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的聲音非常好聽，而且是小女孩的那種好聽。
不可否認，大部分人面對這種聲音都是沒有抵抗力的。
那種萌萌噠的感覺，誰能拒絕？
而且這首歌，剛好又是非常甜、軟、糯的風格。
由這種小朋友唱出來，實在是太暖了。
“細膩的喜歡，
毛毯般的厚重感，
曬過太陽熟悉的安全感。
分享熱湯，
我們兩支湯匙一個碗，
左心房暖暖的好飽滿。”
悠悠一邊唱，一邊輕輕搖晃自己的小蘋果腦袋。
旁邊陸陽和張宥栗帶著南瓜和西瓜頭套為她伴奏，盡管使用的樂器很簡單，但已經足夠了。
直播間的人氣，肉眼可見的增長了起來。
第一遍唱完，在線關注人數已經從一開始的一萬多變成了三萬多。
而且彈幕中密密麻麻的都是要求再唱一遍的。
甚至，已經有人在直播間中進行了打賞。
雖然不是什么太貴重的禮物，但價值十多塊的禮物還是有十幾個的。
“哇！感謝大家的支持，感謝大家的點贊和打賞了。悠悠，你現在已經掙了一百塊錢了哦！”陸陽和悠悠對話。
“啊？一百塊！”悠悠震驚了。
小孩子，對錢是沒有太多概念的。
其實悠悠不管是穿的衣物，還是平時過節幾個媽媽給她送的小禮物，價值都相當的不菲。
她手上的寶璣“那不勒斯皇后&米奇”聯名款女士腕表，全球限量九十九塊，市場價高達九十九萬軟妹幣，是林夢瀾去年送給她的生日禮物。
可你要說經濟概念，悠悠是真的沒有。
平時在學校，零食價格從幾毛錢到幾塊錢。
逢年過節，拿的紅包也就是一百塊兩百塊，V信在這方面還算是干了件人事。
所以對悠悠而言，一百塊，那幾乎是她知道的價格上限了。
而她剛剛唱了一首歌，竟然就賺了一百塊！
悠悠當場就雀躍起來。
要不是眼睛不好，她甚至會跳起來轉幾圈。
同一時間，正在收看直播的霍雪兒已經把手放在了打賞火箭的按鈕上。
一千塊一個火箭。
這是對一個主播最大的贊賞。
一旦打賞火箭，所有直播間都能看到這個消息，宣傳效果還是可以的。
當然了，品雪之家上面還有更貴的打賞禮物，什么航空母艦、旋轉木馬、夢幻城堡、白銀盟主、黃金盟主等等的。
但……陸陽之前給知道今天悠悠首播的人都打過招呼，不要揠苗助長。
霍雪兒猶豫了片刻，最后干脆掏出電話：“喂……謝總，有一個叫做‘愛悠的果盤’的直播間，麻煩你給他們安排一個首頁的推薦。不要太夸張，但有一定效果的。”
“你去看了就知道了。”
另一邊的謝凱橙有些不明所以，霍雪兒這么大的老總，給自己打電話就是為了安排一個直播首頁的推薦？
這未免也太小題大做了吧？
莫非……
謝凱橙打開了愛悠直播間，然后就看見了正在教悠悠彈唱的南瓜頭。
“悠悠，剛剛這個地方我們還要再改動一下，這是第二遍副歌，我們其實可以嘗試一下變調歌唱……對，不用完全按照我教你的旋律來，你可以適當的發揮……”
“比如這里，完全可以前面連起來，中間停頓長一些。這里可以前面晚半拍進，然后在中間把拍子搶回來。”
“不同的節奏感，所要表達的情緒是不同的……哈哈哈，說得深了點，總之你可以試著唱出不一樣的副歌。”
謝凱橙聽著陌生的聲音，卻眼珠子陡然睜大。
這是……這是陸陽！
她保證。
雖然開了變聲器，但無論是身形還是說話風格都是陸陽。
謝凱橙和陸陽可是有過負距離接觸的，陸陽化成灰她都能認出來。
難怪霍雪兒會關注這么一個小小的直播間。
“喂，小張啊，給愛悠的果盤這個直播間安排一個首頁推薦，不要太顯眼，但又要有不錯的效果的那種……”謝凱橙發號施令。
