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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六章 好一朵白蓮花(4000字二合一大章,求訂閱,求月票!)


更新時間:2017年11月18日  作者:一袖乾坤  分類: 歷史 | 兩宋元明 | 一袖乾坤 | 奮斗在晚明 


姚琛只覺得權威受到了挑釁不由得大怒,便要擲下紅簽子叫衙役拖翻那女悍匪打板子。

“縣尊且慢!”

寧修急忙勸道。

“哦?寧賢生為何阻止本官斷案?”

姚琛捏著紅簽的手在空中僵住了,眉頭不由得蹙起。

雖然他對寧修很欣賞,但其此舉顯然有些過份了吧?

“縣尊,此女是行刺徐小伯爺的刺客,又是唯一的活口。萬一大刑之下一命嗚呼斷了線索,可該如何是好?”

“寧賢生,你以為這種悍匪會主動把幕后主使之人供出來嗎?若不大刑伺候,她是一句實話都不會說的。”

姚琛擺出一副斷案多年大老爺的架勢,略帶不屑的說道。

寧修也是不惱,笑吟吟道:“她開不開口不要緊”

“你說什么?”

姚琛很不喜歡說一半留一半,遂追問道。

寧修頓了一頓,朗聲說道:“如果學生沒有猜錯的話,這二人應該是白蓮余孽!”

什么!

不但姚琛一驚,就連徐懷遠、徐喚、孫悟范都驚得不淺。

白蓮教?

白蓮教在歷朝歷代都存在,常常聚集香眾圖謀造反,為歷代君王所不容。

到了大明朝,白蓮教亦十分猖獗。

便說永樂朝時白蓮教教首唐賽兒,便曾聚集信眾舉事造反,弄得朝廷焦頭爛額。

起初白蓮教信奉的是彌勒佛,之后由于杜撰出了‘無生老母’這方神仙,一眾教徒便改信無生老母。

讓所有信徒信奉一個神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畢竟白蓮教分布極廣,大明各地都有分壇分舵,基本上互不統屬。他們只不過打著白蓮教的旗號聚集信徒,實際上都是各懷心思。

但‘無生老母’做到了。

姚琛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揉了揉額頭道:“你說這雙刺客是白蓮教的人,可有證據?”

若真如寧修所說,這雙刺客是白蓮余孽那問題可就大了。

“啟稟縣尊,這名刺客是先被弩箭射中后心才咬舌自盡的。學生查看他后心的傷口時無意間發現了一朵刺上的白蓮花。”

寧修不疾不徐的說道:“現在這刺客的尸體已經被抬到了縣衙中,若是縣尊不信,可以命仵作查驗。”

“嗯。”

姚琛輕應了一聲,顯然在衡量寧修所說的話。

良久他沖一名衙役吩咐道:“去喚仵作來查驗尸體。”

寧修注意到一直輕蔑盯著姚縣令的母夜叉眼中閃過一絲怨毒,心中更是篤定了看法。

這雙‘夫妻’多半是白蓮教的人了。

如果寧修沒猜錯的話,這個母夜叉身上應該也有類似的圖案。這是白蓮教表明身份的一種方式,只要教中人士看到立刻明白是自己人。

又因為這圖案一般是刺在前胸、后背等隱私部位,不除去衣物根本看不見,故而外人是很難看到的,所以相對來說很安全。

“縣尊,反正閑著也是閑著,不如看看這女悍匪身上有沒有白蓮花。”

一直不作聲的孫悟范突然說話了,一發聲就語出驚人差點把姚縣令氣死。

“胡鬧!”

現在還不肯定二人就是白蓮余孽,怎么可以直接扒掉那女匪的衣裳呢?

即便要扒那也是在牢中,公堂之上眾目睽睽之下下此命令,不是給自己找不痛快嗎?

孫悟范一縮脖子索性不再說了。

其實姚縣令何嘗不想剝下那女匪的衣裳看個分明呢?

看那被繩子勒的一撮一撮的肉兒就知道此人定是個豐滿的主,一想到那白花花的身子姚縣令便咽起了口水。

可是授人以柄的事情他可不能做。一旦堂上有人把事情捅出去,對他的官聲會有很大的影響。

文人最為愛惜羽毛,姚縣令還想繼續往上爬呢,可不會讓羽毛受了污損。

很快那衙役便折回二堂沖姚縣令稟報道:“回稟大老爺,仵作已經作過查驗,那名男匪后背上確實有一朵白蓮花!”

