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替嫁小繡娘第489章 狗急跳墻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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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9章 狗急跳墻


更新時間:2019年11月19日  作者:青空飄雪  分類: 玄幻 | 奇幻 | 都市 | 歷史 | 軍事 | 青空飄雪 | 重生替嫁小繡娘 


馮輕伸手,想摸摸方錚的臉,再觸及他身上的里衣時,她想起了醉酒前的事,嘴角抽了抽。

虧得相公能忍,竟然任由她脫了他的衣裳。

紅暈逐漸爬上了臉頰,馮輕捂著臉,拒絕承認方才做那么蠢的事的人是她自己。

實在是丟臉,她倏地放下手,悄悄起身,準備趁著方錚還沒醒的時候提前溜走。

穿上襦裙,輕手輕腳地往外走。

手剛碰到門,身后傳來帶著笑意的說話聲,“娘子才醒,這是要去哪?”

腳步一頓,馮輕沒回頭,她飛快地說:“我去幫金姨,相公你再睡會兒。”

醉酒后,她也沒幫著金姨一起收拾,馮輕有些內疚。

金姨本來一個人住的時候,并不需要花多少時間收拾家里,如今多了兩個人,金姨一日在家的時候多了許多,他們還耽擱金姨去鋪子里。

“為夫還以為娘子是不愿見為夫。”方錚在她身后幽幽地說。

背影有些僵硬。

“怎么會?”馮輕干笑一聲,仍舊沒回頭。

方錚沒有再開口,等了片刻,馮輕覺得臉上的燒退了,這才打算回頭。

人還沒轉身,耳際又是一陣輕笑。

腰上同時多了一雙溫熱的手。

手心比平日要燙些,馮輕身子輕顫一下,她又沒勇氣回頭了,“相公,你這幾日都沒好好休息,趁著今日有時間,你再躺會兒。”

臉上落下一個輕吻,耳邊是方錚沙啞的說話聲,“娘子去吧,早些回屋。”

胡亂地點頭,馮輕迫不及待地打開門,躥了出去。

速度是前所未有的快。

身后又傳來方錚越發明顯的輕笑。

方錚跟馮輕都在睡午覺,金姨一個人不放心兩個人在家,她下午索性就沒有去鋪子,馮輕出來時,金姨正坐在堂屋前繡香囊,旁邊還放了幾個手捂子,都是她跟馮輕一起做的。

當日錢夫人的手捂子拿回去之后,不少夫人小姐瞧見了,都跟她打聽,錢夫人沒有直接應下,她先問了金姨接不接這么多的生意。

金姨做手捂子要慢些,馮輕快的多,她跟馮輕商量了一番,在馮輕離開荊州之前還能做二三十個。

后世的繡技跟花樣子都是傳承了幾千年積累下來的,馮輕哪怕記不住所有,她每每提出不同花樣子,都讓金姨驚喜萬分。

馮輕來到金姨跟前,蹲下,跟金姨打了個招呼。

“輕輕醒了?頭暈不暈?”金姨放下針線,起身,笑道:“鍋里我還煮了銀耳湯,還溫著,我給你盛一碗去。”

“我自己來。”馮輕拉著金姨,她有些不好意思,“讓金姨勞累了,都是我不好。”

身為晚輩,不幫忙,還添了不少亂。

馮輕好笑地點了點她的腦門,笑道:“別跟我說那些有的沒的,你們住在這里,我高興都來不及,你可不知,原本我覺著一個人沒什么不好,可認識了你們,跟你們朝夕相處之后我才覺得原來日子還能這般過,金姨很高興,這些話以后可莫要再提了,否則,金姨可要生氣了。”

馮輕上前,抱住金姨,悶聲說:“能認識金姨是我的運氣,以后我有空就來看金姨。”

“好孩子。”金姨拍拍她的背,想著馮輕再過不了多少時日就要離開荊州,一時心情也有些低落。

馮輕想動手,還是被金姨阻止了,金姨給馮輕盛了一碗,看著她喝下去,這才滿意,鍋里還剩下兩碗,是留著給方錚的。

喝了銀耳湯,馮輕感嘆道:“金姨手藝可真好。”

縱使馮輕自己在廚藝上也有幾分天賦,不過到底還年輕,沒有多年的經驗積累,味道比方蔣氏跟金姨她們還是少了幾分。

“你的也不差。”大約有一種類似自家孩子最好的感覺,在金姨看來,馮輕無論性情還是為人處世都讓她喜歡。

相互夸贊一番后,兩人相視一笑。

天黑下來之前,馮輕跟金姨一起坐在門前做手捂子。

直到門被敲響。

來人是一個面生的男子,男子直接將手中的信遞給馮輕,“這是我家公子給方公子的。”

“你家公子是誰?”馮輕并沒接信,她心里已經有了猜測。

來人并沒回答,又將信朝前遞去,“夫人最好還是收下,這與我家公子,與方公子都有好處。”

這人雖面上不顯,話里話外都是高高在上,她冷笑一聲,“你家公子這是狗急跳墻了吧?”

