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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4章 老夫很生氣(2-3)


更新時間:2021年02月25日  作者:謀生任轉蓬  分類: 玄幻 | 東方玄幻 | 謀生任轉蓬 | 我的徒弟都是大反派 
第1524章老夫很生氣(23)

第1524章老夫很生氣(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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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淵中那無形阻隔的力量,與流入陸州丹田氣海中的力量,殊途同歸。

陸州奮力要掙脫這力量之海,無異于一石激起千層浪,牽一發而動全身。

四面八方的力量,全部涌了過來,試圖壓住陸州。

“法身。”

腳下藍蓮生,十四片葉子飛旋轉動,光芒四射。

法身沖天而起,與陸州合二為一。

嗡————

強橫無比的力量,終于撕裂了空間,噗的一聲巨響,蕩漾四方。

陸州和法身沖出了深淵壓制最關鍵的空間位置,如同獲得了自由似的,來到了上空。

新鮮的空氣。

徐徐的清風。

哪怕未知之地的環境極其惡劣,也比在深淵之下,要讓他感到心曠神怡。

陸州心神亢奮到極致,繼續向上飛行。

“自由了。”

陸州從未感受過自由會是如此的令人興奮。

這種事,放在任何人身上,都會如此。

翱翔在天空中的感覺真好。

他忽然想起前世的一句詩,最能表達此刻的心情。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自由故,兩者皆可拋。

在深淵之下,束縛百年,如今重拾自由,豈能不興奮?

不知飛了多久。

深淵之中的力量,漸漸退潮而去。

那些力量,已經無法束縛陸州了,便選擇了重歸于平靜。

以陸州當前的修為,飛了好一段時間,才看到那夾在深淵中的樊籠印。

不由得贊嘆一聲,當初自己為了擊殺屠維大帝,是有多么的魯莽。

來到樊籠印之上。

陸州掌心下壓,貼在樊籠印上。

“起!”

嗡——嗡嗡————

樊籠印從深淵的夾縫中試圖掙脫,兩邊的碎石不斷滑落。

樊籠印離開了深淵,急速變小,飛到陸州的掌心里。

樊籠印回歸!

陸州看了看兩邊的情況,深淵并沒有因此而繼續收攏。

百年的時間,深淵已經成了真正的深淵了。

陸州朝著天際飛去。

不多時,來到了深淵之上!

宛如一道金藍之光交錯的電弧,在天際懸浮。

陸州真正自由了!

他俯瞰著敦牂大地!

百年的時間,原本被夷為平地的敦牂,又生長了很多密密麻麻的花草樹木。

敦牂天啟成了一座山峰。

茂盛的藤蔓,順著山峰攀爬而上。

陸州深深吸了一口氣未知之地的空氣。

“一百年了!”

陸州不由長嘆一聲。

百年后,滄海化桑田。

不知那些孽徒們,現在過得好不好?

自穿越至今,如果說,陸州還有什么牽掛的話,就是這幫徒弟了。

陸州適應了一段時間。

待差不多了以后,他才使用天眼神通,想要觀察一下徒弟們的變化。

天眼神通使用過后。

陸州看到的是遠處的山水,風景,并非是徒弟們的場景。

“嗯?”

陸州心生疑惑。

再次嘗試。

看到的還是山水。

就連地面上極其幼小的草木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樹木上的經脈,天空中流動的元氣,都顯現在他的視野之下。

天眼神通真成了目力類的神通了?

系統升級之后,應該變強了才對,怎么還取消了這好用的功能?

老夫很惱火!

怎么說也應該提升透視,萬里眼的程度。

“罷了,但愿他們沒事。”

陸州落在了深淵的邊上。

腳踏實地的感覺很好。

也許這是身為人類的最大樂趣。

他朝著敦牂天啟走了過去。

剛行走不到百米,看到了一座墳墓。

不由微微皺眉,走了過去,低頭一看,上面書寫著:好友陸天通之墓。

雖然陸州不認為自己就是陸天通,但是在這樣的場景,聯系前后因果的情況下,不難判斷,這就是端木典留的墳墓。

老夫還沒死,這貨就立了個墓碑。

回頭看老夫怎么治你。

晦氣。

陸州隨手一揮。

嘩啦!

