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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走后,不少人竊竊私語,說的都是太子和郡主感情好諸如此類的話。
李璟沒有心情聽這些八卦,越聽越煩,借口不勝酒力,讓人扶著回新房。
到了新房,暗衛和丫頭們都默默退下。
新娘子乖巧的坐在床邊等待著他揭蓋頭。
燭光搖曳,李璟的臉頰因醉酒而平添了一抹紅暈,神色頗為疲憊的邁步走到床邊,隨手掀了那刺眼的紅蓋頭,輕瞇起眼去看新娘樣子,俊朗的模樣分外的迷人。
沈文蘭睜著一雙水汪汪又無辜的大眼睛看著他,好似在說,大哥哥,你怎么了?!
她感覺得到大哥哥不開心。
是蘭兒惹他不開心了嗎?!
沈文蘭捏著床被有些緊張,不知所措,說她什么都不懂,她卻又非常敏感。
知道自己是啞巴,不會說話。
聽下人說她是又傻又瘋的小啞巴,沒有人會喜歡小啞巴,她會覺得難過,可不能說話,心里的難過不知跟誰傾訴。
她以為自己生來就這樣,是個不健康的孩子。
所以,大哥哥跟那些人一樣,是不是也不喜歡她?!
想著她眼睛微紅,伸手拽了拽李璟衣袍,然后指了指門。
李璟有些疲憊的揉了揉太陽穴,看了眼她指的方向,“你要出去嗎?”
沈文蘭點了點頭:大哥哥不喜歡我,留下來會惹他不開心,那我回去找娘親。
李璟沒真正明白她的意思,坐下幫她摘下笨重的鳳冠,道:“現在不能出門,夜深了,我們先休息,等天亮了才能出去。”
新婚之夜,不可能扔下新娘子離開。
這樣沈家會有意見。
索性她什么都不懂,省了好多不必要的麻煩。
李璟覺得娶沈文蘭,倒是沒選錯人。
起碼她不會惹事,也好打發。
就當小妹妹照顧就好了。
想著李璟便不排斥跟她同床共枕。
幫她摘下鳳冠后,便打算替她更衣,她這種情況應該不會自己穿戴吧!
據說她智商不到五歲。
可哪知道女人突然激動的推開她,爬上床,蹲在床角里瑟瑟發抖,抱著雙腿,臉色蒼白,眼神驚慌害怕的在哭。
哭又哭不出聲音,怎么看都是一只小可憐。
要是她會說話,這會估計會像瘋子一樣大喊大叫。
李璟神色一怔,想到她曾經被大皇子囚禁過,莫非她以為自己要對她做什么?!
“將軍…”
外面沈府陪嫁過來的丫頭,一直守在外面,心里不免擔心她們家小姐被欺負。
李璟打開房門,面容冷酷道:“夫人受驚了,你們陪她吧,我去書房休息。”
丫頭翠香看著年輕的姑爺,面露為難道:“將軍,這樣恐怕不太好,奴婢知道夫人這樣,沒辦法伺候將軍…可你們新婚第一天,如果將軍不睡新房,奴婢怕相爺知道了會怪罪。”
翠香不敢把話說的太重,李璟說白了就是留在京城的質子,身份再尊貴也是不去文蘭郡主的,但沈文蘭這種情況一般人肯定接受不了,李璟到底也是凡夫俗子,迫不得已才娶沈文蘭。
翠香暗暗嘆息,好言相勸:“將軍,請多一些耐心,夫人其實愿意親近你,夫人很喜歡將軍的,將軍也知道,夫人曾經受過傷害和刺激,你跟她慢慢熟悉了,她就不會這樣排斥你,小姐很好哄的。”
翠香原是伺候沈文蘭身邊的貼身丫頭,還有另外一個丫頭翠玉,被大皇子害死了。
沈文蘭變成這樣都是大皇子害的,想到,翠香就心疼主子,跪下求李璟道:“將軍,求您憐惜我家小姐。”
李璟微微蹙眉,眸底閃過抹冷茫,“你起來吧!”
