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咕咕咕：、、、、、、、、、
白霧氤氳，云氣繞足，眼前之景如天庭，似仙境。
六道輪回空間內，六道身影佇立，相繼聊了聊這段時間內彼此的經歷，張遠山倒是頗為艷羨王騰與江芷薇能夠四處游歷交手，他如今家中事物繁瑣，要想脫身可不容易
過了片刻，場中又有三道乳白光芒浮現。
“咦，這次任務又有新人？”孟奇登時有些好奇起來，欲要人前顯圣，擺出了一副得道高僧的姿態
光柱消散，出現了三個陌生人，兩男一女，女的個子高挑，五官分開來看都不好，瞇瞇眼，小鼻子，厚嘴唇，但整體組合起來卻頗為融洽，也算得氣質美女，她大概二十多歲，身著暗紫勁裝，腳踏黑色馬靴，腰挎長短不一的鴛鴦刀。
兩個男子也頗為年輕，都二十歲出頭，一個濃眉大眼，身材魁梧，肌肉將衣服撐得緊緊的，自有一種豪邁懾人的氣質，他身上沒有武器，讓人覺得干凈灑脫，一個賊眉鼠眼，笑嘻嘻地打量著六人
他們都沒有初臨輪回世界的驚懼和疑惑，反倒顯得泰然自若，顯然也是歷經了輪回任務的存在
“你們就是這次的隊友吧？自我介紹一下，在下羅勝衣。”身材魁梧的男子拱手笑道，氣場十足，“這是我的同伴夏初臨，夏丹丹，他們是姐弟。”
他似乎看到了孟奇的疑惑，笑得很坦然道“輪回世界里，經常有不同的小隊被安排著聯手完成任務，事后或許還會合并在一起。
所以，這次的任務要么很艱難，需要我們兩個小隊聯手，要么是陣營對抗任務，總之，都很危險，多半會有傷亡。
當然，我覺得我們應該坦誠一些，至少各自的武功水準得說一說，這樣任務時才好安排，我已開了七竅，擅長用拳，小有薄名。”羅勝衣當然不會自曝底牌和武功，只是粗略說了說自身的境界。
“小有薄名，你是人榜第三十位，‘鐵拳無敵’羅勝衣？”張遠山一下想起了對方是誰，眉頭挑了挑道出了對方的名諱
“正是。”羅勝衣不自傲也不自謙地回答。
語落，他目光在王騰的身上頓了頓，這位雙眸微闔的道人打扮似乎有些熟悉，古冠羽衣，這是玄天宗弟子的打扮
與尋常道門不同，他們的羽衣大氣華貴，已然與道袍不同了，更像是帝王顯貴的華服，尤其是眼前這一位年輕道人的羽衣，環風繞云，與袞服有幾分相似
“莫不是那位五方帝刀當面？”不待他開口問詢，眾人眼前皆是一黑，耳畔響起六道輪回之主冰冷淡漠的聲音：
魔墳即將開啟，四大門派準備聯手圍攻魔教總壇圣火山，消滅對方主力，重新封印魔墳。
主線任務一，前往風云莊，加入四大門派聯盟，攻伐魔教，打破魔教總壇，封印魔墳，完成獎勵三百善功，失敗扣除相應善功。
主線任務二，陣營對抗任務：殺死魔教陣營的輪回者。每殺死蓄氣期一人，本陣營成員各獎勵五十善功，反之每人扣除五十；每殺死六竅以下一人，全員各獎勵一百善功，反之亦然；每殺死六竅以上一人，全員各獎勵兩百善功，反之同樣；最后善功不夠者，抹殺。
冰冷冷的善功獎勵和扣除，聽在眾人耳中，卻異常的血腥和殘忍，每一筆的善功扣除，每一筆的善功獎勵，都將是一條人命的消逝，毫無疑問，陣營對抗任務很危險。
王騰倒是沒什么感覺，利益的斗爭本就血腥殘忍，對敵人仁慈，那就是最大的笑話。
數息后，感官中的黑暗消失，嗡隆嘈雜的人聲響起，恍若置身鬧市一般
“魔墳世界···”王騰神色微動，舉目看去，眾人正處在一間客棧大堂的角落，眼前是粗大的梁柱，擠滿了人的方桌。
