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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四章:給她說親


更新時間:2020年06月22日  作者:春夢關情  分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古代情緣 | 春夢關情 | 嫁春色 
第二百六十四章給她說親

第二百六十四章給她說親

第264章給她說親

直到明禮再面帶喜色的從外頭匆匆而來,鬢邊還掛著汗珠時,6景明一見了他那樣的面色,懸著的一顆心,就徹底放回肚子里去了。

溫桃蹊是關心則亂的,見了他來,只揚聲就問:“怎么樣?”

明禮笑著近前去,拱手作揖,笑意越發濃烈起來。

就連6景明都噙著笑側目去看她。

溫桃蹊長舒口氣,緊緊捏在一起的雙手,也松開來。

明禮才開口回了兩句:“派了人去,盯了好半天,也沒見府衙有什么動靜,等了好久,才見了一班衙役從衙門里出來,一個個嚴肅的不得了,實在是把我給嚇了一跳的,可這跟著跟著,發覺不對,他們是往章家去的。”

“這下好了,既去了章家,你暫且便算是安全了的。”

溫桃蹊一拍手:“你安全,我二哥就也暫時不會有什么事兒,至于他的身份文牒……”

“沒事,你該對長玄有些信心。”6景明跨步過去,拍了拍她肩膀,“最起碼杭州的事情現在可以放一放,咱們也能松泛些,你看,我被知府大人叫去府衙這么多天,昨兒還過了一次tang堂,今天不也暫時沒事了?”

話雖然是這樣說的。

可先前他在杭州,多少就有了些防備和準備,二哥趕路回定陽,能做什么準備呢?

真的遇上了有人使絆子,一時恐難以脫身的。

6景明顯然看出她的擔憂,又曉得她不肯扭扭捏捏,唯恐他還要擔心她,于是一抿唇,收了聲,沉默須臾,又問她:“不然這樣吧,我給謝喻白寫封信?”

溫桃蹊眼中一亮,旋即又黯然下去。

她搖頭:“還是別了,什么都要去麻煩人家,我看他走的那么急,京城還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兒呢。”

她又猶豫了下:“他喜歡林姐姐,難道我就仗著和姐姐關系好,事事去麻煩人家嗎?”

6景明嘆了口氣:“你呀,總想的這樣多做什么,我寫信,自然算是我有求于他,怎么是你麻煩他?”

當著明禮的面兒呢,溫桃蹊往后躲了躲,斜了他一眼,卻更像是嗔怪的模樣:“人家謝喻白就是個傻子啊?不是為了我,你趟這渾水呢?你自己都還惹了一身騷沒說清楚呢,還有這閑心管我二哥?”

“我怎么不能管了?韓知府不是說,是我伙同你二哥作案嗎?那我自然得知道你二哥如今安全不安全,我們倆現而今是一根繩上的螞蚱,我當然能幫他,跟你有什么關系?”

明禮看著這情形,連話都沒敢多說一句,就默默地退了出去。

等溫桃蹊反應過來的時候,欸了聲:“明禮一聲不吭就退下去?你把他慣的這樣的啊?”

6景明便笑起來。

他的笑聲是極好聽的,且他生得好,笑起來眉眼彎彎,很討喜的。

他瞧著她,好半天才收斂了笑意:“你覺得他為什么出去了?”

溫桃蹊小臉兒又一紅:“你少打趣我。”

6景明把兩手一攤:“你怎么冤枉人?我怎么打趣你了?我這是難道不是敏而好學嗎?”

她一愣,噗嗤一聲笑出來,張口又啐他:“6大掌柜,您能不能要點兒臉啊?”

既哄得她笑出來,6景明就松了口氣。

他十分不愿見她每日憂心沖沖的。

本來來杭州就是為了散心來的,現在還要看她愁眉苦臉,那待在杭州干什么?干脆回歙州去好了。

溫桃蹊倒沒想那么多,等玩笑過一場,欸一聲又問他:“接下來你打算怎么做啊?”

6景明搖了搖頭:“接下來,就要看韓知府怎么做了。”

她擰眉:“你沒有后招?就等著人家來辦?”

