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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三章:你有種再說一次?


更新時間:2020年01月02日  作者:白流酥  分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宮闈宅斗 | 白流酥 | 殿堂歡 
長樂卷

“呵,呸!!”

陳二老爺一邊囂張的叫罵,一邊還吐了口唾沫,順道又狠狠的踹在了陳遠嘉的身上,即便這樣,還覺得不解氣,不過癮。

就算是沒有看見陳二老爺此時的樣貌,怕也是能想象出來陳二老爺此時的臉上的表情,該是多么的欠揍!!!

高長樂加快腳步。

陳遠嘉臉上青腫,半跪在陳二老爺的面前,唇角尚且還有些許的血跡,想來是剛剛被陳二老爺所打,可是那一雙本該是滿眸風情的桃花眼,此時卻是布滿了猩紅的血絲,那冰冷嗜殺的眼神,讓高長樂莫名心中咯噔一聲。

哪怕當年有人拿陳家說事兒,想要將陳遠嘉拉下水,處決他,都不曾見過他動怒。

但是現在,高長樂知道,陳遠嘉是當真動了殺念,并且,是那種恨不得將陳二老爺千刀萬剮的程度,事實證明,他也的確這么做到了。

在他一步步走上權臣的時候,陳家二房被他打壓的喘不過氣來,朝堂上沒有半分立足根本,且家中窮困潦倒還負債累累,二房的那些兄弟姐妹走投無路,連娶妻嫁人都成了奢侈。

他便放下了話,只要和陳家二老爺有關,不論是子女,親戚,還是奴仆,誰若能割了陳二老爺身上的二兩肉到他的面前,他便放過誰,并且還當誰是自己的親人,不只是不再打壓,還幫他渡過難關。

終究是在利益的趨勢之下,讓那本就微乎其微的親情變得更加不值得一提。

在整個盛京看笑話的百姓的面前,陳家二房的那些子女,先后割了本就因為縱欲過度的陳家二老爺的肉,聽聞,陳二老爺就這么生生的被割的咽了氣,死了之后還有奴仆在他的身上割肉。

陳遠嘉覺得依舊不夠,將他的殘骸挫骨揚灰。

一時之間震驚朝野。

當時,很多人不懂,為什么滿面笑意,待人親善溫柔的陳令尹,會對自己的親二叔恨的如此深入骨髓,也沒人敢去問,敢去說,只能是眾人猜測,可能是陳遠嘉小時候三房落魄,被陳二老爺打壓了吧,所以在他有了權勢之后再報復回去。

現在高長樂明白了。

陳遠嘉不是恨陳二老爺的打壓,是恨他這個禽獸不如的二叔,禍害了自己的親妹妹,還敢這般囂張跋扈的將造成他妹妹一輩子無法彌補的傷痛當成驕傲,當成把柄來肆無忌憚的威脅自己!!!

若是這件事情發生在了高長樂的身上,恐怕她的所作所為,會比陳遠嘉狠辣十倍百倍。

陳遠嘉對他當真是客氣的了!

“這才對嗎!”

“告訴你,以后少在老子的面前出現,再敢跟老子放肆,老子就要你妹妹身敗名裂。”

“太不要臉了!”

“連自己的二叔都勾引!”

陳二老爺看著陳遠嘉額頭暴起的青筋,明明恨自己要死卻不敢對自己動手,被自己及給威脅住的模樣很是高興,人也多了幾分底氣,他就是不要臉。

那又能怎么樣,反正這么多年他的風流韻事也是數不勝數了,大不了豁出去一張老臉,還能把他怎么樣。

可是陳遠嘉的妹妹卻不一樣了。

要臉。

要是這件事情傳揚出去,也只能是他妹妹和他母親丟人,到時候活不下去的可不是他。

是了,不得不說,陳遠嘉生氣的時候眼神太過犀利,說起來尤其是這兩年,陳二爺看起來還是覺得蠻膽戰心驚的,但是也也只是僅僅一瞬間,隨后那份忌憚便煙消云散了。

陳遠嘉再怎么樣不過是個毛頭小子罷了,還是要忍著自己的拳頭和嬉笑。

陳二老爺這也算是投鼠忌器,捏到了陳遠嘉的把柄,就算陳遠嘉再怎么厲害,也是不敢對自己怎么樣,甚至還得乖乖聽話。

正陳二老爺準備揚長而去的時候,小徑拐角處卻突然出現一道身影堵住了囂張的陳二老爺。

猝不及防之間高長樂猛然出現,死死的掐著陳二老爺的衣領,看著他那張衣冠禽獸的臉,殺意凜然。

“你有種再說一次?”