于是不到五分鐘，“愛悠的果盤”直播間登上了品雪之家直播頁面的首頁推薦。
雖然位置很小，但就在第一幅，甚至無需下拉頁面就能直觀的看到。
這個推薦位置其實在業內有專業術語，叫做“小喇叭”。
雖然不占地方，也沒有圖片，但推薦效果甚至不遜色一些首頁的封面推薦。
一般來說，只有編輯特別看好的直播間才能夠獲得這個位置的推薦。
而這個位置的直播間，成材率很高。
據統計，現在的“網紅直播間”，差不多有一大半當初都上過這個小喇叭的。
而后逐步起飛，然后大風退、收藏架推、內置推等等，走向大火。
這個推薦幾乎是有著立竿見影的效果。
直播間的在線人數很快就從三萬來到了十二萬。
這簡直就是一個飛躍。
但……有人被青睞，自然就有人要受傷。
“黑虎”直播公會的群中，突然有一個人暴躁的發言。
“臥槽！我的直播推薦呢？不是說好了今天我要上小喇叭的嗎？”
“我去看一看……還真是，怎么是一個新人？這是誰的主播，怎么搶推薦了呢？”
“懂不懂規矩？是誰溢價了嗎？自己人沒必要這么做吧？”
“好像，不適合咱們公會的。”
“啥？難道是粉紅豹和怡春院那邊干的？”
“我去問問……不是，那個直播間不是他們的人。”
“草，兄弟們，去看看什么情況，我們黑虎的推薦都敢搶，還想不想在主播界混了！”
一時間，黑虎直播公會傾巢出動。
作為一個相對成熟的公會，黑虎可不簡單。
他們旗下起碼有上百位簽約主播。
目前品雪之家直播平臺上的網紅主播，他們有四個，人氣都是破兩百萬的那種。甚至，他們有一個網紅主播過幾天將會和雪國娛樂的明星張馨蕓一起合作直播一場。
毫無疑問，這次合作，會讓他們的這位主播人氣和名氣得到一個飛躍式的發展。
到時候成為品雪之家旗下人氣破五百萬的頂級主播也不是難事。
而黑虎之前提到的粉紅豹和怡春院，同樣是兩個大型的主播公會。
很快，愛悠直播間中，就出現了很多刷屏的彈幕。
“黑虎出征，寸草不生！”
“就這？臉都不露也敢和我們黑虎搶推薦？”
“不知道花了多少錢，居然上了小喇叭。”
“在線觀看人數十三萬，還挺高，買的水軍吧？”
“這是一個什么直播間？教學唱歌？這也有人看？”
“太惡心了，不知道是哪里冒出來的野生主播。”
“她絕對完蛋了，敢得罪我們黑虎。”
悠悠看不見，還好。
但旁邊同樣也在收看直播的林夢瀾、姜茴、何安琪、蘇小魚等人已經氣炸了。
他們怎么能這么說悠悠？
他們是干什么的？
為什么要來攻擊悠悠？
自己做自己的事情不好嗎？
陸陽也皺起眉頭，看著屏幕道：“這是什么情況，朋友們有沒有人能夠告訴我一下？什么黑虎？什么小喇叭？”
很快，就有熱心網友在彈幕中解惑了。
“小喇叭是首頁的一個推薦位置。我剛剛去看了，咱們直播間上了那個位置，應該是咱們直播間的數據不錯，而編輯又特別看好咱們的內容，所以給的。”
“但這些推薦位，大部分時候其實都是有安排的。一些主播公會有官方推薦資源，或許是花錢、或許是什么其他方面的合作。”
“黑虎是三大主播公會之一，勢力非常大，作為極其霸道。最擅長鼓動粉絲去攻擊其他主播了，我看的好幾個主播都被這個垃圾公會禍害了。”
“之前有個小姑娘直播在山里的生活，做手工面條、做魔芋、做豆腐、做椅子等等，好看得很，結果被黑虎為難，一群人堵在人家直播間，把小姑娘活生生的罵哭了。”
“不止如此，他們看到有潛力的主播，也會主動去收編，如果對方不答應的話，他們就會黑這個主播，破壞別人的直播。樓上說的是桃子六吧？我也看她的直播，她就是不愿意加入黑虎，被黑虎抽成，結果現在都快活不下去了。”
