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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章,締結盟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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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章,締結盟約
帝國議會如期在布倫瑞克的皇宮中召開，就在雄偉壯麗的皇宮穹頂中，選帝侯，這群帝國最有權勢的人齊聚一堂。
與會者有以下人。
有些人萊恩很熟悉，這里就不多做介紹了。
這些人是：
帝國皇帝、瑞克親王、布倫瑞克大公爵的卡爾弗朗茨弗雷德里希。
沃爾里希選帝侯、米登蘭大公爵、米登海姆大男爵的鮑里斯托德布林格。
托斯卡納選帝侯、艾維領大公爵、艾維海姆大男爵的翁貝托柯里昂。
布雷西亞選帝侯、威森領大公爵、威森堡大男爵的賈尼貝納迪諾。
沃爾芬選帝侯、奧斯特領大公爵瓦米爾馮茹科夫。
貝卡芬選帝侯、奧斯特馬克同盟議長，沃爾弗拉姆赫特維格。
諾德王國選帝權擁有者，諾德大公爵哈拉爾德法蘭克的嫡子，提奧多里克蓋瑟爾大男爵。
正義教會大主角，維克馬貝克曼。
生命教會大主教，卡司萊恩。
魔法教會大主教，阿格利瑪。
除此以外，還有四位選帝權擁有者，引起了萊恩的注意。
赫齊格選帝侯兼霍克領大男爵的是艾德布蘭德魯登霍夫。
這位選帝侯是唯一一位沒有兼任公爵爵位的選帝侯，因為霍克領的領土實在是太小了，它可能只有米登領的五分之一大，而且實際控制在人類手中的區域更小，因此霍克領的爵位一直都是大男爵而非公爵，大男爵手下也就管著七八個男爵。
艾德布蘭德魯登霍夫是一個身材高瘦，有著一張馬臉的中年人，干瘦的他意外地強壯，據說這位選帝侯最大的愛好就是狩獵，他一年大部分的時間都待在霍克領南部林場的別墅中狩獵，只有冬天會返回首府赫齊格。
塔拉貝海姆選帝侯兼塔拉貝克大公爵赫爾穆特費爾巴哈也到了，這位選帝侯前文已經介紹過，這里不再重復。
比較特殊的是剩下的兩位選帝權擁有者。
第一位選帝權擁有者是個半身人，他是“穆特長者”艾斯米斯圖哈特，是一個身高只有一米二的半身人，這位半身人的年紀已經很大了，他在別人的攙扶下入場，給所有人打了一個招呼。
穆特領是帝國最為奇特的省份，這個又像行省又不像行省的地方被稱為“穆特自治領”，歷史上帝國在征服了半身人的家園穆特之后，曾經將穆特分別并入斯提爾領和艾維領，然而半身人的抗爭和起義持續了上千年，最終，救世者路德維希在秩序大軍逼近斷糧的時候接受了一筆巨額獻金并得到半身人準時納稅的承諾，新帝國又將穆特這片土地還給了半身人，并賦予半身人一票選帝權，半身人可以票選帝國皇帝，但是半身人沒有資格參與帝國朝政，他們能做的只有在選帝時投票，并充當吉祥物。
穆特領被譽為“童話世界”，那里是舊世界中風景最優美的地區之一，半身人在那里繁衍，與世無爭，滿足于圈地自治，受到周邊帝國勢力的保護，戰火很少涉及到這里。
艾斯米斯圖哈特是個怪人，他當初在卡爾弗朗茨和鮑里斯托德布林格之間搖擺不定，卡爾弗朗茨皇帝聽取了他廷臣的建議，用一頓豐盛的晚宴和十袋燕麥餅，二十桶上好的麥芽黑啤酒賄賂了這位穆特長者，于是這位選帝權擁有人吃飽喝足之后果斷將票投給了卡爾皇帝。
最后剩下的這位選帝侯是烏特巴德選帝侯兼斯提爾領大公爵爵阿爾貝特哈普特安德爾森。
這位選帝侯最特別，因為他是在場的所有帝國最有權勢的人中，唯一一個穿著簡單的羊毛襯衫長褲和毛皮大衣，沒有像所有人那樣穿著絲綢衣服的大貴族。
因為斯提爾領實在是太窮了。
