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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三十零章 為“四百位執事”賀


更新時間:2017年10月14日  作者:豎子不可教  分類: 玄幻 | 東方玄幻 | 豎子不可教 | 法家高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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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道被鐫刻好的符文陡然亮起,一支支長箭刺破虛空,發出尖銳,好似鳥叫一般刺耳的嘯聲。

“不好!”

“誅邪箭!”

“這里怎么會有誅邪箭?”

剛才還氣勢驚人的巡河夜叉,看著空中閃爍著詭異紅光的長箭,臉色不由的大變,眼睛中更流露出恐懼之色。

誅邪箭是兵家高人和宗門共同的杰作,不僅上面鐫刻了宗門破煞的符文,還浸染了朱砂,黑狗血等陽剛之物,對鬼神來說不亞于硫酸。

只要被射中,身體就會被灼傷,甚至會化作飛灰徹底的隕落。

巡河夜叉知道誅邪箭的厲害。不敢叫囂,在空中旋轉,手中的月牙鏟不停的揮舞,將一支支長箭磕飛,頭顱向下身體好似巨石一般重重砸落到水面之上,濺起高高的浪花。

落入水中的巡河夜叉身形反轉,分開河水,形成一道沒有任何水流,非常干燥纖細悠長的水路。

一支支長箭刺破水面,攜帶著驚人的氣勢直沖水底,劃出一道道好似游龍一般的長痕。

有幾條游魚恰巧經過此處,身體頓時被刺穿,重重的釘在河床之上,一絲絲鮮紅的血液升起。

巡河夜叉藏身水底,恐懼的看著上方,一臉的僥幸,因為就在剛才有數支長箭擦身而過,如果不是他鬼使神差的轉身,恐怕已經被釘死在河床之上。

又是一支長箭緊貼著他的身體劃過,最終射在巡河夜叉的腳邊,他不敢在耽擱順著開辟出的那條水路,向河床的深處跑去。

“那廝已經逃走,恐怕短時間不敢出來。”

李陵看著平靜的混濁不堪,可視度異常低下的水面,眼睛不停的閃爍,臉色有些難看的說道。

“知北縣四周臨山缺水,士卒多不善于水戰!”

“這妖孽躲在水中不出,我等也拿他沒有辦法。。。”

“哼!”

司徒刑面色冷峻的看著水面,正如李陵所說,除了混黃一片,根本沒有任何發現,而且何種暗流涌動,又有很多水草,暗坑。

貿然讓士卒下去緝拿,恐怕最終不是被淹死沖走,就是做了水中精怪的口糧。

“還請大人救救草民。。。”

“現在妖孽被大人打跑,不敢露頭,但是大軍終究會離去,到里那時,他們肯定會變本加厲的報復回來。。。”

“還請大人救命!”

滿臉溝壑的老人,以及面瘦肌黃,顯得格外瘦弱的年輕人,看著巡河夜叉被打跑,躲在河流的深處。眼睛中不僅沒有喜色,反而有著一種說不出的擔憂。

更有人藏在人群之中小聲的嘟囔道:

“當官的沒有一個是好東西。。。”

“這不是在害人么?”

“逞英雄,出風頭。”

“他拍拍屁股走了,卻留下我們這些人在這里遭罪。”

他們說的聲音非常小,但是卻忘記司徒刑等人不是先天武者就算武師,耳目聰明遠超常人。

也許在他們自己認為是非常微小的抱怨,但是經過司徒刑他們耳膜的時候,卻被直接放大了數倍。

“你說什么?”

“狼心狗肺的玩意!”

“爺爺一拳錘死你,免得你在這里丟人現眼!”

樊狗兒的眼睛陡然圓睜,攥緊拳頭,面色猙獰,好似炸雷一般吼道。

剛才小聲說話的那幾人,只感覺一股煞氣撲面而來,仿佛他們面對的不是樊狗兒,而是一頭來自深山,肌肉隆起,嘴巴大張正在憤怒吼叫的巨熊。

頓時感到一種無言的恐懼,臉色變得陡然煞白,雙腿戰戰,最后更是承受不住壓力,一屁股坐到在地上。眼睛亂翻,好似無意識手腳抽搐,歇斯底里的吼道:

“不要殺我!”

“不要殺我!”

“我再也不敢了!”

“我再也不敢了!”