而后后退,直接關上門。

若不是男子躲得快,他的手就能被門縫夾斷。

“你!”男子咬牙,想抬腳踹門。

可思及這幾日自家公子幾度暴怒,他又縮了縮脖子,再開口,語氣就比之前好許多,“還望夫人見諒,在下只是太過著急,方才得罪了。”

門里面,馮輕冷哼。

相公雖沒有具體解釋,不過這幾日他眼底的陰霾已經漸漸散了,馮輕就知曉那商復肯定是吃了不小的虧。

今日上門送信更是印證了馮輕的猜測。

以商復的高高在上跟自負,若不到萬不得已,他肯定不會屈尊降貴的給相公遞信。

“還望夫人能開開門,讓在下跟夫人配個不是。”外頭的人開始著急。

“既然求人就該有個求人的樣子,否則就只會跟你家公子一樣,跟個落水狗似的,惹人討厭。”馮輕冷笑。

外頭的人一忍再忍,不得不低低應聲,“夫人說的是。”

馮輕這才滿意,她只將門開了一條縫,隔著門縫跟外頭的人說話,“信呢?”

經過方才的事,這人已經不敢多言,只能將信透過門縫遞了進去。

接過信,馮輕再次啪嗒一聲關上門。

她并沒打開信,而是拿回了屋。

剛進屋,卻發現方錚已經起身,屋里比外頭暗沉許多,馮輕看不到自家相公臉上的表情,她上前,“相公怎么不多睡兒?”

“方才有人敲門?”方錚本就睡的淺,哪怕外頭敲門聲不大,他仍舊瞬間睜開眼,馮輕來時,他已經穿好了衣裳。

“商復的小廝,給相公送了信來。”馮輕上前。

接過信,隨意放在一旁,方錚抓著馮輕的手,皺眉:“娘子手有些冷。”

“不冷,是相公剛起身,有些熱。”馮輕笑著解釋,她眼睛瞄到信紙,還是迷沒忍住,問方錚:“相公,這商公子是不是已經走投無路了?”

“是。”方錚沒隱瞞,提及此人,方錚聲音冷了幾度,眼底更是迸出足以將人凍僵的冷意,“此人心胸狹窄,又手段狠辣,敢對娘子動手,總要付出代價的。”

馮輕就是方錚的逆鱗,碰之則死。

一個能拿婦道人家做威脅的世家公子,實在是手段卑劣。

對這種人無需手軟。

商復自詡能耐出眾,從不將旁人放在心上,在他看來,便是成為荊州知州的蘇大人都能成為他手中的棋子,可他有幾分能耐,方錚跟蘇大人都心知肚明。

因著沒將其他人放在心上,商復做事雖有遮掩,卻也不是沒留蛛絲馬跡的。

廢了一日時間,方錚借著蘇大人的手找到了那個試圖擄走馮輕的婆子,商復自然不會親自吩咐婆子做事,不過方錚順藤摸瓜,查到了整日跟在商復身后的一個外縣來荊州的書生,這書生來的比方錚還早一個月,剛來就想方設法的想搭上商復跟蘇正謙,原本商復對此人是視而不見,可自打一個多月前,商復一改之前的冷淡,竟對這書生和顏悅色起來。

想到此處,方錚握了握拳頭,此人故意傷人,大約要在牢里呆上幾年了。

至于商復——

兩日前,蘇大人還是抓到了書鋪掌柜的,及印書的那家作坊。

要知道這個時候,印刷術還未普及,書鋪里的書多是手抄的,印出來的書要貴的多,蘇大人很容易便查到印書的作坊。

商復有幾分聰明,自然不敢將這些書流傳到別的州府,誰知道會不會有人發現里頭隱藏的內情?