不少人帶著兵器，一看就是江湖中人，可他們完全沒注意到角落里多了九個人，顯然是六道輪回之主的手筆
他目光在齊正言的身上停留了數息，這次魔墳世界中，便是齊正言得到魔主傳承，走上赤色蛻變之路的開始，真正成為席卷天下的平等洪流。
羅勝衣心中有了幾分猜測，也不故作姿態，抬手指著夏丹丹姐弟介紹道“夏丹丹，已開四竅，擅使鴛鴦刀，夏初臨，剛開眼竅，輕功出眾，長于隱匿和交際，你們呢？”
夏丹丹和夏初臨好像對羅勝衣很佩服很尊敬，在他說話的時候，收斂住了臉上的表情，眼神都不亂動。
見羅勝衣示之以誠，張遠山沉吟了一下道“在下已開四竅，擅長劍法。”
然后他指著江芷微：“江師妹開四竅已久，同樣擅使劍法，不過更長于進攻。”
同時，他指了指王騰的方位笑道“這位道長，不用我說，閣下也當知曉了，普天之下可沒有第二柄帝刀。”
王騰順勢望了過去，眉眼漠然，至公至正，令羅勝衣三人都生出了一股莫名的壓迫感，恍若匍匐帝王腳下的庶民，難擋威嚴
“人榜第九，五方帝刀清余道人！他竟然也在輪回世界！”夏初臨倆姐弟心中狂呼，異常驚愕，這次任務竟是遇上了這樣的強者
人榜前十，每一位都是九竅齊開，足以搏殺半步外景的存在！和他們的差距可不是一星半點
尤其是這位帝刀，長江一戰敗嚴沖，南下江州，迎戰不仁樓三大紅階刺客襲殺，斬二退一，風姿斐然，已然成為了無數江湖年輕人的偶像。
諸如夏丹丹這般習練刀兵的人兒，自然更是仰慕，眉宇間都柔和熱切了幾分。
“久聞大名，天下風云第九位，有五方帝刀清余道長與江姑娘在此，這次的任務會想必會簡單不少，還請多多擔待。”羅勝衣呼吸一緊，心跳都有些急促了起來，果然如自己所猜測的那般
普天之下也不會有第二位帝刀了，這樣的打扮可不是常人能學的，玄天宗內更是不會僭越
他心思活絡，自然改換了稱呼，意圖拉近關系。
“無礙。”王騰頷首，不熱切也不冷淡
他心中了然，不僅是蓄氣層次，這次任務因為自己的原因，多半敵對陣營中會出現半步外景級數的存在
一般而言，陣營對抗任務的雙方，在實力水準上，六道輪回之主會安排的比較相近，就算有一方差距比較大，那也可以通過輪回世界中的土著勢力彌補。
此番有著他這位九竅齊開的人榜第九存在，敵對陣營自然也會有所變化，將有半步外景層次的強者出現
在知曉了王騰的身份后，羅勝衣的主導地位就淡去了，隱隱以王騰一行人為主，夏初臨自高奮勇，前去打探了一番消息
得知往前不過里許路便是風云莊，也就是他們這次陣營任務的目的地
片刻后，一行九人來到了風云莊，在門口站著不少仆役，迎接著前來參加結盟大會的江湖好漢，見眾人過來，立刻有仆役客氣地詢問來路，好決定如何對待。
孟奇上前，以自己幾人胡編的權力幫為遮掩準備入內，卻因無甚么名氣讓仆役有些難辦，準備讓他們且在莊外候著
此際多方宗門強者匯聚，自然不是什么人都能入內，需得展露手段方可
王騰見狀一步上前，傲寒六訣催動，空氣一下變得冰冷起來，周遭百丈之地仿佛一下進入了寒冬臘月，吐氣可成冰，乃至到后來，天穹上漸有陰云匯聚，不少江湖俠客肩頭微涼，抬頭看，天空竟是飄起了雪花。
這雪花初始只有水滴大小，很快成為鵝毛大雪，一片片，一團團，將大地染上一層銀霜。
“天象變化？！又來了一位通幽高手！”
“嘶，怎個生的如此年輕，這般威勢看起來不比莊主幾人差多少啊。”
周遭登時喧囂起來，這等手段可比莊子內的長老之流強多了，直逼幾大宗門之主，自然來的震撼
