統一者
統一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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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份的庫羅納王宮已經沒有那么熱了。
“陛下，陛下，該起來了，早餐已經準備好了。”
就在王宮主臥室的大床上，萊恩在迷糊中被輕輕的推醒，顯然有人在叫他起床，但騎士王還處于迷迷糊糊的狀態中，他伸手向左邊摸了一把。
嗯，手感又大又飽滿、緊致，再加上鳶尾花的香氣，應該是蘇莉亞，萊恩在迷迷糊糊中想到。
右邊呢？嗯，玫瑰花香再加上這種手感，肯定是我的貼身抱枕。
然后萊恩翻身摟住了奧莉卡，想要繼續接著睡。
“陛下，夫人，該起來了！”誰知道這個聲音見萊恩不起來，口氣中帶出了一點火氣：“早餐已經準備好了，按照規制，國王和王后必須起床了，如果想要休息，下午你們還可以休息。”
就在這個時候，睡在萊恩左邊的蘇莉亞也睜開了眼睛，騎士王后打了一個哈欠，她稍微發了一會兒呆，然后在西爾維婭的催促之下起床，蘇莉亞已經習慣了這種相對準點的生活，女騎士還想翻身起來，結果發現雙腿酸軟無力，只能臉色嫣紅地暗暗埋怨了一句萊恩這家伙就懂得欺負自己，還趁著自己無力反抗的時候讓奧莉卡也加入了進來。
自己也是離開萊恩太久了，情思旺盛，經不住萊恩欺負，糊里糊涂之間居然忘了反對，下次決不能這樣了，是自己的就時間只屬于自己，蘇莉亞如是想到。
最多，最多也就是和女士分享。
想到這里，蘇莉亞突然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事，她把目光放到了正侍立在床前的女仆長西爾維婭，這位自己的侍女、萊恩的女廷臣和女仆長身上穿著全套的黑白女仆裝，但這套和奧莉卡一模一樣的女仆裝穿在西爾維婭身上完全沒有黑暗精靈那種魅惑和朦朧、神秘、妖媚的感覺，反而顯得非常嚴肅、威嚴和英氣逼人。
而且蘇莉亞隱隱記得昨天晚上好像最后西爾維婭被奧莉卡一起拉進了戰局來著：“西爾維婭，現在幾點了？”
“已經早上八點了，夫人。”西爾維婭臉上透著不正常的紅暈，女仆長強行讓自己保持嚴肅：“就算是遠征回來，也應該起來了。”
“是啊，親愛的，該起來了。”蘇莉亞在女仆長的幫助下起床，然后也加入了催促萊恩的起床的行列。
萊恩只好起床了，騎士王翻身起來，發了好一會兒的呆，然后在西爾維婭的示意之下開始進入盥洗室進行洗漱。
腰有點酸，腿也有點軟，我們的騎士王心想蘇莉亞這個女騎士真是騎術等級已經完全點滿了啊，讓萊恩見識到了她的厲害，灰騎士基因原體只覺得自己骨頭都軟了。
還是夫人最棒了！
“陛下。”就在萊恩穿著寬松的睡衣長袍對著鏡子用高精牙膏刷牙的時候，女仆長西爾維婭從外面走了進來，她的臉色紅得很不正常，但還是嚴肅而且認真地說道：“陛下……”
“直接叫我萊恩就好了，我喜歡你這么叫我，西爾薇。”萊恩對著鏡子，看著西爾維婭英氣十足的模樣，和奧莉卡一樣的黑白女仆裝穿在西爾維婭身上總是給萊恩一種忍不住想要捉弄和欺負這種英氣美人的感覺。
“萊恩……我知道您遠征回來確實很疲憊，但是這里是王宮，不比其他地方，你有很多事情需要處理，也有很多人都在看著。”西爾維婭雙手侍立在身前，女仆長今年也已經三十出頭了，不過她一則是傳奇強者，二則身上有萊恩的靈紋，所以外貌看起來依然如雙十少女，而且和奧莉卡改短了的裙子不同，西爾維婭的女仆裙是超過膝蓋幾公分的那種，裙下是裹著棕色半透明吊帶絲襪的漂亮小腿和一雙棕色小皮鞋。
“你是不是已經幫我安排好了行程了？”萊恩無奈地苦笑。
“早餐完了之后，上午您必須接見我的父親文森特，他要朝您匯報今年的預計收成和一系列農業發展情況。”西爾維婭依然一板正經地說道：“這件事是必須要做的，然后還有穆席隆第二總工烏爾班閣下發來的最新研究項目預算報告，在之后是例行地接見庫羅納本地的……下午還有下午茶茶會和例行的宮廷會議，晚上還有慶功宴會。”