陳二老爺被突然出現的高長樂嚇了一跳,本是臉色陰沉的想要將高長樂給甩開,“真是的,哪來的混賬,竟然敢……”

然而,陳二老爺這咒罵的話還未罵出口,便先是被高長樂身上的衣裳給嚇到了,這是東廠暗衛的,近日來東廠暗衛的動作極大,就連煙花柳巷的地方也有大人波及,被抓到了之后就是一頓毒打,革職的革職,受罰的受罰,得罪了誰毒不能得罪東廠的人。

并且……陳二老爺那瞪得溜圓的小眼睛又認出來了高長樂本尊!

他別的本事沒有,對女人算是一絕。

哪怕是男扮女裝。

“大……大公主,您這是做什么?”陳二老爺將要罵的話生生的咽了回去,又轉而貼著笑臉,試圖想要將高長樂給搪塞過去,掙扎開她的舒服,不想高長樂卻是力氣大的驚人,便是陳二老爺掙扎了幾分也動彈不得。

雖然兩個人身高上有著詫異,又是一個男一個女,可是現在陳二老爺那種舉足無措,又氣又惱的模樣很是……

滑稽。

陳二姥爺臉色漲紅,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的變幻。

要是眼前敢這么對自己放肆的人是隨便一個其他的人的話,恐怕這會兒早就開始犯渾了,管她是女人還是孩子,都肯定要狠狠的收拾她一頓。

但是奈何眼前的人是高長樂,是嘉元帝最寵愛的公主,要是她除了事情,恐怕不只是嘉元帝,就連謝氏一族也會要自己死無葬身之地。

叫陳二老爺想動手卻又不敢動手,只能恨恨的咬著牙。

“你有種把剛剛說的話再說一次?!”高長樂手上的動作用力,她的身形本就高挑,而陳二老爺卻已經隱隱有了變挫的征兆,真的動起手來,還真的是不如高長樂厲害。

“大公主,這是我們永寧侯府的家事,就算您是金尊玉貴的公主,您也沒有資格多管閑事吧?”陳二老爺被勒的喘不過氣來。

他和大公主遠日無怨近日無仇,大公主什么都不說,不分青紅皂白的就出現對自己這般無禮,已經算是陳二老爺在給大公主面子了,但是她也不能太過分了。

聞言,高長樂臉上,滿是冷笑,“陳二老爺真是能說會道啊?!”

“真有本事。”

“你既然知道本宮是金尊玉貴的公主,你就該知道本宮受寵。”

“本宮愿意管什么就管什么,什么叫閑事?”

“誰敢說是閑事?”

高長樂話音落下,驀地將陳二老爺摔在了地上,狠狠的踹在了他的身上,口中還振振有詞,“本宮打你就打你了,還需要找別的借口?”

“畜生不如的老東西,你跟誰倆犯渾呢?!!”

“你再罵一句本宮聽聽試試?”

“你有種把剛剛的話再說一次試試?”

“不要臉的老東西,你還是人嗎?”

“你是畜生吧!”

“還敢在本宮的面前犯渾,真當本宮是你的大哥永寧侯那么好欺負嗎?”

高長樂一邊厲聲呵斥,一邊加重手腳的動作,瞬間功夫陳二老爺便已經鼻青臉腫,渾身是傷了。

陳二老爺起初還能和高長樂分辨幾句,但是很快的,便承受不住身體上的疼痛,他本來就是錦衣玉食長大的,雖然不成器,到好歹他爹也是永寧侯,再加上這么多年身體早就被掏空,虛的不行,哪里還能承受的住被這樣暴打。

陳二老爺只覺得一把老骨頭都散架了。

“哎呦,哎呦……”

“大公主,饒命啊,饒命啊!”