仆役登時又驚又懼，上下打量著一行人，好半天才道“原來是隱世的神仙門派，而今仗義相助自然不能坐視不管，幾位好漢請里面喝茶，我去稟報莊主。”
登時間，一眾仆役侍女便圍了過來，面色恭敬的將眾人迎接了進去
進了莊子，王騰望了孟奇一眼，小和尚登時心領神會向著羅勝衣三人道“既然是會談大典，不展露點實力，就引不起重視，我們陣營這邊實力較差，須得盡快與四大宗門高層聯絡上
展現自己不凡的實力，這是引起高層強者注意的最快手段。”
“清余道長手段高絕，我們也是這么認為，自當如此。”羅勝衣客氣地回答，若是換作他也會如此，能省下不少功夫，是強者的特權。
原本他性子霸道，好主導這一切，但而今王騰實力橫壓在上，人榜第九，半步外景級數的戰力讓他生不出雜念，一時也占不得風頭，只能隨后，悉聽尊便。
“幾位貴客且先休息，莊主正在籌備大典一事，屆時便來相見。”因為王騰表現出來的實力，負責接待的仆役也不得不遣詞造句一番，省的節外生枝
便將眾人待到了一處花廳內，裝飾華麗，一看便是接待大人物的場所，讓幾人喝著茶，等待著莊主的到來。
“九竅齊開，半步外景，不知來的是什么人物。”王騰雖啜飲茶水，半張面龐被裊裊白煙遮掩，但他精氣神交織的大網已然糅合真氣鋪展百丈
一切變化盡收眼底，這是陣營對抗人物，都是奔著擊殺對方去的，一些手段自然要提防
百息后，夏初臨耐不住好動的性子，要外去探尋消息，告知了一聲，臨走前，王騰叫住了他，腰間長刀輕漾，在他身上拍了拍道“外出探尋需得小心些，敵對陣營輪回者也有可能在周邊。”
“多謝道長，我自省的。”夏初臨怔了怔，也沒多想，但到底是人榜第九的提點，便心中緊了三分，笑著離開了，登時不見蹤影
過了片刻，有仆人前來，很尊敬地道：“幾位貴客，莊主請你們去書房見面。”
眾人聞言正欲動身，羅勝衣卻輕咦，疑惑地自語了一句“初臨怎么還沒回來？這個時間，探查消息也當回來了才是。”
刺啦一聲，焉然間，花廳之外，十里水榭長廊間爆發開鋒利絕倫的刀氣，冰寒三尺，化作一層又一層的冰墻撐開一片殘破的廂房，將一道重傷身影環繞正中
點點冰屑翻飛，另一道出手的身影發出輕咦之聲，似乎有些意外，也不得不抽身而退
此際，王騰留下的刀氣被觸發，驟然生出了感應，五指一握刀柄，凌空生熾電，直接斜劈落下，仿佛一座大山崩塌，砸落下來，方圓百丈的空氣粉碎，有怪風嗚咽，如泣如訴
那人似乎是位窈窕女子，身子飄柔無比，同柳枝般在這股勁風中搖曳，屈指點出，數十上百道光華涌現流淌，如碎片飛舞，方圓百丈地界，草葉翻飛，真氣如劍落下，頓時留下無數細密的小孔。
兩人交手間，真氣奔騰如江河瀚海，倒卷擊天，一旁的數間華亭被生生打爆，炸裂而開，內里的人馬連滾帶爬的逃了出來，險些遭難
叮！叮！叮！叮！
刀光沖入長空，與那身影點出的指芒碰撞，而后炸碎。
百丈內草木皆拔地而起，兩道身影如交錯對擊，如影隨形
須臾間，兩人就跨越數十丈，而王騰長嘯一聲，刀吟鏗鏘，這一次足有百丈星火化出，燎原焚天，近乎實質，真意再漲，霸烈熾盛
一刀之間，王騰就散發出來一股雍容尊貴的氣息，更伴隨著一股難言的威嚴氣勢。
同時，那女子一指點出，面色虔誠無比，口中誦念道“無生老母，真空家鄉。”一股紅塵如獄，真空家鄉的氣息亦是升騰而起，籠罩四方，正是大羅妖女顧小桑！