這個行省是帝國最窮的行省，沒有之一，諾德鄉巴佬們擁有豐富的礦石和海產品，霍克領出口優質的硬木和各種上好的雪松木、橡木，奧斯特領興盛的畜牧業和獸皮貿易保證奧斯特領的平民們生活不錯，而且沃爾芬堡附近出產的金礦礦脈在開采了數百年之后依然儲量深不可測，產出驚人，瓦米爾選帝侯幾乎都不用為錢發愁。
斯提爾領有什么呢？
什么都沒有。
斯提爾領行省多山，多林，土地貧瘠，產出極少，絕大多數的斯提爾人常年都在溫飽線上掙扎，饑荒是斯提爾人每年都要經歷的，這個行省非常流行巖石面包，這種面包吃了之后有極強的飽腹感，但是實際作用嘛……
至少萊恩不打算嘗試。
葡萄酒是斯提爾領唯一能出口的產品，可惜的是斯提爾領無法出品高檔紅酒，由于土地貧瘠，把珍貴的耕地種植葡萄這種經濟作物往往會使得更多人餓肚子，所以當地的葡萄酒無法建立莊園，只能各自種植售賣，出品的也大多是些低檔葡萄酒和中檔葡萄酒，斯提爾葡萄酒值得稱道的地方是這里的人從來不向酒里摻水，這在帝國實屬難能可貴。
更要命的是，希爾凡尼亞也是斯提爾領的一部分，在吸血鬼戰爭的最后，斯提爾大公爵馬丁率領著人類軍隊在海爾芬恩戰役中全滅了曼弗雷德馮卡斯坦因和他的亡靈大軍，殺死了最后的吸血鬼伯爵曼弗雷德，并將整個希爾凡尼亞的所有吸血鬼城堡全部付之一炬，自此希爾凡尼亞被并入斯提爾領。
然而希爾凡尼亞更像是一個沉重的包袱而不是禮物，這片死亡的土地上寸草不生，無數的亡靈生物在那片被詛咒的土地上徘徊，死者永遠都不會安息，斯提爾領不得不組建大量邊防軍和崗哨，因為幾乎每十天半個月就會有零散的亡靈生物襲擊邊境。
一個窮地方被迫要維持一只龐大的邊防軍，財政壓力幾乎讓斯提爾領破產。
安德爾森這位選帝侯是個真正的好人，他最早屬意鮑里斯托德布林格，可是當卡爾弗朗茨找到他，并許諾會對斯提爾領提供糧食援助之后，這位深愛著自己領民的選帝侯毫不猶豫地把自己的票“賣”給了卡爾皇帝，只為讓他的領民不會有人餓死。
萊恩覺得這件事說明了兩個問題，第一個是安德爾森選帝侯是真的愛自己的領民，第二個是瑞克領真的富，斯提爾領真的窮。
帝國議會開幕，最早由皇帝最先發起講話，皇帝本人回顧了帝國輝煌的歷史以及高等精靈在偉大圣戰中對帝國的幫助，其后，高等精靈薩夫睿王國荷斯白塔魔導師議會至高師泰格里斯接過了話題，他向選帝侯們表現了他對混沌勢力的擔憂。
如果帝國無法抵擋住北方混沌的南侵，那么混沌領域將會繼續拓張，大地將繼續腐化和變異，世界正在不可逆轉地逐漸被混沌侵蝕，自從偉大圣戰以來，舊世界的混沌信徒數量一直都在穩定上升。
帝國需要團結起來，應對混沌的威脅，泰格里斯提議，卡爾弗朗茨皇帝是一位優秀的將軍和政治家，當出現大規模的混沌入侵時，應該由皇帝統合所有選帝侯的力量，一起對抗混沌，而不是各自為戰。
萊恩在帝國議會后面找了個位置坐著，他這次來到帝國是以非官方形式的私人訪問，他代表不了布列塔尼亞，也代表不了圣杯騎士團，他只能代表他自己，所以萊恩也只能旁聽。
泰格里斯的提議使帝國議會陷入了爭吵之中。
“泰格里斯閣下，我們尊重你，救世者路德維希曾經教導過我們，一個聯合的帝國比起分裂的帝國要更加強大，偉大的帝國在歷史上曾經多次分裂，但是我們始終堅定我們都是帝國人。”貝卡芬選帝侯、奧斯特馬克同盟議長赫特維格最先開口了，這位選帝侯當仁不讓地朝著泰格里斯說道：“但是，精靈不應該干涉帝國內政，我們要如何聯盟這是我們自己的事。”
“精靈不會干涉帝國內政，但是精靈也要面對混沌的威脅，我們這是秉承善意的角度，對人類朋友進行提醒，而不是冒犯。”泰格里斯平靜地說道。
“那么這件事就應該是帝國內部的會議，我不明白泰格里斯閣下你為何要特地來到帝國議會，為了他卡爾弗朗茨背書？”鮑里斯選帝侯粗聲說道，他的那只獨眼瞪著泰格里斯，又瞪著沉默不語的卡爾弗朗茨皇帝：“我們的陛下這是想要告訴我們，他有個一個高等精靈盟友？要我們這些選帝侯乖乖地聽話，不然就會有個隕石落在我們頭上？”