姚琛倒吸了一口涼氣。

他相信沒有人會閑著無聊在后背上刺上一朵白蓮花的吧?看來此人和白蓮教是脫不了干系了。

那么他的同伙身上多半也有相似的圖案吧?

所有人的目光都盯著姚琛,衙役們的眼眸中更是充滿渴望,那是野獸看到獵物垂涎欲滴的眼神。

他們恨不得縣尊大老爺立刻下令扒光了那女匪讓他們看個爽快。

反正是借著斷案審案的名頭,沒有任何的不妥。

姚琛當然也想,他是個男人,男人就沒有不好色的,尤其是面對身材如此豐滿的尤物時。

可是他同時還是個官員,理智終于戰勝了欲望。

只見姚縣令大手一揮道:“叫個穩婆來,把她帶下去去衣細細查驗,若發現了類似的蓮花圖案,速速報于本官。”

眾衙役聞言眼中的光彩立刻消失了,心中都暗罵縣尊大老爺就是個十足的偽君子,只敢想不敢做。

他們雖然心中罵姚縣令人面獸心,卻不敢表露出分毫。

立刻有兩名精壯的衙役提起那母夜叉,將其帶下堂去。

寧修倒是覺得無所謂。這么一個肥婆娘有什么好看的?

等待的工夫頗是無聊。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寧修便閉著眼睛把最近溫習的四書內容過了一遍。

距離鄉試不過三個月了,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珍貴的。

過了約莫一炷香的工夫,一名衙役前來稟報說經過穩婆查驗,發現在女匪后臀上刺有一朵白蓮花。

此言一出堂上立刻就要炸了。

那些衙役都用幽怨的眼神看著姚縣令,仿佛在埋怨大老爺為何不體恤體恤他們這些下屬。

像他們這樣的皂隸,有多少機會一飽眼福看遍女人的身體,還是光明正大的?

那白蓮花可是在后臀上啊,真是可惜了

姚縣令被看的發毛一拍驚堂木道:“如此看來事情確鑿無誤了,此二人就是白蓮余孽。本官會奏請朝廷,將這女匪勾決處斬。”

姚縣令斷案倒是爽利,須臾間便要結案。

徐懷遠卻不干了。他冷笑一聲道:“百里侯此舉恐怕不妥吧?把事情往白蓮教身上一推就完事了?”

姚琛一時愕然。

聽徐小公爺的口氣,這件事還不算完?

他強擠出一抹笑容,態度近乎謙恭道:“敢問徐小公爺打算如何處置?”

徐懷遠冷哼一聲道:“照理說百里侯斷案徐某人是不該多說什么的。但是”

徐懷遠刻意拉長音調頓了一頓,姚琛的心立時懸到了嗓子眼。

“但是此事涉及白蓮教,隱匿在背后的東西恐怕不簡單。百里侯就這么結案也太過倉促了。”

姚縣令頓時冷汗直流,浸濕了后背。

他咽了口吐沫恭敬道:“小公爺說的是,那便把人犯壓下收監,請府尊提審。您看?”

“這便是了。”

徐懷遠面色稍稍和緩一些:“不過百里侯首審此案,即便將案子移給府衙也當旁聽才是。”

“下官明白,下官明白。”

姚琛忙不迭的應道。

“好了,徐某便不打攪姚縣令處理公務了。告辭!”

徐懷遠拂然起身,拔腿離去。

姚琛身子一軟仰靠在椅子上,若不是顧及儀態官威早就軟作一團爛泥了。

他只覺得嗓口似有一團烈火燃燒似的,撩的人十分難受。

過了片刻姚琛才有氣無力的擺了擺手道:“退堂,退堂!”

寧修和孫悟范結伴出了縣衙,剛走出沒幾步遠徐喚便追了出來。

“兩位公子請留步。”

“哦?”

寧修扭過頭來微微一笑:“可有事?”

“我家少主說了,請二位堂審過后過府一敘。”

徐喚說話的語氣雖然很平和,卻隱隱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氣勢。也許在他的潛意識里仍然認為徐小公爺是大明頂級勛貴,說的話除了皇帝太子諸位親王沒人敢不聽吧。

寧修卻是搖了搖頭。

“不必了。”

“這是為何?我家少主是想誠心感謝寧公子與孫公子。”

徐喚有些急了,又向前邁了一步。

“寧賢弟,不如我們便去一趟吧,不然徐小公爺面上掛不住啊。”

孫悟范見狀也勸起了寧修,還不住給寧修使眼色。

寧修直想翻白眼。這個死胖子怎么最基本的道理都不懂呢?