一瞬間，虛空中，兩人對擊之處，竟有點點黑芒浮現，而后朝著刀光指芒而來，天地都好像凝滯了，哪怕遠隔數十丈之地，羅勝衣，江芷薇，孟奇等人也感到渾身一緊，周遭似乎變得粘稠，有一種舉步維艱的感覺，不僅僅源自肉身，精神亦是如此。
這是……
張遠山目光一震，不同于真意純粹碾壓精神，這種力量太恢弘了，有一種面對整個天地擠壓的錯覺。
“刀勢啊，己身刀意化大勢！”
不遠處，他倒吸幾口涼氣，一字一頓道，這是氣勢與真意結合后更進一步的產物，非大家不可得
傳聞中，也只有人榜前十的人杰能夠做到！
周遭風云莊的眾人震撼不已，落到他們眼中，場中的兩道身影似乎無限拔高，抬手間氣象萬千，如同一尊古老的神祇，目光所視，整個天地都要臣服
細密的真空波紋蒼白而可怖，隨著這股熾盛的光朝著四方擴散開來，與此同時，兩道身影各自飛退，須臾間就到了百丈之外。
“呵呵呵，道長可真是難纏，來看看我那小情郎也能遇上你，可惜了一對苦命鴛鴦，卻要被你這牛鼻子道士拆散。”那女子飄搖而退，周遭已經有不少人趕來
她沒有繼續停留，只是遙遙望了孟奇一眼，便輕笑著融入虛空中，消失而去
“好熟悉···”小和尚面色一囧，方才那一眼倒是讓他看起來有些呆，頗為熟悉。
“那個女子，那個女子是敵對陣營的輪回者！”
夏初臨面色慘白，半邊身子都一片干巴巴枯皺的模樣，跌跌撞撞的自冰墻中走出；他先前來此打探消息，卻突兀遭襲，若非王騰在他身上留下的一抹刀氣迸發，此時已然隕落，同陣營所有人扣除一百善功
在房中，另一位老者表情安詳喜樂，仿佛獲得了解脫，而頭顱以下的皮膚，全部發黃收縮，狀似干尸，已經被擊殺了
“小紫？不，是顧小桑！”小和尚孟奇登時色變，這才反應過來方才出手的是何人，又想起臨走時的那一眼，神色變換個不停
“無生指……人榜第四大羅妖女，顧小桑！”
齊正言和張遠山也同時脫口而出
無生指乃《無生老母降世經》所載的不傳之密，隱含著回歸真空家鄉，投入無生老母懷抱的最高奧秘，歷代只有教主、圣女和寥寥幾位立下大功的護法尊者才能修煉，而方才與王騰的交手的，肯定是顧小桑
因為那幾位護法尊者最差也是一流高手，外景境的強者，故而就算是輪回者，也不可能出現于這次的陣營對抗任務，否則直接過來血洗全莊便是，何必如此麻煩。
至于羅教教主，更加不可能，他可是證得了“真空法體”的邪魔圣者，天榜第六，估計毀滅這方世界也沒有壓力。
聽到幾人失聲說出無生指和顧小桑，一直表現得沉穩不驚的羅勝衣變了臉色，低聲道：“可是無生老母轉世的顧小桑，人榜第四？”
“不錯，她的實力應當九竅齊開，天人合一的層次，你們需得提防。”王騰收刀歸鞘，鋒芒內斂，淡淡的說了句
方才短暫的交手間兩人對彼此實力也有了些底，都是欲要一步登天成就外景的心思，尋常半步外景在他們面前也算不了什么
羅勝衣收斂住驚色，輕輕點頭：“多謝道長相救初臨，無生指果然名不虛傳。”
“多謝道長相救。”夏初臨，夏丹丹姐弟倆亦是一陣后怕，急忙上前感謝王騰，否則兩人真就要陰陽兩隔了
“發生了什么，有通幽級數的強者大戰！”
這時，風云莊的仆役和護衛也都趕了過來，仔細檢查了尸體，個個表情煞白，對老人詭異的死狀不寒而栗。
他們分出部分，前去稟告莊主，剩下幾人則轉身留守
其中一位老成持重的男子問道“幾位貴客，剛才聽你們討論，似乎知道兇手是誰？”
小和尚孟奇隱有交際草的潛質，在眾人目光中上前道“阿彌陀佛，兇手確是貧僧等人的熟識，她乃魔教新晉高手，出手歹毒，為人陰狠，實力只比魔教教主差一線。”