“小的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誰能想的,盛寵的大公主,看起來嬌滴滴的模樣甚是好看,可是下手卻力氣這般大,比剛剛陳遠嘉不服氣打自己的還疼,陳二老爺想昏死過去,可是又怕高長樂追著自己的身體打,只能慘叫求饒。

至于一旁的陳遠嘉,則是被高長樂這般‘壯舉’給震驚到了。

他在國子學的時候,見過高長樂霸道的模樣,還是和高長羽賽馬狩獵比試的時候,那般颯爽的英姿,恐怕到現在依舊是盛京中公子哥兒們口中津津樂道的話題和難以忘卻的驚艷。

但是沒想到……

現在的高長樂則更是彪悍。

高長樂也的確是有些打的累了,一腳踩在陳二老爺的肩膀上,“告訴你,你要是敢將今日的是情聲張出去,本宮就敢直接叫人拔了你的舌頭,切了你下面的那個骯臟的東西,砍了你的四肢,丟在茅廁里面去。”

“不只是今日的事情,所有你曾經做過的那些齷齪的事情!”

“你知道本宮的本事,想死你就試試!”

陳二老爺滿胸膛的怒氣當時就被身下涼風陣陣沖散了,比起被高長樂毒打的這一頓起來,他恐怕是更要害怕自己的下面被減掉,要是不能在行人事,那活著還有什么意思?

陳二老爺的氣焰頓時就消了不少。

何況,他也不想將陳婉儀的事情給抖摟出去,要是當真將事情給鬧大了再逼出幾條人命,自己也是離死差不多了,當年他也是一時犯錯認錯了人。

可是就是讓陳二老爺將被高長樂就這么白白的暴打一頓的氣給咽下去,陳二老爺還是覺得心中憋悶。

大公主是吧。

遲早有一天你也會從那高處摔下去。

陳二老爺心里里面已經將高長樂給咒罵給遍了,可是在看著高長樂再度攥緊的拳頭大時候,還是忍不住縮了脖子,怯懦的眼神偷偷的瞥著高長樂那張盛怒的臉,“不敢,小人不敢了!”

高長樂這才冷眸甩開。

總算是得到了自由,陳二老爺狠狠的瞪著陳遠嘉一眼,腳步上卻是不敢有半點耽誤,忍著身上的痛處,迅速的朝著院子外面奔去。

這大公主可太兇了。

這樣的可怎么嫁人?!?

陳二老爺消失在了兩人的視線之內,高長樂方才收回了自己的眼神,而陳遠嘉也是從震驚的目光中回過神兒來,可是看著高長樂的眼神卻是多了幾分打量。

旋即,卻是并未多言,而是直接轉身離開。

高長樂沉了幾分目光快步追了上去,她知曉陳遠嘉是因為自己插手他的事情而動怒了。

“陳遠嘉。”

“你站住。”

“你這是在氣本宮多管閑事嗎?”高長樂幾步便是到了陳遠嘉的面前,強行將陳遠嘉給攔了下來,并且一雙鳳眸厲眸同陳遠嘉目光直視。

她知道,陳婉儀是陳遠嘉這輩子心里面唯一的痛,唯一的弱點。

其他的事情幾乎沒有是嗯么是能影響得到陳遠嘉的,他也斷然不會像現在這般失了分寸。

“還是說,你因為不想面對你的狼狽,是因為害怕被我所撞見了,所以你才連話都不說便直接轉身而走。

此時陳遠嘉眼眸中猩紅的血絲還未褪去,看著高長樂的眼神亦是微微有些濕潤。

“我并非是想要仗著公主的身份多管閑事,也并不是想要去打聽你的事情,只是因為我在寒山寺遇刺遭襲過來永寧侯府借助。”

“想著到底我們同窗,便過來看看你。”

“結果卻聽到了這會兒事兒……”

高長樂若是想要打聽陳遠嘉的事情,只需要命人稍稍調查便可以知曉了。

但高長樂尊重陳遠嘉,哪怕她有了重生十多年的記憶,知曉很多別人都不知曉的事情,可她也不曾想過要窺探陳遠嘉心中的痛。

要不是陳二老爺親口承認,即便高長樂心中懷疑陳婉儀病的緣由,也斷然不會多問。

她是想,用自己的方式,來報答昔日陳遠嘉對她的救命之恩,輔佐和栽培。

良久,陳遠嘉垂眸,聲音卻是從未有過的暗啞和無力,“我知道。”

一句我知道,便已經說明了一切的事情。

是啊,他知道。

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看著高長樂的裝扮就能想到,她定然是穿著東廠暗衛的衣裳在閑逛游玩。

即便高長樂有心去打聽自己的隱私,也絕對不可能算的這般準,別說是高長樂了,就連他本身都不知道竟然會在這個時候這個地點看見他二叔。

正是因為他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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