而在荊州卻不同,哪怕最終被蘇大人察覺,以他跟蘇正謙的交情,及商家如今在京都的地位,蘇大人也不會將此事鬧大。

若無方錚,蘇大人還真會考慮一番要不要將此事捅破,若是此事就在荊州了了,商家可就欠他一個人情。

可誰讓商復運氣不好,碰上一個走一步想十步的人。

商家家主既然能將商復送來荊州,便表明商復的存在并不是不可替代的,這些世家大族多會發生兄弟閱墻之事,而方錚也從蘇大人處得知,商家光商復這一輩的兄弟就有九個,其中商復這一房有六個,商復排行老大,除了商復一個同胞兄弟外,另外四個都是庶子,而這幾個庶子當中又有兩個很得商大人看重。

既然商復是能被取代的,蘇大人自然就不會客氣。

再說了,商家雖表面上花團錦簇,宮里還有一位商娘娘,可當今陛下可不是個任由外戚專權而無所感的當權者,按方錚的話說,此時的商家已是烈火烹油了。

蘇大人這一出不光是為自己出了氣,也是給皇上遞了一把刀。

皇上若是用的高興,說不得就會對蘇大人賞賜一番。

蘇大人起初還有些猶豫,畢竟這些話都是出自一個才考完鄉試的學子之后。

方錚也不催促,白日仍舊去府衙,跟蘇大人一起審問那掌柜的,及作坊的人。

思慮了足足三日,蘇大人打定主意。

皇上跟商家,他選了皇上。

是以,蘇大人一紙狀子告到了京都。

蘇大人不知道的是,就在昨日,方錚出了府衙后,請了錢家的一個師傅幫他往京都送了份信。

這份信是送給得商大人看重的兩個庶子。

商家不會因商復的所為在短時間內倒塌,而方錚要的是商復這輩子就別想翻身。

方錚將前因后果簡單跟馮輕說了一遍。

話落,方錚抱著自家娘子,將下巴擱在馮輕的肩頭,他沉沉地說:“商復若是只用手段對為夫,為夫不會做的如此絕,可他竟敢將主意打到娘子身上,那便是罪不可恕。”

馮輕卻抓著方錚的手,她認真地反駁,“他對相公用手段也不成,既然做了這些惡事,自然要承擔后果,相公別擔心我會多想,相公做這一切都是因為我,我只會感動高興,不會覺得相公狠辣。”

自打祝宏的事之后,方錚漸漸不會在馮輕面前隱藏。

而馮輕也接受這樣的相公,甚至還很滿意,相公這般厲害就不會被人欺負。

哪怕馮輕以前曾提過類似的話,再聽她說一遍,方錚仍是心口發熱,他將人抱緊,薄唇不停地親吻自家娘子的額頭,再是鼻尖跟紅唇。

暗沉仍舊擋不住屋里的濃情蜜意,眼見身上的溫度逐漸升高,馮輕避開方錚的親吻,她喘了口氣,伸手,捂著方錚的薄唇,“相公,金姨還給你煮了銀耳湯,我給你盛來喝,金姨做的銀耳湯味道很好,我都喝過了。”

方蔣氏跟馮輕都做過銀耳湯,不過方蔣氏從沒做過這么好的東西,馮輕前世是喝過,卻沒動手做過,兩人做出來的銀耳湯也是美味,不過金姨做的卻更甚一籌。

有好吃好喝的,馮輕總想著要給方錚留多些。

“娘子,為夫還不餓。”方錚只想著能多抱抱娘子。

馮輕偷笑,她伸手,摸了摸方錚左上腹,而后煞有其事地說:“相公已經餓的前胸貼后背了。”

像是在回應馮輕的話,方錚肚子傳來一陣咕嚕聲。

黑夜遮擋住了他的不自在。

馮輕怕拍方錚的胳膊,讓他放自己下來。

方錚無奈,他松手。

跳下方錚的腿,她急忙去了灶房,銀耳湯原本一直在小爐子上溫著,馮輕這么久沒出來,屋里又隱約有說話聲,金姨干脆將銀耳湯盛了出來,放在一旁晾著,馮輕來時,銀耳湯也晾的差不多,正好入口。

“快些端給方錚喝去,我瞧著風寒過后他還一直在瘦,等忙過了這一茬,可得讓他多休息幾日才成。”看著方錚日日早出晚歸的,怕是在外頭都沒有好好吃頓飯,金姨看著也心疼,這才跟馮輕一起想著法子做些溫補的,好讓方錚晚上回來能吃上。

馮輕也沒推辭,將銀耳粥端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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