他還弄不清楚這方世界的實力水準，只好胡編亂造，反正將顧小桑的實力往高了說就行。
“只比胡大魔頭差一線？豈不是‘通幽’巔峰，接近‘入神’了嗎？”問話的男子大驚失色，不敢置信，魔教教主和自家莊主向來并稱，分別為正魔兩道的支柱，實力強于其他人等，只差他一線，豈不是萬劍派掌門，摘星樓太上長老，曉月門守闕老人的水準？
不過旋即他心中也定了定，是了，也只有這等高手，才能在莊內悄無聲息暗殺掉一位初入通幽的強者。
過了一個時辰，眾人終于見到了風云莊莊主古空山，他是位五十多歲的老者，頭發烏黑，腰背挺立，身材魁梧，不怒自威，身邊跟著三男兩女，有年長的，也有年輕的，不是長老便是他最得意的弟子。
在交談了一陣后他略作沉吟，將王騰九人安排在了莊子中住下，卻沒有臨近中心，稍在外圍
王騰知曉，這是對他們有些猜疑和提防，甫一入莊便出現了來襲殺人交手的事件，若說其中沒點關系，是個人都不會相信
一時無話，九人選擇的廂房相鄰，共同圍成了一個弧線，就算生變也能互相馳援
王騰沒有外出，一人盤坐床榻上修行，以真氣緩緩刺激著眉心祖竅，挖掘神異，伴隨著此處的修行，他動用傲寒六訣與五方五帝刀時勾連天地愈發容易
已然能如半步外景一般小范圍的操縱天象變化，加持攻伐，稱之為小神仙也不為過。
“眉心祖竅大成之際，天人交感合一，自當返璞歸真，一步登天踏入外景。”半響，他心中動念，日后倒是能順路見識一番當今人榜第一，無形劍何九的實力。
因為他的原因，嚴沖順勢而下，排到了第十位，而青蓮公子流蘇再度進進出出，又落到了第十二位，震驚百里蔣橫川似乎有所戰績，提升到了第十一位
入夜，張遠山送來了符真真調配的驅蟲粉末，均勻散落在了房間角落與門外，以防旁門手段
江芷薇則是前往小和尚孟奇房中教他閻羅貼殺招，作為回歸主世界后搏殺安國邪的壓箱底手段。
嘶嘶，嘰嘰
夜班時分，眾人棲息的廂房外驟然傳出了悉悉索索的輕微聲響，正常而言，這個時辰常人早已昏睡，就是武者也是入睡養神，難以察覺這般變化
“毒物，敵對陣營輪回者的手段嗎？”
王騰緩緩睜開眸子，體表繚繞密布的赤色火紋緩緩內斂，大股涌來的天地精氣散去；他一直維持著薪王法的運轉，燃燒外在大天地供養己身，故而精氣神常在巔峰，無需睡眠，敏銳察覺到了變化
此際屈指一彈，房門自開，可見門檻外有著許多蜘蛛、蜈蚣、毒蛇和怪異蟲豸，它們或滑膩，或毛絨，或惡心，有的呈幽綠色，有的泛著黑光，有的青碧可怖，五彩斑斕，讓人頭皮發麻。
它們個頭都不大，黑夜之中很難察覺，尤其半空里還飛舞著的蚊蟲，一只只透著絲絲血色，顯然是毒蟲異種。
這些毒物徘徊于門邊，畏懼于符真真灑下的粉末。不敢越雷池一步。
“遠山這位道侶，倒也有些本事。”他輕笑，只手按下，斑斑點點星火燃起，伴著清風席卷而過，登時便將門前的毒物焚燒殆盡
啊！啊！啊！
忽然，一道道慘叫聲從莊內各處發出，在寧靜安詳的夜里異常凄厲，讓人膽戰心驚。
“賊子敢爾！”一道暴喝從風云莊中心傳來，聲震九霄，裂石穿云，縱使王騰等人在百丈外的邊緣地帶，也聽得清清楚楚。
接著，一股狂風從中心升起，向四面勁吹，絕大部分蛇蟲飛蚊難擋其威，竟然被吹得飛上了天，飛向莊外。
“莊主是外景強者？”小和尚孟奇提著劍走出，他正在與江芷薇習練閻羅貼，突然見此景，頗為驚訝
風云莊主若是外景級數，那與之同級的魔教教主豈不也是這般？那要是碰上了，自己等人可就危險了。