那墓碑化作飛灰,夷為平地。

他繼續朝著敦牂走去。

不過這也證明端木典還活著。那日與屠維大帝激戰,實在分不出太多的精力保護端木典,危急時刻,也不知道他是生是死。

來到敦牂天啟。

陸州飛旋一圈,觀察了一下,確認天啟真正坍塌。

終究還是嘆息了一聲。

天塌了,老夫能扛得住嗎?

抬頭,看了看天際。

心中打了個巨大的問號。

接下來就是找到徒弟們。

還有大淵獻這筆賬,早晚得算。

明德長老已死,姜文虛只怕活不過這百年時間。

鳴班大神君?

陸州打開大彌天袋,意念微動,向前一推。

飛出來的是一堆白骨。

看來是在系統升級的過程中,就死在了大彌天袋之中。

陸州的五感六識是封閉狀態的,不知道情況,也屬正常。

正在陸州要準備離開的時候——

“快找!一定要找到它!”

嗖嗖嗖。

低空中掠來十多名修行者。

這里狐疑地看了一眼,何人這么大膽,敢靠近敦牂天啟?

那些修行者的速度不慢,按照陸州的估計大約應該有兩命關左右。

這在九蓮之中,算是中堅力量,高不成低不就。

但在陸州的眼中,他們的速度慢得像螞蟻……

十多名修行者掠來的時候,也看到了陸州。

陸州常年在深淵之下,雖說年歲增長了百年,但也沒有變老的跡象。唯獨頭發胡須變長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五感六識緊閉的狀態下,是沒工夫打理形象。

天痕長袍還是很干凈。

加上修行者,極少產生污垢,這樣看來,陸州倒像是長發披散,滿臉胡須的老者。

“有人。”修行者們紛紛停住,俯瞰陸州。

其中一人道:“老先生,你為何在這里?”

他們很警惕。

陸州抬頭看了他們一眼說道:“爾等何人?”

十人面面相覷。

那人反而如實地道:“我們是來捕獵的。”

“捕獵?”

陸州疑惑,“敦牂天啟,異常兇險,坍塌之后,還有兇獸?”

那人說道:“距離坍塌已經百年時間了,相對于其他九大天啟,這里反而是最安全的。不過,這里的確沒有什么兇獸。但有一頭兇獸……”

“哦?”陸州審視此人,問道,“何種兇獸?”

“老先生沒見過?”

那人之所以老實交代,目的就是為了找到那兇獸,沒想到這老頭沒看到過。

陸州搖了下頭。

那人笑著拱手說道:“既然如此,就此別過。”

“等等。”陸州語氣一沉。

“老先生還有什么問題?”

“何種兇獸?”

陸州語氣威嚴,目光深邃。

令人不寒而栗。

那人也覺察出陸州的口吻不太友善。

“老先生,我們真的只是捕獵來的。”

那人語氣軟了一下。

他可不想樹敵。

能在未知之地自由走動的,可不是什么弱者。

“回答老夫的問題,爾等自當安然無恙。”陸州淡淡道。

掌心一推。

那人想了一下,又不是不能說,于是道:“這兇獸酷似山羊,渾身沐浴祥瑞之光。”

他沒有說出這兇獸的名字。

陸州反而直接點出:“白澤。”

“老先生不愧見多識廣,佩服佩服。”

旁邊一人說道:

“這兇獸時常在敦牂天啟出沒,自從天啟坍塌過后,就在這一代游走。每年都有大量的修行者試圖抓到這頭兇獸。奈何這兇獸極其狡猾,太難抓了。”

陸州問道:“你們在何處看到白澤?”

那人指了指深淵,說道:“白澤每隔一個月,都會在深淵上盤旋,降下祥瑞大雨,然后悲鳴一聲。我們就是在等這個機會。”

“算算時間,這兩天應該就出現了。”

百年時間,人類早就摸清楚了白澤的習慣和規律。

但就是沒辦法抓住它。

陸州聞言,輕喚了一聲。

他的聲音不大,卻和以前一樣,傳到了很遠很遠的地方,席卷四面八方。

那十人心中驚訝,驚覺眼前這位老者修為不低。

可惜的是,白澤并未出現。

陸州心中反而有點失落。

雖說現在的天相之力,已經完全可以做到源源不斷。

但陪伴著他度過最難時期的,便是白澤。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

“老夫給你們一個忠告。”陸州淡淡道。

“老先生請講。”

“放棄抓捕白澤。”

“為什么?”