“你忘了我跟你說的,這原不是我要陷害章延禮,是章延祈的主意,玉佩也是他弄來的,我只是順道搭船而已。”

溫桃蹊瞬間就明白過來:“但我覺得這不太像你……”

她遲疑須臾:“你可別瞞我呀。”

“我有什么事兒是瞞了你的?”他覺得她這話說的好笑,噙著笑問她,“我又幾時瞞過你任何事情呢?你這話說的,叫人好生傷心。”

他現在是在撒嬌嗎?

溫桃蹊下意識退半步,肩頭一縮:“你好好說話!”

6景明瞇著眼:“我怎么沒好好說話了?倒是你,到底是什么時候這么了解我了——這不太像我,那桃兒你說,我應該是什么樣的呢?”

他應該是什么樣?

他運籌帷幄,決勝千里。

這才該是6景明。

他做任何的事情,都一定是精細的盤算過的。

可是今天他卻說,接下來的一切,都只是交給韓齊之而已,他只安心的等著。

因為從最開始的時候,這一切,是章延祈籌謀策劃,打算去陷害章延禮的,所以用不著他來籌謀。

這不是太奇怪了嗎?

溫桃蹊一撇嘴:“你少跟我打馬虎眼,我也不是說你一定就瞞了我,我又不是沒有心,你從沒瞞過我任何事情,我心下是明白的。”

她掰著自己的指頭:“這事兒挺突然的,我知道的也突然,你和二哥,你們先前一點兒口風都不泄露,昨兒一股腦的告訴我,我心里當然會害怕的呀。”

她的尾音里帶著鼻音,嗡嗡的,說不出的嬌俏可愛。

不過也是,反正在6景明的眼里,本來她就怎么樣都可愛的。

“害怕什么,早就跟你說過,天塌下來,多早晚都有我替你撐著呢。”

他唇角雖然是上揚的,可是臉上寫滿了認真。

溫桃蹊嘀咕了兩句什么話,6景明正打算再問問她呢,外頭連翹進門來,說林蘅有事兒找她回家去呢。

她一聽,自然待不住,就同6景明又交代了兩句話而已,匆匆的就帶著連翹往家回了。

6景明一句話卡在喉嚨里,抬手想去拉她手腕的,動作沒來得及,她人都已經一只腳跨出門去了。

人走了,明禮才又進門,摸了摸后腦勺:“我看三姑娘走的時候臉色一般,吵架啦?”

這奴才——

桃兒說的真不錯,都是他慣的!

6景明橫過去一眼:“你有很多問題啊?”

明禮喉嚨一緊,連忙說沒有:“這不是怕您惹了三姑娘不高興,您要惹了三姑娘,您自個兒也不舒坦,那我這當奴才的,不得順順您的心嘛。”

“油嘴滑舌。”6景明照著他頭頂拍了一巴掌,不輕不重的,“一會兒我寫封信,你叫人送回京城給謝喻白。”

還是要送啊……

“可三姑娘的意思……”

“我沒打算直接跟他說溫二的事,得先看看他在京城有沒有十分要緊且棘手的事情,要沒有,再同他說,不管怎么說,總要先弄弄清楚,溫二那頭,到底是怎么回事兒。”6景明背著手,“溫二信上是沒說什么,我也跟桃兒說沒事,但這身份文牒的東西被人扣了,又說有問題,這事兒能簡單嗎?”

明禮一個勁兒搖頭,他才又接了兩句:“不過溫二那個人,有他自己的脾氣和驕傲,我貿然出手,替他去麻煩謝喻白,他知道了,未必感謝我,說不定還來埋怨我呢。”

他就那么背著手,踱了兩步出來,頓一頓,想了想,又來回的去踱步,好半天,唉聲嘆氣的:“你說我容易嗎。”

不容易,相當的不容易。

明禮心里念叨著。

反正自從主子看上了溫三姑娘后,他就一直覺得,主子真是挺不容易的。

從前是三姑娘避主子如洪水猛獸,一點兒也不肯接受主子的示好,后來主子的心思,在歙州城,都快成了盡人皆知了,溫家大爺又幾次找上門來,還幾次避著主子見三姑娘,態度再沒那么明白了,連剛回去不久的溫二爺也是這樣的。

這好不容易嘛,三姑娘她松了口,同主子漸次親近起來了,這一趟來杭州,又出了這么多的事兒。

主子事事都要為三姑娘周全了。

他做奴才的,一旁看著,都替主子累得慌。

“主子,您別覺著累呀,你想想三姑娘現在對您這樣的態度,還不夜里睡覺都能笑醒了嗎?”