“好好好。”萊恩依然看著鏡子，他表示知道了，然后隨口說道：“我每天都要這么忙么？”
“那倒是沒有。”西爾維婭愣了一下，然后才說道：“夫人的意思是……至少這幾天要把這次大遠征的后續忙完，后面就可以清閑了。”
“總有忙不完的事情，處理不完的內政。”萊恩洗漱了一下，表示明白。
洗漱完，萊恩換了一身國王禮服，而蘇莉亞也換上了她最喜歡的打扮，昨天迎接萊恩穿的白色軍服襯衫和藍色百褶短裙，一雙傲人的大長腿也穿上了黑色半透明蕾絲連褲襪和藍色的細跟高跟鞋，國王和王后簡單地吃完了早餐，一齊走進書房之內，開始處理內政，奧莉卡侍立在萊恩身后，西爾維婭則是侍立在蘇莉亞身后。
“在你不在的時候，萊恩。”蘇莉亞看著坐在距離自己不遠正襟危坐的丈夫，笑著說道：“大半年來，我基本上已經將整個王宮的所有人都換了一遍，現在王宮里面到處都是我們的人，你不用擔心再被管來管去了。”
“就沒有遇到麻煩？”萊恩拿過了一封文件，騎士王開始翻閱起來，這是戰后的報告，關于軍隊犯法的量刑標準問題，署名是坎德雷瓦，布列塔尼亞王國大法官，這位大法官以鐵面無情和從不徇私舞弊而聞名舊世界，但他有兩個毛病，第一是整體量刑過重，無論是判農奴還是判貴族都是，第二個是特別喜歡喝木精靈的果酒，如果能夠幫他弄來木精靈的果酒他就會允許繳納大筆贖金來輕判或者脫罪。
這和鐵面無私不矛盾，眾所周知一般只要不是叛國、瀆神或者和混沌、亡靈扯上關系，任何罪行都可以通過繳納贖金輕判或者脫罪，帝國如是，布列塔尼亞如是，矮人都如是，只有精靈不同。
“沒有遇到太多麻煩。”蘇莉亞溫柔地說道：“有你和女士在背后支撐，解決起來還是比較輕松的，王宮之內的很多規矩實際上是約定俗成，但你不一樣，你和其他騎士王都不一樣，你不需要這些規矩證明自己。”
夫妻倆開始一起處理內政，遇到問題直接討論應該如何做，偶爾有點意見不同往往是蘇莉亞讓步，但萊恩也會重新考慮自己的想法。
奧莉卡坐在萊恩旁邊一語不發，琥珀色的眼珠只是含情脈脈地看著主人，黑暗精靈幫萊恩端茶倒水，順便還幫他整理文件。
西爾維婭也對這一幕感覺到非常高興，女仆長看著認真處理內政的小姐和小姐的丈夫，頓時感覺整個冰冷的王宮都開始復蘇了，像是有了主心骨一樣，令人安心，其實對萊恩完成大遠征勝利回歸，西爾維婭內心深處是很高興的，她只是無法表達出來。
萊恩看著面前的各種內政，國王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他當然可以不這么累，現在他的官僚體系已經初步建成，他大可以將事情全部扔給官僚們去干，自己在王宮里面過著滋潤又荒淫無度的生活，先把欠蘇莉亞和奧莉卡的公糧們都交了，然后再搞點喜歡的活動啊、宴會什么的。
然而萊恩知道如果自己這樣干，很快就會形成惰性，習慣于什么事都扔給官僚做了，國王會越來越懶，而官僚們掌握了越來越多的權力之后自然就會開始生出別的念頭，開始形成所謂的“常例”和“潛規則”，官僚們天生追求“穩定”便是這個原因，穩定才好上下其手欺上瞞下，穩定才方便搞點小動作和給自己開后門。
因此萊恩必須保證自己很多事都親自過目和時不時抽查才行。
這點卡爾弗朗茨皇帝和鮑里斯托德布林格還有艾米莉亞都是高手，但他們也沒有辦法阻止官僚集團的逐漸腐化和越來越復雜、越來越低效。
那么萊恩有辦法么？萊恩實際上也沒有很有效的辦法，歷史上無數人討論出過無數辦法想要自上而下改革一勞永逸地解決這個問題，但事實上都是扯淡。
然而，萊恩這貨作弊了。
這個世界是有神祇存在的，有湖中仙女坐鎮教會，女神監督的教會幾乎杜絕了任何貪腐的行為，然后再通過教會來監管官僚，使得布列塔尼亞新官僚們的行政十分高效。
這就是作弊，帝國學不來的。
處理了一些內政之后，西爾維婭的父親文森特來了，文森特在回布列塔尼亞之后養了一段時間再加上受到重用逐漸恢復了精神，他現在是過來匯報一件事。
那就是這幾年來，布列塔尼亞如今已經成為了整個舊世界最大也是最重要的農業出口國，尤其是在這次混沌大入侵之后，今年，整個布列塔尼亞的糧食產量已經占到了舊世界糧食產量的60以上，小麥、大麥、玉米、水果等產量均居人類國度之首，畜牧業和園藝業發達，牛羊雞鴨鵝肉產量也占到了舊世界總量的50，而在葡萄酒上則是完全處于壟斷位置，人類80的葡萄酒在布列塔尼亞種植、釀造和灌裝。
