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已經來了，現在要離開嗎？
為什么晚上不能來？
喻楚沉吟了一下，最終還是聽從勸告轉身離開。她握了握手里的門卡。
明天她大概真不能來了。
因為這張卡，今天沒被發現掉包是運氣好，明天恐怕就必須還回去了。
——果然不出喻楚所料，到了第二天，謝青山親自過來，還帶著一個實驗人員，正是昨天被撞掉門卡的。
喻楚看了他們一眼，笑著問：“爸爸，怎么了，有什么事嗎？”
謝青山的眼神里藏著探究，“你的門卡呢？”
女孩乖乖把門卡遞過去。
謝青山看了她一眼，伸手接過來，把另一張卡給她：“這才是你的。”
喻楚露出訝異表情。
一旁的實驗人員解釋道：“昨天遇到大小姐，卡拿錯了。”
女孩無辜道：“我昨天也一直在用這張卡，沒有發現拿錯了。”
謝青山探究地看她一眼，才隨意叮囑了句，“你好好休息，別亂跑。”
隨后就和實驗人員一起離開了。
喻楚站在后面看著他。
謝青山這個人戒備心很重，恐怕還是會去調監控查看。不過監控昨天有系統干預，不會惹出什么麻煩來。
她對那個實驗有些好奇。
其實并不難猜。
謝青山幾年前被中止實驗，說是有反人類傾向。
現在基地的實驗，很可能還是幾年前那個。謝青山用了什么手段，讓這項反人類的實驗繼續進行。
那些看到的孩子，房間都有編號。
實驗里的什么東西才會編號？
除了容器，就只有——實驗品了。
喻楚覺得謝青山真是不怕死，拿活人做實驗，絕對無法被法律容忍的。
一旦曝光，就是牢獄之災。
喻楚關上房門，坐在桌子邊捧起一杯熱茶，皺著眉細細思索。
謝青山一直致力于研究武器。
——殺傷力最大的單人作戰武器。
這種研究，為什么需要孩子呢？那些孩子和年輕人有什么作用？
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又過了幾天。
喻楚的房門被敲響，一個女人笑著對她道：“大小姐，基地的孩子們都被放出來曬太陽了，您要不要也去？”
喻楚一怔。
她跟著女人走出基地，果然在雪地上看到了一群孩子。
不僅有孩子。
還有坐著輪椅的老人、中年人、各個年齡段的都有。
他們腰側都貼著一個編號。
喻楚呆怔地看著這一幕，正有些摸不著頭腦，人群中，她看到了那個跳芭蕾舞的少女。對方也朝她走過來。
“嗨。”少女笑著打招呼。
喻楚對她笑了笑。
“坐吧。”少女拍了拍手，指著陽光下的一排座椅，兩人并肩走過去。
手心忽然被塞進了紙條，喻楚側過臉望著少女。對方卻看著前方，唇角帶著微笑，仿佛什么也沒發生。
于是喻楚握緊紙條，確定自己背著眾人，才若無其事地一點點展開。
“談話會被監聽”。
看到這句話，她轉頭望向少女。
對方朝她咧嘴一笑，把手里拿著的書遞了過去，“這本書送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