陸陽很快就了解到了相關信息。
來直播間觀看的人，說白了就是想要收看內容，大部分人是不想看到那些你爭我搶、你罵過來我罵過去的。
所以一旦出現這種惡性辱罵，次數多了他們就會放棄收看這個主播的內容。
而且這些辱罵，也很影響主播個人的狀態。
這種“直播間霸凌”最近一段時間相當嚴重。
“小魚，額……小葡萄，給我黑虎公會的所有資料。”陸陽轉頭對鏡頭外的蘇小魚開口。
蘇小魚是他的助理經紀人，這些事情她很清楚應該怎么處理。
蘇小魚當時就拿起電話聯系謝凱橙那邊了。
而直播間里黑虎的人一個個都笑哭了。
“哇，我沒有聽錯吧？這個南瓜頭該不會是個大總裁吧？”
“果然是水果盤啊，南瓜、蘋果、西瓜，現在還有小葡萄。合著你們也是一個公會不成？水果公會？沒聽過啊！”
“我就說普通主播不可能搶得走我們黑虎的推薦位，原來是一個新成立的公會啊。直播間里的東西還挺齊全，這么多樂器，像模像樣的。”
“要我們黑虎的資料？好狂的語氣，要不要線下來找我真人PK啊？”
“呵呵，這主播真能裝，但凡在直播界混的，誰不知道我們黑虎？裝什么大尾巴狼！”
“一個個都戴著頭套，不能見人怎么著？該不會是一群丑八怪吧？”
“估計丑的嚇人，哈哈哈！”
陸陽嘴角揚起，這些直播間的水軍層次很低，大概還在娛樂圈水軍早期階段。
畢竟直播現在也就是一個剛剛興起的行業，還在粗放型發展階段中，可以理解。
但這也給陸陽提了個醒。
品雪之家在陸陽的規劃中，是能夠發揮重要作用的。
而因為品雪之家重視頻內容，所以該平臺應運而生發展的直播產業，也將成為品雪之家的重點項目之一。
如此重要的產業，如果沒有合理的引導，未來多半要挨刀。
與其等著官方來一刀切，不如自己提前對該產業進行規范。
而任何一個產業想要合理的發展，第一要解決的就是……中間商！
也就是那些賺差價的中間商！
從消費者角度而言，中間商擾亂了市場，增加了大家的消費支出。
從主播角度來講，中間商剝削了他們的收入。
從平臺角度而言，中間商削弱了平臺對主播和觀眾的掌控，同時也增強了這二者對平臺的議價能力。
一旦主播有了公會，積少成多，也就有了反過來威脅平臺的能力了。
他們干的，本質上就是平臺干的事情，他們就是一個個小平臺。
任何一個平臺都不允許這樣的東西出現。
這和炒鞋、炒手機、炒票的那群黃牛可不是一個意思。
很快，悠悠開始了第二次演唱。
而陸陽和張宥栗這些人，雖然很生氣，但作為明星他們見過的多了去了，完全不會影響他們的發揮。
只是心里還是很氣。
畢竟黑虎攻擊的，是大家最疼愛的悠悠。
“我想說其實你很好，
你自己卻不知道，
真心的對我好，
不要求回報。
愛一個人，
希望他過更好，
打從心里暖暖的，
你比自己更重要！”
悠悠開口，如同天籟般，讓直播間的紛擾暫時停止。
她看不見這一切，所以她依舊滿懷熱情和歡欣，唱出來的歌曲，自然也能夠讓人發自內心的覺得溫暖和開心。
黑虎的噴子們，很有好些人都雙手離開了鍵盤。
你別說，這歌還真好聽。
甚至有幾個準備戀愛、正在戀愛、剛剛失戀的黑虎成員，都聽的或笑或哭。
這首歌，太能擊中對戀愛有美好幻想的人了。
“我想說其實你很好，
你自己卻不知道，
從來都很低調，
自信心不高……你自己更重要！”
悠悠又完成了一次演唱。
比起第一次，她這次在副歌部分做了一些特殊的處理。
她自己其實也不知道那是什么處理，完全是根據她自己的直覺來進行的變調。
但你別說，還真的挺好聽的。
“哇！悠悠唱的好棒！”陸陽開始鼓勵悠悠了。