這算是個好消息，萊恩笑著點頭。
布列塔尼亞的農業發達有其天然的區位優勢，這里氣候溫暖濕潤，土地富饒，幾條大河過境，還有持續開挖的運河，再加上引進了矮人的水車和灌溉系統，農業大發展不是什么問題，精靈還是帝國的時候最主要的殖民地就是這里。
發展工業需要足夠強大的農業體系支撐，好的農業發展給了萊恩足夠的底氣。
“陛下，我認為有件事需要擔心，帝國和我們簽訂了貿易同盟，但是南方國度，尤其是埃斯塔利亞和提利爾極有可能……”文森特表達了自己的擔憂。
“不會的，埃斯塔利亞和提利爾從來都沒有過一個統一的政權。”萊恩搖頭，騎士王滿不在乎地說道：“他們永遠不會團結起來的。”
“要是他們團結起來了呢？”文森特還是有些擔心。
“哇嗚，要是團結起來那才是真的好事情。”萊恩冷笑道：“那就說明南方國度有可以更我們簽訂戰敗投降協議的共主了，這可是好事兒！”
文森特這才意識到眼前的這個男人可是如烈陽般照亮全世界的傳奇騎士王，萊恩馬卡多！
“抱歉，陛下，是我……”文森特立即認錯，萊恩卻伸手說道：“沒關系，我問你一件事，文森特，你在奧斯特領的時候，一定經常接觸那些頑固又愛面子的矮人吧？”
“啊，是的，和他們接觸需要大量的耐心，同時還需要豐富的閱歷，懂得他們的禁忌和在乎的地方。”文森特趕緊點頭：“奧斯特領的文化水平很低，我時常被瓦米爾閣下安排去接待矮人使者。”
“那這里我有個任務要交給你，那群諾斯卡矮人要到南方去看八峰山之王貝勒加留下來的那個啤酒廠，這件事你來負責好了。”萊恩點頭：“別惹他們生氣，但也不要太諂媚。”
“明白。”文森特看了一眼站在蘇莉亞身后的女兒西爾維婭，見到西爾維婭面色紅潤發光，心情非常地好還朝著自己露出了笑容，心想女兒應該是受了寵幸，心下大定，退了出去。
奧莉卡注意到了這一幕，黑暗精靈舔了舔嘴唇，意味深長地說道：“看來是個關心自己女兒的父親呢，看到自己女兒受寵，他也安心了，主人，西爾維婭女士也是你的女廷臣，你也不要把她落下了哦！”
“奧莉卡！”西爾維婭羞得滿臉通紅，尤其是見到蘇莉亞忍不住捂嘴偷笑的樣子，女仆長更是無法接受，她快步走過來，正打算質問一下黑暗精靈到底是何居心。
然而區區女仆長怎么可能是奧莉卡的對手，黑暗精靈就像翩翩起舞的蝴蝶一樣閃過了西爾維婭的身側，然后伸出食指在西爾維婭的腰眼上戳了一下：“就你？連主人的寵愛都承受不住的弱渣？”
“唔！”西爾維婭瞬間感覺兩腿發軟，全身又酸又麻，直接單膝跪地，再起不能，女仆長馬上被奧莉卡從身后反剪住雙手，只能氣憤地掙扎：“太，太卑鄙了！”
萊恩假裝沒看到，繼續處理內政。
蘇莉亞微笑地看著這一幕也沒有阻止，大家都是自己人，肉爛了都是在鍋里的，她隨即朝著萊恩說道：“對了萊恩，你看，貝特朗發來報告，他說希望能夠定下一個規矩，那就是禁止四十歲以下的女人充當煮飯婆出入老近衛軍軍營。”
“噗。”萊恩忍不住笑了，騎士王從蘇莉亞那里接過文件，無奈地搖頭：“未婚的老近衛軍大概有500600人，但是布列塔尼亞想嫁他們的女人至少有100000200000，貝特朗做得對。”
“哦，還有，萊恩，這里還有一個消息。”蘇莉亞接著拿出了一份文件：“這是兩位兄長福根和尤利烏斯聯名發過來的，他們說不日應該會有幾位靈族使者造訪你，向你討教如何對付色孽傳奇大魔夏拉西魔災，他們的名字好像是叫做——死神軍？”
“死神軍？”萊恩瞇起了眼睛，他想了想先點頭：“我知道了。”
“哦對了，還有一個消息，你的那個兄長叫做黎曼魯斯的，上個月來到了我們這邊。”蘇莉亞接著說第三個消息：“他和安格朗兄長在波爾德羅的荒郊野外打了一架，兩個人都打得全身是血，鼻青臉腫，但最終據說是安格朗兄長勝了，并且把魯斯兄長舉起了直接扔進了海里面。”
“呵。”萊恩忍不住露出了快意的表情。
“活該！”
“安格朗兄長怎么沒把他的狼頭錘爆，順便把他的那個子嗣瓦西里教育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