巨大眼簾的巨樹陡然驚醒,隨著輕微的顫動,樹干之上竟然出現一張類似老人的臉頰。
這個老樹是小樹妖的祖父,也是方圓百里最強大的妖魔,也正是因為他的存在。
小樹妖才敢肆無忌憚。才能在黑山之中逍遙自在。
就在小樹妖隕落的瞬間,老樹妖不由的感覺到一陣心痛,他仿佛感受到了小樹妖隕落時的痛苦。
他一臉悲痛的看著樹妖方向,眼睛中充滿了說不出的怒火。
“是誰!”
“竟然膽敢殺害我的子孫!”
“真是該死!”
“報仇!”
“一定要報仇!”
“不管是誰,你都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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