“現在有多少錢錢了啊！”悠悠好奇的問道。
“現在有七百塊了哦，悠悠太厲害了！”陸陽也覺得悠悠確實厲害，第一次直播竟然就收到了七百塊打賞。
除去平臺的百分之五十，這都接近四百塊了。
每天直播，月入過萬有木有！
“哇！那這就快抵得上我四個過年紅包了！好多哦！哇！謝謝陸爸！謝謝宥栗姐姐！”悠悠還挺有禮貌。
張宥栗心頭一顫。
還好大家沒有注意到悠悠叫她什么，不然可不就曝光了嘛。
陸陽也趕緊告訴悠悠，要叫他們的新名字。
于是悠悠又改口，說謝謝南瓜爸爸，謝謝西瓜姐姐。
直播間很多觀眾都笑了。
這小女孩實在是太可愛了。
然而這一切在黑虎看來，那就是紅果果的挑釁。
“才七百？你們沒見過錢吧？”一個黑虎的成員道，“我們的大主播上個小喇叭，一晚上能賺兩三萬！你們簡直浪費了這個推薦位。”
“買這個推薦位怎么也要五六千，你們只回本了七百，血虧吧？哈哈哈！”
“太辣雞了，才七百塊！還什么四個紅包？這小丫頭家里得多窮？”
有直播間的觀眾看不下去了，在彈幕里和這些人爭吵起來：“窮？眼睛不用可以捐給有需要的人，好好看一下這個直播環境，那臺鋼琴夠你幾十年的水軍費用了！”
黑虎成員立即罵道：“喲，還買了水軍？這是急眼了是吧？誰知道你那臺鋼琴是真的還是假的？用假貨的小公會我見多了，真要論財大氣粗誰不知道我們黑虎？”
“我們主播可是開的保時捷帕拉梅拉！”
悠悠的粉絲道：“啊呸！一臺帕拉梅拉三個主播換著拍小視頻是吧？裝什么裝？你們就不能滾回自家直播間去嗎？別影響我們聽歌。”
一時間，粉絲和黑虎的噴子們開啟了激烈的爭吵。
也不知道為什么，就有錢沒錢、屌絲社畜這些內容，雙方竟然爭論了起來。
黑虎的噴子們瘋狂攻擊悠悠的粉絲。
講真的，陸陽要是正常粉絲，也會選擇關閉直播間，求個清凈。
直播間的人數也從十三萬，下滑到了十萬。
“悠悠，咱們先休息一會兒，你喝點水，再熟悉一下旋律，待會兒我們再給大家演唱一遍好不好？”陸陽和悠悠交流起來。
悠悠點頭表示可以，然后興致勃勃的練起歌來，完全不受任何影響。
這種投入，讓很多粉絲受到了感觸。
當即就有些人在黑虎的嘲諷下，又打賞了幾百塊。
陸陽看見之后趕緊道：“各位收看直播的朋友們，我們開這個直播間的初衷就是為了唱歌給大家聽。我們不為掙錢，所以如果大家真的喜歡，點個贊、點個關注、送一些免費的雪花就可以了，大家不需要充錢給我們打賞。”
“我們家其實挺不缺錢的。”
“這個推薦位也不是我們買的，大家不要聽那些人胡說。我已經跟平臺反應了，他們過一會兒就會被超管踢出直播間的。”
“抱歉讓大家再忍受一會兒這些雜音。作為補償，我待會兒會抽二十位幸運觀眾，送出我們為大家準備的小禮物。不值錢，但是或許有些朋友會喜歡。”
陸陽說完，直播間的粉絲們好受了很多。
但黑虎的噴子們則更加猖狂了。
“哈哈哈？反應？反應有用？”
“超管都是我們的人，你看他會不會踢我們。”
“笑死我了，你還不知道我們黑虎在直播界到底有多牛筆吧？”
“當年的YY第一主播公會，你以為我們是脹干飯的？”
“我們黑虎就是直播界的天，明白嗎？”
“我們黑虎為了賣推薦位花的錢有一百萬了，你能比？”
“我們黑虎的重點主播各個月收入十幾萬，你這個小窮筆！”
“還送禮物？別不是什么明信片吧？笑死我了！”
“我們昨天可是送出去了十臺最新的梨子手機！這都好幾萬了！”
黑虎的噴子們實在是太過聒噪。
陸陽干脆趁蘇小魚那邊還在打電話，直接下樓了。
張宥栗過來把攝像頭拿了起來，然后放到了窗戶旁邊。
