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麥瑞威瑟已經磕了藥high起來了，兩名諾貝爾獎得主對此見怪不怪，自顧自的聊了起來。
邁倫斯科爾斯對莫頓聽說過這種交易模式并不感到驚訝：“你說的是托馬斯彼得菲的自動交易吧？這種模式的確和他所創造的自動交易模式很接近。”
莫頓想了想，搖頭道：“不，不是托馬斯彼得菲。等一下，我找一找，當時我做了記錄。”
莫頓從自己的上衣口袋中拿出一個小記事本，翻了幾頁：“找到了，兩周前，我去阿斯彭研究所見安.克羅邏各斯，中午吃飯的時候，她提到華爾街最近有一家對沖基金，正在游說SEC，允許他們把主機與交易所的主機直連。據說納斯達克和紐交所以及芝加哥交易所都已經批準。我多問了幾句，她說可能和計算機自動交易有關。這樣看來，這家對沖基金所做的和你剛剛提到的非常近似。”
邁倫斯科爾斯頗為驚訝，“哦？是哪家對沖基金？”
莫頓看了看小本本：“考伊斯，總裁是以前高盛的貝蘭克芬，最近他們的動作不小，大衛所羅門也從貝爾斯登加入了他們，擔任副總裁，我原本預計圣誕節后去這家對沖基金考察一下，雖然沒有具體數據，但有消息說他們今年第三個季度的投資回報率相當高。”
莫頓搖了搖頭：“據說他們的主要投資人是火種源的創始人Zack，這個年輕人還是所羅門美邦的董事，桑迪前一段時間想要把他擠出董事會，但好像沒有如愿。真不敢相信他還不滿20歲，是我見過最可怕的投資天才。”
麥瑞威瑟磕了藥不知道抽了什么瘋，隱約聽到天才這個詞，狂笑不止。
“是的，我是天才！最偉大的天才！什么摩根！洛克菲勒！乖乖把屁股撅起來吧！”
兩名諾貝爾獎得主面面相覷。
斯科爾斯腦子有根線突然被撥動了一下，他當然聽說過張晨的名字。但這時，他突然想起在很久以前，在張晨還沒有這么大名氣的時候，好像就見過這個名字。
對了！那篇論文。
邁倫斯科爾斯突然想到，一年半以前，自己還在斯坦福商學院任教的時候，看到過一篇論文。寫這篇論文的是一個暑期學生，主題好像是東南亞金融體系的風險問題。
斯科爾斯的記憶力相當好，稍加回憶，整篇論文的內容都出現在他腦子里。
想起來了！這個學生的名字就是ZackChang。
現在回想起來，無論是東南亞發生危機的時間還是方式，甚至索羅斯所采取的進攻方式，這篇論文都一一命中，當時自己也很看好這篇論文，但因為忙于LTCM的模型分析，很快就扔到腦后，否則自己早就應該把這篇論文與這一年多來在互聯網和金融圈風生水起的Zack聯系了起來。
邁倫斯科爾斯把玩著手中的雪茄，思考良久，拿起搭在沙發靠背的風衣，“好了，就到這里吧，今天平安夜，我要回去陪孩子們，羅伯特，你今天怎么過？”
羅伯特莫頓聳了聳肩：“如果你不介意添一副刀叉，我去你家也沒問題。”
邁倫斯科爾斯呵呵一笑：“好吧，看來不只是梅，連小羅伯特他們也都拋棄了你。”
羅伯特默頓去年因為出軌女學生，剛剛結束三十年的婚姻生活，重回單身。邁倫斯科爾斯知道這名老友的情況，于是邀請莫頓去他家一起過平安夜，還能熱鬧熱鬧。
羅伯特莫頓怒氣沖天：“如果讓我重活一次，我寧可把他們射在墻上。”
“哈哈，太蠢了，好可愛。”娜塔莉看著電視中跌跌撞撞滾來滾去的黑白滾滾，樂不可支。
張晨特意派人去蓉城的大熊貓繁育研究基地拍了一卷他幫娜塔莉認養的那頭名叫“NANA”的大熊貓的錄像。這是一只剛滿一周歲的雌性大熊貓，正是調皮的時候，上躥下跳沒個安靜的時候。但它動作又很笨拙，時不時就會跌上一跤，在地上滾兩圈。而它的母親就坐在一邊淡定的吃竹子，看都不看它一眼。
除了這一只大熊貓，張晨也以自己的名義認養了一只兩歲的雄性大熊貓。同時，張晨又以網藝的名義給蓉城大熊貓繁育研究基地捐了五百萬人民幣和一棟繁育中心。
“我想去看看它。”娜塔莉的眼睛亮晶晶的，充滿了憧憬，“真的太可愛了。”
張晨笑嘻嘻道：“那你可要抓緊時間了，等到星球大戰上映，你會受到更多關注，就算到了華夏，說不定都會遇到記者。”
娜塔莉愁眉苦臉：“做演員就是這一點不好，幾乎沒有任何隱私。”說罷，突然眼珠一轉，“不過，你現在比我可有名多了。昨天那個馬蒂可是先把你認出來了。”
張晨翻了個白眼，剛想反唇相譏，便聽到有人敲門。
“圣誕快樂！”一個沾著白胡子，穿著紅色圣誕老人服的大鼻子圣誕老人出現在冰屋門口，手里拿著兩份包裝精美的禮物，身后還停著一輛兩頭馴鹿拉著的雪橇車，上面同樣堆滿了禮物。
張晨知道這是圣誕老人村現在的村長，禮貌的道了聲謝。這里是個小山包的山頂，馴鹿拉車上來還是蠻費勁的。
他為了泡妞花巨資在這里蓋了一個冰宮，豐富當地旅游資源，作為村長，給村子里的度假村游客派發完禮物，特意繞上來一圈，也不足為奇。
娜塔莉開心的接過禮物，又讓張晨給她和圣誕老人拍了一張合照，拆開禮物一看，原來是一對當地的姆明娃娃。
張晨笑了笑，還是蠻用心的，昨天自己剛剛說想要買姆明娃娃，今天村長就把它當成禮物送來了。
“索羅斯旗下的量子基金今日宣布，不會撤出羅剎市場，并對羅剎未來的經濟發展表示信心。對此，引發此次經濟動蕩的羅剎經濟改革委員會副委員長霍多爾科夫斯基通過隱秘渠道回應稱量子基金是羅剎騙局的幕后黑手。”
“今日開盤，羅剎股市大跌27，當地時間下午兩點，股市提前停盤。”
“羅剎第一副總理丘拜斯表示，羅剎的財政狀況雖然有些問題，但并不嚴重，相信羅剎會很快解決這個問題。同時，丘拜斯再次重申，羅剎會堅持11月11日設立的‘外匯走廊’方針，盧布不會隨意貶值。”
“羅剎總統葉利欽將出席12月28日舉辦的巴黎俱樂部會議，據外界猜測，葉利欽此次將會就債務減免及非優惠性債務利率方面與俱樂部成員國進行磋商。如能達成一致，羅剎的債務危機將可能得到解除。”
靠在松軟的大床上，張晨看了看身邊熟睡的娜塔莉，臉上泛起一絲微笑。
得到解除？呵呵，以巴黎俱樂部的調性來說，不趁火打劫簡直就白姓“資”了，看著吧，用不著到31號會議結束，估計30號就能傳出談判失敗的消息。
到時候羅剎匯率定然大跌，股市崩盤，自己坐等收錢就好了。
收的這些錢從哪里來？
當然是從看多的索羅斯等對沖基金口袋里來了。
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