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辦公室的門忽然被打開，宋謹言快步從里面出來，只留下一個背影就下了樓。
松山也顧不上繼續跟鄒易較勁，快步的跟上，倆人一起匆匆離開。
鄒易心驚肉跳的朝辦公室里打探，發現三哥居然背對著門在給自己倒酒，是他這次從國外回來帶的高檔洋酒。
這是心情不好？
剛才動手到底誰贏了？
“看什么看？”周衡光沒好氣的罵道：“還不去收拾東西？這么閑嗎？”
“哦！”臉上沒傷，就是不知道身上有沒有了。
等鄒易出去，周衡光端著玻璃杯時胳膊一抬，忍不住疼的嘶了一聲，“該死！下手可真重。”
設計院大門口，宋謹言大步上車，坐好后習慣性的往椅背上靠的時候，下意識的抿了抿唇，深邃而冷靜的眸子里全是怒火。駕駛位的松山眼角余光掃到，眼中閃過一抹笑意。
很久沒看到老大這么情緒化的一面了，換做是任何人能讓老大做到這一步，不知道會有多榮幸。偏偏蘇家姐妹半點不領情，連機會都不給。
車輛平穩的行駛中，沉默了很久宋謹言才略帶猶豫的說：“明天就是元宵節了。”
“是啊！咱們秘書科明天放假一天。”松山假裝沒聽懂老大話中的含義，擱著里裝起了糊涂。
“元宵節你們送禮嗎？”
“送呀！”松山絮絮叨叨的說：“親戚朋友，同學同事，發小戰友反正有往來的都送，我都跟我媽列好了單子。從年前就開始陸陸續續的送，一直忙到前天才算是忙好。過個年比平時工作還忙，就這還推掉不少聚會。”
“這個社會就是人情社會，每個人都活在秩序中，避免不了沒辦法的事情。”宋謹言語氣沉凝，態度務實而深刻。越是家境優越的，越是活在人際關系中。要遵守，要維系，要應對得體，而你想要成功，就必須要掌握。
不能掌控，再強的能力，也是注定失敗。
“即便是我，也不能隨心所欲。”他這些天也很忙，但外界的消息沒斷，該知道的都知道。
“周衡山就是性格過于孤傲冷漠。”松山嘆息。
宋謹言濃眉微蹙，提醒道：“以后不要提，他已經成了禁忌。”
宋謹言不提醒松山還不好奇，可他這么一提醒，反而心中好奇的不行。但熟記保密條例的松山很快壓下心中的好奇，能讓老大說出禁忌的人或事情，那肯定是大事，是秘密。
其實松山早就隱約聽過，周衡山的死不簡單，里面有大事情。至于是什么事情，沒人知道，也沒人敢知道。想想也是，好好的人，忽然就沒了，如果不是周衡陽忽然斷絕關系大家都不知道周衡山死了。
畢竟兄弟倆長的一模一樣，不熟悉的人很難辨認。
“你說我要不要安排人，按例給蘇雯她們送一份禮物？”終于，宋謹言把話題再次的繞了回來。
松山無奈的搖頭，“只怕她們會不高興。”
宋謹言眉間染上一抹落寞。
松山看的不忍心，老大何曾這么放下驕傲的想去討好誰。于是一門心思的幫忙想辦法，想著想著還真給他想到了一個好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