這一下，別墅外面的景觀更加清楚了。
幾千平的草地，有一說一，稍微對別墅有些了解的都知道這是什么水平的住宅。
畢竟現在的所謂獨棟別墅，彼此相隔都非常近。
而這種住在家里一眼看不到其他房屋的別墅，這才是真正的獨門獨院。
彈幕里瞬間清凈了不少，尤其是那些炫耀黑虎財力強大的噴子們。
“呵呵，找一個五六線的城市廢棄的別墅區很難嗎？”
“就是，不就是草地嘛，有什么好看的？”
結果話音剛剛落下。
外面就響起了轟鳴聲。
一臺紅色的法拉利488沖進了草坪中。
“這是法拉利488，應該是今年的最新款，落地四百萬以上。”
“我靠！酸了啊！主播能不能把剛剛那二十塊還給我，我發現你們真的不需要我的打賞。”
“太有錢了吧，這……”
“我現在相信主播說的了，他們并不是為了錢來直播的，而是真的只是想要唱歌給大家聽。”
黑虎的人一時語塞。
這時候，直播間的人也多了起來。
因為很多人都聽說了黑虎正在找一個新人主播的麻煩。
看熱鬧是人類的天性。
結果大家沒想到一來就被一臺法拉利亮瞎了狗眼。
當然了，這二年的直播和短視頻中，跑車出現頻率其實不低。
法拉第488也算不上最頂級的那些。
但……真正屬于主播自己擁有的超跑，那就少了。
因為觀看撕筆，在線人數迅速激增，從十三萬來到了二十二萬。
這個收看人數，已經可以排在品雪之家的前三十了。
這是一個非常好的數據。
如果是沖著主播的內容來的話，那么這個主播無疑已經成為了一個合格的明星主播，也就是社會上所謂的網紅。
但可惜，這些人是沖著看撕筆來的，等雞毛落地之后，能留下的人有多少就不好說了。
“不就是一臺跑車嘛，說的像誰沒有似的的。我們家大主播上個月才提了一臺瑪莎拉蒂。”有黑虎的人嘴硬。
戴著南瓜頭的陸陽下車，很快又是一陣轟鳴。
一臺奔馳大G出現了。
當然了，和之前的車一樣，車牌號都專門這檔了一下。
“我靠，又是一臺大G？這車得兩三百萬吧？”
“雖然都是大G，但這臺可不是G500，而是奔馳G63AMG暗影之翼特別版，目前想要買到起碼也要四百多萬才行，還有價無市。”
“這么牛筆，這又是一套房了啊。”
南瓜頭繼續下車。
轟隆隆！
很快，又是一臺車沖上草坪。
這次是一輛粉色的蘭博基尼大牛。
不用懷疑，這是何安琪的座駕，看起來雖然充滿了少女心，但很少有女孩子會選擇大牛這種略顯狂野的超跑的。
市場售價超過八百萬，單單外觀造型的改裝就花了不下五十萬。
接下來，林夢瀾的賓利慕尚女王登基鉆禧紀念版也出現在草坪上。
這臺車售價還好，只要六百八十八萬。
但勝在是紀念鷹女王登基六十周年，所以全球只發行了六十臺，典型的僧多粥少。
而姜茴和蘇小魚的座駕相比之下就普通得多了。
前者是一臺奔馳S系轎車，落地一百二十多萬左右。
后者則是一臺可可愛愛的敞篷mini，雖然也是特別版，但總價也就是一百五十萬左右。
看著草坪上的六臺車，直播間的人數已經從二十多萬來到了五十萬了。
沒辦法，大家不是沒有看過豪車，但真的沒有看過這么多豪車。
而且和專門拿來展覽的豪車不同，這些車一看就知道是人家正兒八經平時在用的。
這其中意義，截然不同。
就如同前段時間非常流行的一個梗一樣。
一個網紅女發了一張自己在某高端酒店用餐拍的照，其中有一個人穿著人字拖和沙灘褲，配文道：“某某豪華餐廳，呵呵，背心褲衩也能進來了，我覺得得給全餐廳其他客人免單！”
但該條V博曝光之后，網友最多點贊的評論竟然是“你在高檔餐廳打卡，人家只是下樓吃個便飯”。
境界完全不同，有什么好說的？