“我絕無此意，鮑里斯……”皇帝立即辯解道：“我的意思是，高等精靈愿意幫助帝國，但是他們更希望帝國能夠團結……”
“只有高精才能擊倒混沌？我FNNDP！”塔拉貝海姆選帝侯赫爾穆特費爾巴哈直言不諱：“高等精靈還以為自己是世界的主宰？怕不是活在夢里！”
“……”泰格里斯不是一個特別善于言辭的人，面對選帝侯們的咄咄逼人，至高師有些拿捏不住分寸，如果言辭過于鋒利，那這聯盟也談不成了，如果言辭過于低聲下氣，又不是高等精靈的作風。
“冷靜，諸位，我們這是在討論看法和提出建議，不是說強迫各位如何，請大家暢所欲言，不要上升到種族和人身攻擊。”皇帝發話了。
泰格里斯的建議符合皇帝的利益，卡爾弗朗茨皇帝自從上任之后就一直試圖強化皇帝的權威和中央集權，目前，因為他出色的軍事才能和政治方略，選帝侯們暫時拋棄了彼此之間的成見并肩前行，然而皇帝的命令還是無法出瑞克領，選帝侯們對皇帝的命令是對自己有利就執行，對自己有害就無視。
然而這已經比之前強多了。
“不錯，或許讓皇帝將我們統合起來對抗混沌更有利，又或者高等精靈會在對抗混沌勢力上為我們提供力所能及的幫助，但是別的問題呢？希爾凡尼亞的亡靈，惡地的綠皮，還有森林里面數不清的野獸人部落，高等精靈也會幫助我們么？”斯提爾領大公爵安德爾森充滿著擔憂地說道：“如果我們自己都無法保護我們自己，我們要如何聯合在一起對抗混沌勢力？”
“同意。”艾維領大公爵兼托斯卡納選帝侯的翁貝托柯里昂舉起了手。
“附議。”塔拉貝克大公爵兼塔拉貝海姆選帝侯赫爾穆特費爾巴哈舉手。
布雷西亞選帝侯兼威森大公爵的賈尼貝納迪諾猶豫了一會兒，不到二十的選帝侯也在廷臣的示意下舉起了手：“我附議。”
皇帝和泰格里斯都皺眉。
為什么這幾個行省的選帝侯都附議？
因為他們不用直面混沌的威脅，在他們看來，混沌入侵，首先攻擊的不是他們，所以他們對聯合起來興趣缺缺，相反，他們各自有各自的考量。
所有人都清楚混沌的威脅，但是清楚是一回事，真正等混沌打到家門口又是另一回事，人類，或者說凡人們總是重復著歷史地悲的，不到真正感覺到危機的時候，不到火燒眉毛的時候，大部分凡人們總是忙于考慮自己的利益。
好了傷疤忘了疼！皇帝只得感嘆，人類是一種健忘的生物，高等精靈壽命悠久，矮人有仇恨之書，人類們卻沒有這些優點，在救世者路德維希失蹤后，選帝侯們又開始滿足于自治，關起門來過自己的日子。
“諸位！只有當混沌的爪子在宮殿大門上敲打的時候，你們才會如夢初醒么？”就在此時，鮑里斯選帝侯卻發話了，他剩下的那只獨眼中燃燒著憤怒的火焰：“你們一個個都只滿足于自己的統治，你們到底是不是帝國人？！”
“帝國必須聯合起來！”霍克大男爵和赫齊格選帝侯艾德布蘭德魯登霍夫也高聲喊道：“為了查理曼，為了帝國！”
“帝國長存！帝國不朽！”卡爾弗朗茨皇帝站了起來，他三十多歲的臉上帶著神圣的憤怒，皇帝從座位后面起身：“夠了，如果你們覺得這樣就可以了，那就投票吧！告訴我，帝國的臣民們！是統一起來！還是分裂然后被逐個擊破？我，帝國的皇帝，卡爾弗朗茨弗雷德里希在此等待各位的答案！別忘了，當初混沌爪牙在帝國土地上留下的傷痕，正在靜靜地看著你們呢！”
“開始投票！”
選帝侯們被皇帝的怒喝聲所震懾住了，他們就像斗敗了的公雞一樣，低下頭，使用鵝毛筆書寫自己的意見。
十四張羊皮紙被送到了正義教會大主教維克馬的面前。
“八票贊成！兩票棄權，四票反對！”
“我代表查理曼大帝和正義之神在此宣布，聯盟成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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