此次刺殺徐小公爺的是白蓮教的人,牽扯的越深越不容易抽身。

在鳳凰山是恰巧碰到了不得不置身事中,可現在還要悶頭往漩渦里沖那不是傻是什么?

若是白蓮教的人知道是他們救得徐懷遠從而找上門來可該如何是好?

寧修可不指望每次都能歪打正著靠一塊石頭把這些悍匪砸暈。

孫悟范見寧修仍然不為所動,不由得急了。

“寧賢弟你倒是說句話啊。”

孫悟范氣的直跺腳:“你到底在想什么啊。”

“孫兄若是想去便去吧。寧某還要回去溫書,失陪了。”

說罷便拔步離去。

“寧賢弟”

孫悟范搖了搖頭,懊喪的長嘆一聲。

寧修回到家先泡了個熱水桶浴,換了身干凈的衣裳躺在床上閉目養神。

今天的一切都發生的太突然了,突然到他根本沒有時間思忖分析。

現在靜下來細細分析,徐小公爺說的很有道理。事情并不如表面上看起來那么簡單。

也許白蓮教只是一個幌子,背后另有其人?

也許此案的背后站著一個比徐小公爺還要有權有勢的人?

寧修不敢想,也不愿去想。

“三哥哥,三哥哥。”

聽到十郎在喊自己寧修遂睜開眼睛站起身去開門。

一打開門十郎便焦急的說道:“三哥哥,那個死胖子又來了,還拉著一個錦衣華服的男子,非說要見你,我給攔住了。”

“哦?”

寧修當然明白這名錦衣華服的男子是誰。沒想到徐小公爺竟然親自登門拜訪,不知他該感到高興還是無奈。

“三哥哥你不想見他們對不,那我找個由頭把他們勸回去。額,就說你不在。”

十郎攥緊小拳頭說道。

寧修搖了搖頭道:“我這會雖然不想見他們,卻不能不見。”

十郎大惑不解:“這是為什么,不想見就不見啊。”

唉,十郎還是太小,很多事情不懂啊。

寧修于徐懷遠有救命之恩,卻并不是說可以隨意拂徐小公爺的面子。

他可以找個托詞不去徐小公爺暫住的府邸敘話,但徐小公爺找上門來他若再不見就太過分了。

任何事情都有個度,在這個限度內怎么都好說。可一旦超過越過了這個限度,事情便變了味,很難再和善的處理了。

泥人尚有三分氣性,何況血氣方剛的徐懷遠?

寧修覺得這位小公爺這輩子可能就沒怎么求過人。此番屈尊駕臨他的“寒舍”,若是他再不見,沒準徐懷遠一怒之下能把他的屋頂掀了。

“唉,我去見見他們吧。”

寧修嘆了一聲,徑自朝屋外走去。

還好十郎沒有把徐懷遠和孫悟范堵在大門外,而是把他們請到了花廳之中。

寧修一進花廳便沖徐懷遠拱手道:“小公爺大駕光臨,有失遠迎,有失遠迎吶。”

徐懷遠笑道:“說來寧朋友還是小可的恩公呢,不必如此客氣。”

一旁的孫悟范暗暗稱奇,徐小公爺可是大明頂級勛貴,從小在蜜罐里泡大的,從來不會給地位比他低的人好臉色。可他對寧修卻是十分和善,就像同窗好友那般談笑。

寧修走到近前坐下,示意十郎叫人再去上一壺熱茶。

“徐小公爺此來可是要與寧某詩文唱和?素聞徐小公爺作得一手好詩詞,今日當要討教討教。”

寧修有意要把話題引到詩文唱和上,可徐懷遠如何看不出來。

只見他輕吹了吹茶水,抿了一口道:“詩文唱和的事情可以緩一緩。小可這次來是向寧朋友請教一番,那些刺殺小可的人真的是白蓮教的人嗎?”

寧修心中一沉不禁想要苦笑。該來的還是要來嗎?

“徐小公爺何出此言?縣尊已經命人查驗過那女悍匪的身體,其臀上確實刺有一朵白蓮花。鐵證如山,定是白蓮教所為啊。”

在寧修看來這件事和白蓮教是脫不了干系的,至于背后是不是有人在布局那就是另一回事了。就算那雙白蓮教的“夫婦”是這位隱藏大佬雇傭的殺手,那他們也是行兇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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