王騰聞言搖頭道“算不上真正外景，徒有天地交匯引發的異象，卻沒有相應的威壓，這種威力范圍，都比正常外景小不少；可又比半步外景多了自主操控的能力，介于兩者之間，與完美半步相差仿佛。”
他實力最強，堪比半步外景，自然感受的格外清晰，這陣狂風只覆蓋了莊子中央和兩側的客院，范圍其實并不大。
此時，孟奇身旁的草叢突然微微晃動，有白煙冒出，直沖兩人而去
王騰一拳打出，雄渾真氣激蕩如潮，沖擊八方百丈，連帶著一片草木都被掀翻，顯露出一位身著五彩斑斕衣裙的少女
她一聲悶哼，有些承受不住這磅礴的拳風，好似被鼓槌震了一記似的，有些反應不過來
江芷薇快步上前，手中長劍直刺而出，要將此女擒下唉，這種家伙看似武功平平，危險性卻非常高，御使毒蟲之下足以打亂很多布置，適合群戰。
砰砰！不過三招兩式間，便有裂帛之音傳出，那毒女子哎呦一聲被江芷薇制服，壓在了地上，點了穴道，一身力氣無處使
“找來風云莊主，做個樣子審問一番，而后殺了。”王騰掃了一眼遠處急速趕來的古空山，也不指望這敵對的輪回者能交代出什么
要的是風云莊莊主古空山的信任與安心，這便足夠了，屆時殺了，善功到手，亦可打擊一番敵對陣營的士氣。
城內，一處普通三進院子里。
紅袖，被風云莊陣營的輪回者擊殺，每人扣除一百善功。
六道輪回之主冰冷的聲音回響，一下子讓院子內的氛圍凝固，多出了幾抹陰寒
“小紫，你做得很好，雖然被阻擊，但也擊殺了風云莊一位通幽長老，讓整個風云莊慌亂失措；只是可惜了紅袖，隕落在了那群人的手上，真是可恨，要讓我知曉是誰，必然用盡一切手段報復。”
院落內，幾道身影佇立，當中一個年輕男子陰冷低語，他的長發沒有束冠，也沒有插釵，就這樣隨意披下，眉毛很濃，仿佛被墨汁畫過一遍，雙眼發亮，顧盼自雄。
“唔，那道人實力可了不得，紅袖多半就是栽在了他手中，你們對上也得小心些。”一位眉目如畫，美眸流轉的少女似笑非笑地回答，她身材苗條，白裙飄飄，氣質靈動，宛如天上仙女。
雖是所謂的提醒，但卻半點也沒有透露出對方的實力與信息，耐人尋味
“了不得？莫非是九竅齊開的修為，那也算不上什么；咱們這邊可是多出了一位半步外景的存在，需要擔心的是正道的后手之流。”
在另外一邊，一位弱不禁風的書生挑眉問道，他身材單薄，臉色發白，男生女相，看起來頗為妖異，并且不斷咳嗽，而在他的兩側，各有一個精致漂亮的少女攙扶著他的雙臂。
這兩名少女肌膚如玉，外表清純，但每一處細節都透露出了一種難以言喻的魅惑，似乎修煉了某種爐鼎類的功法。
披發年輕男子看了一眼這兩名少女，吞了口唾沫，暗自扭過頭去，他們兩人都是八竅的修為，實力不比部分人榜中人差
但要論起最強的，還是那位半步外景層次的黑衣人，似乎與滅天門有些牽扯，沒有與他們同行，而是直接與魔教的使者走到了一起，似乎另有任務
小紫聞言目光有些迷離，道“我只是去看看這次的敵人里面有沒有我那小情郎，若不殺他，我心難安；可惜被那道人攔下，只能遠遠望了一眼，但我能察覺到他眼神中的眷念，以及重逢的驚喜。”
“小情郎？有嗎？”披發男子皺了皺眉，心中莫名生出了詭異的情緒
小紫眉頭張開，笑靨如花：“當然有，他長高了不少，長得白白嫩嫩，俊俏得很。”
與此同時，風云莊廂房中的孟奇鼻尖一癢，疑惑的打了個噴嚏，似乎有人在念叨自己？
他摸了摸自己光潔的腦袋，有些不明所以