現在陸陽表現的就是這種狀態。
黑虎公會平時拿來搞噱頭的跑車，在陸陽家真的只是代步工具。
有一說一，不要說陸陽這兩年賺了多少錢了，就說林鐸、金嵐這些簽約雪國的藝人，家里都有三五臺豪車。
甚至有些喜歡玩超跑的明星家里，幾千萬的跑車都有不少。
陸陽他們在這個圈子中，真的算是不怎么追求豪車的了。
“這……幾百萬而已，也好意思說是超跑？拉法、邁凱倫、帕加尼、阿斯頓馬丁的高端款呢，怎么沒有呢？”有黑虎公會的人嘴硬。
好巧不巧，因為家里有需要，所以車庫特別大。
而老九的車有時候也會放在這邊。
老九，大家都知道的，一個不知道錢為何物的可恥的富二代。
陸陽當時就把老九那輛布加迪開了出來，這輛車前紅后黑，用橙紅色的公式做出了漸變的效果，是巴塞爾邁阿密特別版，零百加速僅需二點二秒！
全球限量發行僅三臺，發行價兩千三百萬軟妹幣，但現在的市場價不低于五千萬。
這種車，基本上就只有發燒友才買得到，不是那邊的頂級客戶，根本輪不到你。
就連老九自己也說是排了很久的隊才買到的。
那時候他還年輕，還偶爾追追風，幫某位大佬打了一場黑拳，幫對方拿下了沿海某區域的賭場牌照，對方感激不盡，這才想辦法幫他搞到了這輛車。
至于現在……MPV才是老九的答案。
當一個好司機，重要的是后排的人坐著舒服就好。
隨著這輛布加迪威龍出場，直播間瞬間炸裂。
很多粉絲紛紛哀嚎，之前打賞的十塊二十塊打水漂了。
而陸陽則表示，沒關系，之前打賞的人他已經記下來了，之后會聯系他們，送上一份特別的小禮物。
至此，黑虎公會的人徹底退出了直播間。
尼瑪。
怎么，還真有土豪來搞直播？
這不是蛋疼嘛！
這一波黑虎的臉很痛。
尤其是在直播間的觀眾問道“你這也把車開到草坪上，草坪不是被壓壞了嗎”的問題之后。
南瓜頭表示：“到時候叫人重新來鋪就好了，幾萬塊錢而已。每次草坪燒烤派對之后，這都是常規操作，而且新鋪的草坪踩起來腳感更好。”
直播間無數觀眾對主播扔出了臭雞蛋。
最后，悠悠第三次唱起了那首《暖暖》。
但對于大部分粉絲而言，這是他們第一次聽到悠悠唱歌。
因為現在直播間的人數已經來到了七十萬了。
品雪之家平臺方甚至給這個直播間開辟了專門的通道，來穩定直播間的信號。不然普通直播間這么多人涌入，早就崩潰了。
當悠悠唱完之后，這七十萬人中大部分都表示震驚。
因為歌曲實在是太好聽了。
太溫暖了。
“好了，感謝大家的關注，沒想到第一次直播就播了三個小時。悠悠明天還要上學，所以要準備休息了。也希望大家能夠早點睡，不要熬夜哦。”陸陽說道，“對了，二十位幸運觀眾已經抽到了，我們的幸運小禮物是歌壇小天后張宥栗最新的個人專輯一張和親筆簽名明信片一張。”
直播間中，一下子又亢奮了起來。
雖然大部分人是因為陸陽的炫富和撕筆而來，但其中真正喜歡音樂的粉絲是不少的。
而喜歡音樂的人，又怎么可能不知道這幾年勢頭之猛的張宥栗呢？
張宥栗能紅，和這些人的認可是分不開的。
所以一聽到是張宥栗的專輯和明信片，大家都紛紛表示很滿意。
但……也有幾個黑虎的殘留賬號表示：“你說簽名就簽名？專輯也就幾十塊錢一張，明信片更是不值錢，簽名你自己寫不就是了？”
“就這也拿得出手，可笑一群傻子還這么激動，這個房間怕不是傻子集中營吧？”
“他要是能認識張宥栗，我直播吃屎！”
“就是，張宥栗要是這能給他簽名，他還用得著開直播？”
“太假了！就這都還有人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