樊狗兒的拳頭攥緊,眼睛有些微紅,全身上下有著說不出的煞氣浮動。

這樣的狀態,別說只是一個沒有見過世面的斗升小民,就算軍中那些見慣生死的老兵,心中也感覺惴惴,那些沒有見識的鄉人更是不堪,已經有人有褲襠發熱。

“好了!”

“他說的對!”

“如果我們就這樣離去。。。的確不是在幫他們,而是再坑害他們。”

“畢竟邪神可不是善良之輩。”

“在我們手中吃了暗虧,定然會遷怒其他人。”

司徒刑急忙上前,站在樊狗兒和那鄉民之間,這才緩和了緊張的氣氛,本來手腳抽搐,眼睛亂翻的鄉民,臉色也變得鎮定了不少。

“俺娘從小就教育俺,做人要講良心!”

“俺狗兒說不出什么大道理,但是這些人都沒有良心,不值得大人幫!”

“哼!”

樊狗兒眼睛環視四周,將鄉民的表情全部盡收眼底,這才冷哼一聲,嘴角上翹,一臉不屑的說道:

“一群貪生怕死之輩!”

“我們打跑了惡神,你們不僅不知感恩,反而風言風語。。真是不知好歹!”

人群中那個年齡比較大,好似村長的人被樊狗兒唾棄,臉色不由的微紅,更流露出尷尬羞愧之色,但他最后還是硬著頭皮站了出來。

“軍爺,不是我等小民不知好歹。。。”

“而是邪神的神通實在是太強,我等除了逆來順受以外,實在是沒有辦法。”

“各位軍爺都是好漢,不害怕邪神的禍害,但我等只是普通鄉人。”

司徒刑看著年老的村長,眼睛不由的輕輕閃爍,有些詫異的問道:

“看你談吐,也是識文斷字的!”

“邪神如此禍害鄉鄰,你為什么不報官?”

“回稟大人。。。”

“以前河神大人雖然也有很多無理要求,比如說讓我們累年增加貢品,進貢血食之類。但卻保佑兩岸風調雨順,日子雖然辛苦,但也能夠維持。。”

“所以我等心中雖然有些不舒服,但還是按時上供,祈求五谷豐登!”

“真是愚昧!”

司徒刑看著閃爍其詞的鄉老,眼睛不由的一滯,輕輕的冷哼,有些訓斥的說道:

“俗話說的好,人心不足蛇吞象,何況是邪神。。。”

“你等的縱容,不會換的邪神的憐憫,只會換來他的變本加厲,以及更大的禍患!”

老者被司徒刑訓斥臉皮不由的就是一僵,眼睛中更流露出尷尬之色。

“正如大人所說。。。”

“我等的妥協,不僅沒有換來邪神的憐憫,反而更加的變本加厲愛!”

“也就半個月前,不知怎么回事,濟水河河水夜間突然暴漲,不僅沖破了兩旁的大堤。。。更吞噬農田。”

老者看了一眼混濁的河水,眼神幽幽,好似陷入了沉思,半晌之后才滿臉苦笑的說道。

“還請大人可憐我等斗升小民。。。”

“恩!”

司徒刑看著唯唯諾諾,老實巴交的百姓眼睛閃爍,他心中雖然隱隱有幾分生氣,恨他們的膽小怕事,恨他們的累次妥協,這才助長了濟水河河神的囂張氣焰,以至于最后出現這種不可收拾的事情。

但是他也明白,這樣的斗升小民,面對強大的神靈時,是那么的弱小。。。好似螻蟻一般,根本沒有反抗的余地。

“村正盡管放心!”

“本官既然管了此事,就一定會負責到底!”

想到這里,司徒刑沒有任何猶豫的重重點頭,一臉鄭重的承諾。

“小老兒代表全村的百姓,謝過大人的恩德!”

一身粗布,面色黝黑清癯的老者聽到司徒刑的承諾,眼睛不由的一亮,急忙躬身行禮,大聲的說道。

“大人。。。”

“那廝躲在河水之中。我等兵卒又不善水戰。。。”

“恐怕。。。。”

薛禮聽到司徒刑的承諾,眼睛中不由的浮現出一絲幽色,上前一步有些擔憂的說道。

“是啊!”

“大人。。。。”

李陵的眼睛不停閃爍,看著滔滔,而且異常混濁的河水,臉上也是流露出為難之色。

“怕什么!”

“尋來一塊巨石,抱著他就能沉入水底。”

“管他是河神,還是夜叉,都一拳將他們打爆!”

