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先生做飯……
黑衣人差點要把眼珠瞪出來，他的視線移向一旁的少女，見她似乎一點也不覺得這話奇怪，反而理所應當懶懶散散的樣子……黑衣人不禁吞了吞口水，不敢想象布列塔尼首領的反應。
他恭敬地請兩人進去。
天色微暗，豪華的游船在傍晚的夜色中停靠，整艘船燈火通明。
黑衣人帶著兩人上船，布列塔尼首領親自在船上等候，遠遠看到青年修長的身形，她臉上還沒來得及露出笑容，就看到了言慕身后的少女。
言慕微微抬手，體貼地護住少女的腰，聲線散漫：“小姐……小心。”
布列塔尼的笑微微頓住。
她皺著眉看到那兩人走來，看清楚少女的容貌后，眼睛不禁瞇了瞇。
她上前一步，正要開口說話，對面穿著禮裙的少女卻忽然后退，露出不屑的神情，“我不想和她一起用餐……阿言，陪我去房間。”
布列塔尼的表情僵在臉上。
然而，對于這大小姐如此刁蠻的要求，言慕只是微微頷首，霜雪般干凈的眼眸瞇起，低聲道：“是。”
他轉頭看向驚呆的布列塔尼，慵懶淡淡道：“小姐肯賞臉前來，已經很不容易。希望首領滿足小姐的要求。”
頓了頓，他又勾唇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纖長睫毛下的眼瞳幽黑，“首領之前冒犯過小姐，希望你認真道歉。”
布列塔尼知道，他指的是那天在碼頭貨倉，她準備殺掉這個女孩……
這女孩竟然是首領千金？
黑道上令人聞風喪膽的言先生，對她卻似乎很恭敬，言聽計從……
布列塔尼微微咬牙，做出漫不經心的樣子，嫵媚地撩了撩金發，“言，當時你可是告訴我，你不認識她的。”
她狐疑地望向少女。
察覺她的眼神，喻楚嗤笑了一聲，抬起下巴，扮演著一個合格的刁蠻大小姐。她確實很喜歡這類角色，想不講理就不講理，看誰不順眼就懟誰。
她懶懶瞇著眸笑了，拍了拍身邊警官的肩，“阿言總和我鬧別扭。”
布列塔尼：“……”
鬧、鬧別扭？言？
這個人在她心里永遠是冰冷的，清冽如霜雪，性格卻又冷血，種種特質糅合在他身上，那種魅力讓人著迷。
他可以高冷，可以無情。
可是……鬧別扭？
布列塔尼一瞬間有些失語。這種狠辣果斷的人，還會鬧別扭嗎？
她抬頭看向言慕。
對于少女的話，他卻并不反駁，平淡道：“海上風很大，回房間吧。”
喻楚笑吟吟地跟著他離開。
布列塔尼的臉色很精彩。
回到房間，關上房門之后，言慕掃視一圈，才回過頭，挑起精致的眉。
“鬧別扭？”他勾唇問。
喻楚坐在一旁的沙發椅上，脫了高跟鞋，抬頭看著他，“對啊……你敢說你最近沒有鬧別扭嗎？”
自從提起前男友那檔事后……
這個人，哪一天沒在鬧別扭？
言慕沉默地看了她幾秒，慵懶斜靠在墻上，問：“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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