說著起身回了房間。
翠香想進去安撫一下沈文蘭。
可又覺得不合適,便只能守在門口。
深夜,荒山野嶺。
月光下,幾道黑沉的身影掠過樹林,來到一個山洞里。
“殿下,今日是李璟和沈大小姐的大喜之日。”
原本新郎官應該是眼前這位金尊玉貴的大皇子。
可如今他成了落草為寇的落魄皇子。
沈家放棄了他,改為扶持二皇子。
要是找不回皇陵丟失的寶盒,大皇子這輩子都別想再回墨國京城,將永無翻身之日。
更壞的不是未婚妻被搶,而是現在四處都有人在追殺他。
三皇子,藥王谷,還有一些落井下石想要欺辱,曾經被他欺辱過想要報復他的人,想殺他的在追殺他,想抓他的在四處追鋪他。
一朝跌落高塔,大皇子就像過街老鼠人人可欺,四處躲藏,十分狼狽。
他身穿黑袍,手執一柄冷劍坐在山洞里的冷石上,目光陰鷙怨毒,迸發出一道道嗜血般陰冷的殺氣,聲音危險寒冷:“哼,李璟!”
再怎么樣沈文蘭也是他的未來皇子妃。
豈能被別人染指?!
“給本宮殺了他!”
暗衛目露為難,“殿下,現在我們人手不足,三殿下的人又在追殺我們,我怕現在沒辦法闖進李府殺李小將軍。”
現在他們要躲避仇家追殺,還要尋找丟失的寶盒,
日子十分艱辛,根本沒有精力去對付別人。
主子要是不聽勸,他們這些暗衛很為難的。
現在回京闖李府簡直就是自尋死路。
大皇子心里也明白,可他氣不過,“廢物!”
正說著,外面傳來一陣刀劍聲。
一暗衛進來道:“殿下,有人闖進了山洞,說要見您。”
對方不像是三皇子和藥王谷的人,也不像是來尋仇的人。
大皇子陰沉的眼眸微瞇:“讓他進來。”
話落,幾個黑衣邁步進來,為首的人拱手道:“拜見大皇子,我等是來迎接殿下回京的。”
“你們主子是誰?!”大皇子笑容冷邪,并不認為是皇宮的人。
黑衣人拿出身份令牌遞給大皇子暗衛。
大皇子看了眼眸光微亮,“你們是安國候府的人?!是墨王妃派你們來的?!”
黑衣人道:“是。”
是阮侯爺派他們來的,也算是墨王妃的意思吧!
李府的婚宴,阮青也參加了。
在酒桌上阮津竹猛罐他喝酒,阮青心里就覺得奇怪。
于是假裝醉了,任由阮津竹稱兄道弟扶他出李府。
“快,快,備馬車,送阮青公子回天香樓休息。”
馬車七拐八拐。
阮青坐上馬車就發現了不是去酒樓的路,而是去青樓的路。
還以為阮津竹是要把送去安國候府,算計他跟阮萌萌呢。
呵,搞了半天,是要毀了他的名聲。
只是阮津竹草包一個,他怎么想出這么陰毒的辦法?!
罐醉他,扔了進青樓,等第二天被人知道,名聲盡毀,他還考什么功名?!
這背后肯定還有什么人暗中挑唆給他出謀劃策。
此時,馬車經過契約閣,阮青染了幾分醉意的鳳眸淺瞇了瞇,抬頭看了眼,不由撩起簾子打暈馬夫跳下來馬車,躲在暗處,打算先看看到底是什么人要算計自己。
不多時,阮津竹帶著幾個狐朋狗友騎馬過來,搖醒馬夫,問道:“怎么回事?阮青人呢?!”
馬夫迷迷糊糊,“不知道,好像逃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