身體粗壯,肌肉隆起,好似鐵塔一般健壯的樊狗兒反而一臉不屑的說道。

“大人,讓狗兒去吧。。。”

“魯莽。。。”

“那水底不僅亂流橫行,更有暗坑,淤泥,更有數不清的妖獸。。。束手束腳不說,實力也會大大的受到制約,再說那里可是妖神的地盤。”

“以己之短,攻彼之長,不是智者所取!”

薛禮聽到樊狗兒的計劃,不由重重的搖頭,沒有任何猶豫的否定道。

“這也不行。。。”

“那也不行。。。”

“那怎么辦?”

“總不能讓邪神乖乖的上岸吧?”

樊狗兒的想法被薛禮否定,臉上不由的流露出煩躁之色,下意識的在岸邊踱步,有些抱怨的說道。

“這。。。”

薛禮不由的語塞。一時間不知如何回答。

“既然士卒不善于水戰!”

“為什么不能讓他們主動上岸呢?”

司徒刑眼神幽幽的看著水面,胸有成竹的說道。

“可是有了什么好的辦法?”

樊狗兒聽到司徒刑的話,眼睛不由的一亮,停住腳步,急忙問道。

“恩!”

“本官的確是想到了一個辦法!”

司徒刑沒有任何猶豫的重重點頭。

“計將安出?”

薛禮和李陵的眼睛中流露出一絲詫異,一臉好奇的問道。

“來人!”

“取一根結實的繩索過來!”

司徒刑沒有立即回答眾人的疑惑,而是轉頭笑著說道。

“諾!”

眾人雖然心中迷茫,但還是沒有猶豫的取出一根結實的繩索。

司徒刑接過繩索之后,從懷里取出官印,小心的用繩索捆綁牢固,在手里掂量了幾下之后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中,將官印用力拋出。

“這。。。。”

不論是樊狗兒,還是李陵,亦或者是村民,眼睛都是圓睜,一臉的難以置信。

要知道官印可是朝廷親自頒發,是官員身份的象征。

平常都會被秘密收藏,輕易不可示人。

今日,司徒刑將他好似路邊卑賤的野草,瓦塊一般拋出,實在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

拳頭大小,用青銅制作,雕工精良,象征著知北縣權柄的大印在空中劃出一個美麗的拋物線之后,好似石塊一般重重的砸落水中,濺起一圈圈波蕩和漣漪。

不過,和普通的石塊,野草不同的是,官印乃是大乾龍氣樞紐,最是陽剛。

普通的鬼神,根本扛不住他的砸擊,就算是道行高深的,被他砸到之后,也會元氣大傷。

這也是鬼神,異常忌憚官府的原因之一。

隨著官印砸落水中,陡然出現一圈圈肉眼可見的漣漪,并且以驚人的速度向四周擴張。

一個個開了靈智的妖族,都下意識的抬頭,一臉恐懼的看著官印落水的方向。

更有修為淺薄的,在這股力量的沖擊下,直接喪失了靈智,被打出原形,變成游魚,或者龜鱉之類。

濟水河深處,有一座異常神秘,穹頂,高柱,好似水晶雕琢,又好似玻璃倒扣在水中,美輪美奐的水晶宮。

長著鯉魚頭顱,掛有紅色鱗片,穿著鎧甲,好似怪物的濟水河河神正高居在寶座之上,手里端著晶瑩剔透的美酒,一臉的垂涎。

“老爺!”

“這次水淹北郡府兵,功勛卓著,張家必定會有重賞。”

“以后恐怕就得稱呼老爺為河伯大人了!”

穿著龜甲,縮著脖子,正跪在地上,用自己的雙手小心的給濟水河河神敲打著腿腳,一臉的諂媚。

“哈哈。。。”

“城隍大人最是公平!”

“日后論功行賞,定然不會忘記本神,到時候本神的勢力范圍必定大增。”

“到了那時,本神成為大河,大江的河伯,少不得你們的好處!”

濟水河河神被龜精拍的有些飄飄然,一臉醉醺醺的許諾道。

“謝老爺恩典!”

龜精聽到濟水河河神的許諾,眼睛中不由的升起一抹喜色,急忙行禮大聲說道。

就在這時,司徒刑的大印重重的砸在水面之上。

整個河床不停的晃動,在這股巨大的沖擊力下,不論是站立的蝦頭守衛,還是一身重型鎧甲的蟹將等全部好似多米樂骨牌一般站立不住,重重的摔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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