那人有些不能理解。

兇獸人人可抓。

憑什么你說不能抓?

這不是蠻不講理嗎?

就在這時,有人驚呼出聲,指著遠處的低空,說道:“白澤出現了!”

眾人看了過去。

露出了驚喜之色。

這不是他們第一人看到白澤了。之前每次看到,都是追趕狀態,而白澤的飛行速度,令他們望塵莫及,加上未知之地復雜多變,想要抓住白澤,難如登天。

但這次,他們看到了希望。

白澤飛得很近。

飛得也很低。

接著他們看到白澤飛到了深淵之上,盤旋了兩圈。

祥瑞之光亮了起來,白澤降下祥瑞大雨。

它朝著深淵中發出一聲悲鳴……繼而踏空行走,朝著高空掠去。

“抓住它!”

十多名修行者,看到這兇獸的時候,安耐不住心中的激動,發動了進攻。

陸州掌心一壓。

十人皆紛紛落地,飛不起來了。

“怎么了!?我怎么了?!”

“我為什么不能飛了?!”

十人大驚失色。

陸州緩緩開口道:“白澤。”

白澤聽到了那熟悉的聲音,看了一眼,出現在不遠處的陸州。

白澤眼睛睜大,渾身的祥瑞之光變大了數倍,照亮了方圓十里。

之前它都是故意隱藏自己的光芒,以免被人類發現,如今再次看到主人,它歡呼雀躍,興奮躁動。

白澤釋放了它的力量,以宣示它的興奮。

發出巨大的叫聲,蕩漾了出去。

“白澤這是……”十人目瞪口呆。

他們苦心要抓的兇獸,不僅不跑,反而朝著他們飛來。

白澤落了下來,落在了陸州前方十多米的地方,一步一個腳印,走到了陸州身前。

眾人:“……???”

陸州的目光也落在了白澤的身上。

百年時光,白澤也老了一些,神態上變得更加成熟,身上的毛發,旺盛了許多,氣息更加精純。

白澤,還是那個白澤。

百年滄海桑田,物是人非?

白澤的眼中充滿了興奮,以及激動。

陸州的眼中卻是充滿了溫和與感動。

老朋友,你回來了!

抬起大手,輕輕放在白澤的身上,撫摸兩下。

白澤跪了下去。

似乎是在請主人上去。

陸州也沒有拒絕,移行換位,出現在白澤的后背上。

“走。”

白澤踏地而去,光芒四射,劃破天際,朝著遠處掠去。

留下一臉懵逼的十人,砸吧砸吧干燥的嘴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就在陸州離開后兩個時辰。

深淵遠處的上空,出現了一道巨大的光團通道。

數名修行者從通道中緩緩降落。

小鳶兒和海螺看向深淵,說道:“到了。”

海螺說道:“今天是師父的百年忌日,也不知道師兄們會不會來。”

“應該來不了吧。”小鳶兒說道,“上章大帝算是比較寬容,其他幾位,跟太虛對付不來。”

“嗯。”

“不用多想,回頭我會跟他們聯系。”

眾人朝著深淵掠去。

按照事先準備,取出祭奠用的物品,朝著下方掠去。

當她來到樊籠印所在的位置時,露出了疑惑之色:“咦?樊籠印呢?”

海螺也飛了過來,發現了這一點,驚訝道:“樊籠印是師父的東西,怎么會消失?”

上方幾名修行者,看了一眼,覺察到問題所在。

“兩位姑娘不用著急,有什么事,盡管吩咐。”

小鳶兒皺著眉頭,試圖找到一些痕跡。

可是這半空之中,哪有什么線索?

她露出了悲傷的表情,說道:“就連師父的東西也沒了。”

海螺嘆息道:“可能是深淵變大了一點,樊籠印掉下去了。”

“師父……”

二人一邊說著,一邊低聲啜泣。

也不知過了多久。

二人祭奠差不多的時候,上方的修行者才開口道:“大帝說過,離開太虛不宜太久,兩位姑娘,是時候回去了。”

“再等等,百年忌日,能不能多給點時間?”小鳶兒抱怨道。

“慈姑娘說的是,那就再等一個時辰。”

他們都清楚這兩個丫頭在上章的地位,不敢輕易怠慢。

兩人又在深淵中待了一段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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