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氏在婚禮的前一晚,就打算教導女兒人事,本來就難為情,又被云喬用話岔了,所以只給了冊子,就沒說上話,今天回門,她急著想問幾句體己話,
遣退了左右,剛想開口,話題又被云喬給帶偏了,前世啥沒見過啊,跟娘說這個話題,她可不好意思,
“娘,老宅他們還想住咱家呀,爹沒跟你說啥?”
“當初三爺爺帶他們過來,也是想著,你出嫁是個大事,他們到底是老輩人,后來聽你六嬸說,還算計著想留下呢,我是沒管,讓你爹處理吧,”
“其實留下也不是不行,就是要熱鬧一些了,”
“你爹哪里敢?誰知道要出多少幺蛾子,剛才不就是,想讓你在姑爺面前沒臉嗎?咱家姑爺啥不明白呀,你爹打算給些銀子就送回去,”
“娘,我過幾天想回老家一趟,要不,我帶他們回去吧,反正順路,”
“你去干啥?他們還用你帶,找個鏢局就行,”
“反正是順路嘛,太公們也一起送回去,我去看看那條河,聽三爺爺說,水漲的嚇人哪,”
“我還想多留你太公們住住,好容易來趟京城,讓你爹帶著,各處去逛逛,吃些好的,”
“好吧,那我們就自己走了,去了老家,還要到別處去,大約要耽擱一兩個月吧,”
白氏囁嚅難言,有心想問問閨女,可看著她活潑的樣子,也就沒再開口了,
當天晚上,明睿寫了信留給傅一,讓他轉交給哥哥,又對他們做了安排,
這次不打算帶人,娘子說了,密地的入口可隨身攜帶,他們也不用住店什么的,有事了人手也不缺,里面那么多師兄呢,就是娘子的隨從也七個人,個個都有絕活,
臨出發時,云喬改了主意,
“咱們先去平峽谷,從那邊回來,再去老家,四五月份雨水多,要是漲了水,還能幫點忙,”云喬尋思著,如果真的會有水患,到時候,幫著改個河道啥的,
明睿是婦唱夫隨,一點意見沒有,第二天,城門打開之際,一輛馬車便悄悄的駛離了京城,
十天之后,他們到達了望平,小鎮還是一如既往的高冷,看看天色已暗,去找找老朋友吧,
熟門熟路的來到客棧,那掌柜的還是沒抬眼睛,可半天沒見人家說話,定睛一看,娘呀,馬上換了一副嘴臉,干這個的記性要好,不能惹的得記住了,這兩個就是那頂尖的閻王啊,
“今天是個好日子,大俠能光臨寒舍,小的真是榮幸啊,”聽著那打著顫的話,云喬沒忍住給笑了出來,
“我們今天不住你這,就問問,谷里最近還好吧,有什么好事嗎?”那人聽了,明顯放松一些,
“哎喲,好事那還不是時時有啊,咱這峽谷,別的不說,來求醫的就很多,要說喜事嗎,還真有一件,劉神醫的閨女嫁出去了,也不對,是招了個女婿,今天啊,吹吹打打的,都去喝了喜酒呢,”
哦,還真是個好日子啊,
“我來問你,你們可聽說谷南的張天士回來沒有?”明睿想著再打聽下,畢竟晏子離開也有些日子了,
“大俠,谷南是有個張家,可是您說的這個名,小的還真沒聽過,他家老爺叫張天風,”算了,直接去好了,反正怪異的是畫上的地方,
兩人出來,找到暗處換了裝束,直接騎了馬,往平峽谷去了,到了谷口,里面靜悄悄的,看樣子今晚的酒喝了不少啊,收了馬,直接展開輕功,往谷南去了,
晚上的月亮很圓,雖然朦朦朧朧的,可是景色都看的很清楚,家家都滅了燈,算一算,也差不多亥時了,在這里已經是深夜了,
“睿哥,你看,那個山崖,我覺得好像啊,”云喬突然站住了,指著一處地方,讓明睿看,
這里已經沒了房屋,四處好像有些輕煙在飄著,可惜云喬的注意力都在那崖上,一點都沒察覺,
“我記得,那山崖的底下好像有一汪湖水,對了,還有小船在上面,”
云喬指著下面,“那不是嗎?咱們到近處看看,”
山崖下真的好像有水,可是月亮照著,并沒有預想的波光,不對啊,
“你覺沒覺得怪異,月光在水面上,不是應該更亮些嗎?”
“咱們將畫打開看看吧,對照一下,就知道是不是這里了,”
兩人將畫軸展開,迎著月亮,那山崖,湖水,小舟還有那個釣者,都出現了,他們舉著畫卷對應著,
“你看……”云喬的話沒說完,一陣大風將那畫卷吹上了天,兩人馬上躍起,想要拽回來,可就在起勢的瞬間,隨著畫沒入了云霧,
他們的變故,京城是一點都不知道,云爹帶著爺爺們游覽了大街小巷,尤其在百匯園買了不少的稀罕東西,兩個爺爺說啥也不待了,要回去,他們說放心不下家里的莊稼,
“家里有叔伯他們呢,你們再住些日子,等小昊有假了,帶你們去遠處逛逛,”
“我們一把老骨頭了,再逛不動了,這次也算是見了大世面,連太子殿下都見到了,回去可有牛吹嘍,”
“讓小昊安排吧,我本來也想著一起回去,可是小六這邊還有點事,我得給撐幾天,就找上次那鏢局,人都不錯,”
族長爺爺發話了,云爹答應著,還想著他爹怎么辦呢,
“你二叔和二嬸一起走,一會把他們和老大老三都叫來,”這些人都住在族長家,他讓下人去叫了過來,
“明天大伯和三叔一起回去,你在路上多照應點,到底他們年紀大了,”
“三哥,我不回去,我回去沒人養啊,你這都跟兒子一起的,不能看著我孤家寡人不是,”
“老大,你來說,你爹可是要跟兒子一起呢,你們兩個是不回去咋的,”
“爹,要不,我跟著你們回村吧,孩他娘要帶孫子,我在縣里也沒什么事,回去專門伺候你和娘,”別人都沒吭聲,云興山一下子跳了起來,
“你伺候,你是有銀子,還是有本事,你能干個啥?”云慶仁一咬牙,又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