6景明一抬手,照著他頭上就又是一巴掌。

他哎唷一聲,捂著腦袋:“您這是心事叫我說中了吧?”

溫桃蹊一路回去,是在兩個宅子之間上了鎖的垂花門下,看見林蘅的。

林蘅搓著手來回踱步,少見的焦急。

她心下一緊,快步過去,手一低,就拉過了林蘅的手:“出什么事了?”

“我大姐姐才剛來找過我一趟,說我母親要給我說親!”

溫桃蹊腦袋一懵,是真的以為自己聽錯了的:“給你說親?給你說什么親?林薰說沒說是什么人家?”

林蘅著急成這個樣子,那就一定不是謝喻白了。

可是林家到底想干什么?

謝喻白態度那樣明顯的帶著禮物登門拜訪,難道林家上上下下都是傻子,看不出謝喻白的心意?

她可不覺得謝喻白是會藏著掖著的人。

況且林蘅早就說了,打那之后,她家里頭,勢必都曉得了謝喻白心思的。

而之后她大哥和章延禮合謀,要那么坑林蘅,不也正是因為知道謝喻白看上了林蘅,而他們不想叫林蘅嫁謝喻白,才會干出這樣的事情嗎?

這算什么?

林蘅死死地咬著下唇:“那個人我知道,拐著彎兒還同我母親沾親帶故的。他姐姐算是我表嫂,該同我母親叫聲姨母。”

這可真是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

真是拐了不知道多少的彎兒。

溫桃蹊心里明白,這個人,怕素日里也沒有什么好德行。

林薰來見林蘅,一定是趾高氣昂,洋洋得意的。

溫桃蹊一抿唇:“林薰還說了什么嗎?”

“她說是我姨母托人來同我母親講的,是表嫂相中了我,想著我與他年紀相仿,正好親上加親。”林蘅哭喪著一張臉,連眼中都是灰白一片的。

“那個人……”

“他是個不學無術的,平日里倒也沒別的,只是沒什么出息。要說算紈绔吧,他也很少吃酒,更從不賭錢,就是窩囊,沒主意。”林蘅簡直快要哭出來一樣,“我母親對我雖然格外嚴厲,不過從前回娘家去探親或小住,也是會帶上我的,我從前就聽說過,他在家里頭,什么都聽他母親的,不是說孝順不孝順的事兒,而是他就沒一點兒主見,遇上事兒,就要去問他母親要主意,而他母親,又從來不是個好說話的……”

她心下急切,眼眶就紅了,攥緊了溫桃蹊的手:“桃蹊,你說我怎么辦?”

婚姻大事,從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

這固然不是一門好親事,單聽林蘅這樣的訴說,溫桃蹊便也知道,那男人,拿什么和謝喻白去作比較呢。

可是林薰敢跑來說這些,八成她母親就已經有所松動了的。

她真是想不明白了。

明明就是母女,怎么倒像是有什么血海深仇一樣。

林蘅嫁的好,她母親非但不高興,反倒就活不成了似的,就一定要把林蘅往火坑里面推!

先是有一個章延禮,這又來了一個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什么親戚。

溫桃蹊胸膛處劇烈的起伏著,顯然也十分的生氣。

林蘅眼角有淚珠滾下來,她抬手抹去:“我從前,總想著,無非認命,可小半年時間,卻想通了許多事,不甘心就這樣認命了。而且桃蹊,我不懂,我實在是不懂,母親為什么要這樣對我呢?”

她瘦弱的身體微微顫抖著,肩頭一抖一抖的,人在抽泣。

溫桃蹊再上前小半步,把手從她手心兒里抽出來,給了林蘅一個溫暖的懷抱。

林蘅把臉埋在她肩頭:“我該怎么辦……”

她六神無主了,卻不想再認命。

溫桃蹊必須要冷靜下來。

林蘅現在也只能指望她商量個對策出來的。

她腦子快速的轉著,眼中突然一亮:“先給你姑母寫封信,然后我寫封信,讓6景明派人給謝喻白送去,雖然是遠了些,一來一回恐怕耽擱好些天,但這婚姻大事,也并不是說定就能定下來的了,只要沒有換了庚帖,就一切都不作數。若實在攔不住的時候,不是還有你祖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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